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学术经验学步实录：古中医学天人一体整体观的渊源（下）

导读：浩瀚无际的宇宙，是化生物质的本元（一元）基础，因此万物开始资生。关于阴阳的演变变化，可以由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所以天地阴阳的变化，不必用数来类推，而以自然万物千变万化的自然现象即可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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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曰：寒暑燥湿风火，在人合之奈何？其于万物，何以生化？岐伯曰：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其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化生气。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气为柔，在脏为肝。……其味为酸，其志为怒。怒伤肝，悲胜怒，风伤肝，燥胜风，酸伤筋，辛胜酸。

南方生热，热生火，火生苦，苦生心，心生血，血生脾。其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体为脉，在气为息，在脏为心。……其味为苦，其志为喜。喜伤心，恐胜喜；热伤气，寒胜热；苦伤气，咸胜苦。

中央生湿，湿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其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体为肉，在气为充，在脏为脾。……其味为甘，其志为思。思伤脾，怒胜思；湿伤肉，风胜湿；甘伤脾，酸胜甘。

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肾。其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体为皮毛，在气为成，在脏为肺。…其味为辛，其志为忧。忧伤肺，喜胜忧；热伤皮毛，寒胜热；辛伤皮毛，苦胜辛。

北方生寒，寒生水，水生咸，咸生肾，肾生骨髓，髓生肝。其在天为寒，在地为水，在体为骨，在气为坚，在脏为肾，……其味为咸，其志为恐。恐伤肾，思胜恐；寒伤血，燥胜寒；咸伤血，甘胜咸。

五气更立，各有所先，非其位则邪，当其位则正。

浅释：黄帝问日：寒、暑、燥、湿、风、火六气，在对应人体时是如何应合的呢？其对自然万物，是如何化生的呢？岐伯回答说：东方应春季而生风气，风使木生长，木生酸味，酸味滋养肝，肝滋养筋，肝气经筋可滋养心。

寒、暑、燥、湿、风、火的变化在天则表现为深隧无尽，在人则为认识宇宙自然变化的规律，在地则表现为万物生、长、化、收、藏的自然变化。其变化并可化生有益于人的五味，认识了宇宙自然的变化规律可产生利用自然的无穷智慧，深隧无尽的变化可产生神奇的自然变化现象，其变化可化生蓬勃生机。

风气的莫测变化体现在天应为风，在地应为木，在人体应为筋，在气应为柔和，在脏应为肝。……其合五味为酸，合五志为怒。然怒可伤肝，悲能制怒，风可伤肝，燥能制风；酸可伤筋，辛能制酸。

南方应夏季而生热气，热能生火，火能生苦味，苦味能滋养心，心可生血，心气经血可滋生脾。其莫测的变化体现在天应为热，在地应为火，在人体应为脉，在气应为生生不息的生长，在脏应为心。……然喜可伤心，恐能制喜；热可伤气，寒能克热；苦可伤气，咸能制苦。

中央应长夏而生湿气，湿能生土，土能生甘味，甘味能滋养脾，脾能滋生肉，脾气经肉可滋养肺。其莫测的变化体现在天应为湿，在地应为土，在人体应为肉，在气应为不断的运化，在脏应为脾。……其合五味为甘，合五志为思。然思可伤脾，怒能克思；湿可伤肉，风能克湿；甘可伤脾，酸能克甘。

西方应秋季而生燥，燥可生金，金能生辛，辛味能滋养肺，肺能滋养皮毛，肺气经皮毛可滋养肾。其莫测的变化体现在天应为燥，在地应为金，在人体应为皮毛，在气应为收获，在脏应为肺。……其合五味为辛，合五志为忧。然忧可伤肺，喜能制忧；热可伤皮毛，寒能克制热；辛可伤皮毛，苦能制辛。

北方应冬季而生寒，寒可生水，水能生咸，威能生肾，肾能生骨髓，肾气经骨髓可滋养肝。其莫测的变化体现在天应为寒，在地应为水，在人体应为骨，在气应为紧密的封藏，在脏应为肾，……其合五味为咸，合五志为恐。然恐可伤肾，思能制怒；寒可伤血，燥能制寒；咸可伤血，甘能制咸。

此五气递相而立其本位，运行各分先后，非其位而见则为邪气（本气自病），当其位而见则为正气。

《伤寒杂病论》有云：“夫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脏”。

《河图》日：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简言之即是宇宙自然万物因季节和时间的天气变化而产生的水、火、木、金、土五气，作用于地面生物所发生的藏、长、生、收、化的生生不息过程，因此过程方能化生万物，在人体亦以应之。

白色的点，是代表大气的阳性。黑色的点，是代表大气的阴性。下方一白点，代表大气下沉。上方两黑点，代表大气上浮。左方三白点，代表大气上升。右方四黑点，代表大气下降。中央五白点，代表沉浮升降的中气。中央五点加五点为十点，代表中气为阴阳化合的圆运动个体的枢轴。下方一点加五点为六点，代表沉气中有中气。

沉气中有中气，则下沉仍然上浮，以构成圆运动。上方两点加五点为七点，代表浮气中有中气，则上浮仍然下沉，以构成圆运动。左方三点加五点为八点，代表升气之中有中气。升气之中有中气，则左升仍然右降，以构成圆运动。右方四点加五点为九点，代表降气中有中气。降气之中有中气，则右降仍然左升，以构成圆运动。可以看出，三阳统于阳明胃戊土之气，三阴统于太阴脾己土之气，在宇宙自然、人体，土气（中气）的重要性。

白点加入黑点代表阳中有阴，黑点加入白点代表阴中有阳。如阳性直上阴性直下，则不能构成圆运动，阴阳离决，精气乃绝。必阴阳化合而成圆运动，上下左右皆含有中气以生元气，土能伏火、水能藏火，方能构成宇宙自然、人体的圆运动。造化的圆运动个体的构成，必先有沉，后有浮。沉贵能升，浮贵能降。沉浮有先后之分，升降无先后之别。辨证施治过程中，强调土伏火的原因即在于此。

八卦图表示造化之成，只是太阳的热，经秋降入地下的水中，又经春由水中升出地面上来，又经秋由地面降入水中，升极而降，降极而生，升降不已，以构成圆运动。河图表示宇宙造化，中气居沉浮升降之中。中气之成，在沉浮升降之后。而中气之用，又皆寓于沉浮升降之间。

升者，所以使沉的不可再沉。降者，所以使浮的不可再浮。中气者，升降之枢轴也。即人体之生命之本本于先天肾气，后天胃气，藏于肾以生元气，元气温养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皮毛筋肉；宇宙生命之本，五行之气必归于土及土下水中，再生出于地面方生万物。

一二三四五，代表大气内所有五种物质（五行），以构成圆运动个体的次序。六七八九十，代表大气中五种物质能量，物质经能量的推动以完成整个圆运动。河图个体，下“一”代表水数，上“二”代表火数，左“三”代表木数，右“四”代表金数，中“五”代表土数。

圆的虚线，在宇宙为地面之际，在人体为胸下脐上之间。河图与八卦图即代表宇宙有生个体物质能力的圆运动，也代表人身个体物质能力的圆运动。八卦图的圆运动，一年一整个，一日一整个。河图的圆运动，一年一整个，一日一整个，一时一刻一分一秒以至无可分析。人的个体，则具有八卦图与河图的圆运动，而成为本身个体的圆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