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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永城里,除了永宁河,你还知道九曲溪吗?

 叙而永之 2022-08-12 发布于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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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8月2日,和袁复礼先生二女儿袁刚老师交流,提到他之前一篇回忆录文章提到的一条小河:

叙永是川南落后闭塞的小县,没有电灯,在粗陶瓷小灯碗中放菜油,点上根细灯草照明,灯光昏暗。从院子后门出去可以下到河边,小河水清,可洗米、洗菜(上游)、洗衣服(中游)、倒马桶(下游)。

来源:袁刚《童年记忆中的叙永之行》,清华校友通讯丛书第17辑,2012年02期

袁老师提到“小河”不是永宁河,也不知道小河具体名字,只知道小溪在所住大院的背后。

1941年,在四川叙永大院之中,当时袁复礼先生在西南联大叙永分校任地质系教授。左起:袁刚、吴小薇、袁方、袁扬、孙捷先、吴小椿、袁鼎。照片由袁刚老师提供。

我跟袁老师说,那条小河是九曲溪,如今还在,只不过被混凝土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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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九曲溪”,是在傅钟将军的回忆录里:

学校后门外有一条小石板路,上学放学我都从这里走。路旁有一条小溪,九曲十八湾,故名“九曲溪”。溪水终日潺潺流淌,清澈照人,鱼虾可见。岸边有块小空地,绿草如茵,修竹滴翠,小桥亭榭,点缀其间,环境幽美而宁静,是个温习功课的好去处。平时走到这里都要屏气敛声,唯恐影响别人学习。

来源:傅钟《征途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93年

后来,在民国时期叙永地图,也看到了九曲溪,一条从西城穿过的小河。

西城九曲溪,从下水北门流入永宁河。民国《叙永县志》所载地图。

蓝色线条标注即为九曲溪。嘉庆《叙永直隶厅志》所载地图。

对于九曲溪,在和一些前辈老师们交流中,也谈到了,加上平时信息搜集,现做整理分享。

@郭子忠老师:

以前的九曲溪是可以在溪边淘菜洗衣的,因为城里人口不像后来那么多;成了污水沟后,才被水泥板盖住了,人口密集了,生活排污量剧增,九曲溪承载不了。

@周世华老师:

九曲溪在城区的流向,是过了小南海,转向小桥子,从小桥子的桥下经过,从吞口巷和丁家巷之间流到现在的文广局大楼那儿,从一个有六米多高的岩坎形成小瀑布流下后,穿过陕西街水北门的小桥,然后从城墙上的一个距永宁河六、七米高的水洞子流下,进入永宁河。

九曲溪出口、水北门、一中铁索桥等所在位置

@赵光裕老师:

九曲溪,顾名思义,它从水洞子流入城区蜿蜒盘环转九个拐从下水北门附近流入永宁河。而营盘巷要到九曲溪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走丁家巷靠西大街巷口往陕西街方向约1OO米左边有一小巷可达九曲溪,二是由营盘巷到陕西街再到九曲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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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溪发源于今红星水库以上的山间小溪,最终流至九曲溪,另有一股水流向磨刀溪。水洞子是当年建城墙专为溪水流入九曲溪在城墙底部建的入水洞。九曲溪自水洞子起弯弯曲曲转九个弯在今陕西街上水北门附近的出水洞流入永宁河。

在我童年时代的九曲溪,由于上游森林盖率高,雨水调源而水量丰沛,溪水清澈。在今永宁路临二中师范校区以黄树为起点至环城路邮电局后宿舍这一带叫官井坝是九曲溪的上游地带这一带的溪水可以说是流水潺潺,两岸有竹丛、柳树和一些不知名的野生灌木杂生在两岸,增添了九曲溪的景色也保护了两岸不致被溪水冲刷而垮塌。

现今永路从鱼市口入口约300米靠左有一株黄桷树,此树的附近有一座石拱桥,此桥至水洞子称之谓官井坝,坝中房屋错落有致,大多是清代建筑。中有好几个庭院建筑造型优雅,尽管始建时间久远,围墙垮塌,花园荒芜,显现了历尽沧桑和曾经的辉煌。

九曲溪在此穿过入城的第一座石拱桥,此桥造型古朴,桥约有上下约二十余级的石梯,桥拱顶端有个平台,建筑风格。与镇南桥(已拆)相似。小桥左边有一座小木屋,就是傅克浪女士的家,傅家在这一带有多所房屋,其中比较有规模的是傅志和(启钧)在大西门巷的祖宅,现已折除,即现在《玉步园》以下至永宁路街是该宅的原址。

傅志和于民国十八年,贵州军阀王家烈驻叙永时,与几位叙永绅士与王家烈结识,成了牌友。后王家烈任贵州省主席这批绅士都由王接去贵州,一一给官做。傅任职最高:贵州省政府委员、农工厅长。

九曲溪自小南海经小桥子流入永宁河我几岁时认知九曲溪、小南海至今已有七十余年,由于社会的发展,叙永城人口的增加,上世纪50年代的九曲溪已经不如我幼时听大人们所讲那些个景色了,在我的记忆中,在枯水期,由于吸纳上游水量减少,加之沿岸人家生活污水的流入,溪水自净率降低,即出现溪水发臭的现象。这个现象随着时间的进展而日益加剧,到了1980年代末期,溪水发臭已成常态。当局不得不采取治理,就是把九曲溪自水洞子至入永宁河出口处全部加盖,成了一条大阴沟。这个工程大约在1990年代中期完工。这个工程我个人认为是有利有弊,利者在於经加盖阻止溪水散发的臭气,也利用因加盖扩大的建筑用地。弊者在於污泥不易清理,自加盖之后至今尚未彻底清理污泥,长期瘀积总会造成隐患。

这里顺便谈谈1950年九曲溪发生水灾的事,本文开始讲了九曲溪发源于今红星水库以上之山沟,那年正是秋收时节,红星水库一带发暴水形成山洪,把山沟两侧的树枝,收了稻谷立在田坎的稻草随山沟冲入九曲溪,当时九曲溪在上水北门城墙下的出水洞,因建城墙时为防禦计,在洞口立了若干石柱。此次大水冲下来的树枝和稻草阻塞出水洞,使九曲溪水位提高,倒灌至小桥子桥洞以上。丁家巷一段的九曲溪形成了堰塞湖,淹没河边宰牛的回民房屋,淹死回民若干人。现在,恐怕任何人也不能断定,自今日始不会在九曲溪发源地发生如1950年那样乃至更凶猛的暴雨。若是,因九曲溪加盖加之积存于溪底的污泥会使流水不畅,造成的灾害,无疑会超过1950年那次洪灾。希望能采取有效措施,制定九曲溪治理的万全规划。此番呼吁,绝非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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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永城外有一小溪流入县城,因其蜿蜒曲折,九曲回肠,故名“九曲溪”。流经城中小南海一段,有一依山而建的鼓楼,为元朝时所建。后来鼓楼被毁,又在原址修建了一座气势恢弘的大庙,庙中塑有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像,故名“观音殿”。观音殿坐西朝东,朝迎晨晖,暮送夕阳。山间林木凝翠,茂竹修篁,环境清幽。在民国年间,是叙永人在城中的最佳避暑胜地。

来源:叙永钟剑平《叙永诗碑之谜》

横贯永宁西城的九曲溪,是山城著名景观之一,为故乡增添了不少情趣。九曲溪源自城西先农银顶村老鹰山上的观音湾,奔流直下,蜿蜒于红梁子岭下的田间,从水洞子穿过城墙进入城区。一泓清泉,三湾九曲,穿过官菜园,绕过桂园林,围着官井坝,静静地淌过千年黄桷树边的石拱桥,沿着中龙山南麓,悄悄地流进斗母阁下的小南海,静静地穿过西大街上的小桥子闹市区,顺着丁家巷子奔向河边,在铁炉滩与水塘上之间汇入永宁河。记得儿时常呼朋唤友,沿着清澈见底的小溪游玩,两岸绿树成荫,翠竹成林,小桥流水,桃李芬芳,粉墙青瓦,自在人家;小伙伴或戏水摸鱼捞虾,或爬树攀墙,摘桃夺瓜,嘻戏游玩,夜不归家。好一段天真童年梦,好一派江南水乡美好风光。

来源:“红色乌蒙山”公众号,2018年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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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亲眼见到九曲溪,是在寻访城墙的时候(2022年2月14日),无意间见到的。

出口还可见“九曲溪”石刻三字。城墙下是菜园子,站在河边看,城墙尚显得高大,城墙上边的建筑,听同行的龚爷爷提及,是解放后的建筑。之前关城门的时候,人们会从九曲溪这个洞口进入城内。

九曲溪出口


过一中桥,便见这一排显眼的建筑,略显杂乱。同行的龚爷爷提及这些建筑,是在解放后修建的,之前是没有的,人也是可以在城墙上走动。
站在一中桥上看,便可见九曲溪出口,以前高中时候,匆匆走过,也从未留意。  摄/夏虹影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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