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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采珠]郑雨诗:《无言的爱》

 张亮亮的亮亮 2022-08-12 发布于江西


18岁,是个读书的好年纪。

   他叫张少宸,一个普通的农村孩子。妈妈早几年生病去世了,家里只留下了他和父亲。这名字是当时云游四方的道士帮忙取的,说是与这个他有缘,不然也不会遇见,却也是父母亲不会取名字。家里世代都是农民,家里人大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突然到了他这一代,基因发生了改变,父亲没上过学,知道在这个社会没有知识,没有文化的多么可怕,说什么父亲也会让他上完大学走出这个地方。父亲知道他喜欢学习,只要和学习有关,他想要什么都给他。父亲是个农民,在农村也没有什么大钱赚,再加上母亲的去世,家里更拮据了,简直是一穷二白。家里的房子也是祖宅,黑瓦黄墙,可尽管是这样,父亲也依然支持他的学习,在家中,随处可见的——是书,精神上得到了大大满足,可物质上却相差甚远。可只要他在家,父亲就会想尽办法把最后的给他,只要他不在家,父亲就会随便吃点应付肚子,甚至不吃。

   他是一名高二的学生,马上就要上高三了,对于不久后即将面临高考的人来说无疑是紧张的,作业也多到写不完,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也好久没有回家了,这次他觉得应该要回去了。中午他就拿着卡在电话给爸爸,告诉他自己这个礼拜会回家一趟。嘟……嘟……过了好一会电话那头终于有了人声,说道:“少宸,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啊?”不知怎么,或许是因为又再次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突然呆住了,许是也有些眷恋吧!过了一会,又缓缓开口,“学校的事情,好久没回去,这次想回去一趟。”“你要回来?真好,爸爸去买点好菜,你学习辛苦了,那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电话那天回答的很快,声音听起来也有点儿欣喜。“礼拜五下午,到时候我和老师请个假就行。”“嗯,好。爸爸知道了,没事就挂了啊。”一会儿,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之前的嘟嘟声。

   转眼就到了礼拜五,和班主任请假后就拎着大包小包去了公交车站,几个小时车旅之后,下车已经是傍晚了,天也有点黑蒙蒙的。他下车后左看右看还是没能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失落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突然,看见一只大手在左右摆动着,他又不觉得欣喜过望,他挪动着腿想走到父亲面前,父亲却比他更早一步到他身边,看着他吃力的样子,二话不说帮他提起了东西,一路上唠嗑了几句,一会儿就到家了。一到家,把东西放下,父亲对他说:“快点儿,准备吃饭了。”随便答应了几声就准备吃饭了……

 饭桌上,他一声不吭埋头吃饭,父亲赶忙把菜夹到他碗里好让他多吃点。之后话题很自然的就转移到了学习上,对话过后知道他的成绩并没有下降放宽了心。老实说,这对父子并没有太多交流,更别说是深层次的交流了。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只有咀嚼下咽的声音。忽然父亲放下碗筷,他有些惊喜地抬头。“你想吃些什么?我明天去买。”父亲没头没尾的话语让他有些惊讶,木然的回答之后,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他低头细想父亲刚才的话:这是在关心我吗?如此简单的话语让他难以抓住其中的意义。

 望着父亲起身离去的背影,他有些茫然。看着洗碗池前父亲忙碌的背影,他忽然觉得有种想哭的冲动,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也许吧,这就是父亲关心人的方式!虽然很简单,也很容易伤人,但这也是一种爱吧!他忽然觉得父亲的表情不再木讷了,像死水一样的父亲仿佛又增添了新的活力。他赶紧上前与父亲并肩站在一起,帮他洗碗。忽然他好像看到父亲笑了,笑得像铁树开花一样灿烂。

   也许这就是一种无言的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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