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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1783期】【河南丨平顶山】翟红果丨移民人和他的后代——我家的人世间故事

 智泉流韵原创 2022-08-25 发布于河南


移民人和他的后代
——我家的人世间故事
作者/翟红果
小时候,尽管站在青青的山坡上,一边眼望碧波荡漾的昭平湖,一边聆听父亲讲他小时候的故事,也不曾理解父辈移民的乡愁。只有工作后,远离家乡,穿梭在水泥构筑的城市时,才真正理解余光中笔下的乡愁……
1954年,按照毛主席“一定要把淮河修好”的号召,政府决定在鲁山县城西修建昭平台水库。这是一条爆炸性新闻,也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1958年,经过几年的艰苦奋斗,一座横断沙河的高峡平湖横空出世。那充满诗情画意的湖光山色书写着人定胜天的伟大壮举,也诉说着一代移民人的酸甜苦辣。
我的老家在水库规划区的耿集镇东。耿集镇,一个美丽富饶的地方,一个位于宛洛要道的千年古镇,一个豫西商贾云集、店铺林立的名镇。那里有夏代御龙氏刘累栖身的邱公城,有墨子藏经阁,有鲁阳公挥戈返日、姑嫂石、金山环动人的传说……如今,这一切的一切,随着一座大坝、一池清水飘然而去。
修建水库最为戳心的是移民,而我的父辈偏偏被移民的艰辛和苦楚侵染着,甚至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那时候,国家还比较落后,人民的生活还比较贫困,移民不像三峡大坝移民那样,国家出资安排地方、安置房屋,再组织统一搬迁。那时是投亲靠友,自己找落脚的地方。虽然移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家家户户还是热情十足,纷纷响应党和国家号召,舍小家为大家,想方设法,寻亲投友。
我家世世代代是贫农。爷爷是闻名乡邻的石匠,靠种地和锻磨养活全家。我父亲姐妹5人,父亲排行最小,两个姑姑已经出嫁,大伯二伯和父亲也都成了家。大伯和二伯还是村里的牛板儿,也就是喂牛的老把式。解放不久,爷爷就去世了。爷爷去世后,二伯管起了家。
搬迁那一年,二伯赶着牛车,全家在吱吱呀呀声中,从耿集镇搬到县城,投靠县城南关的十三爷。
政府也分了房子,房子在西关的老城大街。这是一条古老的街道,街道两旁商铺一家挨着一家,熙熙攘攘,店面都是雕梁画栋的木架房屋。分给我家的房屋就在新华书店的西面,朱红房柱的二层木楼。我上高中的时候经常从这条大街走,也时常观望这座小楼。1948年,邓小平在鲁山,曾经来到老城大街考察鲁山工商业发展情况。现在,这条大街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邓小平市场街”。
城市的生活习惯、生活节奏和农村都不一样。二伯看不惯城市人拖拖拉拉的懒散习气,也听不惯大喇叭的刺耳声音,一气之下,又赶着牛车,把全家带到现在的居住地——鲁山库区乡崔庄村。
这是一个美丽的小山村,村西有一个清澈的小河,小河上游是一座小水库。村子离搬出的居住地直线距离也就是4里左右。我想父辈舍弃人人向往的县城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村是乡情乡音难舍难离呀。这种故土不舍是根与土地的浓郁情怀。
为了国家建设,村民是付出极大牺牲和代价的。好在国家没有忘记那个年代的移民人,从2005年开始为移民家庭每人每月发放60元的移民补偿款。虽然只有区区60元,但对于移民人来说,已经很温暖了。可惜,我的父辈都已作古。他们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生死离别为他们热爱的国家付出过、奉献过,而他们至死却什么也没有得到!他们的一生普通而又平凡,渺小的如一粒沙子,然而谁又敢说他们不伟大呢?
移民、搬迁,把所有的家底折腾殆尽,有的甚至七零八散,成了穷光蛋。我家还好,和大伯、二伯同住一个院子,也有三间的草房可以安身,但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奶奶常说:“要不是移民移来移去,咱家的日子早就过成光景了。”
我家的房子在村子的东边,有两个院子,东院是大伯家,西院是二伯家和我家,房屋都是三间的草房。大伯和我家是北屋,二伯家是西屋。二伯家多了两间牛屋和一间磨房,牛屋和我家的房子相连。院子西面是一颗碗口粗的香椿树,后来父亲在香椿树的东边打了一口压井。这也是全村的第一口压井。
移民户在村子里是抬不起头的,有时候稍有不慎还遭人家白眼。一次,父亲从石头堆上捡一块石头做蒜臼,被人家指着脸臭骂一顿。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邻居都那样,高家新安叔对我家就不错,两家常来常往。有一年,我家买了一只奶羊,弟弟和叔家的女儿喝奶一起长大。
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二伯家的孩子渐渐长大,房子不够住,院子已经装不下大大小小二十几口人了。父亲就和二伯商量,以二伯的名义批了一个房场儿,由我家盖房子搬出去住,我家的房子留给二伯家。那时候,盖房子也是伤筋动骨的大事,没有几年积攒是盖不起来的。为了补偿,二伯给我家置办一条大梁。我家就在距老院的北边盖起三间大瓦房。这在当时也是数一数二的。
改革开放后,伯父家也相继盖起了瓦房,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不愁吃不穿,可晚年的伯父常常唠叨要落叶归根,想把灵魂安放在长大的地方。
1984年,我家从董村乡划归到昭平台库区乡。从地域讲,我们又回归到了故乡。父辈们相继去世,安葬在那道黄土坡上,也算是落叶归根埋在了库区。
奶奶教子有方,他供父亲上学。我父亲学习非常努力,有一年他考上的一所军校,接他的车在县城等他。奶奶不让父亲当兵,就悄悄把父亲的衣服藏起来。当时,父亲在山上放羊,知道后就去邻居家借了一件衬衫跑着赶往县城,当他气喘吁吁赶到,车已经开走了。无奈,父亲就又报考许昌师范。从此,父亲就教了一辈子的书。
我母亲瘦高,眼睛很大,嘴唇厚实,她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也是心地善良、充满爱心的女人,她尝遍了人间疾苦。我外婆去世的早,我外爷又瘫痪在床。母亲从小拉扯着他的弟弟,肩上背着她的侄女,艰难度日。母亲嫁到我家后,我大伯母又去世,撇下四个孩子,最小的才三岁。无奈,我家又和大伯家合住在一起,母亲又义无反顾当起“婶娘”,含辛茹苦把大伯的几个孩子拉扯长大。等到我们姐妹五人出生后,又艰难的把我们拉扯成人……
母亲待人非常热情,好客尊长。姑姑回来了,或者亲戚来家里,母亲就想方设法做好吃的招待他们。母亲做一手好饭菜,是村里公认的茶饭手。那时候,经常有住队干部吃派饭,生产队长就派我家。住队的是县林场的老朱,他身材偏瘦,但很朴实,也很平易近人。每次,他就对母亲说:“又麻烦你了,也不要太费事,芝麻叶红薯面条,再阙些辣椒就可中了。”可每次母亲总是借来好面,落上一张焦黄酥香的葱油饼。每次,老朱吃过饭,总是把几两粮票和几角钱俏俏放在碗下面。那时候,能够吃上葱油饼就是最大的奢望,我总是问母亲:“娘,你为啥老是给他落油膜吃,咱还要借好面。”母亲说:“人家是公家人,咱不能亏待人家呀。”
小时候,农村生活困苦,平时难吃一次好面,只有到了春节才能美美吃上一次好馍。那时候也不知道父母的辛苦,总是埋怨生活差,挑食捡饭。有一次,我看到红薯面糊涂,实在不想吃,就呕起气来,母亲好说歹说,我就是不听。母亲气的没有办法就打我,我就顺着蜿蜒曲折的小路往坡上跑,母亲一边追一边骂。母亲气喘吁吁撵上我,气的把那碗糊涂饭一下子泼洒到我身上。长大后,才知道母亲的苦衷,她是把所有酸甜苦辣的苦楚一古脑发泄出来……
母亲非常孝顺。不管日子多么艰难,逢年过节,母亲总是带着我们翻山越岭回娘家看望外爷,给他擦屎刮尿,没有一点怨言。每天早上,按时给给奶奶烧鸡蛋茶喝,而且端到床前,递给奶奶。奶奶见人就夸母亲的好。一天晚上,奶奶因心脏病折腾一整夜,早上母亲醒的晚,当她把鸡蛋茶端到床前的时候发现奶奶已经去世了,母亲悲痛的大哭,还说奶奶临走没有喝上鸡蛋茶。为此,母亲后悔了一辈子。奶奶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和奶奶睡在一起。奶奶去世我浑然不知,奶奶一直抱着我。母亲说那是奶奶保护你,你要一辈子不能忘记奶奶。
奶奶和蔼慈祥。奶奶去世时是“三夏”大忙的收麦时节。她的去世也似乎没有给我带来多大悲伤,我和小伙伴仍然一起蹦蹦跶跶去拾麦。对奶奶我虽然有些模糊,但有一件事深深刻印在我的脑海。有一天,奶奶坐在门前晒太阳。我和小伙伴在她前面玩耍,突然一只羊向我们奔跑过来,眼看要撞到我们,这时奶奶猛然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拐杖向前几步吓退了羊。每次,给奶奶上坟我都会下意识的想起这件事情,不知道当时奶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和能量。
2009年农历二月二,家乡上坟祭祖的那天,父亲带领我们家族的九弟兄,给爷爷奶奶立一块石碑。从此,每次给奶奶上坟就会抚摸着石碑,默默念读父亲起草的碑文,心中又多一份念想。
母亲没有文化,不识字,但她吃苦耐劳,非常能干。那时候,父亲在离家很远的石坡头教书,一星期回来一次,家庭的重担就落在母亲一个人身上。长年的超负荷劳累,压垮了母亲,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
1985年腊月初十,离放寒假越来越近了,母亲为了让我们过一个干干净净的团聚年,一大早就去到村南的干渠洗衣服。那天北风呼啸,寒冷刺骨,河水冲走了蚊帐。母亲顺手去捞蚊帐,由于渠岸石头光滑,母亲被冲走。去县城赶集的人看到母亲,奋不顾身救起奄奄一息的母亲。当父亲和我赶到家,母亲好了许多。我向乡亲们一一道谢。由于母亲的身体不好,再加上惊吓,母亲的病并没有完全好,病情时轻时重,最后躺在床上,全靠喂食。
母亲生病期间,我正在读高中,病重那一年冲刺高考;二弟师范毕业,刚刚参加工作;三弟在南阳蚕业学校学习,照顾母亲就落到父亲和妹妹肩上。母亲病情轻的时候,就在老家由妹妹照看,有时候去姐姐家。病情加重后就把母亲带到学校,星期天再把母亲拉回家,边干农活边照看母亲。
为了让我一心一意学习,父亲不让我多管母亲,有时他和妹妹带母亲去许昌求医也不让我知道,高三那一年索性也不让我回家干活。那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呀,我怎么能放下不管呢?我总是抽时间,喂母亲饭,给她翻身、擦洗身体。每当看到她骨瘦如柴的身体时,心如刀剜一样疼痛。
1987年腊月十一,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她日夜操劳的家。我趴在母亲的坟头哭的泣不成声!
母亲没有上过学,丁大的字不识一个,但她时时刻刻用她朴实、朴素的灵魂,潜移默化的引导着我们的人生,让我们站的直、行的正,踏踏实实做人。
我小时候,比较顽皮,时不时会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出格事。有一天,我和小伙伴们为了解渴,就偷偷溜进邻村即将成熟的玉米地里砍甜杆吃,把玉米地祸害了一遍,我们也被看守庄稼的老汉揪到大队部。晚上,家里去领人。母亲看到我,二话没说,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生气的说:“打死你这个鳖娃儿,那玉米是口粮呀,你咋会祸害呢?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是要挨千刀的。”这一直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母亲去世后,家也都随着父亲去了学校,妹妹的农村户口也转为城市户口,真正开始了城市生活。
父亲是一个倔强耿直的人,一辈子没有离开过三尺讲台,年轻的时候在一个深山村教学,后来又调到董村乡教学,那时叫董村公社。
父亲不善言谈,表面看起来比较严肃,但他非常爱我们。从我们小时候起,父亲就严格要求我们好好学习,给我们订有《新华字典》《中学生数理化》等书籍。1977年恢复高考,父亲抽调到许昌批改语文试卷,他抽时间抄写那一年的优秀作文《我的心飞向毛主席纪念堂》《为抓钢治国而欢呼》若干篇,让我们背诵。后来,我们兄弟三人相继靠上中专和大专,虽然层次比较低,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家出了三个大学生也是轰动一时的大事情。
父亲常常说:“不管走到哪,不管干什么工作,都不能忘记家乡,要为乡亲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父亲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
父亲小时候在我姑父的中医诊所里帮忙,他很用心,学到很多中医知识。我小时候,家里就放有《汤头歌》《中医学理论》等书籍,陈旧的墙壁上还贴有《中草药图》,给暗淡的茅屋增添一丝鲜活和生机。
只要父亲在家,常有邻居到家让父亲看病,父亲就把脉问珍,几味草药或者是偏方,就把常见的病治好。如马齿苋熬汁或者烧大蒜就能够治好痢疾。父亲还让乡亲们在秋冬时节熬蒲公英根、茅草根和芦苇根“三根茶”,预防感冒。父亲退休后,仍然心念草药,阳台上摆满他采集的地黄、菟丝子、紫苏、地丁、车前草、苍耳子等中药。他说,有备无患,也不用花什么钱,用上时候不着急。
父亲是语文老师,写一手好字。每年寒假,他都从学校带回毛笔和墨水,在院子里摆上四方桌,为乡亲们写春联。父亲写春联非常认真,从裁纸到书写一点都不马虎。我常常为父亲打下手,递纸、按纸、凉春联。父亲写春联没有稿子,都在他的脑袋中。那时候的春联简单,内容也纯粹,诸如:“炮竹声声辞旧岁,梅花点点迎新春”“天增岁月人增岁,春满乾坤福满门”“幸福不忘毛主席,永远跟着共产党”等等。也有毛主席的诗词:“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等等。那个年代的春联浓缩着时代的背景,打上历史的烙印,充满激情,让人兴奋、给人回味……
改革开放后,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和包产到户,庄稼活需要有人干,父亲就去洛阳买了一辆二手凤凰自行车,每天下午放学,父亲就骑车回家干活,星期一早上再回学校。就这样从学校到家,再从家到学校,风风雨雨来回奔波,一路上不知撒下多少汗水。那时候,凤凰、飞鸽、永久牌自行车是抢手货,商店没有人,即使有钱也买不到。能够买一辆心仪的自行车也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像我们家也只能买二手的。
父亲是一个非常敬业的人,他的教学水平在全县是出了名的。1984年,鲁山县第一高级中学要调他去,可他执拗不去。他说:“去县城好是好,就是离家太远,就不能天天回家干活了。”
小时候,我们都向往城市生活,从小到大难得进回城。这样的好事情是巴不得的,可父亲不知道为什么不答应。当时,我是一百个想不通,甚至还埋怨起父亲来。
学校再三催促父亲报道,可父亲无动于衷。最后,教育局强行停发父亲的工资。这样,父亲才勉强答应去鲁山一高报道,一直到他退休。
父亲一生正直,眼里揉不进半粒沙子,尤其看不惯办事走后门送礼的外门邪道。一年又一年,别人的高级职称一个一个解决了,就是父亲的解决不了。我提醒他去校长家坐一坐,那是人情,人家不能白白的给你。他说自己的条件明摆着呢,不用那些繁文缛节。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父亲极不情愿去领导家一趟,职称问题才得到解决。
父亲前半生是享福的,后半生是受苦的。他兢兢业业工作、无微不至的照顾母亲,艰难的过日度年。他退休后,又去鲁山三高任教。后来,病魔缠身已是晚期。2009年10月,撒手人间。
父母相继去世,家也不在了。每年,都怀念父母,怀念那些贫困而有充满欢乐的时光。每年,也只有在清明节,去到父母的坟前,点上几炷香,烧上几刀纸,给父母说上几句话,然后再跪下来磕几个头……
那时候,虽然父亲有工资,但家庭负担重、开销大,每年还要缴纳一定的缺粮款,日子过的非常清苦,父母的一生也非常简朴。“红薯干、红薯饭,离了红薯吃不了饭。”“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是当时生活的真实写照。在我的印象中,母亲好像很少闲下来。繁重的劳作,没日没夜的干活,又缺吃少喝,缺乏营养,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但她能抗就抗,很少吃药。父母亲也从未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母亲一件蓝色粗布衣,破了缝,缝了补,补丁一个摞一个,从不舍得扔掉。父亲调到鲁山一高的那年,一双“许昌牌”布鞋穿得露出脚趾头。
父母没有房屋,没有存款,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只有节俭、简朴,正直、仁爱的淳朴家风。我们姐妹五个始终没有忘记父母的教诲,始终秉承着他们朴素的家风。现在,姐姐的四个孩子都已经成家立业,早已是儿孙绕膝;妹妹也当上了奶奶;二弟在鲁山工会一心扑在工作上,拍照、写材料,一丝不苟编纂着《鲁山工会》;三弟由于身体原因享受正科级待遇退养。
我儿子很优秀,在一家企业工作,儿媳是一名老师;大侄女在腾讯总部工作,是一名优秀的影评撰稿人;二侄女在武汉大学硕博连读,她下决心要当一名优秀的医生,救死扶伤……
我的孙女已4岁,活泼可爱,跟着我上幼儿园,天天享受着天伦之乐。我一直从事着编志写鉴的工作,虽然没有权利,但淡泊明志、修身养心、宁静致远,再加把劲干几年,在正县级岗位上退下来颐养天年!


作者介绍

翟红果,男,1968年生,平顶山市地方史志办公室二级调研员。市首届“建言献策十大热心市民”、市地名委员会专家组成员、市首批“市民记者”、鲁山县炎黄文化研究会第二届理事会顾问;《平顶山年鉴(2012~2014)》《平顶山大事记(1953~2013)》《图志平顶山》、庆祝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出彩鹰城故事》执行主编;《鲁山县志(1989~2005)》顾问、《鲁山县精准扶贫实录》主审。爱好写作、摄影。散文、专业论文多在市级以上报刊发表,摄影作品多在“河南摄影网”刊发。出版有散文集《时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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