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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以《临江仙》为界,苏轼在黄州蝶变为东坡

 十丈红尘客 2022-07-21 发布于广东

(万里浮云平)

苏轼的人生大起大落、跌宕起伏,这已经几乎没谁可比了。

而更难能可贵的,在历经磨难、打击、屈辱、折磨、挫折过后,苏轼完成了蜕变蝶变,这样的生活锻造了苏轼高贵的精神气质、雕刻了高贵情怀品质。

苏轼的这个转变就发生在黄州。

他在黄州他受到生活的种种煎熬,也体会生活的种种美好,在这里他有了东坡的号。他也是那个年代黄州的“80后”——1080年在黄州安顿下来了。

他的这个转变也在他的诸多诗词中记录了,今就从这个视角聊聊天——从迷茫无助浩然豁达

初到黄州在《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中写“缥缈孤鸿影”、“寂寞沙洲冷”,乌台诗案后的恐惧、孤寂都跃然纸上了。

安顿下来后,黄州通判给了一块地皮可以种庄稼了,盖了一个草房心向陶渊明——“东坡雪堂”,地皮在草堂东面的山坡上。

在《满庭芳·蜗角虚名》中感慨到:“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张”。后来《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中写到“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眼看着就要发生蝶变了。

下面突出说说《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

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深夜归来,敲门不应,坦然处之。“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这突兀而起的喟叹,是词人长期孤愤心情的喷发,正反映了他在“听江声”时心境之不平静。“夜阑风静縠纹平”,表面上看来只是一般写景的句子,其实不是纯粹写景,象征着词人追求的宁静安谧的理想境界。

如果我们刻意地要找到苏轼转变为苏东波的那一刻的话,这个晚上,醉酒而回的苏轼内心变成了“夜阑风静縠纹平”,是个可选的标志。

应该说,没有大起大落、没有艰难困苦是成就不了苏轼的,苏轼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东坡的。

附《哨遍·为米折腰》  苏轼

陶渊明赋《归去来》,有其词而无其声。余治东坡,筑雪堂于上。人俱笑其陋,独鄱阳董毅夫过而悦之,有卜邻之意。乃取《归去来》词,稍加檃括,使就声律,以遗毅夫。使家童歌之,时相从于东坡,释耒而和之,扣牛角而为之节,不亦乐乎?

为米折腰,因酒弃家,口体交相累。归去来,谁不遣君归。觉从前皆非今是。露未晞。征夫指予归路,门前笑语喧童稚。嗟旧菊都荒,新松暗老,吾年今已如此。但小窗容膝闭柴扉。策杖看孤云暮鸿飞。云出无心,鸟倦知还,本非有意。

噫!归去来兮。我今忘我兼忘世。亲戚无浪语,琴书中有真味。步翠麓崎岖,泛溪窈窕,涓涓暗谷流春水。观草木欣荣,幽人自感,吾生行且休矣。念寓形宇内复几时。不自觉皇皇欲何之?委吾心、去留谁计。神仙知在何处?富贵非吾志。但知临水登山啸咏,自引壶觞自醉。此生天命更何疑。且乘流、遇坎还止。

此词,苏轼在陶渊明的《归去来兮》原有的文章加以剪裁改写而成,此时还有羡陶渊明避世之心意,但终究东坡一直并未出世、充满激情、豁达地敞开怀抱拥了整个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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