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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岁影后,在娱乐圈里沉默

 我的学校西亚斯 2022-07-16 发布于北京

近日,咏梅一组旧照刷屏网络。

与素日优雅知性的模样截然不同,照片中的她一袭短裙,媚态横生。

如她所说:“我的外形很传统很柔美,但我的内心一定是最酷的,我的内心是很酷的。”

咏梅酷在低调。

喧嚣鼎沸的娱乐圈,人人都想功成名就,只有她,“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咏梅酷在独特。

追逐繁华的尘世中,人的欲望被拉到无限大,只有她,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咏梅酷在沉淀。

年少成名的焦虑中,许多人急功近利,只有她,用数十年磨一剑的耐力对抗平庸,用近30年的蛰伏换来荣誉。

她就像一轮月亮,光明,清高,而且独一无二。

1970年情人节,咏梅出生在宁静的呼和浩特。

奶奶想给她取名为森吉德玛,意为“仙女”,盼她文静优美过一生。一旁的父亲摇摇头:“我的女儿,要么经霜傲雪,要么暗香疏影。”

于是,便将她的名字改为“咏梅”。

如名这般,咏梅从小就夹缝生存,受尽冷眼。

母亲把咏梅的到来看作一份负担:“反正女孩子嘛,迟早是要嫁人。”

有一次,母亲炒菜没买酱油,递给咏梅一个黑乎乎,上面结了一层油垢的瓶子让她去买。咏梅觉得瓶子太脏,不敢伸手触碰,没想到竟遭母亲一顿骂。

日常生活中,咏梅以为自己少吃零食,多做家务就能弥补母亲对自己的讨厌。

所以,不管礼物还是美食,她只要一份,而哥哥能得到两份。

她几乎承包家中大小事务,地板、灶台都被她擦得干干净净。

但母亲依旧对她不冷不热,甚至连一旁的哥哥都看不下去了,对着母亲大吼:“妈妈,你不能这样对妹妹。”

但母亲不以为然:“啊?是吗?”

亲生母亲都看不起她,更别说其他外人了。

按理说,蒙古族女孩往往能歌善舞,活泼外向。但咏梅在逢年过节中,却一声不吭,不舞不唱。

“我们蒙古人就没你这样的。”这是亲戚和邻居对她的唯一评价。

自卑和怯懦,让咏梅的内心滋生出更大的不安。而那个将她从灰调中拽出来的,是博学多识的父亲。

父亲很爱看书,常常会给咏梅看《共产党宣言》和山口百惠相册。

在那个落后封闭的小城里,甚至会掏出一本印满裸体的油画册,熏陶咏梅的艺术审美。

而真正让咏梅蜕变的,就不得不提到她与父亲的两件小事。

改革开放浪潮逼近时,太多昧良心赚钱的生意家如雨后春笋。

每每这时,父亲就会极力怒骂:“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紧接着,就会转过头来一字一句地教导女儿:

“不要让欲望带着你跑,要自尊自爱,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不然的话你就没尊严了。”

咏梅上大学时,为追赶潮流,用打字机给父亲写了一封信。

收到信后的父亲顿时火冒三丈:

“为什么要用机器写信,你的情感在哪里,做人一定要真诚和真实。”

认真做人,专心做事,淡泊名利,这是父亲带给咏梅的影响。

可当时年纪还小的咏梅,根本不懂得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直到若干年后,当她看到了时代的沉浮,人心的浮躁,才更加感慨万千:

 “父亲从小的教诲,让我懂得了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父亲就像大航海里的一座指向标,为她奠定了日后的宁静底色。

1987年,咏梅从呼和浩特来到北京,在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攻读企业管理。

不出意外,她应该迎着改革开放的浪潮,成为一名外贸公司的普通职工。

可内心的“叛逆”在绽放,在北京,她爱上了摇滚。

“我很喜欢摇滚乐那种纯粹有力量感的东西,那个一点都不假,没有一点虚伪的东西。”

她喜欢重金属、重机车,享受奔驰在广阔无垠的马路上的感觉。

1993年,一辆开往北京的火车上,她身着一袭白裙,披着长发,安静内敛地看书。

一个乐队才子正在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这个才子便是栾树,黑豹乐队主唱,当时颇有名气。

一个文静,一个奔放,两颗年轻耀眼的灵魂在车上留下了联系方式。

过了不久,黑豹乐队《Don’t Break My Heart》要拍MV,还差一个女主角。

此时,栾树拨通了咏梅的电话。

就这样,一身白衣,港式卷发,欧美妆容,咏梅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纯情辣妹,她和栾树也因此坠入爱河。

1994年,俩人正式结婚,在北京开启新生活。

面对这段感情,很多人持反对意见。

毕竟当时,咏梅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而栾树已经名声大噪。他们不知道的是,栾树虽然名气斐然,但经济状况着实一般。

再加上压力大,这一年,栾树宣布离开黑豹乐队,倾尽所有投入到了自己爱好的马术领域,成立了中国第一家民营马术俱乐部。

要知道,马术运动不仅被称为“贵族运动”,更被称为“用钱堆起来的运动”。

换作一般女人,看到丈夫如此不计成本地砸钱,势必会大闹一场,然后分手。

但咏梅,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如既往地支持他,拥护他:

“比起音乐,你更爱马术,如果这是你想干的事,那就去做。”

日子虽然过得紧衣缩食,好在精神的食粮从未断过。

为了支持丈夫的理想,咏梅提议在马场边搭个小屋,纵使条件并不好。

“冬天没有暖气,得靠烧锅炉取暖。厕所的水管经常被冻住,所以只好忍着少上厕所。洗衣机洗着洗着就上不来水了,所以经常得用手搓......”

可咏梅的魅力就在于,不管多么恶劣的环境,她都能把内心拾掇得一尘不染。

栾树去练马术时,她就在阳台旁望着束束阳光,品茶看书。

可惜生活并不总是诗情惬意,1998年,栾树参加全运会,赢得奖金30万元。

还没来得及高兴,栾树就收到了父亲患癌的消息。

当他着急想取出那30万奖金时,却发现全部钱财被合伙人席卷而逃。

一边是等着钱治病的父亲,一边是等着结账的马场员工。

栾树的世界轰然倒塌,此时,是咏梅撑起了他:

“我会陪着他,等他走出来。”

于是,为了缓解经济压力,咏梅更加努力拍戏。

再后来,有朋友看不下去了,提议栾树去给别人写歌,这样也能挣钱。

但咏梅却不这么认为:

“小栾的才智是上天给予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不是每一刻都会有灵感出现,我有信心和他一起等待那个时刻,也许很快,也许是一辈子,不急,也急不得。”

俩人携手走过28年,在婚姻和生活中的态度出奇一致。

不论对待何种事物,他们都是不争不抢,随遇而安。

哪怕没有孩子,也有信心白头到老。

演艺生涯中,咏梅走得并不顺畅。

作为一位“配角收割王”,她饰演的配角多得犹如满天星。

她并不是没资源,相反,咏梅的起跑线比很多人都高。

她出道就是MV女主,大学毕业后,还出演了电视剧《牧云的男人》女主角, 这部剧后来还成为了第九届“金星奖”中的三等奖作品。

至于为何她在49岁前频频演配角,还得从一个故事说起。

2004年,《中国式离婚》名声大噪,作为剧中知性大方的单身女性肖莉,咏梅一出场就虏获了万千观众。

剧本、代言、广告……一下子扑面而来,她也因此片约不断。

出门就是狗仔偷拍,喝酒应酬多如牛毛。

倘若她抓住热度,顺便包装自己,定能一飞冲天,成为当时娱乐圈最红的女明星。

但咏梅退却了:

“那段时间电话变得越来越多,好的坏的都一起来了,我看不清楚前面的路,我觉得我正在变成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尤其在当时,演艺市场极度混乱,许多人利欲熏心,为了钱财荣誉糟蹋一个很优秀的剧本。

咏梅失望至极。

为了抵触外界的喧嚣嘈杂,她干脆关掉手机,把来电呼叫转移到了经纪人的电话上。

至于短信,她也是几天看一眼,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

那段时间,她“错过”了许多拍戏的机会,可却获得了内心的重生。

“如果工作变成了纯粹的赚钱,那就和艺术没什么关系了,这样的生活太浮华,难以做真实的自己。”

于是,咏梅又回到马场旁的小屋。

不忙的时候,她会观察生活,因为这是拍戏的来源所在:“越是好好生活,认真生活,就越能认识生活,深入生活,你的表演就会更加贴近生活。”

后来,她出演《悬崖》,获得首届中国电视剧导演工作委员会表彰大会“优秀女配角奖”。

出演《青春派》,获得了第10届电影频道传媒大奖最佳女配角提名。

2018年,咏梅出演《地久天长》女主角,饰演了一个失独母亲,感动了无数人。

她也因此斩获第69届柏林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拿到了第一个国际影后。

然而,当她捧上这座奖杯,手臂还在不停发抖——那一晚之前,她的微博还只有5万粉丝。

她在台上的发言,犹如自己前半生的真实写照:

“做三四月的事,在八九月自有答案。不要害怕变老,一个人最重要的是滋养内心。”

这是一个焦虑的时代,每个人都在赶着出人头地。

但咏梅却不疾不徐,沐浴着属于自己的那片清风。

对于女性演员来说,容貌和青春仿佛比金子还重要。但咏梅的一席话却掷地有声,让我们看到了真正的女性力量:

“能不能不要修掉我的皱纹,我的图能不能尽量不修。如果非修的话,能不能别把我的皱纹都修平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长出来的。

现在我不仅不会对皱纹感到紧张,反而有些骄傲。年龄不是我的敌人,我的故事写在我的脸上。而这张脸,就是对时间最真实的一种致敬。”

真正的酷,恰如这般——

在不确定的生活找寻一个平衡点,然后投入全部的精神世界去奔赴所爱。

至于什么焦虑不安,大可全都抛诸脑后。

只有发自内心地接纳所有,才能触碰到生命的力量。

恍惚间,仿佛又听见咏梅在耳边呢喃:

“我在等那个属于我的角色,我不急你也别急。”

来源:十点视频。在这里看见更温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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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编辑:蔡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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