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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峰山下 一位女知青的凄美动人的爱情 2022年谷雨前夕的一天，在文友巩钊陪同下，笔者在南千户村一户普普通通的农家庭院，见到了当年的女知青武秀珍。尽管头上戴着一顶布帽，但满头白发仍显现出沧桑的面容。光阴荏苒、弹指一挥间，五十年的时光如过眼云烟，将一个青春朝气的花季少女打磨成为一个农村老太。只见她拿着农具正帮老伴在门前菜地忙活。从她身上，已找不到城里人影子，岁月和长期艰苦劳作，在她身上烙下明显的印记。  当年的女知青武秀珍见我们来拜访，主人赶忙把我们让进家里就坐，好烟好茶招呼着。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请一对老人为我们讲述当年他们的青春岁月。  武秀珍的老伴肖飞也许是往事不堪回首，武秀珍叙述当年知情生活时情绪激动，几度哽咽着，眼眶里饱含泪水。一段青春岁月难免有心酸的往事不愿言说。在我们一再开导下，一对老人终于答应我们的请求。当武秀珍抚摸着当年老照片的镜框时，慢慢地讲起了她当知情的故事。  采访肖飞武秀珍夫妇女知青落户偏远山村 1964年，一群知青来到九峰公社南千户大队，想到就要到农村那个广阔天地去施展抱负，都很激动。可晚上到南千户后，灯光没了，看到村里人家那一盏盏微弱的煤油灯，知青们开始觉得不安。因为这些城里来的学生娃在家里就没有干过农活，甚至连做饭都不会。于是，村里就照顾这群学生娃，把他们安排到大队农场，安排人给他们做饭，教他们做农活。  当年的知青武秀珍偏远，贫穷的乡村，热情善良，勤劳朴实的乡亲，这是千户村当时给武秀珍的印象。大队几任老支书宫安才、马登高、肖云柏都对这些城里娃娃很关心，安排社员热情地教这群穿着学生装，说着普通话的城里知识青年干农活，解决他们的生活困难，还安排他们给棉花打农药这样的轻松活。能吃苦的武秀珍虚心向身边的乡亲学习干农活，学会了锄地，割麦，还学会了搓棉花捻子，纺棉线织花布，心灵手巧，一学就会的秀珍丝毫不输村里的巧媳妇。 “洋娃娃”与“帅哥”擦出爱的火花 在当时的农村人眼里，城里下乡的知识青年活泼洋气，有文化，讲卫生，打扮时髦，清新亮丽，被乡下人称为“洋娃娃”。 眉清目秀，干净利落的武秀珍就是这群“洋娃娃”里“顶尖人物”。巩钊清晰的记得，自己当年和一群小伙伴在村里玩耍时，忽然看见容貌清秀的女知青武秀珍从跟前经过时，小小年纪的小学生竟也为她的美貌感到新奇和仰慕。一帮小顽童竟然朝着她乱喊：“洋娃娃，洋娃娃”。武秀珍见怪不怪，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村里人特别是男人们瞧她时不自然的眼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漂亮的女娃谁不想多看几眼？耀眼的“高岭之花”除了养眼之外，对于农村小伙子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因为他们下乡生活几年后还会返回城里，而城里人和农村人之间由于身份，地位等因素，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然而，美貌可人的武秀珍却在不知不觉中与村里的“帅哥”肖飞擦出爱的火花。肖飞是一名退伍军人，复员后曾经在周至县棉花公司担任过安全保卫工作。帅气，干练的小伙子多才多艺，人见人爱，是当时南千户村里年轻少妇和村姑心目中的“美男子”。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女知青秀珍在团支部开会和文艺宣传队排演节目期间，与肖飞彼此从熟悉到相互交流，相互欣赏对方的优点，慢慢地就变成了一对男女朋友。 在当时很多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毕竟两人的条件相差得太大了。可事实证明，爱情最幸福的样子是两情相悦，武秀珍嫁给肖飞后，甘愿为了心爱的人，为了家庭放弃回城。虽然日子一度过得清苦，但两人的感情却很真挚，共同孕育了3个孩子，虽然清贫却很幸福。  武秀珍当年在生产队时的旧照片漂亮女知青甘愿一辈子给农民当老婆。当年在九峰山下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事件。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当时在南千户村里，一个老实憨厚，淳朴善良的农村小伙子宽宽，深受“武肖恋”的影响，竟然也对城里来的女知青美玲有了爱慕之心。他错把人家美玲对他的好感当做爱情，闹出很大的笑话。当时，村里的知青都在大队农场，他有空常去那里玩。适逢雪天，知青点的人们无事可干，就用美玲从西安回周至九峰遇到大雪，需要人去户县火车站接人为幌子，假冒美玲的口气给宽宽写了一封信，要他某天下午去户县火车站接人。实则这是拿他开涮，出他的洋相。可是，老实人竟信以为真，真格的跑了30多里路去接人。后来，这伙人又拿他穷开心。说是美玲喜欢双眼皮的小伙子，几个人将他按捺在知青点的炕上，用纺线针在煤油灯上烧热，强行给他美容做双眼皮呢。 清贫却幸福的生活 女知青武秀珍嫁给农民肖飞，为了照顾一家人的生活，她含辛茹苦，默默付出50多年。当年一同下乡的姐妹们都陆续回城去了，有了工作，也有了温馨的家庭和幸福生活。可是，一心要留在农村当农民的武秀珍，虽然最后按照政策也被安排到周至县终南供销社工作，为了照顾家庭方便，她请求去了离家里最近的终南供销社工作。改革开放后，由于供销社系统经营困难，她下岗待业，没有了经济收入。面对当时她面临的经济困难，村里一些人就抱怨说：“都怪你，当时村里推荐你当老师，你不去，人家雪梅顶替你教书，现在人家退休在家里，每月四五千元退休工资，真叫人羡慕”。武秀珍却不以为然，说：“我当时家还有三个娃，还有老人，负担重，我如果教书谁替我管娃照顾老人？”特别是老伴肖飞几次身患重症，生命垂危，她不离不弃，一心一意守候在病床前。加之儿女上大学也需要大把花费。家里穷困潦倒之际，她顾不上年老体弱，坚持长年外出打工挣钱，用柔弱的双肩艰难的支撑着这个岌岌可危的患难之家，使老伴病情及时治愈，儿女们毕业走上工作岗位。一家人的光景从此好过起来了。面对自己曾经的苦难，她毫不犹豫地说：“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再苦再累也不觉得。我从没后悔过留在农村当农民” 。  一对恩爱如初的老人割舍不断的乡亲 提起自己的老伴武秀珍，70多岁的肖飞老人动情地说：“我能遇到秀珍这么好的人，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她当初嫁给我后从不嫌弃我家里穷，为了照顾这个家，她放弃了当老师和回城工作的机会。问世问情为何物？叫一身相许。为了我留在乡下，有一年我得了脑溢血，要是没有她在跟前照顾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虽然最后国家安置了她，可她仍然一心顾家，放弃去周至县城工作。在终南供销社工作时，每天骑着自行车往返30多里，从不抱怨。秀珍是个豁达的人。虽然生活亏欠她的很多，但她从不怨天忧人。在办理退休手续时，她下乡当知青的工龄没有计算上工龄工资。对此不公正的遭遇，她很大度，平常心对待。面对老伴对自己的赞美，秀珍却说：“现在的幸福生活还是党的政策好，是社会好，孩子们对老人也好”。  肖飞与武秀珍老人在家门前现在，儿女们都工作了，秀珍也退休有了工资，生活好了。一对相亲相爱的老人安享着晚年的幸福时光，其乐融融。岁月流逝，但是当年的知青岁月，难忘的经历与生活历练却是她们一生永恒的记忆。秀珍说：“她虽然留在农村，可是那些回城里的姐妹却时常牵挂着她，牵挂着南千户村。经常会有她的姐妹或者当年与她一起下乡的知青故地重游“第二故乡”，看望当年的老场长马联富和村里健在的老人，一起追忆当年的光荣岁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秀珍每每回想起当年自己住村里，得到老书记宫安才老伴和很多人关心照顾的往事，就激动不已。她是个重感情的人，以至于多年以后在终南供销社工作时，得知曾经给自己端饭送馍的老人过世，她专门请假回村，为老人吊孝以示对老人的感恩之情。 在此对文友巩钊先生协助采访谨致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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