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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孃

 贵州严涛 2022-08-19 发布于贵州




我的至亲、父亲的同胞:大伯、三叔、大孃、小孃。他们共五人。

大孃,是我父亲的大妹。

我对大孃没印象。1979年,父亲带着我们从云南搬回贵州。大孃、小孃和三叔留在了云南。

三叔作为大孃、小孃的三哥,带着她们在云南生活,一晃就是几十年。

小孃,是我父亲兄妹五人中命运最不好的一个。育有一子,玩水不幸夭折。小孃从此郁郁寡欢,最后撒手人寰。当时,只有三十出头。

那时,我很小,只能感受到父亲母亲沉重无助的哀叹。

我的至亲、父亲的同胞,从五人变成四人:大伯、三叔、大孃。

去年,我和哥哥弟弟在老家共同建房,搬家的时候,三叔和大孃来了,只有大伯一人在四十里外的七舍老家,因为八十多岁,走不动,放弃了这次几十年后的相聚。

三叔、大孃离开的时候,望着他们满是白发、已逾七十的二哥、我的父亲,尽是不舍与依恋!

同手足、共成长、相依靠。是大伯、父亲、三叔、大孃、小孃五人的写照。自他们的父亲、我的爷爷在四十岁去世后,他们在我奶奶的带领下,历经“四清”“文革”的批斗,在云贵两省来回迁居,庆幸活下来。

我奶奶六十岁去世。当时,父亲兄妹五人都年轻,作为早年丧父、中年丧母的他们,只好互相帮衬。感情之深,可谓一般?!

我看见父亲对三叔、大孃尽情挽留,而三叔、大孃的无奈离开,情感里全是痛。

我家是去年的腊月二十乔迁新居的,今天是农历三月二十七,算下来只有四个月。就在这四个月里,发生了一件沉痛的事情。

上周,我姐姐告诉我,我大孃得了白血病,病危。我马上给远在云南的大妹打电话,大妹在电话那头不停地哭。



我马上汇了一点钱给大妹,让她给大孃治病,并争取赶快去云南看望,同时盯瞩她要给三叔汇报大孃病情。

她却说,不敢告诉三叔,怕三叔难过。

但三叔最终还是知道了,我听姐姐说,年近七十的三叔,老泪纵横,哭得一塌糊涂。

现在,我们还没有告诉大孃的二哥、我已年逾七十、满头白发、牙齿都掉光的父亲,还有,我那举步维艰、走路都需要搀扶的大伯伯。

我们怕他们老泪纵横!我们怕他们伤心不已!

我的大伯!我的父亲!

此刻,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唯一的妹妹,正经历着病痛的折磨!

此刻,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同胞,正在被死神一丝一丝地牵扯!

作为侄儿侄女的我们,唯有的愿望,就是希望大孃及时好起来!

大孃,我的至亲、我父亲的妹妹,您一定要好起来!您的大哥、二哥、三哥,他们都很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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