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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世明|【散文】五月槐花香

 古稀童趣 2022-08-18 发布于安徽

殷世明|【散文】五月槐花香

五月,槐花开了,我们小区边有几棵槐树,开满了槐花,幽幽静静,缀弯了枝头,散发出一阵阵醉人心脾的芬香。

“槐树花,白花花,采回家,烙巴巴,吃一口,香嘴巴。”这是我们儿时常唱一首歌谣。

朝鲜歌曲:槐树开花的时候

儿时,我家院子里也有一棵槐树,是一棵老槐树。听父亲说是爷爷年轻时种下的。老槐树枝干扭曲,颜色呈棕黑色,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到了五月,老槐树长满了墨绿色的叶子,像一把天然的大绿伞,遮住了炽热的阳光。从树叶间筛下来花花斑斑的光点,跳跳跃跃地撒在院里。中午和傍晚,一家人常坐在树下吃饭,看微风摇动枝叶,听鸟儿在树上歌唱。

五月是槐花盛开的季节,村后山坡上那满坡的槐树开出一串串、一嘟嘟洁白的槐花,挂满枝头,散发出花香。我们一群半大的孩子,放学后,三个一伙,四个一帮,挎着竹篮,扛着绑着弯刀的竹竿,欢声笑语地奔向村后的山坡。男孩子猴上树,先折一串槐花,取一朵,剥去花瓣,放进嘴里嚼。槐花的蕊甜丝丝的,顿时嘴里溢满了清香。女孩子举着长竹竿,一串一串往下割槐花,直到装满小竹篮。那个时候我们就懂得把槐花采回家,拌上面粉,可以烙槐花饼,蒸槐花糕,吃在嘴里清香可口,不仅味道好,更重要的是能填饱那时我们瘪塌塌的肚子。

每次采槐花回家,一进院门,我都要瞅一眼院里那棵老槐树。它的花开得只有麦穗头一般大,还泛着淡淡的黄色,一点儿也不中看,远远比不上村后山坡上那些槐树。它们的花开得大,开得多,颜色像白雪一般纯洁。我问母亲,母亲说也许是咱们家的槐树太老了吧,开不出又大又白的花。起先我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转念一想,不对呀,山坡上有许多槐树同我家的槐树一样,都很老很老了,照样开出满树的槐花。母亲摇摇头,说她不知道。

我常常想:同样的槐树为什么不一样呢?

我问父亲,父亲说咱们家院里的是笨槐,山坡上的是洋槐,当然不一样了。头一回听说笨槐,我十分好奇。

父亲告诉我,笨槐就是土生土长的国槐,因为它长得慢,人们就叫它笨槐。别看笨槐没有洋槐花开得那么高调、张扬,它的价值可比洋槐花高多了。笨槐花不仅能食用,能酿蜂蜜;采下晒干后,还可以入药;还能做一种特殊的染料。而洋槐花除了制作食物,顶多就是酿蜜。

父亲的话,让我开了眼界,长了知识,我为国槐被称作笨槐而鸣不平。细想想,我有点矫情,不管是笨槐,还是洋槐,只要五月开花、飘香,就足够了。

作者简介

殷世明,自由撰稿人,出版过散文集《我的故事》、少年科学丛书《动物中的奥秘》。在全国十多家报刊上发表作品50余万字,有故事、散文、小说发表在港台及美国华人日报等报刊上。

【图文编辑】老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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