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求是,我每年做饭屈指可数,以前做饭水平尚可,久而不做,那水平确实直线下降,但我一向对吃的也没有大要求,所以自己吃倒是没有问题,要招待朋友,那定是不能的了。姨丈老神在在,悠哉悠哉地说:“阿春,这你就不懂了,“食”是种享受,做的过程也是种享受。”“那得看对谁来说,而且做饭也看心情。”这话对姨丈来说当然不是,作为退休大军的一员,钻进厨房里弄吃的,再配上点小酒慢腾腾地吃,这是他的每日生活。不过,我试想下,如果我今后退休,我会这么有心思地研究做饭做菜么?坦白讲,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会睡多一会,晒多一会太阳,然后胡乱地做一顿,最好老陈可以主动接过做饭的活儿,毕竟这也是我当年结婚的原因之一——他做饭水平比我高明许多。以前做饭时我总是到市场转上几圈,也不知买些什么,最后又买回熟悉的菜,回家胡乱整上一餐。做得还可以的几个菜是:蒸鱼(无需技术)、煎蛋(不稳定)、炒青菜(盐易放得多)、煎豆腐(太久太久没有做,估计不行了)。吃过我做的菜的人最有发言权,每回差不多这几个。每次回到老家时间总是下午,老妈总会说:“中午吃了没,我煮个面给你吃。”早上赖得没起来,老妈有事要出去。“我吃过了,你自己起来煮面吃。”或下个蛋,或加点新鲜的瘦肉,找人制作的肉丸,再加点葱抑或芹菜。简简单单,在家住了多少年,就吃了很多年,虽然也会说:“啊,又煮面。”但也不会腻。TVB里总有这样的生活家常“你饿唔饿,我煮碗面俾你食。”看来让人倍感亲切,生活里平凡的小幸福或在于,有人煮面给你吃,有人陪你粥可温,有人与你立黄昏。清早阳光 照明高墙一角 喜鹊喀喀叫 天井花坛葱茏 丫鬟悄声报用膳 紫檀圆桌四碟端陈 姑苏酱鸭 平湖糟蛋 撕蒸笋 豆干末子拌马兰头 莹白的暖暖香粳米粥 没有比粥更温柔的了 东坡、剑南皆嗜粥 念予毕生流离红尘 就找不到一个似粥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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