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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永安镇有一个张屠户，张屠户有一个儿子叫张乐。名虽是屠户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杀猪宰羊的。其实也是普通的农户。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会比较忙，一般家家都要杀一头猪过年。因为他杀猪只用一刀，人们也都叫他张一刀。用张一刀的话说，就是反正它们也逃不了被宰的命运，就一刀给它们一个痛快，也别再多受伤痛了。这几年张乐也长大了，现在每次有活了都父子俩一走去。张屠户的意思是让张乐学了他的手艺。这两年自己明显觉得干不动了，毕竟这也是体力活。 这一天父子俩刚从地里回来，还没顾上喝口水，就听见自己家的门响了。可是还没去开门，门就被推开了，只见村里的无赖张虎子就这样闯进来了。就说张叔赶紧跟着我走。没有再说别的拉上张屠户就走了。张乐也赶紧跟了上去。在路上，这个张虎子才把事情说明白，有人高价买了张虎子家的小牛犊。 原来镇上王员外家的孩子得了场病，一直看也看不好，后来不知道从哪找到一个道士。道士说：“要用一个黑色乳牛的牛心做药引。”这乳牛倒是好找，可这黑色的乳牛就不好找了。这不找来找去就找到民张虎子家。张虎子一听肯定高兴呀，正好卖个好价钱。但员外家的人说要把牛杀了只带走牛心。张虎子这才赶紧去找张屠户。 父子两个一进门就看到小牛犊子已经给捆好了。一进来张虎子就催促着动手，于是张屠户也没多说什么，就准备动手了。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急促的踢踏声，还有“哞哞”叫声，那声音更像凄厉的哀嚎。张屠户以前倒也听过，只是没有这样叫的，不过也不是太在意。旁边的张乐一听心里不是滋味的，他也知道是拴在院外的母牛，可能是感到了小牛有难，这才焦躁。 听着母牛叫声连连，就小声地和父亲说，“爹，要不咱不干了。”张屠户其实也是觉得怪，以前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他听得也烦躁了。现在听儿子这么一说，就同意了。两人也不管张虎子的挽留就向外走去。“不杀就不杀，离了你张屠户我还能吃带毛猪了，我这就送到李屠户那去。”身后传来二虎的责骂声。 父子俩个出了院门，就看见拴在树下的那头大黄牛，脚下坚硬的黄土地已经被它踩起厚厚的一层。张乐竟然看到牛眼里流出的眼泪。黄牛见到父子两个从院子出来，似乎也知道父子俩放过了小牛，竟然弯下了前腿。张屠户看了也是唏嘘不已，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事。 第二天，下地的路上听村里人说张虎子家在卖牛肉呢，父子俩以为那个小牛终是被杀了，也不在意就下地干活了。 又过了两天，才从村民口里知道。那天他们走后，张虎子就准备把捆好的小牛拉到李屠户家里。可是还没有出门呢，大牛就突然冲了进来，也不知道大牛是怎么挣脱绳子的。进了院子就疯了一般的横冲直撞，还把张虎子的一条腿给踩伤了。就这样咬断了捆小牛的绳子，最后身上挨了好多刀才倒下，小牛却乘机跑掉了，所以张虎子卖的是大黄牛的肉， 不是小牛的肉。 张屠户家听到这些后，老两口还好，毕竟经历的事也多了。可张乐还小，吃了晚饭就出门了。他刚出口，张乐娘就说：“我看以后咱也不杀猪了，干这个总归不太好，而且你年纪也越来越大，张乐这孩子心软。”老两口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 再说张乐听到这些后，心里总觉得有些压抑，吃过晚饭就想着出去透透气。出了家门，没有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一抬头竟然到了张虎子家门口。只见门口那棵树上，那条拴牛的绳子还在，而且还看到绳头上赫然有个带血的鼻环。当时也不知道这牛用了多大的力气，又忍受了怎样的疼痛，才挣脱的。往家走时就想着，以后不跟爹干这个了。于是回到家里就和老两口说了，张屠户一听儿子也这么说，就决定不再宰杀牲畜。 可张家不知道，这时候正有人背地里说他们家呢，那就是张虎子，张虎子现在对他们家可真是恨之入骨了，因为张虎子觉得就是因为张家父子当时没立马杀了那个小牛，才有了后来的事。让他不仅丢了小牛，也杀了大牛，这个损失可不小呀。他一家就指着大牛呢。而且现在自己的腿还受伤了，大夫说可能落下了残疾。于是张虎子记恨着张家父子，想能以后找机会报仇。 就这样转眼就过了年了，过年的时候家里给张乐定了一门亲，过完年以后，张家一合计张乐也说亲了，这以后用钱的地方也多了。于是就决定再买头牛，让张乐去给人送货去。可是怪事就开始发生了，这牛刚卖的时候都可壮了，可是一个月下来牛就变得瘦得不行，也不能再干活了，就只好卖了再买一头。就这样过了半年，换了三头牛。张家只是以为是送货的这活，太累牛了也就没有在意。 这一天张乐父子来到了集市上，把那头不能干活的牛卖了。这次父子俩想着，一定找一头最壮的牛。就这样找来找去，终于在看到一头好牛。这头牛个头比别的牛大一号。于是就上前询问，却见这卖牛的一脸愁容。问道：“大伯你家的牛怎么卖呀？”见有人问价，卖家赶紧说了个价格，张乐父子一听价格比行价便宜不少呢。这个牛这么壮，一看就是好牛。那不是牛的问题就是来路有问题。于是张家父子，就考虑要不要买。 卖牛的人也看出他们的顾虑，于是就把实情说了，原来这牛是他捡来的，而且已经好几天了，也没见有人找，可是这个牛吃得太多了，比普通牛吃多了。就想着卖了算了。原来想着把它卖给集市上屠户，结果这牛烈得很，几个屠户都没有降伏，还差点被伤到。 听卖牛的说完，张乐就慢慢地试着上前，刚开始牛露出攻击之势，看来卖家所言非虚。可奇怪的是等他靠近时，那原本做起的进攻势头竟然没有了，让他拉住了牛绳，并且还“哞哞”地叫了两声。就这样，父子俩把这头黑牛买下了。 接下来，张乐又开始了送货。话说这一天，张乐牵黑牛，要套车的时候。黑牛说什么也不进，还趁着张乐不注意的时候，把车给顶翻了。张乐一看以为是黑牛的倔劲又上来了，就准备拿鞭子抽它两下。可是他突然看到车轴竟然断了。就上前仔细地看了一下，看完后，不禁后背发凉。心想这要是在路坏了，耽误时间是小事，万一把货弄坏了，这事就大了。 然后他仔细看了下断开处，竟然是锯过的痕迹。于就是留个了心眼。当即换了一个车轴继续干活了。这天的晚上，半夜突然一声惨叫响起，张家父子赶紧起来看怎么回事。一到院里就看见张虎子正躺在地上抱腿叫唤呢。张乐也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原来张虎子白天见到张乐又出去送货了，而且还安全地回来的了。半夜就来看什么原因，顺便再给张乐家的牛下点药。让他家车牛都不能用。可谁知道他刚到牛棚，那个黑牛看到他就和发了疯一样，对着他就是一顿踢，这不把那条好腿也踩伤，估计也废了。就这样张虎子的双腿废了，也不好再做坏事了。 等把张虎子的事处理完了，张乐去给牛填好了料，一进牛棚就看黑牛在舔墙上的一个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张乐在张虎子家门口捡的鼻环。张乐这才明白，这个黑牛竟然是当然的小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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