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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把我们带进季节，让我们在季节中寻找属于它的颜色。秋天，人们都渴望见到满目红的叶、黄的叶。而在深圳，若想要见到如一年级课本里的《秋天》，得跟随季候的脚步，走近自然，到秋天里去收集颜色。 是的，秋天的颜色需要收集。 秋天来了，我会蹲在红花檵木丛边、站在紫薇树下、仰望爬山虎藤墙……一片一片地收集红透了、即将离枝的红色叶子，然后把它们收藏起来，美曰“藏秋”。
在雨日潮湿的午后，手捧一杯飘着轻烟的蜂蜜柚子茶，听着《雨后初晴》，“还有谁像我一样信奉着秋来叶落……”对面坐着伏案涂鸦的娃娃，时不时侧头看一看身旁的爬山虎，眼角努力地搜寻属于秋天的颜色。 在北京，我见过铺满墙的五叶地锦，满满一幅红色的挂画，美极了！在深圳，能看到一片爬山虎的叶子，由绿到黄到红到纸色边缘，就像走过一年四季的感觉，也是欢喜得不得了。
爬山虎，又称地锦，秋天叶色变红，品种很多，我身旁的估计就是华南爬山虎吧。叶小，互生，基部楔形，边缘有粗锯齿，变异很大。我看到的就有掌状三小叶、单叶，如果不是爬山虎的脚，想要一眼认出来，也是比较费劲吧。更何况，旁边还有络石不离不弃地陪伴着。
提起爬山虎的脚，叶圣陶先生的美文，估计都读过。“原来爬山虎是有脚的。爬山虎的脚长在茎上。茎上长叶柄的地方，反面伸出枝状的六七根细丝，每根细丝像蜗牛的触角。……细丝的头上就变成小圆片，巴住墙。……”巴住墙，这个动词用的真地道！可不是么，据科学家们测量，单个成熟的爬山虎干吸盘，平均质量约为0.0005克，能够承载的最大拉力是其自身重量的280万倍。（摘自《爬山虎为什么会“爬山”》）
其实，我更关心的是，什么样的生长环境能促使爬山虎将一半的叶子退化为“脚”？答案我没有找到。但是我想，植物靠什么生长？光合作用。光合作用靠什么完成？叶子和阳光。舍弃一半的叶子，意味着只能吸收一半的阳光。但作为藤本植物来说，如果没有人帮忙搭建棚架，顺手拉它一把，往藤架上挂，那么爬山虎就只能像很多地被植物一样，匍匐在林下等待，等待每天太阳移动过程中，阳光透过林窗的短暂拂照。与其被动的等待，不如主动的争取。因此，爬山虎决定“走”出郁闭的林下，以叶易脚，有舍有得。从此，一步几个脚印，飞檐走壁，阳光雨露，傲笑云端。
近几年，“断舍离”的理念经常能在周围人的日常生活中看到，而我却一如既往地扮演着“拾荒者”的角色。噢！NO！我要赶紧回家，丢东西。腾出来的空间，正好可以用来“藏秋”！
作者：@楚燕 园林规划师、凹凸智慧社专栏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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