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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历史上的今天 · 8月20日 · 早年的劳荣枝

 _冯晓晖_ 2022-08-20 发布于海南

2022年8月20日,劳荣枝案二审进行中。 

地点:南昌
类别:犯罪

2022 年 8 月 18 日,劳荣枝在二审中  图源:网易

2022 年 8 月 18 日备受关注的劳荣枝案二审在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目前庭审仍在进行中。

法子英( 1964 年 10 月 1 日- 1999 年 12 月 28 日)和劳荣枝( 1974 年 12 月 25 日- ),江西省九江市人。检方指控两人在 1996 年至 1999 年在南昌市、温州市、合肥市实施绑架、抢劫、故意杀人,共有 7 人遇害;审判劳荣枝时,检方增加指控了常州绑架抢劫案。法子英在 1999 年 7 月 23 日作案时被捕,随后被合肥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1999 年底,法子英被枪决。劳荣枝自 1999 年逃亡,2019 年 11 月 28 日被捕。

2021 年 9 月 9 日,一审法院江西省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宣判,以劳荣枝犯故意杀人罪、抢劫罪、绑架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劳荣枝当庭提出上诉。

资料来源:环球网、维基百科

2022 年 8 月 18 日,劳荣枝在二审中  图源:网易

今天写这一篇,显然是在凑热点。原本不想做这种事儿,但的确是有个特殊的缘故:早就写好的 8 月 20 日的文章,因为特殊的原因被临时撤稿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必须要在今晚赶出来一篇,在之前从未有过,有些事件临时查资料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以本系列的宗旨,法子英和劳荣枝是必须写的。《九江历史上的今天》写过黑社会,写过贪官,写过天灾更写过人祸,篇幅还不少。笔者的原则是,好事坏事都要写,入选的事件看影响、看独特性。法子英和劳荣枝这两位当然有被记录的价值,他们的影响力很大,可谓近年来最有名的九江人。

原计划在劳荣枝终审判决时写他们的故事,但按照庭审的流程,判决说不定要等到 2023 年,那时候本系列已经完结了。

被捕时的法子英和劳荣枝  图源:时代在线

写什么?案件的细节?抓捕的过程?庭审的交锋?细节笔者不想多看,黑暗的深渊不宜凝视。在法子英和劳荣枝的身上,还能有什么新的视角、内容可以写?

法子英可写的不多,一方面是他早已被枪毙,又是死案,没什么值得讨论的。另一方面,他是个纯恶棍,性格表现单一。法子英出身于社会最底层,家境贫困,他排行老七,从小不读书,长大后进了锁江楼电厂当工人。他十几岁就开始犯罪,这种人要么不得善终,要么年纪大了收了性,仍在社会最底层混日子。至于他后来为何不歇手地杀人,也不用去理解,极端的恶不需要探究为什么。

不好理解的是劳荣枝。其实,她本可以有个很好的人生。劳荣枝是江北人,出生于九江。她的家境不差,父母都是石油公司的普通职员。石油公司的家属院就在二电厂旁边,因此劳荣枝的初中在二电厂子弟学校就读。

硬骨头六连希望学校(原二电厂子弟学校)  图源:唐晨峰

顺便说一下二电厂子弟学校。这所学校在 1979 ~ 2004 年间,教学成绩非常突出,在九江市小学和初中界都很有名,初中和小学联考成绩长期居于九江市二十多家厂矿学校第一名,常年都有学生考进全市前十名。90 年代在二电厂借读每年要交 600 折合现在比读大学费用都高。劳荣枝 80 年代后期在该校读书,笔者不清楚那时是否交借读费。

劳荣枝在初中读书期间,可谓品学兼优。笔者听说,她的初中班主任回忆,劳在学校读书时朴实本分、认真好学,有一次劳在学校捡到50元钱,立即交给班主任。80 年代末,50 元可是一笔巨款。

劳荣枝以优秀成绩初中毕业后,却并未选择继续读高中。以她的成绩,上九江一中重点班并无问题。她去读了中专,上中专花钱少,国家包分配,能早点参加工作。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劳荣枝的家庭条件并不太好,毕竟还有四个兄弟姐妹,父母也只是普通的工人。

九江师范学校 90 年代校门  图源:张惠光

1989 年,劳荣枝上了九江师范学校的幼教专业。九江师范是本市唯一一所培养小学、幼教师资的老牌名校,据说当年的九江师范学校幼教专业只招一个班,对学生的入学成绩和相貌都有较高的要求。

1992 年,中专毕业的劳荣枝被分配到九江石油公司子弟学校,担任小学语文教师。她回到了父母单位,看起来很合情合理,其实很糟糕。这是因为九江石油公司子弟学校本来就不怎么样(不然劳荣枝也不会到二电厂读初中),她一个月工资只有两三百块,不及二电厂老师工资的一半。而且,在 90 年代初中期,九江市进行国企改革,企业不再承担教育职能,子弟学校教师都要转岗到公司其它部门。

九江石油分公司子弟学校旧址  摄影:新京报记者王翀鹏程

在小学教书不到两年,劳荣枝办理停薪留职,离开了教师岗位。她跟上了当地著名的流氓混混法子英,不久后双双离开九江,走上那条不归之路。后面的故事,网上的报道铺天盖地,笔者不用再复制粘贴。再者,那些故事和九江也没有关系。

家庭条件尚可,从小品学兼优,又有着正经职业的教师,为何成为连环杀人案的同伙或者帮凶?或许这也在劳荣枝被引起广泛关注的主要因素。笔者对此不想妄加揣度,无论她被判处什么样的刑罚,我们也不会知道她的心声。

有人说,如果她进了一中重点班,怎么说也能读一所本科甚至重点;如果她从小学转岗到石油公司,后来的企业效益也挺好;如果……其实也没那么多如果。劳荣枝家境一般,上中专实属正常。因为没什么社会关系,毕业后只能回本单位,即便转岗,也到不了什么好位置。她想改变自己的生活,结果……

笔者听到最有趣的如果,是劳荣枝在九江师范的同学,现在的一位公务员说的。他说,如果当年劳荣枝在学校时跟了他,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如果我仍不认同,没追上有什么扯的,哪有如果?

只有一个肯定的如果:如果没有这段视频和后来被挖出来的几张照片,她不会得到如此广泛的关注。笔者觉得,她真的是个九江姑娘。

劳荣枝被捕时的影像  图源:知乎


《九江历史上的今天》是介绍本地历史的系列短文,每篇选取有明确史料记载的发生在当日或当月的一个事件,配以相关的照片、新闻图片和文献书籍等影像资料,并对事件缘由及产生的影响作出适当的评述。由于笔者水平有限,资料残缺,必有谬误及取舍失当之处,诚请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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