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史话丨50.春秋（15）曲沃代晋

金色年华554 2022-08-12 发布于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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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起初的国号叫“唐”，其始封君唐叔虞是周武王之子、周成王之弟。周武王灭商后，在位七年而崩，继位的周成王年少，由周公旦摄政。这时唐国（即刘累后裔之唐国，在今山西翼城西）作乱，被周公旦讨灭，于是将唐国封给唐叔虞。

关于叔虞受封，还有一个比较有趣的版本。据《史记·晋世家》载，当初，周武王与叔虞的母亲邑姜交会时，邑姜梦见天神对武王说：“我让你生个儿子，名虞，我把唐地赐给他。”等她生下儿子，发现他的手心里有个“虞”字，因而就给他取名为虞。后来武王驾崩，成王继位，唐国发生内乱，周公旦灭了唐。成王与叔虞开玩笑，削桐叶为珪形，送给叔虞说：“用这个封你。”史佚因此请求成王选择吉日册立叔虞。成王说：“我与他游戏而已。”史佚说：“天子无戏言。天子的言论，史官都会记载下来，用礼仪实现它，用乐章歌唱它。”于是就把叔虞封于唐国。唐国在黄河、汾水的东边，方圆百里，所以叫唐叔虞。姓姬，字子于。这个故事，在历史上叫“桐叶封弟”。

唐叔虞去世后，其儿子姬燮继位，史称晋侯燮。由于唐国之南有晋水，故晋侯燮将唐国的国号改为“晋”。

晋侯燮去世后，君位依次传给晋武侯姬宁族、晋成侯姬服人、晋厉侯姬福、晋靖侯姬宜臼、晋釐侯姬司徒、晋献侯姬籍、晋穆侯姬费王。晋穆侯正值周宣王之时。

晋穆侯四年（即前808年），娶齐国女子姜氏为夫人。穆侯七年（即前805年），讨伐条戎（古族名，戎人的一支，西周时与奔戎散处于今山西中条山中部，中心在夏县西鸣条岗）。姜氏生下太子姬仇。穆侯十年（即前802年），讨伐千亩（地名，在今山西古县北，一说在今山西介休南），取得战绩。夫人姜氏生下少子，取名为姬成师。大夫师服说：“奇怪啊，国君给儿子取这样的名字！太子叫姬仇，仇就是仇敌的意思。少子叫姬成师，成师是显赫的称号，是能成就事业的意思。名字，是自己命名的；事物，却自有规定。如今嫡子和庶子的名字相背逆，今后晋国能不出现内乱吗？”

晋穆侯二十七年（即前785年），穆侯去世，其弟殇叔自立为君，太子姬仇出国逃亡。晋殇叔在位四年（即前781年），姬仇率其党徒袭杀殇叔而自立，是为晋文侯。

晋文侯在位三十五年（即前746年）而去世，其儿子姬伯继位，是为晋昭侯。

晋昭侯元年（即前745年），晋国开始内乱，所以把姬成师（晋文侯之弟，晋昭侯之叔父，史称曲沃桓叔，从桓叔起就拉开了曲沃代晋的帷幕）封在曲沃，晋靖侯之孙栾宾辅佐他。桓叔这时五十八岁了，喜欢施行德政，晋国的民众都归附他。师服说：“我听说国家的建立，根本大而枝叶小，因此才能稳固。所以天子建立诸侯国，诸侯建立卿大夫的家，卿设置侧室，大夫设有贰宗，士有仆隶子弟，庶人、工匠、商人各有亲疏，都有依次而下的等级。因此百姓尽心事奉上面，下面就没有非分的冀望。如今晋国，只是甸服中的侯国，却又另外建立侯国。它的根本已经衰弱了，又怎能长久呢？”

晋昭侯七年（即前739年），晋国大臣潘父弑其君主昭侯，迎接曲沃桓叔。桓叔欲入晋都，晋都的人发兵攻打桓叔。桓叔被打败，退回曲沃。晋人共立昭侯之子姬平为君，是为晋孝侯。晋人诛杀了潘父。

晋孝侯九年（即前731年），曲沃桓叔去世，桓叔的儿子姬鱓接替桓叔，是为曲沃庄伯。

晋孝侯十六年（即前724年），孝侯被曲沃庄伯杀死于翼城。晋人攻打曲沃庄伯，庄伯再次退回曲沃。晋人又立孝侯之子姬郄为君，是为晋鄂侯。

晋鄂侯六年（即前718年），春季，曲沃庄伯联合郑国、邢国攻打翼城，周桓王派大夫尹氏、武氏帮助庄伯。晋鄂侯逃奔到随邑（晋邑名，在今山西介休市东）。不久，曲沃庄伯背叛了周王室。秋季，桓王命虢公讨伐曲沃，在翼城立姬光为晋君，是为晋哀侯。

晋哀侯元年（即前717年），春季，晋都翼城的九宗五正（九宗，一姓为九族，即怀姓九宗，乃殷商遗民。周灭商后，周公旦辅佐成王，伐灭唐国，分给唐叔虞的臣民即“怀姓九宗，职官五正”。此后这九族成为晋国臣民。五正，官名，五官之长。商代始置，春秋时晋国沿置。）顷父的儿子嘉父到随邑去迎接晋鄂侯，把他安置在鄂邑（晋邑名，在今山西乡宁县南）。晋人称他为鄂侯。

晋哀侯二年（即前716年），曲沃庄伯去世，其儿子姬称接替庄伯继位，是为曲沃武公。

晋哀侯八年（即前710年），晋哀侯侵占陉庭（晋邑名，在今山西曲沃县东北）的田地，陉庭南部边境的人引导曲沃攻打翼城。次年春季，曲沃武公讨伐翼城，军队驻扎在陉庭。韩万为武公驾车，梁弘为车右。在汾水边的洼地追逐晋哀侯，驾车的骖马被绊住才停了下来。夜里，俘获了晋哀侯及栾共叔（晋靖侯之曾孙，栾宾之子，姬姓，栾氏，谥号共，时为晋哀侯的大夫）。晋人乃立哀侯之子小子为君，是为晋小子侯。

晋小子侯元年（即前708年），曲沃武公派韩万杀死所俘虏的晋哀侯。曲沃日益强盛，晋国对曲沃无可奈何。晋小子侯在位四年（即前705年），被曲沃武公诱骗而杀死。

晋侯缗元年（即前704年），春季，曲沃武公灭了晋都翼城。冬季，周桓王命令虢仲立晋哀侯的弟弟姬缗为晋侯，是为晋侯缗。

晋侯缗二十六年（即前679年），齐桓公开始称霸。曲沃武公伐灭晋侯缗，把晋国的宝器全都献给了周釐王。釐王命曲沃武公为晋君，列为诸侯，武公于是将晋国土地全部兼并，据为己有。这时曲沃武公已经即位三十七年了，更改爵号为晋武公。晋武公开始把晋都翼城作为都城，此前在曲沃即位，其在位年数总计有三十九年。

晋武公姬称，是晋穆侯的曾孙，曲沃桓叔的孙子。桓叔，开始被封在曲沃。武公，是庄伯的儿子。自桓叔初封曲沃至武公灭晋，共六十七年，终于取代晋国成为诸侯。

武公代晋的第二年（即前677年），武公去世，其儿子姬诡诸继位，是为晋献公。晋献公即位后，对内采用士蒍的计谋，尽灭曲沃桓叔、曲沃庄伯的子孙，巩固了君位。对外攻灭了霍国、耿国、魏国，又采纳荀息假途伐虢之计，一举消灭了虢国和虞国，为晋国争霸奠定了基础。但他后来宠幸骊姬，杀死了太子申生，驱逐了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给晋国造成了四世（即奚齐、卓子、晋惠公、晋怀公）的混乱。公子重耳在外流亡了十九年，后得秦穆公的帮助而回国为君，成为继齐桓公之后的第二位霸主。从此以后，春秋的舞台多数时候就是晋国在唱主角，其它国家要么是偶尔当一次主角，要么一直是友情演出。

【附录】晋国世系表（自叔虞受封至曲沃代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