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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梅英】梦萦魂牵甘露寺

 古稀童趣 2022-08-18 发布于安徽

梦萦魂牵甘露寺

昨夜梦中,我又来到了九华山甘露寺。说不清这是第几次梦回甘露寺了,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缘分呢,使我对甘露寺如此梦萦魂牵?

细细算来,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应上海学长(当年的老班长)之邀,与几个学兄学姐一起驾车前往安徽九华山甘露寺。当时我们去有两大目的,一是浏览九华山风景区,二是听说甘露寺的住持藏学法师书法甚是了得,想去找他求几幅墨宝。

当车驶入九华山风景区,走了几圈盘山公路后,只见前面清泉潺潺,翠竹森森。树丛交错间,座落着一座古寺——九华山甘露寺,也即当年的九华山佛学院。

步入甘露寺,令我们大为惊讶,甘露寺的构造,格局与一般寺庙大相径庭。甘露寺依山而建,独具匠心地由三组民居式建筑与宫殿式建筑大雄宝殿组合而成,足有五层楼之高。

我们沿山门的侧面拾级而上,由侧门进入大殿,整个庙宇琉璃瓦顶,金光闪耀。寺内上百个有彩色玻璃的窗户。全寺殿宇宽宏,楼阁整齐,背倚青山,前有清泉。

甘露寺给我的第一感觉是静,特别安静。大约是地处深山吧,甘露寺几乎与世隔绝,听不到一点嘈杂人声。只听到轻风拂林,鸟鸣空山。第二感觉是净,特别洁净,踏遍整个甘露寺,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砖瓦都似乎被人用心擦拭过,看不到一张果皮纸屑,真正的一尘不染。
甘露寺遍栽玉兰树,我们去时正是玉兰开花季节,紫玉兰、白玉兰还有粉玉兰,竞相开放。最令人神往的是寺院禅房门前的一颗红枫树,枝干挺拔,枝叶茂密,片片枫叶红的深沉,红的儒雅。绝非“灿烂”“绚丽”此类辞藻所能形容。仰望红枫,你会感到它在向人们传递着宇宙间神秘的信息。
甘露寺的住持藏学法师朝我们走来,第一次见到藏学法师,令我十分吃惊,在吾辈心目中,寺院的住持大抵为慈颜善目,体态微胖的老者,然而眼前的藏学法师却如此年轻,俊姿飘逸,恰如玉树临风。藏学法师把我们让入禅堂,我们一边喝茶,一边听法师向我们介绍甘露寺。他告诉我们,甘露寺位于九华山中、化城山腰定心石下。相传康熙六年(公元1607年),玉林国师朝礼九华山,发现了这块风水宝地,便说:如果在此造庙,必定会出高僧。于是,禅居伏虎洞多年的洞安法师立即募化建寺,相传在开工前的晚上,满山的树枝上都神奇的挂满了白露,因而取名为“甘露寺”。藏学法师还告诉我们:抗日战争时期,共产党员黄华同志在与日寇的战斗中负伤,昏迷在山中,被甘露寺僧人救起,精心调养了一个多月后归队。上世纪八十年代,身为国务院副总理兼外交部部长的黄华同志再访甘露寺,他一再叮嘱地方领导要好好保护甘露寺。
藏学法师满腹经纶,谈锋甚健,高谈阔论,甚富哲理。那天我们去的几位学长学姐中间,有上海的大学教授,也有上海金融界的专家、学者。平日里大都带几分矜持和尊贵,可那天大家都放下面具,畅所欲言,直抒胸臆,向藏学法师倾诉自己事业、生活以及情感上的困惑。我深深感到藏学法师是一位真正读懂了佛经的法师,是一位对文、史、哲都颇有造诣的学者。
那天本打算当天回上海,可谈到夕阳西下,大家还舍不得离开。天遂人愿,空中飘起了沥沥小雨,藏学法师留我们在此住一夜。晚饭后,我们登上了“养育龙象”台。
那是一个古色古香、雕栏玉砌的平台,站在平台上看对面山峦起伏,犹如一条巨龙,带上王冠的龙头,隐隐约约的龙须,绵延起伏的龙身,微微上扬的龙尾,暮色苍茫中看那巨龙竟像活了一般,在风雨中轻轻摆动。我们激动的大声欢呼,真的来到人间仙境啦!
此后的十多年里,我几乎每隔1-2年都要去一次甘露寺,听藏学法师讲经说法,听僧侣们悠扬地吟诵佛语梵音,瞻仰大佛的慈颜。坐观云海起伏,静听松涛飒飒,感到从未有过的愉悦和放松,佛经上有一句话“如子归家”,当我轻轻抚摸着甘露寺内盛开的玉兰、海棠,静静伫立在红枫树前,与它进行心的交流,此时确实有一种“如子归家”的感觉。逝去的父母,外婆仿佛都在红枫树下,海棠丛中慈爱的看着我,刹那间我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亲人身边。
前两天接到上海学长的电话,说他已从岗位上彻底退下来了,约我有时间大家再上一次甘露寺,去人间仙境去享受几天。
学长老了,我亦老了,但甘露寺永远年轻,甘露寺院内那株红枫树永远红得那样娇艳欲滴!
甘露寺,你是我眼睛里的光明,心坎里的希望,胸中永远的一方净土!

甘露寺院内的红枫

                                         戴梅英

                                作于2020年4月16日





作者简介





戴梅英 女 大学文化。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中国散文诗协会会员。退休前任安徽省马鞍山市政协港澳台和外事委员会副主任,致公党市委秘书长。退休后任马鞍山市雨山区法律援中心法律工作者。




【图文编辑】老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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