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古清河故道中的瓮山泊及其堤坝遗址——阅读大地文献(二十六)

 北京的骑士 2022-07-25 发布于广西

玉泉山东面的古清河故道

古清河在流经玉泉山、万寿山时,受到山体的阻挡,在玉泉山与万寿山之间形成一个河湾。过去在功德寺前曾有一道陡坎,高差约有1米,沿着功德寺前的道路南侧,由玉泉山下延伸至青龙桥南,它应是古清河的西北岸遗迹。

清代修筑清漪园北宫门至静明园东宫门的石板御路,就是沿着这道陡坎的边缘修建的。陡坎下面的低地就是古清河故道,那里分布着稻田和湖泊,是京西稻的起源地。

图片图片功德寺前永定河故道北岸陡坎位置

这道陡坎还曾是瓮山泊的北岸,功德寺的前身元朝大承天护圣寺就位于陡坎之上,寺前湖中建有两座水阁。一座供奉观世音,一座供皇帝使用。寺院与水阁之间有栈道相连。

1982年在功德寺前曾经挖出过水阁遗址,出土木桩、枕木、汉白玉石望柱等。数年前也听当地人说,有人在功德寺前修建敬老院时挖出过大量木头,是否属实还有待于调查。

瓮山泊

大约5000多年前,玉泉山泉水在山东面的古清河故道中汇聚成湖,标志着瓮山泊地区早期湖泊的诞生。

随着故道中沉积环境的变化,湖泊蔓延开来,3500年前已广泛分布于玉泉山东至万寿山南的区域中。

后来,受到气候和人类活动的影响,湖泊逐渐退缩,停留于颐和园西堤以西的区域。由于此时的湖泊距瓮山即今万寿山较近,所以人们称之为瓮山泊。

图片图片元代瓮山泊及西堤示意图

瓮山泊的湖水主要源自于玉泉山泉水玉泉山泉是由20多个泉眼组成的泉群,来自于4亿多年前形成的奥陶系石灰岩层,岩层在地下的分布,向西一直到达门头沟雁翅一带的永定河畔,石灰岩空隙多,地下水量大玉泉山较西山地势为低,岩隙中的水流在此喷涌而出,形成泉群。

玉泉山泉水向东,流入古清河故道的低地中,金人碑记中说它是“及其放乎长川,浑浩转流,莫知其崖”。泉水在古清河故道中形成大片湖泊。

在清代,玉泉山泉水不但供应三山五园用水,还是北京城河流湖泊的主要水源。

1991年的瓮山泊调查

1991年冬天,昆明湖清淤,中科院地理所等单位的研究人员对昆明湖下的古湖泊沉积地层进行研究,揭示了昆明湖地区古湖泊的演变过程。

其成果汇集为《颐和园昆明湖3500余年沉积物研究》一书(简称《研究》),其中对于瓮山泊早期湖泊的研究很有参考价值,它把瓮山泊形成的时间向前推至3500年前。

但该研究也有一点遗憾之处,即研究的初衷是要搞清楚元代以来瓮山泊和昆明湖的演变,可惜在选择钻孔位置时,4个钻孔中有3个选在了元代瓮山泊之外,只有一个可能在湖尾地区,因而其剖面较难全面反映元明时期瓮山泊的沉积特征和演变过程。

不过,它仍然是目前研究瓮山泊地区湖泊和环境变化的最好成果,是我们研究古清河故道湖泊时必须参考的资料。

同年,我借昆明湖清淤之机,也对瓮山泊遗迹进行了考察,那时还无法对沉积剖面进行研究,调查的主要是堤坝遗址等文化遗存。

图片图片1991年昆明湖清淤现场

1995年,我曾在《清华大学学报》上刊文,介绍我在昆明湖清淤时所做的瓮山泊西堤遗址调查成果。十年之后,上述《研究》一书的作者亲自上门,找我讨论瓮山泊的位置问题。

因为,他一直认为他们的剖面位于元代瓮山泊的中心,可是若根据我文章所述的瓮山泊位置,他们的剖面就位于元代瓮山泊的外面了,20位专家的研究岂不是错了。

我跟他说,剖面的位置确实不在元代瓮山泊内,但研究非常有价值,使我们得以认识2500年来瓮山泊地区的环境演变。

后来,他还是在《清华大学学报》上写文章反驳我,《学报》让我写一篇回应文章一同发表,我没有写,尽管他的反驳论据站不住脚,在核心期刊上发表文章也有利于我完成工作考核,但面对一位如此执着和敬业的长者,实在不忍心在学术刊物上写文章公开反驳,我想还是留给读者自行判断吧。

除了上述调查之外,北京市文物局的研究者和颐和园的工作人员也对西堤遗址进行了调查,调查成果分别发表在北京市文物部门的出版物中和上述《研究》一书中。

瓮山泊“西堤”

瓮山泊最初是一个自然形成的湖泊,金元时期人们为了利用瓮山泊水域,开始修筑堤坝并向湖中引水,在瓮山泊东面形成十里长堤。

顺便说一下,这道堤坝的修建与高梁河上游的变化有关。高梁河本是古高梁河故道中的一条小河,水流主要是沿着故道汇集起来的泉水和其他地表水。从曹魏时起,人们曾利用凿车箱渠等水利工程向其注水。金代为增加高梁河水源,在万寿寺前凿穿海淀台地,将高梁河与瓮山泊相连,又进一步向昌平地区修筑渠道,把昌平西部山水引入高梁河。这使得高梁河在紫竹院以上多出了一条由西北来的河道,当这条河道成为高梁河的主来水河道后,就引起了地名漂移。

在文献中,高梁河的名字沿着这条河道漂移至昌平,人们以为高梁河源自于昌平地区。清人麻兆庆受此误导,不但把高梁河说到了昌平,甚至把与高梁河相关的车箱渠也一并说到昌平去了,对于麻兆庆的误解,以后再做解说。

瓮山泊的堤坝大约始建于金元时期,虽是湖的东堤,因在京城之西,古人仍以“西堤”相称,而位于京西的瓮山泊,也被称为“西湖”,清人甚至将其与《水经注》记载的西湖混淆起来,用《水经注》的记载解说瓮山泊。

清代乾隆年间修筑清漪园,瓮山泊“西堤”随之消失,后人只能根据有限的记载来推测瓮山泊“西堤”位置。在古人的记述中,西堤位置有两个参照点,一个是西堤上的龙王庙,即今天颐和园南湖岛上的龙王庙;一个是青龙桥,西堤的终端在青龙桥旁。

今人在绘制瓮山泊图时,主要依据的是古人的简略描述,再加上几分想象和推测。在绘制瓮山泊堤坝图时,一般都是由龙王庙向北画至瓮山脚下。有的画至明代瓮山圆静寺前,有的画至清代颐和园石舫处。

图片

今人所绘瓮山泊位

西堤未曾接瓮山

1991年,先后有数拨人前去调查瓮山泊,从后来发表的成果看,大家在调查时都曾把昆明湖西部当作瓮山泊旧址,在南湖岛与万寿山之间寻找西堤和瓮山泊。

《研究》一书的作者正是依此设想布置勘探钻孔的,我最初也是按照前人绘制的瓮山泊图,从龙王庙向万寿山方向开始踏查。

在第一天的调查中,我就在南湖岛西北面清淤后的湖底看到一排木桩,木桩直径约12厘米,残长80至100厘米,从形态上看,应该是明代遗物。木桩由南湖岛西北角向西偏北约20至30度的方向延伸,在距南湖岛约140米处消失。

调查者们都看到了这条木桩带,木桩带否定了西堤由南湖岛径直通向万寿山的推测,于是一位文物部门的调查者后来写文章推断,西堤应由木桩带消失处通向石舫方向。

图片图片昆明湖南湖岛西北的木桩带

我最初也是这样设想,于是从石舫反向寻找,结果在石舫以南约100~300米处清淤后的昆明湖底,发现一片金代文化层,土层中有不少金代瓷片、陶片和动物骨头等遗物。我写的调查文章中这样描述:陶片多为器皿碎片,瓷片多为定窑系白瓷,以及一些黑釉和酱色釉瓷片。

瓷片可辨认器形者有:芒口白釉碗,口沿外敞,矮圈足;白釉小碗,碗心一圈无釉;黑釉唇口浅腹小碗,碗心一圈无釉,外壁施釉不到底;白釉荷叶盖,胎薄,刻花,做工较为精致;白釉碗足残片,足底无釉,碗心周围有9个或10个圆形支钉痕。

此外,还有其他罐、碗及刻有花纹图案的瓷片,大多数为金代遗物,少数为唐或辽代遗物。后来,我请陈华莎先生和秦大树先生对部分定窑瓷片做了鉴定。陶器中有金代宽条纹砖和唐代细条纹砖碎块。

从大量文化遗物看,这里应是一处金代的聚落遗迹。而在石舫以南的这片区域内,没有发现任何堤坝遗迹的踪影。

图片图片石舫南约300米处昆明湖底出土的金代遗迹

图片图片昆明湖底出土的金代定窑瓷片

“长堤曲曲石磷磷”

由金代遗迹继续向南寻找,在南湖岛西北200多米处,清淤后的湖底发现大量碎石,但碎石的分布状况并不清晰,如何能看清它的分布?

我想到了遥感图像,如能找到卫星或航空照片就好了。心里想到的事自然就会留意,从颐和园出来时,恰巧看到东宫门内的颐和园导游图,那是一幅巨大的颐和园航空照片,我立刻停下脚步仔细观察。

照片分为两幅,主幅是颐和园的主体部分,没有反映出昆明湖水下遗址区域的变化。另一幅在它的侧下方,是一幅全景小照片。在这幅小照片上清晰地显现出湖底地形的变化,不但能看到昆明湖西部现代开挖的深沟和湖水较浅的区域,也能看到一些隐现的痕迹。

仔细端详,发现在遗迹分布区域有浅色带状痕迹,这处浅色线条在有碎石的地方呈弯曲状。

图片图片航片上的西堤碎石带遗迹(箭头所指)

在随后的调查中,循着这一线索寻找,很快搞清楚了碎石带的走向和分布。碎石带之所以不易分辨,是由于它出现弯曲,改变了分布方向。

它总体上呈西北—东南走向,但中间一段南弯出约30米,然后向西延伸约80米再转回到原来的遗址线上。其突出部分呈梯形,好似城墙的“马面”。

碎石带平均宽约17至20米,有的地方在20米以上。碎石带中心部分石块较少,两侧石块密集,石块的大小相当于北京地区砌筑“虎皮石”墙所用的石块,石质与瓮山、红石山的石英砂岩相同。

由“马面”再往西,碎石带遗址被昆明湖底的现代深沟所打破。碎石带的存在使我们想到元人描述西堤的诗句:“长堤曲曲石磷磷”。

图片图片

昆明湖底的碎石带

《研究》的作者反对我观点的一条理由就是航空照片,认为没有这样的照片,其实我所看到的照片就是《研究》一书封面所用照片,当照片足够大和足够清晰时就能看到遗址痕迹。

照片上还能看到不同时期在昆明湖底挖掘行船、引水沟槽的痕迹。昆明湖自清末以来曾有过多次挖沟,调查时需注意它们的时代,以免与瓮山泊遗址混淆。

难以捉摸的堤坝遗址

后来看到颐和园工作人员的调查成果,才知道他们也对碎石带进行了调查:“南湖岛西面堤岸遗址,位于岛西北方向约100米处,其走向始为正西,行约400米左右,曲而向北,其方向正对今日万寿山西侧之石舫,消失于距湖岸500米处的淤泥中。”

从距离看,他们大约寻到“马面”西端的现代深沟处。面对断头的遗址,他们以为堤坝不会再向西了,而应是通向石舫方向。可见,固有的观点会深深地影响着人们的判断,要想突破它是很难的。

这篇调查报告收入《研究》一书的第十章,以此篇文章推算,《研究》作者选定的剖面仍然在元代瓮山泊外面。从百度图上测量,玉带桥距南湖岛730米,剖面选定在玉带桥正东约375米处。即剖面距南湖岛只有约355米。

而书中所述堤坝遗址由南湖岛向西延伸近500米,才转而向北通向石舫。这道堤坝是瓮山泊的东堤,剖面当然是在瓮山泊堤坝的东面,也就是位于元代瓮山泊的外面了。可惜作者未能察觉同一本书中的这个矛盾。

图片图片《研究》一书所述剖面位置示意图

我在调查中发现,西堤遗址没有止步于现代深沟,而是向西越过深沟,在玉带桥东约150米处,转向西偏北约45度的方向。在转折处遗址做工坚固,在宽约17米的坝基内,打下四行密钉木桩。木桩为杉木,直径约15厘米,行距2至4米不等,桩顶行间用石块填实。

该段遗址的坚固做法,可能与其易受洪水冲击有关,也可能是水闸的基础。此处距昆明湖西堤还有100多米,再往前,遗址再次消失。

图片图片堤坝转角处的木桩和石块遗迹

由瓮山泊“西堤”到颐和园西堤

遗址是否继续向西?比照地图可以看到,在玉带桥北约100米处,昆明湖西堤有一个略微向东的小弯,它正好与昆明湖底的西堤遗址对应,此处的颐和园西堤是否曾是瓮山泊“西堤”?

如果是,那就真的要打破以往的成见了。

我于是对玉带桥以北的昆明湖西堤进行调查,在豳风桥附近再次发现瓮山泊堤坝遗迹。

今颐和园西堤上的豳风桥西面,有一个小湖,小湖中部由南向北有一排年代久远的木桩,这排木桩远离豳风桥,显然与桥无关。

图片图片豳风桥西面小湖中的木桩遗迹

木桩向北延伸至豳风桥北的颐和园西堤西侧,位于堤岸西面约3米处。木桩旁铺有石英砂岩碎石块,应是元明时期的堤岸遗迹。

在这排木桩东面,紧贴堤岸,还有一排颐和园西堤的护岸桩。两排不同时期的木桩并存,表明此段颐和园西堤是在瓮山泊“西堤”基础上修建的。

图片图片豳风桥旁元明时期的木桩和碎石

图片图片豳风桥北,西堤西侧的早期木桩带和碎石带

对于这段堤坝遗址,《研究》的作者认为是瓮山泊西面的堤坝,用以防范洪水。这样的解释既不符合文献记载,也与地貌特征不符,不必再做解释。

瓮山泊“西堤”旁的人工河道

从南湖岛西北角向西眺望遗址,可以看到,在木桩带南侧清淤后的湖底有一条颜色泛白的浅色条带,条带残存宽度约为8米。

它与木桩带平行,东端被南湖岛所截断,西端一直延伸至向南突出的碎石带旁。这个浅色条带应是瓮山泊下游的人工水道遗迹,用来引水和行船。由于沟中淤泥颜色偏浅,在清淤后湖底的暗褐色土衬托下显现出来。

图片图片南湖岛西面的灰白色河道遗迹

这条渠道有没有可能是清末或现代挖的呢?

这要看它的位置,它的位置并不对着南湖岛的码头,而是通道南湖岛石岸的下面去了,应是被南湖岛压住,年代早于昆明湖南湖岛石岸的修建,应是瓮山泊时期的遗迹。

“大道通湖堤”

明人记载,瓮山圆静寺前有“大道通湖堤”。在堤坝遗址与排云殿码头之间寻找遗址时,发现在清淤后的湖底有一条由码头通向堤坝遗址的带状痕迹。痕迹笔直,长数百米,应是圆静寺前通往湖堤的大道遗迹。

在排云殿码头前不远处,带状痕迹有一小段中断,有可能早年在此曾有河道、桥梁。

这条痕迹与堤坝汇合处附近,可以看到在堤坝遗址处有灰砖砌筑的构筑物遗迹。以往绘制的瓮山泊图由于湖泊靠近瓮山,或者画不出大道,或者只能画出一小段弯曲的道路,这些都与“大道”的描述不符,“大道”应是一条有一定长度和规模的道路。

此次发现的遗迹有可能为我们解开这个难题。

图片图片山泊“西堤”遗址分布图

“隔湖一堤而各为水”

当时,《研究》一书的作者在反驳我的文章时,提出的一条重要证据是剖面地层中有水生动物遗骸,由此证明当地为湖泊。

其实这个区域早先确实是湖泊,但在金元明时期并不是瓮山泊。既然不是瓮山泊,又为何会有水生动物遗骸呢?原来,在西堤之外,也有湖泊、湿地。

明人记载,在龙王庙旁有黑龙潭,它与瓮山泊“隔湖一堤而各为水”。

而且“西湖堤东,稻畦千顷”,说明西堤与瓮山之间有湖,有稻田。数十年前,六郎庄一带的稻田中仍可看见小鱼和田螺,古代瓮山泊旁的稻田也应如此。

能有小鱼、田螺的地方当然也可以有其他水生动物,何况这里后来成了昆明湖,长期处于水下环境之中。所以水生动物不是判定此地是否为瓮山泊的首要条件,首要条件是 “西堤”。

瓮山泊东以弯曲的西堤为界,湖水在西堤的束缚下“明如半月”,湖的东北边不临瓮山。

数年前从天津大学王其亨先生处看到清康熙年间绘制的《京杭道里图》,图中显示,弯曲的瓮山泊东岸距瓮山还有一段距离,南湖岛东北方的昆明湖区不是元明时期的瓮山泊。

图片

图片清康熙《京杭道里图》局部(天津大学王其亨先生标注)

堤坝遗址的测量定位

在偌大的昆明湖湖床上如何给遗址定位呢?那时候既没有GPS,也没有条件找到测量仪器,如果仅凭感觉,误差会很大。

好在清淤工程部门事先在昆明湖底以百米为方,划分出施工区域,每隔100米钉一个木桩,清淤时这些木桩被暂时保留下来,立在一个个清淤后留下的土墩之上。

我依据施工单位的网格图绘制了多幅草图,在实地依照网格图找到相应的木标杆。我请来海淀文管所的王晓军,利用20米卷尺,对部分遗址进行测量,量出遗址与木标杆之间的水平和垂直距离,于是画出了堤坝的大致轮廓。

图片图片

昆明湖清淤工程中的木标杆(根据《研究》一书照片标注)

《研究》一书中有一幅工作照,照出了木桩和土墩。这个土墩正好位于堤坝遗址附近,是测量堤坝的参照坐标之一。

此处的清淤深度穿透了乾隆十五年的昆明湖底,好在穿透得不是很多,为我们保留下堤坝遗址。

图片图片借助定位木桩测量堤坝位置的草图之一

结语

这次瓮山泊“西堤”调查打破了以往的成见,重新确定了瓮山泊“西堤”的位置。昆明湖底的瓮山泊“西堤”遗址全长700多米,其中约600米有迹可寻。

昆明湖西堤北段是在瓮山泊“西堤”基础上建设的,保留了部分瓮山泊“西堤”遗迹。

此次清淤虽然清淤深度超出了乾隆建昆明湖时的湖底,但昆明湖水下的西堤遗址并未被全部破坏,基本轮廓依然存在,今后颐和园可以开展水下考古,对昆明湖底的瓮山泊“西堤”遗址再做深入调查,通过科技和考古手段,搞清楚西堤的准确位置和具体特征。

<未完,待续>

岳升阳,历史地理学者,主要研究方向为北京城市历史地理、环境考古。

本期编辑:小鬼

图片

北京勺海堂文化科技有限责任公司

倾一勺之水

尽学人之责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