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飞从小就喜欢爬山，爬山是他的乐趣，村里人叫他为：“山猴”，这个别名是与他同龄的男孩给他取的，是个名副其实的名字。 汪飞是大山的儿子，他出生在山上。他母亲怀他是第二胎。已经是九个多月了，他母亲还挺着肚子上山砍柴、锄地、挑粪等，做各种重事，整日劳作不息。左邻右舍都劝她不要做这些重体力事了，他母亲却说：“我有数，还没到时间不会有事。”有一天挑了一担水粪上山浇麦，偏偏把汪飞生在麦地里。后来，他母亲对别人还吹嘘了一番，说：“我这儿子真丁当(即听话或好的意思)，他踢我三脚，我肚子痛了三下，他就乖乖地落地了。”旁边的妇女哈哈笑，说：“鸡生鸡子还没有你生儿子快，真神了。”她母亲还说：“他生下来很瘦小，不知哪来的劲，我捧着他，哭声震到对面山，还要手舞脚踢，差点滑到地下。”又有妇女取笑她；“他还开口叫你姨了吧？”说得众人的笑声不止。 汪飞小时确实很神，二三岁时，母亲带他上山，他不要人牵，能自己爬上岭；四五岁时，就能帮母亲挖地除草；六七岁时，背着竹篮跟着比他大的小孩上山耙松毛烧锅；八九岁时，就能上山砍柴斫树(即砍树)。他无事喜欢上山玩，不管低山高山都去爬，有时几个一起去爬，有时单枪匹马一人去爬，掐蕨，拾苦珠，摘野桃、杨梅、草莓、猕猴桃，攀水笋等等，见到过许多野生动物，如虎、牛、羊、麂、猪、鹿、兔、蛇以及各种各样的鸟。他天不怕地不怕满山头跑。他不仅山爬得快，而且树也爬得高，数丈的大树一口气能爬到树顶，与他同龄的小孩望而生敬。有不少事非他莫属，在小伙伴中威望极高。大山认识他，他熟识大山，与山结下了感情。 汪飞说后山容易上去，汪洋让他带路。半路上遇到一个采药的老人。汪洋笑着同他打招呼： 老人又告诉汪洋三人，他们原本住在这附近的，前年来了一伙强人住到这座山上，抢走了几家的兽皮、兽肉、草药，还不准他们几家住在这里。他们迫不得已搬到现在的地方住。汪洋想从老人口中知道土匪有多少人，便故作惊诧地说：“你们四家难道对付不了几个坏人？”老人回答说：“哪里是几个，有四五十呢！我们要不搬走，他们就威胁说：要命就走，不要命就留，限你们三天回话。我们没奈何只得离开。” 汪洋和老人又说了几句话，然后与他告别。他们来到土匪所居的山下，这面山坡的坡度小，很容易上山。土匪从这边上下山已走出了一条路。汪洋对汪飞、汪跃说：“我们上去，大家小心点。” 三人悄悄地往山上走，刚走到一转弯处听到山下讲话声。汪洋回头看见有人来，即示意走进路边草丛中隐蔽起来。上山的是二个土匪，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显然是胡蓉等人那天遇到的四个土匪中的黑豹。汪飞、汪跃看见了土匪手痒痒的，恨不得上去一刀把他们劈死。但现在不是与土匪搏斗的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匪过去，谁知二个土匪走到离他们一步路就不走了，站在那里说话。 “那天你们四个软蛋放着几个水灵灵的美女一个都抓不来，还被打得屁滚尿流，真丢脸！”高个子土匪奚仪说。 “你不知道刁三见到那个花容月貌的美人全身都酥了，迫不及待的上去就戏弄她，哪里还有心抓人。”黑豹把责任都推到刁三身上。 “遇到了高手，那个最美的女人功夫不凡，在你我之上。” “我们事先很有信心对付她们几个小妞，采取了分人包干，各自为战，结果反而我们一个个被她们几个臭娘们困住直到失败。” 土匪奚仪拍拍土匪黑豹的肩膀说：“机会马上就要来了，首领已答应为你们出这口气，准备夜晚攻击庄源村。”听了这话，黑豹问：“怎么行动？”高个子奚仪说：“首领说采用三国时火烧赤壁的办法，去放他一把火，把庄源村烧个天红地黑。”有刀疤的黑豹说：“放一把火是举手之劳，这叫什么攻击，不如我们五十多人杀下山去灭掉这个村。”
汪飞听土匪说要灭掉庄源村，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弓对准有刀疤的黑豹准备射他一箭。汪洋急忙把他一把拉住，不让他轻举妄动。汪跃一直对土匪怒目而视，听了土匪的话更加恼火，也跟着汪飞拿起弓要射这二个土匪。仓促中弓碰着了茅草发出嚓嚓之声。汪洋又赶紧抓住汪跃的手不准他乱动。高个子土匪突然听到响声，大声喊：“谁?把我出来！”叫了几声都没有动静，只有风在微微地吹。二个土匪就到路两边察看，从汪洋三人面前走过竟没有发现。土匪黑豹说：“哪里有人？大概是风吹草动发出的声音。不要神经过敏了，我们走吧！”他就拉着高个子土匪往山上走，拐过弯便看不见了。汪洋三人钻出茅草丛，走上路来。汪洋说：“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 高个子土匪奚仪被土匪黑豹拉着走时，他仍心存疑虑，认为一定有什么人在附近。于是他又拉着黑豹匆匆忙忙回头下岭，一到转弯处就看见汪洋三人。他心中一惊，对着他们厉声喝问： “我们是上山打猎的，从这个山头打到那个山头，一天跑很多山头，哪晓得这山是什么地方！”汪洋以攻为守。
汪洋和土匪奚仪一问一答，站在一边的土匪黑豹有也忍不住从中插一杠，不等土匪奚仪再说，便恶狠狠地大叫：“不知道就好，你们快点滚下山去！” 汪洋三人准备走，土匪奚仪则声色俱厉地说：“慢着！你们老实坦白是不是来刺探我们情况的？”（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许名德，歙县雄村镇庄源村人。幼时家贫，不废耕读，1957年进入安徽师范大学。1961年毕业后选入省委组织部工作，1970年调徽州工作。历任徽州地区、黄山市人事局局长，黄山市人大常委、副秘书长，人事代表工委主任等职。创作了《旧时的庄源》、《杂咏诗集》、《卖花渔村散记》、《新疆之行纪实》、《斩尾龙的神话传说》《远离的晨风晓岚》等作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