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1100年的今天,他又一次跨过琼州海峡,回归大陆。那一个晚上,参星横在天边,北斗已经转了方向,不觉就到三更时分。苦苦下了许久的雨,终于在海风中停歇,天色开始放晴。云儿散开,空中一轮明月,别无其它点缀。海天一色,澄静清澈,就是它们本来的模样。 许多年前,我们也曾经枕着一天的星空,跨越琼州海峡。和先生不同的是,当时的我,心里全是追逐台风而行的兴奋,满脑子只想着如何规划旅游的行程。当然,我是不会承认自己的肤浅的。怪只怪当时的环境,与先生渡海时差异太大。我脚下的巨轮劈开大海的波涛,肚子里吞吐着大大小小的车,甚至还装下了一趟火车。行走在甲板上,如履平地,我压根就不会想起“乘桴浮于海”的意境。 至于先生还提到轩辕帝的啥子奏乐,真是不好意思,我更是不知其为何物。 那时候的我,以为一切都是云淡风轻,如同海上的星空,明亮而又澄静。哪里会猜到,每个人都不会错过人生的跌宕,该遭遇的总会不期而遇,该错过的往往也不会错过。 如今再读先生这首诗,九死南荒吾不恨,终于略微明白了什么。在荒蛮的南方九死一生,可是他毫无懊悔怨恨,只感念这一次渡海远游恰好成就了自己一生中最为奇绝的旅程。 我也应该好好感谢近些日子,也许将来会成就另一段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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