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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永保撰写《打麦场上的往事事》

 凤凰紫金山 2022-07-30 发布于北京



打麦场上的往事

编者:许永保

在中原地区黄河故道,打麦场也叫麦场,晒场,也叫“场”。在“三级所有,队为基础”,人民公社生产队时期,每个生产队根据种地庄稼的多少,而规划出一块地势较高,排水较好,通风向阳,占地面积很大,平坦又光滑,用来满足堆放农作物,收打晾晒夏秋粮食和堆放秸秆的专用场地。

种上大麦(成熟早)过了小满,在小麦收获前期,就把大麦拔掉,用耙耙平,叫做“落场”,晚上担水泼洒均匀,叫“泼场”,第二天早上,撒上麦秸,套上大牲畜,拉石磙碾压叫“㫔(gen)场".小麦收割后运到场里,就叫新麦上场,通过晾晒碾压收打,麦籽入仓,将麦秸堆放垛好,预备社员冬季来临前夕铺地铺,装草铺地(草褥子)用,也为春季牲畜草料食用。

场里的空闲地方,也是生产队全体社员集中开会、学习、唱歌、唱大戏、放电影的露天大礼堂,这就是“场”。

在农闲时节,特别是夏天,到了晚上,吃过晚饭,社员们,三五成群走出家门,蜂拥而至到场里聚堆。有的带着草墩(用麦秸廷拧编而成),有的提着马扎,有的扛着草苫(用玉米棒皮或高粱杆下面的叶裤)有的到场里把脚上的布鞋脱下来,用一只鞋垫到屁股下当座,有的找一块砖头、石头席地而坐,东扯一句,西拉一句,说东道西,就开始拉家常。

在那里,真是“百家讲坛” 、“戏剧茶座” 、“故事会”俱乐部,场上的所有成员,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所见所闻、谈古论今,村里村外新闻、趣闻、传闻,野史,故事,杜撰新编,用不同的方式自由表达,尽情发挥,可以从中了解鲜为人知的传承文化故事、村中趣事,聊侃(liao kan)大江东、笑看人生,任意发挥得淋漓尽致,成为令人难忘而又回味无穷独特的“麦场文化”。

记忆最深的是,有人讲的《板凳书记》。讽刺某领导在大忙季节,不顾社员们一天劳动的疲惫劳累,开长会又啰嗦。当讲到第十个大问题,第9个问题的第9个小问题时,向场上参加会议的社员一暼,看到除了几个打呼噜睡着了,其余的人都悄悄离场了,仅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在身后焦急地蹲着。他就问:大娘您咋没打瞌睡?也没回家走咧?大娘无奈地说,我等着拿你坐俺家的长板凳咧,要不是为了这,我也困得坚持不住,早回家了。某书记受到了触动刺激,从此,在农忙时节,再也不开长会了。但这个《板凳书记》的故事,在社会上至今仍广为流传。

男女老少最喜闻乐见的是喜爱听有文化,读书识字多的“秀才”讲书中故事。特别是《烈火金刚》《铁道游击队》《林海雪原》《野火春风斗古城》《敌后武工队》《人欢马叫》《朝阳沟》《李双双》等,多讲不厌,百听不烦。

在冬季农闲时节,尤其是有月光时,生产队举办学习班,学习《毛主席语录》,忆苦思甜,唱红歌。特别是《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手》《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国际歌》等天天唱,反复唱。唱得热血沸腾,心潮澎拜,基干民兵三个排互相挑战竞赛,“一排的来一个!”“三排的来一首”“二排的来一个好不好?好”挑战应战,此起彼伏……歌声嘹亮,口号震天。围观的社员,里三层外三层,人头簇拥,掌声雷鸣,呐喊助威,场面非常激动人心,其乐无穷。

大江东流去,一去不复返。“场上文化”已成了历史。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场上文化”是啥,但在我的记忆中“场上文化”,却是终生永难忘记。

本文小编简介

许永保,男,汉族,河南省鹤壁市浚县伾山街道西杨玘屯村人,农民出身,1975年参加工作,共产党员。喜爱文学、旅游、摄影、网络。历任党支部书记,工会主席,总经理。退休干部。

中国诗社会员,《中国煤炭报》《东北原创文学》特约通讯员;是360图书馆、百度百科、头条、知乎、中国共产党员网、腾讯网、优酷网、土豆、新浪、道客巴巴等网站会员。

2021年12月,在弘扬诗词文化大赛中,获得:文化艺术人才库特授予:“2021年度优秀诗词家”头衔,永久入编文化艺术人才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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