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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届学生作文9:家乡建筑之回忆的故事

 词语寄居者 2022-08-25 发布于浙江

风吹麦浪

市四中  七(7)班  郭瑾瑜

那栋隐匿在金黄的麦浪中的矮房子,是永远回不去的秘密。

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总是爱带我回她的老家——箬横。对那儿的记忆却似乎只有门前的一大片麦田和屋后望不到边的油菜花,以及太公的木制玩具。

印象中,老屋挺破旧的,只有两层。上一层有个宽敞的阳台,说是阳台,还不如说是一块大石板。并且没有栏杆,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虽有点害怕,可就是贪玩。爱坐在那里,将自己的小腿翘出去,在轻拂的风中晃来晃去,很是惬意。手中,通常是一只太公雕刻的木头小马。两个巴掌那么大,甚是可爱。一坐那儿,往往就是几个小时。

好几次过去坐那儿,正巧是黄昏。天边的那轮巨日落下,壮观伟岸。漫天的火烧云像是为其殉葬。橙红色的余晖一览无余地倾泻在麦田上。那时正值秋收,风中望去,是一片金黄的麦浪。橙红与金黄交映,光怪陆离。隔壁人家的水塘里,几声鸭叫伴随着逝去的黄昏,消失在天际。

最后一点夕阳消失在地平线上。

在田里忙碌了一天的太公,此刻有闲暇时间,会做些木工活。在门前的空地上,先刨出一块木块,再带到门边细细雕琢,门边摆着张桌子,平时的餐桌而此刻是太公的办公桌。通常我们是不在太公家吃饭的,可我看太公雕刻的志趣正浓,便赖在桌边不走。太公那双龟裂的大手握着把雕刻刀,在木头之间来回游移,霎时,木屑飞扬。我一手托腮,歪着头问太公:“太公,你这是刻什么啊?”太公的笑意都藏在眼睛和皱纹里了:“你喜欢什么,太公就给你雕刻什么?”“小兔子,我要小兔子!”“好嘞,我们就刻小兔子!”说罢,便继而全神贯注的雕刻着。不一会儿,一个小兔子的雏形便出现了,栩栩如生的。我惊喜地瞪大双眼,欲伸手去拿。太公慈祥地望着我笑道:“不急!不急!还要再雕琢一番,给你做麦穗的耳朵,你下次来,小兔子再给你。

“好!”我欣喜地应道,这才被母亲拉了回去。

每到晚上我总会梦到拥有金黄麦穗耳朵的小兔子——可我却没等到那一天,老家传来了噩耗——太公走了。

听母亲说,太公不小心摔了一跤,没过几天就撒手人寰了。

送葬那天,街上裹着白巾,系着白布的人慢慢地走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屋的阳台没栏杆?为什么每次过去都会碰到日落?为什么太公答应给我的小兔子还没给?

只有那片金黄的麦浪依旧在风中摇曳。


老屋的秘密

市四中 (8) 杨沁萱

重回老屋,忆其往昔。

指尖抚摸过粗糙的石砖,满是岁月沧桑的痕印。老屋就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于一砖一瓦中堆砌了时光如水,斑驳的痕迹留于石砖,鹅黄暖阳肆无忌惮地撒落,暖阳烙印于灰白的墙面上,温柔得不像话。老屋浸润在这暖阳之下。

我走近,仔细看时便发现有一部分已泛了黄,我很不解,便问奶奶。

“这本就是用黄砖建的啊!”奶奶的脸上满含笑意,眼里写满故事,“是之后刷了石灰和水泥才变成灰白色的。”

炊烟轻笼老屋,踏碎残阳。余晖落于老屋墙上,与那一抹黄色相映成趣。奶奶躺在门前藤椅上,那老屋历经岁月沧桑、变迁,此刻它许是太累,像正酣然入梦,是那样安详,我不敢出声,怕惊扰了老屋,惊碎了它的梦。

老屋的石砖也已褪色,砖上有着深深浅浅的裂痕,正如老人额头上遍布的鱼尾纹。这座老屋留于时间的长河中,它经过许久的岁月,早已皱纹遍布,垂垂老去,但不可否认,它已在光阴的流逝中慢慢升华、饱满,在复杂的人生体验过后,老屋与老人都学会了释怀与淡然,褪色便是归于纯粹、本真的过程,在点滴之间,留住了对于往昔淡淡的回忆。

老屋也有过曾经,怎奈岁月蹉跎辗转,流年变幻。我难以忘却儿时,夏夜的傍晚,奶奶轻摇蒲扇,坐在藤椅上,我依偎在奶奶的怀里,月光如水,静静洒落。奶奶轻启唇,温暖的歌声便慢慢地流淌,奶奶哼着童谣:闭上眼,做个梦,变月亮,挂上天……晚风轻拂,摩挲着草木,也轻抚软的内心,奶奶温柔的歌声落在我的心间,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我醒来,心醒来,拥抱的爱却已消失不见。歌声戛然而止,一切过往的美好终究逝去,都存留于记忆的扉页中氤氲着芳香。

也许正如苏东坡所说:“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老屋历经岁月如梭,光阴似箭,时光飞逝。至今,那些过往的岁月使它褪色,也使人回归了生命的本真。时间的沉淀,洗尽铅华,归于来时的那片宁静灯火。那儿才是生命的根,是平淡与纯粹,使心灵慢慢升高,变得饱满。

生命植根于大地,根须需不断伸向俗世的深处。在饱尝人间温暖,体味世事万千之后,才体现出生命本真的可贵。

在老屋灯火阑珊的回眸中,点缀了浮生如梦。

繁华散尽,归于本真。


老屋的秘密

市四中 七(7)班 赵书山

坐在老瓦房上,眼前又被青丝白发环绕。

日不落下的老屋,城河带柳,远水生烟,是何等气象。

老屋的瓦片里,藏着深深苔藓,是这儿的老主人,太婆总是固执地留守着。太婆的得意之作是镶嵌在老屋中的碧绿菜园。

如今,不再该用碧绿一词,菜园是荒凉的。我坐在石台阶上,不小心碰到了伫立在一旁的锄头,记忆定格住了。

锄头斑斑珀珀,布满小脆而硬的泥土。 

记得每一次来到太婆的老屋,我就和她一起下地,我在她的身后,东一锄,西一耙的,突然叫道:“太婆,有虫!咬我啦!”太婆便迈着小碎步,急急起来。用锄头轻轻挑起那只硕大、凶猛的爬虫 ,轻轻一勾,扔进了鸡群。“土狗,别怕”太婆又嗔怪道:“去台阶上坐着去,小孩懂什么。”

太婆不吃水果,只有我来时,从城里搞了个西瓜,我坐在台阶上,瓜是冰镇的,甜却不腻。我负责果肉,太婆负责瓜皮。

太婆常制作大白菜。夏末,白菜上大片的翠绿,夜间乘凉的时候,一棵棵白菜,宛若硕大的夜明珠。她常常与太婆讲故事时的神秘气氛吻合。倘若绿色耀眼,不妨低下头,看看洁白的菜杆,早晨,肉眼可见一条条脉络,仿佛在流动,充满了生命的汁液。这并不是什么种菜秘诀,只要做到不打农药。别人都买太婆的菜。她说:“真材实货,谁不稀罕?”  

这句话,我依然熟记于心。突然,锄头倒在地“呯”一声,很沉闷,仿佛就凝聚了心酸和泪的诗人,怦然落泪。

我仍然是坐在那处菜园边的石阶上。我回首,您已经最白发苍苍,就好像是忽如一夜般的。

你已经不再为锄头的声音所心动了,只是目光呆滞地坐在藤椅上,手指一边敲,一边念着什么似的。

菜园陈封以久,蕴藏着说不尽的往日情深。你在回忆里留下脚印,是我爱的风景,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想念!


老屋的秘密

市四中 七(8)班 张湉

苔痕上阶绿,石砖铺成的石阶顺着爬山虎静谧的脚步,路过老井,爬上了老屋。

时代幻变,看这花开花落,四周的老屋子面临着翻新或拆迁。只有它还身披一袭爬山虎编织的衣裳,毅然地站着,用石砖斑驳不平诉说着它的时代。在人流攘攘中,总认为它只是一座尚未翻新或待拆迁的破房子而已,无人常住,连我也觉着,这不过是我们家节日祭祖的暂休地罢了。

老屋子不愿动,矗立着,牵动着爷爷的心,藏着他的秘密。

爷爷说,当时的“人工钱”很贵,于是他便自己砸石头、造房子,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老房子即便老了,亦是这般坚硬。

而那爬山虎呢?

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开花的,瞧它那与老房子的那股契合,大抵是初建房子时,便从墙根爬上来了吧,屋子向上建着,爬山虎向上爬着,爷爷的心也与它们一样坚硬,像祥子想要车一样,拥有自己的屋子,是他那时心中仅一的信念。于是便不畏风吹雨打,起草贪黑地建着。爷爷对老房子的爱,就像爬山虎的脚一样,那么深,那么紧地镶在老房子的每一点空隙中,爷爷的心绪,如网、如帘,那样绵延地包裹着屋子,那么朴拙得可爱。

在那片连白漆都未上的黄土墙面边上,堆着一把把锄头等农具,扶过那一点一点锈迹,时光流过了指尖,我仿佛进入了那个时代的旁白,而担任主角的爷爷,在土地上辛勤地劳作着,抡起锄头,向地一击,抹一把汗……爷爷的动作,那么稳重,他像身旁的老屋一样,对着每天的风吹日晒面不改色。爬山虎就倘若爷爷与石屋的纽带,那么紧密地契合着,爬山虎蔓延了整个屋子,爱也笼罩了整个家。

夜,是爷爷与屋子的。忙完一天的农活,吃上一口热饭,洗一个清爽的澡,对着月亮,每一个梦都闪烁光辉。爷爷疲惫的身躯被石屋休养,爷爷疲惫的心灵让石屋安抚。不管是初来乍到还不习惯于温柔的春风,或是绿色潮退后寒意陡起的秋风,袭过爬山虎,送一派飒爽。

老屋外有万里未知的长路等着,一路有爬山虎沿途陪伴,便一蓑烟雨任平生,爷爷的心,依旧,依着旧。


老屋的秘密

市四中 七(7)班 蔡诺言

老屋要被拆迁了。

走入浅浅的小巷子,道路旁的风沙漫天飞舞,苍蝇“嗡嗡”地围绕着发臭的垃圾,青草早已睡去,醒来的是枯黄,脆弱的杂草,小巷走到头,右转,仍是杂草,左边是一栋栋老房子和矗立在老房子旁破旧的电线杆,脚下踩着沙石“嘎嘎”地响着。

这是我爷爷奶奶的家,从前我不太喜欢来这,望着这空旷的老房子,我竟对它产生了无限的眷恋之情。

住在这里的都是老人,他们爱坐在陈旧的木椅上,摇摇晃晃,同邻居们讨论着家长里短,时不时露出那慈祥的笑容,笑得挤出道道皱纹,看到他们,就想起了我那逝去的奶奶。

我不知道为何从前如此讨厌你,你在我儿时也曾是一方乐土,这里的老人们似乎都认识我,我却将他们忘得一干二净,我不常与他们说话,很久才来一起,像是有意躲避你。

夕阳斜照入窗口,斜射在老屋上,笼罩着我与你。

老屋上的“拆”字被夕阳照的如此的耀眼,同样耀眼的是那张陈旧的木椅上的人影。

一阵微风拂过,吹乱了我的发丝,也吹动了那张木椅,更吹动摇了那颗心。

记得小时候一来到老家,最爱做的事就是和奶奶一起躺在木椅上,仰望着星空同奶奶一起吹着晚风,数着星星。奶奶有时候还会给我讲些故事,唱些歌谣,同木椅一起摇摇晃晃,过不了多久,我就伴随着奶奶的歌谣而睡去。待在老家的那几天,日子总是短暂的、快乐的,记得每次从老家回来,奶奶总是在临走时,让我把手伸出来,向我手里塞一大把糖,说吃糖的时候就可以想起她每一次吃完糖,我都会把糖纸储存起来放进一个罐子里,罐子装满了一罐又一罐,我成长了一年又一年,她也老了一年又一年,也离我渐行渐远。

每当我想起这些往事时,都会想起那离开我们已久的奶奶。

我在你这里度过了多少美好的时光啊,每当想起这些,心中的厌恶就全然消失,留下的是深深的眷恋。

墨染时光,被风吹落了一地,抚摸碎碎的感伤,岁月悠悠半酣半醉,小半熟悉,小半陌生。


屋檐下的秘密

市四中 七(8)班 颜语

曲终人散,旧梦难寻,蓦然回着,终愿旧处,灯火澜珊。

                         ——题记

乱风吹,前树摆,天刻皎月,寂林小屋,何处归我思绪?

雨夜。风雨交杂,毫不留情地击打在瓦片上,发出令人厌烦的声响。伞下的我,望着出乎意料的结局,顿时朦胧了双眼。深刻地记得那一晚——我和太婆吵架了。不大的屋子里,回荡着我暴躁的语言,我一扭头,冲出大门,再没回头。留下一个伏在窗边张望的老人。

大街上空落落的,路边发黄的灯照着遥远的前方,雨不停下着,浸湿了世界。看着陌生的街,不熟悉的路。一种孤独感压着我喘不过气来。我抱膝蹲在路边,心中对太婆产生了更大的愁怨,我决定和她冷战几天、几星期的……可没机会了。

太婆去世的消息突如其来。我不知所措,不知该是悲伤还是愤怒。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伞下的我望着老屋,往事不断浮上心头。我推开沟壑满目的棕木色大门,伴随着木轴发出的无力呻吟,褪了色的红菱砖,青石墙映入我的眼帘,老屋外停靠着的自行车,坐垫上蹦出了枯黄的海棉,脱落的链条上蚀满了斑驳的铁锈。门口旁边,立着一把映着卡通人物图案的雨伞……我愣住了。

屋内。物品整齐地摆放着。雨水叩击着窗棂。我的东西都被理进了几个袋子,堆放在墙角。书窗上。字典摊开着,一封信端正地立于中央,拭去灰尘,认真阅读起来,读到一半,眼泪就先掉下来了。太婆写到,今年生日不能陪我过了,生日礼物放在上了锁的箱子里。锁链一触即断,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个崭新的洋娃娃。眼泪划过嘴角,我咬着嘴唇,无限自责。太婆还说,什么时候来看太婆时下雨了,就撑门口那把伞回去,千万别把自己冻着喽!-----我是不爱喝药汤的。

入夜,躺在床上合目未眠,窗外的雨声更密了,沙沙的,打在枝头、打在屋顶、打在小楼庭院的青石板上。洒入一帘银色流溢的月辉,痴痴地望着模糊的天际,似乎从星星的眼睛里看到浩渺的银河。

在老屋灯火澜珊处的回眸中,雨滴落在谁家屋檐,留一把伞?


老街的故事

市四中 七(7)班林宣妤

透过手指看着天,我又回到了那条街。

放眼望去,粉墙黛瓦。往事千年,古老的温岭街静静地卧着。上街、中街、下街都是清一色的二层木屋,干净利落。

那口老井则安静地蹲在中街的路中央。井圈长满了青苔,仿佛身披翡翠。古井甘泉,青石桥,井圈两边整齐地刻着:公元一八八四,一九九六年大修,早在一百七十多年前,人们在那建起了这口井。这口井也就忠实地在那里,从未移动过一步。

古井所在的那条街,日日繁荣。井边常能看到提着木盆洗衣物的妇女,挑着担子打水的年轻人,以及穿着汗衫洗脸的老汉。

老井是繁忙的,人们时时刻刻需要它。

井的周围,裁缝店的老板快活地同邻里下着象棋,卖冰棍的老夫妇用棒子有节凑地敲打着自行车上放冰棍的箱子,晃荡着车铃,“叮当 叮当 ”欢快地同客人打招呼。时间慢慢悠悠地走着,吹过老街的风仿佛也是铜棕色的。

忆起幼时,外公带着我来到这口古井。夏日炎炎,我拍拍这凉凉的井圈,恨不得把脸也贴上去。想起人们总是用木桶打水,我也摸出我用红绳子系好的透明水桶。“塑料制的水桶在水面上扑腾了几下便浮了上来。外公提起我的塑料桶,“塑料太轻了,就要给它加点重量。”外公在桶的一侧绑上一两块青绿色的小石头。我似懂非懂“分量重了,也就能深入了........”。外公结实的手臂一挥,将水桶投入井中。水桶像游泳初学者,在水里摇摆了一会儿就潜入水中。我高兴得涨红了脸,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井水是清冷的。

晚风吹起之时,老街就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老井则是金摇篮里的孩子。老井便是老街的故事。

年年有风,风有年年,慢慢即慢慢。这口井伴着老街人家一百多年,井水清甜,冬暖夏凉,老井在人们心中的分量是难以估量,人们忘不了它的深情。

往事悠悠,起起落落。

千年古街,梦回海峤。


老屋的秘密

市四中 七(7)班  曾虹霖

逝川与流光,飘忽不相待。                                                      ——题记

老屋总和天上的群鸟,河中的游鱼望着空中的斗转星移,许是赏得太入迷了,便忘了我们。

如今,我的目光又一次停留在了老屋的身上。

颓圮不堪的土砖黑瓦毫无规则地交错着,共同为这沉睡的老屋添上更陈旧的元素。

有一天会再没有人能够相信过去。我也会对以往的一切产生怀疑。那是我曾经有过的老屋吗?我真的曾拥有过翡翠般铜绿的门环,朱红般釉色的门槛。在这个屋子里我真的看见过大地深处的大风?更黑,更猛,朝着相反的方向,刮动万物的骨骸和根须。我真的听见过一只大鸟在夜晚的叫声?整个村子静静的,只有那只鸟在叫。我真的在老屋的窗棂下沐浴过那样恒久明亮的月光?它一夜一夜地照透墙,把银白的月辉浸透到事物的背面,我不经意就能看见了以往。

现在谁能说清老屋一棵草,一根木头的全部真实?青石张狂着,肆无忌惮地霸占仅有的空隙;青苔愤怒着,用全力覆盖着撕破的窗沿。不敢继续游走,偌大的废墟,唯有墙角放肆滋长的荒草是这个庭院难得一见的生机,唯有那些疾行的小昆虫还在讲述曾经的沧桑岁月,唯有吹刮着的一场一场的风还会证实以往的生活。——即使有它们,一个人内心的生存谁又能见证?

“吱——”木门沙哑的响过,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老屋,屋子里并没有如外面般败坏。一股难以形容的亲切感从老屋的阁楼,书房,甚至砖块与砖块间的缝隙中传来。

似在欢迎我,似要款待我。

一阵和暖的惠风穿过雕花木窗,带我的视线落在坍圮的墙壁上,一张张泛黄的卡通画翩翩起舞。走进一瞧,墙上画着一个蜡红的笑容,金黄的夜灯,绿油的门环,依稀记得这就是我童年时留下的。凝望着这幅画,时光回溯过去,我似乎看到了我在老屋嬉戏玩耍的画面, 听到了我跟老屋悄声细语的秘密。在老屋的墙上,还有着我用稚嫩的小手涂抹的彩色掌印:如蝴蝶,似孔雀;在老屋的房间里,还有我幼儿园里得过的奖状;在老屋的桌椅上,还有我贴上的卡通人物图片……

老屋无言,只是如幻灯片一般放映着我与他的一切。虽然老屋历经沧桑,面目全非,但是那一只早年间日日以清脆嘹亮的鸣叫唤醒过我的大红公鸡,那条老死窝中让我伤心难受的黑狗,那每个晴朗的午后都照在门框上的一缕夕阳,以及在它们中间悄无声息度过童年,少年时光的我,他的快乐孤独无人理解的兴趣和激动……都与老屋有关,都是我和它的秘密。

彳亍于嵌着青石板的街道,走出长巷,偶然一滴自屋檐下的雨滴落在了脸上,让我猛然明白:

“哦,老屋还在,它用它的亘古来守护我与他的一切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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