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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

 暖暖书馆 2022-08-19 发布于北京


图书馆一隅(摄/习麻麻)

雪来了

霾便微微收敛

寒气从四面八方凑过来

游走在面颊,袖口和墙缝儿里

砚台里墨已结痂

想来,岁月终是得研磨

馆前馆后的殷虹鹅黄又探出了头

厚雪被可盖不住它们

俏皮和灵动

最易唤醒酣眠的冬

日子的匆匆还是留下了脚印

在欠缺的日记,案头浮尘

和初霁的暮雪里

我终是追不上这光阴的永动机

我要偶尔开个小差

溜出去看看

夜晚的星


腊梅(摄/习麻麻)


【后记】

西安又开始跟着北京凑热闹,霾重。高大挺拔的杨树,翠绿苍劲的松柏,遒劲嶙峋的法桐枝丫,在无风经过的宁静里,像是被钉上了灰白天空的布景,了无生趣。

只有扑棱着翅膀的灰喜鹊、窜上窜下的小松鼠、窸窸窣窣觅食的小刺猬,才能让这一切露出点儿生命灵动的迹象。

于是,我开始盼雪。大雪初霁,空气是凛冽的,甚至有点儿刺鼻;但凛冽背后藏着的干净与清新,远胜过让人喉咙发干、呼吸不畅的雾霾。


图书馆前假山(摄/习麻麻)

开始盼雪,便也开始盼火锅。在我这个业余吃货的眼里,世上的好吃有两种:火锅与好吃的火锅。而好吃的火锅,大多藏在与亲人或朋友相聚的雪夜里。

对火锅的挚爱,实为醉翁之意不全在火锅,在乎的,更多是氛围。在所有的吃饭方式里,最闲适、最温馨莫过火锅。

三五人围坐一圈,盯着一口锅,虎视眈眈,等汤水翻滚两圈儿,油花儿纷纷向锅边靠拢,便可动筷子了。吃火锅的氛围融洽而和谐,关键在于,一口锅可将难调的众口轻松包纳其间。


大家好~我是爆辣的九宫格火锅O(∩_∩)O

喜食辣者,便盯着麻辣的那边可劲儿吃;怯辣者,可选择三鲜、菌汤、番茄,甚至奶油等口味;至于食材与料碗,更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选取与调制。轻松自在的DIY,不必担心诸如A不吃蒜B海鲜过敏的顾此失彼。

火锅被戏称为“口水菜”,在一个锅里吃口水菜的人,大多会杯盏交错,相谈甚欢。腾腾热气间有说有笑,最舒适不过。

阳仔嗜火锅,每每叫我出去,便直接问要大锅还是小锅,若还要选,便是转转小火锅。臭味相投的吃货总是一拍即合;和P出去,也直奔火锅,在这个嗜辣如命的姑娘面前,喜辣又不能吃辣的我,只好点番茄锅,好让我味觉上的亏欠能在视觉上有所弥补。


大家好,我是美容养颜的番茄锅,嗜辣但不能食辣的美眉选我哦O(∩_∩)O

有次弟弟来西安,带他去一家重庆老火锅店。因室内爆满,我们被安排了露天的座儿。彼时,夜色渐起,华灯初上。抬头,布顶棚四角挂着的大红灯笼及灯笼下的流苏,在微风中轻摆;低头,已是浓汤沸腾,香气扑鼻。


大家好~我是自带S曲线的鸳鸯锅O(∩_∩)O

我们在腾腾热气里聊过往,聊近况,聊将来;聊外婆,聊外婆曾提起的兵粮局,又因此聊到徐向前和马步芳。和弟弟聊他的打算,他的跑步,及缘何戒烟,我们拿老鹰茶干杯,聊到兴起,又换上啤酒。我笑说,对面大荧幕上的广告要换成大片儿,今夜堪称完美。

在凉如水的夜色里,我突然感到,弟弟长大了。那个曾经常在我跟前摆出一副大哥样儿的男孩;那个在一年级被人欺负后,拖着满脸鼻涕眼泪到四年级教室门口找我的弟弟,那个常跟着我到处耍来耍去像个小尾巴的弟弟,终于长大了。

自外出求学,我们姐弟仨便像扑棱出巢的雀儿,各飞东西,一年到头聚少离多,逢年也未必聚齐。所以,对每次相遇,我打心底开心。聚散皆匆匆,短暂的相聚也因为工作的事,匆匆路过,许着带他吃的好吃还没来及去,他便又去了别的城市。

家人或朋友,齐聚一屋,围炉而坐,屋外西风扬雪,屋内暖炉火锅,大概是人生中最惬意的时节。于是,便演绎了一下白居易的《问刘十九》:“红提新醅酒,电磁小铜炉。晚来华灯上,能啖一锅否。”这相聚的温情,便在杯盘交叠的火锅里愈来愈浓了。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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