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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刘玉辉先生(续2)

 snjsx002 2022-07-25 发布于福建

尊敬的刘玉辉先生(续2

19786月认识老刘后,他每到我们小组或是我每到队部,我们都是有来有往的:他给我思想政治上的指导、生活身体上的关心;我呢,有时他问起关于专业技术方面的事,我也会跟他说明、解释。在我到队部工作后,老刘对我关心、指导和帮助更直接了,时常是公事、私事一起谈(我的、他的,包括我们家庭的),我从他那儿学到不少东西。按照他的说法:“除了同事之外,我们还是朋友加战友”。同时,尽管有一二次“人为的困难”,但从总体上说,老刘的工作是顺风顺水、颇有成效——1979年下半年升任队长,1980年底周书记调回局里,老刘主持了党支部的工作。1981年任党支部书记兼队长——与此同时,老刘和队领导也逐步加大了我的工作范围。
在“政工”方面,起初我只是在老刘下组时代为管理队里的行政公章,后来老刘由于工作多,行政公章就几乎由我管理(有时还代管队党支部的公章)。“文书”的工作,就比较繁杂,包括负责队里的“通知”、“报告”、“请示”、“总结”等公文的拟写,一百多号人的信函、报刊、杂志的收发(转发至各作业组),《测工战报》的撰稿、编辑、刻印、寄送,队部人员的考勤和各小组每月考勤表的汇总并经队长审批后转财务发放外业津贴,参加队领导的各项会议且记录并协助领导落实相关事项(当领导征求我对某个事项的意见时,我也会在会上或是私下畅所欲言,建议和看法也时常被采纳)。此外,有时还去支援作业组工作;技术人员不够时,还要参加队级的质量检查。19794月起,专职资料员老李调回局资料处,队领导让我接手他的工作。这样,我就身兼资料员、文书和部分政工的工作。由于资料工作量实在太大,老刘等领导就让我以资料为主,其他两项则由老刘自己或是其他同事分担。


在那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人穿暖全家不寒”的“独自”生活的日子里,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从事公务。经常是一个半天坐下来,要不是上卫生间,我几乎没有离开办公桌——热水瓶放在桌子下、茶杯放在桌面上,伸手可得。对此,老刘和其他队领导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并在思想政治、经济生活等方面关心我、照顾我。例如,队领导知道我家里经济比较困难,到队部工作后津贴少了,每年都给我不少于20元的“补助”。特别是在1979年全队40%员工增资的评选中,老周、老刘、老黄、老林等队领导和队部、小组的同志们都给我很高的评价,顺利增资一级。虽然有时存在被人“不解”、“误解”的情况,虽然工作繁杂、量大且有不少困难,但自己的资料工作还是得到局技术处、资料处领导和同志们的赞扬,并在198110月全局“质量分析会”上做《专心致志干本职,认真细致求质量》的书面发言。连续三年,被队、局评为“先进生产者”……


进入1982年后,我原以为经过六年多的测绘生活,加上办妥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已经具备在福州进一步做好工作的基础与条件,一定会跟老刘他们一起再干几年外业。在老刘、老黄等领导的提示下,自己也拟订了“三年规划”……不料,意外出现了——
1982226[1]下午,我正忙里偷闲在完善自以为是“雄心勃勃”的“三年规划”时,收到父亲的来信,信中说到我“调回寿宁”的事……同样是这天下午,快要下班时,老刘给我看一份名单:“业务学习骨干班人员名单”,初定有13人,其中有我。“这些人员考试合格后是可以授予相应技术职称的”,老刘告诉我:是他与老黄商讨后决定我参加的……
——“调回寿宁,还是争取职称?”我陷入十分矛盾的境地……
……到320日,历经艰难的抉择、周折与反复,我决定调回寿宁……
326日,老刘、老黄一起拿着“寿宁县劳动局的商调函”给我看——“真不想让你走”,他俩一人一句说道:“可你的情况又是那样特殊,不放,又于心不忍”。同时,他俩再次提醒我:“必须极其慎重地做出最后的确定”。因为要是寄出“个人工作鉴定”等档案材料后,对于“调离省测绘局”就是一种组织行为,容不得反悔了——“如果还是确定调回寿宁,那你就先把自己的'工作鉴定’初稿拿出来”……
——在后面的二三天里,我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真舍得离开吗?不走可以吗?”可是,我每次问自己,眼前都会出现父亲那恳切、期盼的目光……我终于再次也是最后做出确定了——331日,当老刘将“鉴定”等材料送给局人事处劳工科后,来到我的卧室兼办公室,带着十分惋惜的神态,跟我说:“生勋,我这是忍痛割爱而放你走!”当他听到有人叫他而如往常一样步伐不大、步速较快走去时,我望着他的背影,内心是一阵长时间的茫然……


全队人马到达龙岩后的421日,老刘拿了“调令”给我看,要求是420日前往局人事处劳工科报到(转办“调动介绍信”等手续)。他说:“按你与你父亲的约定,明天你先回福州陪同检查病情,再回来办理工作交接。这样,更无法按时报到了。没关系,我会写个以移交工作量大为由推迟报到的函给你带回去。”随后,他补充了一句:“旅差费我给你报销”——此时此刻,我才清楚地意识到:真的要离开这么好的领导和同事们了,真是要放手自己已经相当热爱的工作了——听到老刘这些体贴入微、感人肺腑的话,我更是眼眶湿润,不知说什么好!


430日,因父亲还需进一步检查,我只好先去龙岩办理移交手续。六天后的清晨,老刘叫了驾驶员,一同送我到龙岩火车站——在候车厅门口,我紧紧握着他的手,随着几个真诚的“谢谢”出口,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待续】

[1] 此前九年的同日,我与一些同学下乡插队,成了“知识青年”。


2022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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