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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做男子汉了!

 自陈怡派 2022-07-20 发布于浙江

“一秒钟”

什么,打疫苗?我后颈汗毛一立,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

“妈妈,爸爸不是还没回来吗?要么过几天再打?”爸爸去扶贫了,只有我们接种完疫苗,他才能回来。虽然我很想爸爸,可是……我垂下头,低着眉,好声好气地和妈妈商量着,结果可想而知,妈妈冷飕飕抛来一记绝情眼——没得商量。

到了接种大厅一瞧,好多人!大家都紧紧戴着口罩,有秩序地排队。这时,我的耳边传来了孩子尖锐的啼哭声。原来有个小朋友刚打完,正在哭鼻子呢,那小脸涨得通红,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我的鼻尖还萦绕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着一阵阵阴冷的风,恐惧扑面而来。

“该你了!”妈妈推着我的肩膀往前走,“我不去!”我蹙着眉,摆着手。妈妈没和我废话,一使蛮劲就把我按在了凳子上。我刚想站起来,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双美丽的眼睛。“小朋友上几年级啦?”“六……年级……”“六年级是小伙子了,不用怕,一秒钟解决!”护士姐姐示意妈妈拉下我左胳膊的袖子管,裸露的皮肤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下意识地拉住妈妈。护士姐姐轻轻拍拍我的手背,安抚我别担心。她先用棉签给注射口周围涂抹了一圈酒精,有些清凉,接着她把针管斜靠在胳膊上方。我皱着眉头,咬紧牙齿,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针很快就扎了进去,慢慢推进皮肤。“好了——”呀,我的胳膊就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被蚊子叮了一下,根本不疼!我惊喜地看着护士姐姐,这么快就好了?她的眼睛笑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是啊,一秒钟嘛!”

我一扫刚才的萎靡不振,又变得活力满满。走到留观区留观30分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虽然打针很可怕,但是接种疫苗,对病毒又多了一道有力的防线,我们不能视其为洪水猛兽,响应国家号召,接种新冠疫苗,毕竟也只是一秒钟的事嘛!

打疫苗“历险记”

“现在去打疫苗吧,省得下午跑来跑去……”正在开车的老爸轻飘飘地说,这语气似乎是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而我的心一凉,马上就慌了。

要去打针,我没听错吧!一想到那冰冷的,闪着银光的针头,我就全身供血不足,下一秒就会原地晕倒。以前抽个血,我肯定是整个医院吼得最响亮的那个,几次的打针经历,哪次不是爸爸按着我的肩膀硬上的。往事在我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真想学会隐身,让老爸找不到我。真希望那边人山人海,这样爸爸一看人太多,会放弃让我打针的念头。

结果一上楼,我的期待破灭了——压根没几个人。就连观察区也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我计算了自己和门之间的距离,想着现在逃跑被抓回来的几率有多大。“快点走!”爸爸看我半天没跟上,终于忍不住回头来拉我。我缩着脑袋,走两步停一会儿,爸爸粗壮的大手一把拉住我,使劲往前拽。

医生看到这一幕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对着我招招手。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去也真让人笑掉大牙。她从冷藏柜里拿出了疫苗,“哗啦”把我的袖子挽得老高。大厅的窗户大开着,一阵风吹了进来,天气还不是很冷,但是这风带着丝丝凉意,像针一样穿透我的手臂。“鬼天气……”我在心里抱怨了一句。针管伸了过来,对对对,就是这熟悉的感觉,我倒吸一口凉气,马上紧张起来,撇开脸不敢看,但是又忍不住看。这针头真是太细了,就像自动铅笔的笔芯。扎上去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时间短到我来不及反应,就听医生说好了。一两秒钟后,手臂传来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我用棉签按压住注射口,没有了前几次的哭哭啼啼,反而有些得意,也不是很疼嘛。

“打针就是自己吓自己,你看这次多快!”爸爸在我耳边唠叨着,我心情好,唠叨也不再刺耳。

“喜提”疫苗

前几天,我和小狗亲密“接触”,“喜提”狂犬病疫苗。没错,我被小狗咬了,妈妈带我去打狂犬病疫苗。

整个疾控中心闹哄哄的,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让人心烦意乱。我拿着单子的手不停地在抖,勉强安慰自己:“没事,打个针而已,多大点事啊!”可是额头上的冷汗泄露了我慌张的秘密。为了分散注意力,我东看西瞧。目光放在了一个小孩子身上,母亲正紧紧捂住孩子的眼睛,却藏不了他的哭声。一个老奶奶颤颤巍巍地把报告交给了护士,护士麻利地擦完碘伏,一针扎了上去,但是没有扎进血管,她连忙叫来了护士长。护士长有些年纪了,不慌不忙地帮老人止血,接着又是一针,干净利落。

很快,轮到我了。两个护士冲我走来。看着两根针管,我立刻脸色苍白,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堵得自己呼吸都困难。双腿发软,要不是现在坐在椅子上,我保准会瘫在地上。护士先是拿一根蘸了酒精的棉签擦了擦伤口,一阵凉意传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别担心……”护士姐姐的语气很温柔,但丝毫没有消除我对打针的恐惧。我害怕极了,难以平静的情绪里胀满了一团团热热的气流,我胳膊也因此变得僵硬。那尖尖的针头,还喷出滴滴药水,我心惊胆寒。妈妈使劲全身力气按住我的肩膀,让人动弹不得。护士姐姐一分钟也没耽误,扎在了我的手臂上,劝慰我道:“长痛不如短痛,一眨眼就好了!”我感到有点微微的疼痛,但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心情得到了缓解。不曾想,还有一针!我两眼一黑,像醉翁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最后,我带着饱受“摧残”的胳膊,哭哭啼啼地和妈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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