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事 素素 2013年春节过了不长一段时间,弟弟再次犯病,把睡人的那间房门推倒了,还用剪刀刺伤了奶奶的脊背,奶奶又痛又伤心,我知道后,就把奶奶接到我家养伤,买了药每天给奶奶擦洗上药。爷爷还留在家中,每天给弟弟做饭吃,半个月后,奶奶脊背的伤口慢慢愈合了,好了之后,奶奶放心不下留在家中的爷爷和弟弟,整天嚷嚷着要回去,没办法,就让老公送奶奶回去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不放心,隔三差五的就打电话问他们情况。 过了一段时间,我就骑上电动自行车去看奶奶,去时奶奶和爷爷不在家,下午他们回来了,我就问他们干什么去了?奶奶说:“刘成的老娘死了,她和爷爷帮忙埋葬人去了。”我生气的说:“你和爷爷让我说你们什么好?真是高风亮节啊!你们难道忘了,我们家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谁害的?弟弟现在得病成了这个样子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都是他刘成和刘常、姚媚三人合伙逼死了我父亲,弟弟承受不了打击,才得了这难缠的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难道忘了吗?平时见面,你和刘成刘常他们打招呼我可以理解,为了弟弟的安全,表面上的和平,弟弟现在经常疯疯癫癫白天晚上的乱跑,这样别人更容易下手加害他。可刘成他老娘死了,村里有那么多人,你和我奶奶两都七十几岁了,老了干不动活了,就不应该去,再说你们不去也没人说什么闲话的,毕竟年龄都大了吗,万一有什么不测该怎么办?”。 奶奶看着我说:“清儿,做人要心胸宽广些,你父亲已经死了,这是他的命啊!谁也改变不了,事情已经都过去了,要学会放下,再说你父亲的死与刘成他母亲无关,又不是刘成他母亲教唆他这么干的,这件事与老太太没有丝毫关系,我就是看老太太太可怜了,才过去帮忙埋葬的,其实老太太还帮过我几次,有几回,你弟弟犯病了,我没处去,大冬天的,特别寒冷,又是晚上,家家户户大门都关着,去了也不方便,我想来想去只有刘成他妈一个人睡在旧土窑洞,我就去她那里睡,她腿脚不好,但我每天晚上去她那里睡,她总把炕烧的很暖和,老年人腿脚痛,不能睡凉炕,炕烧热了睡着舒服,人们常说'受人恩惠千年记。’我不能忘了她的恩情,就和你爷爷帮忙下葬,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爷爷说:“她是跳沟摔死的。”我说:“我本来没有听说她生过病,突然就死了,原来是跳沟摔死的,她好好的为什么跳沟呢?”爷爷说:“太难活了。我听说前几天,刘成把他妈,拽着脚后跟连拖带拉的从场里拽到他们以前住的地坑院打了一顿,老太太又生气又伤心,一时想不开,就跳沟了。”“他妈都九十多岁了,他也能下得去手打,简直是畜生。”我愤怒的说,接着问:“刘成为什么打他妈?”“杏树下面落了几个杏子,嫌他妈先拾了,自己没拾到,生气的就把他妈打了。”“几个杏卖了能值几个钱?让他妈拾去算了们,他现在年轻力壮那里缺少这几个钱,还干这样的恶事,心也忒狠了。” 我叹惜的说道“唉!老太太活的真的太可怜了。”爷爷接着说到:“虽然生了五个儿子,可是还是没人管,老大是刘年,当年分家时,他们的父亲分给了刘年,他相比之下还算孝顺,照顾的老人老死了,从来没有短过老人吃穿,还算享福了。老二刘链,因为当年家里贫寒,娶不到媳妇,没办法远走他乡,最后给人当了上门女婿,入赘到别人家,平时很少回家。老三就是刘常,过继给了他二叔当儿子,根本不管,老四是刘万,娶了个得了小儿麻痹症的老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跟残疾人一样,幸好她为刘万还生了个儿子,日子虽然贫苦,但是还算圆满。老五就是刘成,因为他最小,也最庝他,所以他小时候走到那里他妈都把他抱在怀里,谁有能想到?最后却落这么个结果。刘成他妈以前和刘万刘成住在一个地坑院里,刘万结婚后,盖了砖瓦房子,和他老婆儿子搬了出去。刘成也结婚后,也盖了几间砖瓦房子,他也和他老婆女儿搬了出去。地坑院只有刘成他妈一个人住,可是时间一长,地坑院的窑快塌了,没办法住人了,她才从地坑院搬到场里盖的旧土窑洞一个人住,她人老了,挣不来钱,就靠拾杏胡杏干卖钱换平日里用的日用品,也就是换点油、盐、醋钱。两个儿子谁也不管她的生活……” 26.无奈搬迁 在奶奶那里呆了一段时间,我回来了,大概到了六月份,奶奶告诉我,说他们怕弟弟再犯病打伤他们,搬到表叔家的一个旧院子里住,现在国家政策实行盖居民点,表叔他们家人搬到新盖好的居民点住去了,旧院子就空闲下来了,无人居住,他们也是好心,担心爷爷奶奶再受伤,让他们搬进来躲一躲。我就到那里去看了看,也是一间旧的土窑洞,窑顶都被烟熏黑了,也裂了小缝子,进门看见的是一个大案板,是平时擀面和蒸馍用的,紧接着是锅灶,看起来已经很旧了,灶台上粉刷的沙灰有的地方都掉了,灶台和睡人的炕是连着的,中间只隔了一个四五十厘米高的土栏杆,以前旧式的灶房常有这样的栏杆,再看看睡人的炕上,只铺了张旧芦苇编的凉席,其它东西什么都没有,看完了这一切我心里很酸,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还遭这样的罪,像逃难似的逃到这里,一件像的东西都没有,怎么生活啊? 这时爷爷告诉我,他买了一辆三轮电动车,是王刚代言的,银白色,没有车蓬,周围是敞开着的,刮风下雨把人都淋湿了,没办法又到悍门窗的师父跟前,悍了个铁架子,按到电动车上,又把油布缝在上面,用来遮风挡雨,人坐在上面,其实也遮不住身体多少,天下大雨同样也能把人淋湿。爷爷告诉我:“他每天早晨,骑着电动车给弟弟把饭送下去,到了下午给弟弟把饭做好吃了,然后晚上再上到奶奶那里。这样做只不过图晚上有个地方住,爷爷还说有时弟弟愿意上来,他就把弟弟拉到奶奶这里住,爷爷自己又回到自家盖的三间砖瓦房住,弟弟他自己愿意在上面住,就在上面住,愿意回家就回家住。 作者:素素,女,甘肃庆阳西峰人,自由职业,热爱生活、喜欢文学,作品散见于省市报刊和文学平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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