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校长原是一初中数学教师,据说也代过高中的课。射中老三届毕业生。 马老师工作的第二年,他就被任命到一村小做副手,又隔了一年,就到鲍小主持工作。他的背景是,有个“老三届”同学是局里的书记。 当时,乡镇教师是双管单位,教师行政任命是政府的职能,主管局虽与之平级,往往只是“备案”。有时,只要打个招呼,也能令员工连升三级。 阅历是个宝贵的东西。这就是所说的“姜还是老的辣”。包校长上任没多久,马老师就被提拔为教导副主任。到离开鲍小时,马老师已是当时乡镇中心小学的教导主任。 当时,民校是自主招聘,老师应聘不用像公办教师调动,要层层申请报批。再说,当时大家几乎死了乡镇之间甚至乡镇与县城之间调动的心。剩下的就是每年暑假的乡镇老师“内循环”。 马老师接取录用通知后,自然窃喜。 他开始在县城租房,并找人把孩子转进射小,上六年级。等一切基本落实后,他去找了校长,说明了去意。 校长很是意外。更何况已近开学,到哪儿去再捞个教导主任来运作开学工作? 校长把这事立刻电话上报文教办助理,随后,乡里的分管乡长、乡长、书记也知道了这件胆大包天的事。 一句话,此人不能放走。他们甚至动念下派他到村小做负责人以挽留。 此时,马老师去意已决。他收拾好行囊,叫了辆拖拉机,抱着“净户出门”的勇气和决心,离开了工作多年的单位。 之后,鲍小又安排了两人到民校,带着政府的诚意,要求马老师回到原单位,当时的马老师真的很纠结,但终未回头。因为,他手中已有了人事局和主管局的印信——协调调进函。他似乎又多了些勇气。 这期间,包括马老师的襟兄,动用很多人脉才使对方松口。 再后来,经主管局主要领导出面,与鲍*相关领导会商,在九月底才同意此人“迁户”民校。于是,马某进城工作的心才又回到了原位。 同年,对马老师一家来说,开始了分居生活。 马老师的租房在自己单位与孩子学校之间。每天,他在新单位要忙于班务与教学工作,初来乍到,忙是不用说的。孩子上六年级,也是关键的一年。中午,马老师做班主任要值班,照顾班里的孩子吃饭与午休,不能回家。自已孩子午饭的事是他的岳父主动承包的。他老人家每天吃过早饭从城东的振阳集团步行,路上自掏腰包买点菜,然后做好午饭给外孙女吃。饭后,洗刷完毕,等孙女午休上学后,再锁好门返回。日复一日,风雨无阻。 马老师的爱人是幼儿老师,仍留在乡幼儿园工作。 这一年,马老师进城的事对她的工作有很多不利的影响。一是遭受排挤。那时候,文教助理有很大的权力,他就像一个大班主任,乡镇内教师调动的事是他说了算,谁留谁走谁进,都是他嘴里一句话的事。二是幼儿园进入变卖期,全县很多幼儿园一窝蜂似的姓“私”了,一个个老板成了园长。鲍幼也同样动荡不安。 她每周回“家”一次,乘车往返。平时,星期一到五都是一个人孤灯只影地住在幼儿园内的一间宿舍里。一日三餐只是勉强应付。有一次,马老师去她的宿舍,发现地面潮湿得几乎要生绿苔,门与床之间只有或浓或淡的几个“猫脚印’,根本没有久居的生气。 生活的无规律和工作的不顺心最终让她在这一个落下了不少毛病。 2000年,幼儿园被卖,她没有选择再应聘,也回城了。改行在工厂里做了几年工人。 连马老师自己也没想到,在民校,他一待就是二十几年……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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