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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骅回忆录(6)——隆安保卫战

 兰州家长 2022-07-26 发布于甘肃

春花竞放,木棉喷焰。

1930 年春节刚过,一场血与火的鏖战,首先在右江地区前哨的隆安县城展开。隆安县城,又名蝶城,右江下游的一个重镇,离南宁百多公里,是右江一个水陆交通要道。

红 7 军前委,为扩大政治影响,曾于 1930 年 1 月作出决定:趁粤桂军阀在柳州、桂林一带混战、南宁敌人力量空虚之机,联合刚成立的红 8 军,于 2 月初到南宁附近汇合,然后夺取南宁。口号是:“打到南宁去!”为此,前委曾派第 1 纵队长李谦,率该纵队的第 3 营(后增加第 1 营)攻占隆安县城,帮助该县建立了革命委员会,并在当地宣传发动群众,开展打击土豪劣绅、没收豪绅地主财产分给贫苦农民的斗争。

红 7 军除留下少数部队在百色外,其主力于 1 月下旬开始向下游的平马等地转移,我也随参谋长龚鹤村到达果德。百色起义吓坏了桂系军阀,加之红 7 军过早公开提出攻打南宁的口号,惊动了敌人。

1 月底,李宗仁在南宁急忙召开军事会议,决定改变战略,从前线调回兵力,拟先消除后方红军隐患,然后以南宁和左右江地区为后方,再攻打钦廉粤军。他命师长李画新(又名李琪)为总指挥,率杨俊昌团、罩兴团、蒙志仁团以及岑建英的特务营,共 32 个连 3000 多兵力,从贵县经宾阳、武鸣直扑右江。

2 月 3 日,敌先头部队已进至隆安县城东 30 公里的玎珰村,红军尚未发现。4 日晨,敌军渡过右江兵分两路向县城包抄,情况紧急。

这时,驻隆安县城的红军部队只有第 1 纵队第 1 营的第 1、第 2 连(第 3连尚驻在城西 15 公里的杨圩),以及纵队直属的重机枪排和迫击炮排,仅有300 人左右。加上刚组建不久的县赤卫队,全部守城兵力不过 500 人。

4 日下午 3 时许,罩兴团便出现在城东南的头桥高地,其先头部队的两个连,已逼近城东门。红军岗哨发现后立即鸣枪报警。驻在县城新街观音庙的 1 排闻讯,最先跑步进入清官亭和布轰一带的上坡布阵。接着,驻县城南门的指战员也快步占领南门外左侧的土坡。

开始,以为是民团骚扰,后听枪声越来越猛烈,才知是国民党正规部队。纵队长李谦紧急部署部队后,亲自到南门墙口指挥部队占领有利地形,还击敌人。

进入布轰的红军首先与头桥的敌人接火。双方隔沟对垒,展开激战。为了摸清敌情,李谦冒着弹雨爬往前沿阵地观察,不幸,一颗子弹打中他的左臂,鲜血直流,被送回下颜治疗。

于是,指挥的重担落在纵队政治部主任沈静斋的肩上。他两眼冒火,抓起一支步枪大喊一声:“同志们,跟我上,坚决把敌人打回去!”战士们跟着装上刺刀,扔出一排手榴弹后,便勇猛地朝敌人扑去,一下子捅倒了七八个敌人,迅速夺回了城东南部分高地。敌见正面地势不利,进攻受挫,便往左右拉开包抄红军侧翼,一路绕过拉蛮、汤扭等地,侧击清官亭一带的红军;一路从右面攻击老寿山下一带的红军。敌人在左路的攻击被红军击退后,便把重点放在右路上。

防守在老寿山和猴子翻筋斗岭阵地的部队,是由营长何莽率领的一个连和一个机枪排、一个迫击炮排。敌人先用炮火轰击我山头阵地,然后以一个团的兵力潮水般向红军阵地涌来。扼守在山腰的迫击炮排立即发炮轰击敌群。何莽营长带领部队英勇还击。战斗中 1 连长不幸中弹牺牲。

经过两个小时激战,敌人败退,红军乘胜追击,将敌人赶过了三桥。当晚,纵队政治部主任沈静斋带领一个排守城,其余由何莽营长率队占领城南的老寿山、牛眠岭一带高地,露营防守。5 日拂晓,敌人又以一个团兵力向老寿山、牛眠岭一带的我军阵地发起猛烈攻击,我军利用有利地形,英勇还击,打退了敌人多次冲锋。

这时,敌总指挥李画新在县城东郊 2 公里处的一个山坡上,召集几个团头目及国民党县长黄晓东研究新的攻城计划:杨俊昌团为中路,攻城东门;蒙志仁团和未到位的岑建英特务营为左翼,先攻下城南一带的老寿山、牛眠岭、虎头岭、雷亮、猴子翻筋斗岭的红军前哨阵地,然后围攻城西门,断绝城内红军退路;右翼由国民党隆安县长黄晓东率领的民团 200 多人堵守河岸;罩兴团改为攻城的预备队。

上午 9 时左右,作为敌增援部队的蒙志仁团蜂拥而至,直扑我军的老寿山、牛眠岭一带阵地。由于敌众我寡,山头被攻占,我军退到山北坡防守。5日下午,我随龚鹤村参谋长和总指挥李明瑞、军长张云逸率红 7 军第 1 纵队第 2、3 营和第 2 纵队 1 个营及思林、果德农民赤卫军共 700 多人,从果德赶到隆安增援。

原来,李明瑞从左江率特务队约百人到右江,第二天,接敌人进犯隆安的消息,他便骑上枣红马,快马加鞭,率部队赶往隆安。他一到隆安,立即投入指挥战斗,我便跟随在他和龚鹤村身边,及时传达他和军首长的作战命令(张军长在第 2 梯队),来往穿梭在枪林弹雨之中。

李明瑞经过了解和观察,深知情况严重,立即命令第 1 纵队第 3 营直插城东门外,抵抗中路来犯之敌,其余则配合城南外的老寿山、牛眠岭一带守军,猛击左路敌人。

敌我双方在蜘蛛公、蜘蛛母一带的土坡上展开激战。敌人最怕与红军刺刀见红,我军在李明瑞沉着指挥下,等敌人摸到阵地前七八米时,便猛地跳出壕沟,冲入敌群,拼起刺刀,杀得敌喊爹叫娘。几个回合,便使岑建英营 4 个连伤亡过半,敌团长负伤,红军终于夺回了老寿山、牛眠岭等前哨阵地。

战斗在城门外的第 1 纵队第 3 营,艰难地抵挡敌人中路杨俊昌团的多次进攻,直到天黑,才撤入城内防守,等待援兵。这一天晚上,细雨霏霏,春寒袭人,城内外枪声密集,彻夜不停。敌杨俊昌团的黄如勃连趁机冲入城外新街,以观音庙、陆合栈的楼房为垒,用交叉火力向守城红军攻击,并架设人梯,妄图越墙入城,遭我军反击,激战一夜。

6 日上午,红 7 军第 3 纵队长韦拔群率两个营从东兰日夜兼程赶到了隆安。李总指挥让我去传达他的命令,命令韦拔群同志率两个营从左侧跨过田埂,从城西北的火楼岭到城西的虎头岭东北面山脚,正面佯攻;第 2 纵队的1 个营则从火楼岭南侧攻敌左翼。

韦拔群接到命令后,立即指挥这支未经过正规训练的由游击队和农民组成的新队伍,摆成一线式,像猛虎下山般向敌阵奔杀,在 2 纵队的配合下,敌蒙志仁团和岑建英营屡次进攻被冲垮,大有不支之势。坐在汽船上督战的敌总指挥李画新,见势不妙,又不知新增援的红军兵力有多少,便下令撤退,但双方正在胶着激战,难以脱开。他只好带一队卫兵躲到离隆安 2 公里多的右江河面上的小汽船上督战。这时,我军的弹药越来越少。

到了 6 日中午,红 7 军 1 纵队迫击炮队队长乔松等掩护的军火船,从平马镇开到了隆安县城西北的西兴村禄驮屯附近,被占据那旭屯的国民党县长黄晓东率领的民团所阻击,无法将军火接济城内部队。火线上的枪声像爆玉米花一样“乒乒啪啪”地响个不停,炮弹把城外阵地炸得泥土满天飞,又像雨点般往下跌落,灰尘里夹杂着浓烈的火药味。

因硝烟弥漫,看不清前方敌我阵势,李明瑞和龚鹤村带领我们参谋和警卫人员 20 多人到前边山脚去观察火线情况。当通过一块 10 多米长的田坝敌人火力封锁区时,李总指挥说:“你们等一等,隐蔽一下,我先过去,叫你们时再过来。”此时,炮弹和子弹从周围飞过,震耳欲聋,尤其是开花弹,真是有些吓人。

李总指挥大步走在前头,几个警卫员离他约 1 米远跟进,不慌不忙地安全通过田坝。到了隐蔽的地方,他望着天空,听着枪声,招手叫我们分两批通过田坝。第一批安全过去了,第二批正要走时,他摇手叫停下来,过了一会儿他又招手时才过去。

我第一次参加正规作战,在战场上对指挥员的一举一动都用心观察,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可对李总指挥为什么要那样带我们从敌火下通过田坝不理解。后来一位参加过北伐战争的老同志说,开始通过田坝时,枪声虽然激烈,但多是从头上或周围飞过,听起来有些吓人,但打不中人,可安全通过。后看到枪声没有什么变化,李总指挥才告我们分批通过。

当第二批要出发时,他看到有些子弹落在田坝里,尘土飞扬,故叫暂停下来,否则就要受损失。后来听到枪声有变化,才叫走的。大凡敌人打枪,一阵一阵的,不是光打一个地方,我们就得循规律,钻空子。我听后,得益不小,感到李总指挥打了 10 多年仗,摸透了战场的脾气,不愧是北伐名将。

我从他的身上学到了不少打仗的本领。7 日凌晨,敌人得知我军弹药不足,火力减弱,便命令其预备队罩兴团的一个连绕道从南坡先登上了城西制高点——猴子翻筋斗岭,居高临下,占了优势。坚守在虎头岭、叫墙、雷亮一带的红军教导队和第 1 纵队,正面受压,难以抬头。特别是冲到叫墙最前沿的教导队伤亡很大,不得不从山顶步步后撤。

李总指挥和张军长即令韦拔群率第 3 纵队的后续部队,增援第 1 纵队和教导队,加强正面攻击。但是,由于地势不利,罩兴团已全部占领了制高点,凭险死守,我军几次冲锋,均未奏效。为了保存实力,上午 9 时许,李总指挥与张军长决定撤退。我们参谋处的几位同志立即分头在火线上传达这一命令。

正当城外的红军部队撤退的时候,敌人的迫击炮打中县城北门的城楼,

使坚守城内的 1 纵队政治部主任沈静斋跟我们城外部队失去了联系。他命令1 营营长何莽带领伤员和部队先撤,自己率 20 多名战士留作掩护。完成掩护任务后,他率战士们从城北门突围,准备沿河往下颜方向赶上部队。但是,当他们冲到城西的花宋屯附近时,被敌人截断了去路,突围的部队被冲散。

沈静斋同志跳下右江河,游到对岸。不幸,因负伤被民团所俘。其余突围出来的战士大多牺牲在花宋屯附近。

同日,驻守在城西 15 公里的杨圩的第 3 连也朝下颜方向撤退。沈静斋被俘后,敌人凶狠地要他下跪。他怒目而视,昂首挺胸地喝道:“要杀就杀,共产党员决不在敌人面前下跪!”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视死如归的钢铁意志和高贵品质。

2 月 11 日,这位出生于安徽省宿县的 26 岁的优秀共产党员被杀害于隆安县城西门外,同时遇害的还有隆安县革命委员会干事陈汉(陈维十)、赤卫队员陈天晖。隆安一仗,是红 7 军诞生后与桂系部队的第一次战斗。我军以不足两个团的兵力,抗击了 3 个团及 1 个特务营的敌人,坚持 3 昼夜,毙伤敌 500 多人,显示了红军英勇顽强的战斗精神。

隆安战斗再次证明:红军要站住脚跟,必须深入发动和武装广大群众,深入开展土地革命,打倒土豪劣绅,把工作中心放在农村,巩固扩大红军和革命根据地,而不能偏重于攻城夺地。在红军初创时期,实力尚不强大,去进攻敌人统治力量较强的中心城市,红 7 军前委作出进攻南宁的决策是冒险和错误的。

红 7 军从隆安撤退后,向平马山区挺进。敌人拼命狂追,紧紧跟踪追击从隆安撤退的我军,企图再与我军主力决战。敌人一直追至恩隆县境,并趁机占领了右江苏维埃政府所在地——平马镇。

2 月 12 日,红 7 军得到报告,说平马敌人大部分已开往百色,城内只有一营敌人。于是,李总指挥和张军长商定以教导队为主力,以恩隆、思林赤卫军为配合,攻下平马镇,恢复右江沿岸县城。后经侦察,发觉驻守平马之敌约有 1 团人。敌罩兴团派 1 个营扼守平马镇外围的马鞍山,其海拔 180 多米,是平马镇的屏障。

当天上午 9 时许,军部派教导队长许卓率该队越过上法村,到达马鞍山北面山脚,在当地赤卫军配合下,从东、西、北三面向敌人发起猛烈进攻,敌人顾此失彼,措手不及,士气颓丧,其环山战壕一条条被攻破。经过几小时激战,打垮了该营,歼敌数十人,其余仓皇逃入平马城内,关起街头闸门,负隅顽抗。

下午两点多钟,我军乘胜追击,占领了平马镇内半边街。夜幕降临后,红军和赤卫队向死守另半边街的敌人发起攻击,敌人布下层层封锁网,我军多次冲锋,均未攻下。在攻打平马的夜间战斗中,李总指挥和龚参谋长已到前线指挥,我留在张军长身边,指挥所设在一个小山上,离前线约 600米。天朦朦胧胧,像罩上了黑纱,前面枪声时密时疏,不知情况如何。

张军长因没接到战斗报告,很是着急,他让我去前方找龚参谋长了解情况后回来报告。我问他参谋长在哪个方向?他说不知道,令我去找。我接受任务后即摸黑向平马街方向走去。我不知龚参谋长在何处,只朝有枪声的地方摸去。

走着,走着,不觉到了平马镇的边缘,枪声停了,以为是我军的阵地,我便放步再往前走。忽然,一排枪打过来,我马上趴在田坝上,敌人仍在胡乱打枪,我悄悄爬过两块田坝,前面传来喊声:“口令!”我答:“月光!”又问:“天!”我答:“水!”知是自己人,我便顺利通过。我好不容易在平马镇边找到了龚参谋长,他说:敌人凭有利地形死守,人员不断增多,我们组织几次进攻,尚未攻下,看来,拂晓前难以解决战斗,不宜再苦攻下去,拟主动撤退。他还说,李总指挥也在附近,也是这个意见。这样,我便按原来的路线摸回指挥所,向张军长汇报。

第二天一早,发现敌军杨俊昌团从百色回头来到右江南岸,正渡河过来向我军实行包抄。我军便迅速撤出战斗,向恩隆县北部山区转移。这次虽然没有全部攻下平马镇,但红军杀了敌军一个回马枪,威慑敌胆。我军从平马撤退后,敌人以为红军两次惧战退缩,更猖狂起来,李画新派蒙志仁团绕过大湾,经巴丙包抄红 7 军的退路,企图阻止我军进入右江地区革命根据地的大后方——东兰和凤山县。

2 月 27 日,我军撤至恩隆县燕洞一带时,与第 2 纵队长胡斌和纵队政治部主任袁任远率领留守百色的队伍不期而遇。原来胡斌和袁任远率该纵队部分战士留守百色,后来他们与我们失去联系,十分焦急,曾派人侦察,发现田州一带有敌阻拦,不能通过。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估计我主力部队已经撤出平马,但撤到哪去了,不清楚。

他们留守百色只有一营的兵力,人来犯难以守住,即使能突围出去,也会遭受损失。在此紧要关头,他们果断地决定暂时放弃百色。他们雇了 50 多匹骡子,带着全部军需物资,安全地撤出了百色。就在他们撤离的当天下午,敌人就打进百色,扑了空,他们保住了军用物资,还带来 10 万小洋,解决了部队的经费困难。我们与留百色的部队会合后,当天一起离开燕洞。

下午 3 时许,部队进抵恩隆县亭泗地区(今属巴马县)时,敌蒙志仁团衔尾袭来,一场遭遇战随即展开。天阴沉沉的,细雨霏霏。我军迅速展开,占领有利地形。敌人队伍不断增加。因我军连续 20多天行军作战,极度疲劳,一时处于劣势。

李总指挥用望远镜观察敌情后,对我们参谋人员说:“快告诉前面部队,后面来的敌人是老兵队伍,要多加注意!”过了一会,从左侧来人报告:“敌人约有一个营,从我左侧而来,像迂回的样子!”这时,我军的主力在正面迎击敌人,没有预备队,李总指挥身边只有一个特务队(警卫队),即一个连,加之带有军用物资,故很着急。李总指挥沉思片刻,便对政治部黄一平科长说:“你带几个兵去左侧山上,向敌人打几枪他们就不敢来了!”

黄一平带人走了约有十几分钟,派人回来报告说:“向左侧敌人打了几枪后,敌人便缩进村子里去了!”

我听后很奇怪,为什么在左侧打了几枪,敌人就不敢出来?为什么总指挥料得这么准?后来李总指挥解开了我心中的疑团。他说:“敌人主攻在正面,他们藐视我们,求胜心切,想从中央突破,左边的只不过是佯攻,企图分散我们的兵力。当敌知道我们有人防守之后,就不敢来攻了。”

正面进攻的敌人像蛆虫,密密麻麻地爬了上来。我军居高临下,把敌人打下去一批,又上来一批。不久,驻在盘阳的第 3 纵队,组成一支敢死队赶来增援,几次正面冲锋都被打退。

这时,一个开花子弹嗖地从我们头上飞过,大家吃了一惊。只见李总指挥脑袋侧歪了一下,本能地躲开这粒子弹。他急中生智,抬起右手随着向右边一指,说:“那是什么?”

我随即转过一看,什么情况也没有。这时,我才悟出他这个动作的含意,不是惊讶,而是提醒人们观察敌情。更主要的是,表现了一个指挥员,在战场上沉着冷静、临危不慌的气质和风度。由于李总指挥亲临前线巧妙指挥,

使敌人正面进攻损失惨重,死伤 400 多人。

激战几个小时后,李总指挥看到前方敌人行进时队伍整齐,步伐不乱,随即下令:“告诉前方,来的是正规部队,不要死打,逐步掩护撤退!”我军在入夜前撤出战斗,顺利通过山口到达凤山县的盘阳区赐福乡,而敌人亦不敢追击。赐福,地处东兰、凤山交界处,是著名的西山山脉的余脉。这里山多、石多、土地少。举目四望,周围几百里,峰峦重叠,山深林密,道路崎岖,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同时,这个地方是革命老根据地,群众基础较好,农民武装和乡政权已建立起来,故军部决定在这里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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