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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曾有人发了一句话：“婚姻是一场长期的卖淫”，还说这话是革命前辈恩格斯说的。 此言一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人痛骂恩格斯是在侮辱婚姻和爱情的神圣。 然而，恩格斯的原话并不是这样的。 恩格斯的原话是说，在当今的资产阶级中间，婚姻有两种方式，而无论是哪一种，婚姻都是由当事人的阶级地位来决定的，因此总是权衡利害的婚姻。 这种权衡利害的婚姻，在这两种场合往往都变为最粗鄙的卖淫。妻子和普通娼妓的不同之处，只在于她不是像雇佣女工做计件工作那样出租自己的身体，而是把身体一次性地出卖为奴隶。 也就是说，恩格斯是在痛骂资产阶级权衡利弊的婚姻，本质上就是一场赤裸裸的卖淫。 与此同时，恩格斯还认为，恰恰是在无产阶级这里，才可能出现因为爱情结合的婚姻。 这番言论，出自恩格斯写的一本神奇的书——《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这本书里的内容，包括但不仅限于为什么原始人类会群P？为什么会形成母系社会？后来为什么又是父系社会？为什么会有卖淫、偷情现象？等等等等。 乍一看大家肯定会很疑惑，恩格斯原来你是这样的秋名山车神？这车轱辘都碾到我脸上啦！ 但仔细一看大家才会发现，恩格斯的这本书虽然直白，但十分深刻，直接把人类的婚姻制度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讲得清清楚楚，我们这些读者可以很轻易地找到书里理论在当前现实中的对应。 大家好我是南瓜，今天大家系好安全带，未成年小朋友们自觉关闭本视频下车，咱们结合几个故事，一起来看看恩格斯导师这本车速爆表的书，是怎么点破人类婚姻实质的。  1 金庸的小说《射雕英雄传》里，有这么一段故事，说郭靖要抵挡蒙古大军，可是，对面领军来打大宋的是拖雷。 郭靖和拖雷是彼此的安达，他们约定好一生一世都要做好安达。 于是，郭靖夜闯蒙古军营，和拖雷举杯痛饮，约好来日战斗，必然全力以赴。 这种兄弟感情，让人看了热血沸腾。  然而，在俄亚地区的纳西族这里，安达这个称呼有另外一个意思。 纳西族古代有一种很独特的习俗，叫安达婚。 所谓的安达，就是可以发生关系的朋友，可以理解为情人。男安达和女安达晚上一起睡觉，白天就各过各的，不结婚，也不组成家庭。 那安达怎么找呢？ 一般的手段是聊天，双方聊得来就会说，我们结为安达吧，对方同意，那晚上就可以出来相会。 复杂一点的手段就是对唱山歌，唱得好听就可以当安达。 那个场面大概是这样的（放神曲老司机 带带我）：  在纳西族里，一个男性可以有很多女安达，一个女性也可以有很多男安达，大家都是自由的。 在年轻人中间，安达越多越光彩，没有安达是要被人笑话的。 一个漂亮的女性一生可能会有几十个男安达，而一个健壮优秀的男性一生也会有数以十计的女安达。 结了婚，配偶也是不能干涉自己出去找安达的，无论男女。短期一点的安达婚1-3个月，长期的甚至有十年到几十年的，不需要任何手续，大家看对眼了就行。 安达之间可以生孩子，而且大家去交安达往往就是希望能有个一男半女，这些孩子生下来也是被整个村子认可的。 这习俗如果让我们现代人来看，大概只会直呼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但实际上，一些少数民族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婚姻制度，是和他们的经济状况相匹配的。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这本书里的观点，概括起来其实就一句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生产力和经济条件决定了人类的婚姻、家庭是什么样子。 恩格斯写道，根据学者的研究。在原始部落时期，人类是群婚制的，一个男性对应很多女性，一个女性也对应很多男性。一个部落新生的孩子只知道母亲是谁，无法确定父亲是谁，所以形成了母权社会。 我们的《吕氏春秋》也有记载：“昔太右尝无君矣，其民聚生群处，知母而不知父。无亲戚兄弟夫妻男女之别，无上下长幼之道，……” 甚至，有时候为了更好地繁衍后代，大家还会定期举办节日。 在节日里好几个部落聚在一起，不加区别地发生关系。 在印度的一些民族，还有非洲的一些民族里，都有这种定期的沙特恩节。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在那个时代，人类社会还很原始，资源是极度匮乏的，生产力低下，大家都实行原始的共产制，多一个劳动力就意味着部落发展的力量多一分，大家根本不会介意这个孩子是谁的，能干活就行。 但是，这样也有问题，因为近亲繁殖出来的孩子往往有缺陷，所以为了保证后代的素质，原始人类慢慢形成了相对松散的对偶制，一个男性只和一个主要的女性组成家庭。 只不过，这种家庭和咱们现在认为的家庭完全不同，它保有不少群婚制的残余，并不要求婚姻双方对彼此的忠诚。 恩格斯写道，“在另一些民族里，新郎的朋友和亲属或请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在举行婚礼时，都可以提出古代遗传下来的对新娘的权利，新郎按次序是最后一个的；在巴利阿里群岛和在非洲的奥及娄人中，在古时都是如此；而在阿比西尼亚的巴里人中，现在也还是如此。”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那这种车速过快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 答案是，当人类学会了怎么养猪养羊养马之后，情况一下子就变了。 以前，人类为了食物得天天出门打猎，现在有了稳定的食物来源，就不需要了。 而且，按照以往的规矩，丈夫负责打猎，所以弓箭啊枪啊这些劳动工具就归丈夫所有，那么驯养回来的家畜，抓回来的奴隶，理所应当也归丈夫所有。 于是乎，丈夫就掌握了一个家庭里主要的财政和食物来源，地位慢慢高于女性了，私有财产的概念也出现了。 这时候，新的问题来了。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这些私有财产传给自己的后代，但是按照母系社会的规则，你死了你的财富应该传给你的姐妹的子女及其后代，你自己的子女是没有继承权的。 于是乎，母权制理所应当被废除了，新的婚姻制度应运而生——专偶制。 在这种制度下，丈夫一手掌握了处理自己的妻子、子女和奴隶的权力，大权独揽，也就是父权制。 在这种制度下，婚姻和生育只是丈夫用来确定自己财产继承人的方式，所以丈夫和妻子的地位永远不可能平等。 2 法国画家雅克·路易·达维特曾画过一幅经典作品，叫《贺拉斯兄弟的宣誓》，是路易十六订购的。 这幅画里描写的是罗马城和阿尔贝城之间发生了战争，双方谈判各选三位勇士进行决战以定胜负。 罗马城选了贺拉斯三兄弟，阿尔贝城推举了古里亚斯三兄弟。 然而，这几个人之间彼此也有联系，贺拉斯兄弟中的老大娶了古里亚斯兄弟的姐姐；而古里亚斯兄弟里的老三又是贺拉斯兄弟的妹夫。 但是，在血缘关系面前，三兄弟还是选择大义灭亲，坚定地对着宝剑宣誓。 因为这个时候，父权制已经形成，一个人属于什么族群，完全取决于他们的父亲来自哪个族群。 和三兄弟的坚毅相比，右边哭泣的妇女则显得非常无助，因为对于她们来说，这场战争她们不是要失去自己的丈夫，就是要失去自己的兄弟。 但又因为她们被排除在了社会生产之外，在国事和家事上都没有话语权，所以哪怕知道战争结果一定会让她们痛苦，她们也只能无奈地接受。  恩格斯在书里写道： 虽然英雄时代的希腊妇女比文明时代的妇女较受尊敬，但是归根结底，她对于男子说来仍不过是他的婚生的嗣子的母亲、他的最高的管家婆和女奴隶的总管而已，他可以随意纳这些女奴隶为妾，而且事实上也是这样做的。 这就是专偶制的必然结果，和这种婚姻制相对应的是，原始人类的性自由大家都想要，在内心深处，人人都和曹贼无异。 所以，卖淫就出现了。 有钱的男性可以花点钱；而因此被冷落了的妻子可以给他们的丈夫戴绿帽，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但是，又因为这种专偶制需要保证丈夫财产的继承人是自己的亲骨肉，所以社会在男性出轨和女性通奸上采取了毫不掩饰的双重标准——也就是只要求女性的忠贞，而不要求男性也一样。 甚至，丈夫只要足够有钱有权，完全可以名义上一夫多妻或者实际上一夫多妻。 这种婚姻制度贯穿了奴隶制社会和封建社会，成为了人类社会几千年的主旋律。 但是，工业革命之后，终于，新的风暴出现了。 因为资本主义来了。 资本异化了它接触到的一切事物，把一切都变成了商品，婚姻关系也变得比原来更赤裸、更露骨。 恩格斯描述道，在今日的资产阶级中间，缔结婚姻有两种方式： 在天主教国家中，父母照旧为年轻的资产阶级儿子选择适当的妻子，其结果自然是专偶制所固有的矛盾得到了最充分的发展： 丈夫方面是大肆实行淫游，妻子方面是大肆通奸。 在新教国家里，一般是允许资产阶级的儿子有或多或少的自由去从本阶级选择妻子，因此，一定程度的爱可能成为结婚的基础，而且为了体面，也始终以此为前提，这一点符合新教伪善的精神。 但在实际上，两种情况下，婚姻都是由当事人的阶级地位来决定的，是大家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 无论资产阶级选哪一种，结果都会把自己的婚姻变成长期的卖淫。 对于他们的家庭来说，妻子和娼妓不同之处只在于她不是像雇佣女工那样出租自己的身体，而是把身体一次性地永远出卖为奴隶。 就像傅里叶说的那样，正如从文法上双重否定表示肯定一样，在婚姻道德上，两个卖淫就变成了美德。 翻译一下这段话就是： 资产阶级的婚姻分两种，一种是要脸的，一种是不要脸的，但是不管他们表面上是要脸的还是不要脸的，实际上都是不要脸的。 那在资本主义时代，有没有不是权衡利弊，而是因为爱情而组成的家庭呢？ 恩格斯认为有，但只有在被压迫阶级里，也就是无产阶级这里才存在。 因为专偶制就是为了保证财产的继承权才变成这样的，而在无产阶级这里，没有什么财产需要子女继承，贫穷使我理智。  再加上工业革命之后，妇女也广泛地参与到了劳动生产中来，也成为了家庭的供养者，丈夫不再大权独揽，一旦婚姻不满意，女方同样可以提出离婚。 经济基础不存在了，那种不平等自然也就没了。 正因如此，无产者的家庭双方才有可能保持最热烈的爱情和最牢固的忠实。 但可惜的是，现实往往很骨感，因为资产阶级拥有绝对的财富和社会地位，他们本身就是无产阶级家庭稳固的阻碍因素。 3 福楼拜的著名小说《包法利夫人》写了这样一个故事： 主角爱玛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农家女孩，她的丈夫是镇子上的医生——夏尔·包法利，包法利虽然不是很有钱，但也算小康，有钱雇佣人做家务。 可是，爱玛从小在修道院里受过贵族化的教育，读了很多浪漫的小说。包法利这个丈夫虽然很爱她，她的什么物质要求都尽可能地满足，但还是无法满足爱玛对爱情的幻想。 一次到侯爵城堡做客的机会，让爱玛见识到了上层社会的生活方式，她羡慕不已。 回来以后，爱玛整天都幻想自己可以过上贵族式的生活，她再也无法忍受自己平庸的生活了。 爱玛先是出轨了一个混迹风月场的浪子，后来又出轨了一个实习律师小鲜肉，用丈夫的钱买各种各样的奢侈品。 为了和情人享乐，她背着丈夫找商人借了高利贷。 但是，爱玛以为的两段爱情都成了虚妄——浪子只是和她玩玩而已，律师实习生升职之后为了避免影响自己的前程，也选择了抛弃她。 到最后，爱玛只剩下了巨额的债务。她去找自己的情人帮忙，但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绝望的爱玛选择了自杀，丈夫包法利倾尽家产还债之后也承受不住打击而死，只留下了一个可怜的女儿。 这小说是1857年出版的，但这剧情就算当代人看了，也要直呼福楼拜大师牛逼。 福楼拜的这本小说创作于法国大革命之后，新兴的资产阶级掌权后，资本主义经济得到了快速的发展。 很快，资产阶级唯利是图、骄奢淫逸的观念就影响了整个社会，主角爱玛这样扭曲的人生观爱情观是普遍风气，大家都在追求金钱和物质享受。 爱玛这个人物也有现实的原型，她是福楼拜的一个朋友的妻子。 福楼拜在书里没有评判爱玛的所作所为，只是把爱玛的缺点和变化忠实地记录了下来，爱慕虚荣、爱幻想这些缺点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 福楼拜的文笔让读者意识到，在那个唯利是图的社会风气下，每一个人都可能像包法利夫人一样，一念之差就一步步堕落下去，闹到最后家破人亡。 福楼拜的作品超越了时间，直到今天还在叩问不少人的婚恋观和家庭观，因为这么多年来，人类社会的经济基础没有发生本质的改变。  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女性外出参加工作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争取自己权益的诉求自然也就上来了。 一部分资产阶级女性也提出了女权运动。 这些女性受过更多教育，社会地位更高，有更强烈的掌握政治权力的需求。 她们提出的，主要是争取参政议政、继承家产的权利，被人称为“资产阶级女权”。  可是，这些富家太太小姐搞的“女权”，是空中楼阁。 她们只从性别看问题，不从阶级看问题，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所在的阶级压迫了别人，而被压迫的人里也有不少同为女性的人，底层女性和上层女性利益从来不是一致的。 因为衣食无忧闲得慌，资产阶级女权从来只说精神思想层面的改变，把乱搞男女关系、勾搭高富帅、追求高消费也称为“女权”、“女性解放”，忽略了经济基础。 但实际上，只提怎么捯饬自己，不提努力奋斗，结果就是被消费主义洗了脑，成了包法利夫人，当资产阶级笼子里的金丝雀。 只提自己的身体要自由，却忽略了阶级压迫，结果就是自由变成了强者对弱者的剥削。 在当年的英国工厂里，恩格斯就观察到，“工厂主也是女工身体和美貌的主宰”。每到经济形势不好时，这些黑心资本家就拿“解雇”威胁女工，要搞“潜规则”。 恩格斯说：“这些的威胁即使不是百回中有九十九回，至少十回中也有九回足以摧毁女孩子的任何反抗。” 就算公开的威胁没有了，资产阶级也一样可以找到背地里的办法，正如《共产党宣言》里所说的那样： “我们的资产者不以他们的无产者的妻子和女儿受他们支配为满足，正式的卖淫更不必说了，他们还以互相诱奸妻子为最大的享乐。 资产阶级的婚姻实际上是公妻制。” 那么，恩格斯认为怎样才能实现无产阶级的男女平等呢？ 恩格斯认为，妇女解放的第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事业中去；而要达到这一点，又要求消除个体家庭作为社会的经济单位的属性。 而这，又必须把绝大部分生产资料，变为社会所有，消灭私有制。 同时，把做家务和抚养子女这些私人家务变成社会公共的事务。 所以，女性解放必须作为无产阶级解放的一个组成部分而进行，是男女双方共同的事业。 恩格斯在书里无不向往地描写道： “结婚的充分自由，只有在消灭了资本主义生产和它所造成的财产关系，从而把今日对选择配偶还有巨大影响的一切附加的经济考虑消除以后，才能普遍实现。 到那时，除了相互的爱慕以外，就再也不会有别的动机了。” 4 但可惜的是，恩格斯书里描述的无产阶级携手斗争的场面，在我们历史上只是昙花一现。 1917年3月8日，彼得格勒的女工策划了全城暴动。 一般来说，这类活动原本都是男性参与更多的，但当时的沙俄正在参加一战，大量底层男性被征发去了前线，他们的母亲和妻子女儿则在后方辛苦工作。 因为家里没有男人，资本家就肆无忌惮地欺负起这些女工，动不动就加班、拖欠工资。 妇女们忍不了了，在妇女节这天，9万名男女工人发起了大罢工，她们要求停止战争，改善工人待遇，不仅要改善自己的待遇，更要拯救自己身在前线的家人。  在行动中，有不少女工参加了当地的苏维埃，等到他们的丈夫和儿子从前线回来，听说自己的老婆和妈妈曾经跟着苏维埃一起反对沙皇，这些拿着枪的人马上对苏维埃产生了好感，他们参加了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把那些资本家掀翻了。 在冷战时期，社会主义国家的男女平等也一直走在资本主义国家前面。 在民主德国，当地男女老少最喜欢的活动就是去裸体海滩游泳、运动，曾经还有过一个东德航空公司，搞了个裸体航班。 乘客一上飞机，播报员就会跟你说： “各位旅客，飞机即将起飞，请您回到座位上，调直座椅靠背，打开遮光板，并把衣服脱光……” 组织这次活动的人说：“热爱自由的东德人不但喜欢裸体躺在草坪上，更喜欢裸体凌云驾雾。”  在东德，女性和男性一起打篮球和踢足球，也是非常常见的情况。 苏联就更直接了，每年阅兵式，英姿飒爽的女兵方阵都是苏联红军的招牌。 类似的，中国在很长一段时间的观念也都是： 妇女能顶半边天，在工作场合对男女强调“同志关系”，大家亲密合作，相互平等。 就连你要想跟同志搞对象，那会的年轻人也只好曲线救国，委婉地说： 同志，你愿意把我们纯洁的革命友谊再升华一下吗？ 在革命年代，物质匮乏、外界压力大，人和人没有什么阶级差距，这种平等比较容易维持。 就像《喀秋莎》唱的那样，战士在前线保卫祖国，女性要么在后方劳动，等待自己的心上人；要么自己也正在前线和自己的男性亲人并肩战斗。 不需要过多的宣传，我们也相信男女应该是平等的，男女各自也都会为祖国作出自己的贡献。 但在革命胜利，开始建设国家后，现实的引力又出现了，恩格斯笔下的以前婚恋的种种问题又重新回来了。 因为生产力的限制，即使在社会主义国家，一样有干部比一般群众待遇好，一样有差异。 而这种差异，必然导致婚恋上的“不纯粹”。 到了80年代，因为社会风气和导向的变化，这种现象就更突出了。 1988年，当时还是军队记者的刘亚洲在对越反击战前线报道里，提到了这样两个故事。 在老山前线，刘亚洲问起官兵们最难受的事情，大家纷纷表示，自己最难顶的就是后方的女朋友要跟自己分手。 在调查报告中刘亚洲写道： “14军、11军的50名有女朋友的干部战士，他们的女朋友全部在战前提分手了，比例100%。 “4年后我又调查了47军、21军部分官兵，女朋友断绝关系的比例仍高达90%。” 在刘亚洲的另一篇作品中，也描述了一个非常心酸的场景：一个女大学生给身在前线的男朋友写了绝交信说：“我父母说，你要牺牲了倒也罢了，假如你断了条腿，或少了一支胳膊，那怎么办?” 有一个连队进攻作战，异常惨烈，指导员等三十多名官兵牺牲。等烈士遗体抬下来的时候，指导员未婚妻的分手信也正好到了部队。 连长集合幸存的官兵，当众念这封分手信，一旁静静地躺着指导员的遗体。全连战士都哭了。 为什么放着这么多激烈的战况不写，刘亚洲要特地调查这事呢？ 因为他隐隐发现，那些接受老一辈教育的战士走上了战场，而后方那些比较“灵活”的人，不仅没有承担对国家的责任，反而靠着前线将士舍命保卫的和平环境赚了大钱。 战士们的家庭不仅没有优待他们，反而抛弃了他们。 这种事情多了，前线将士就不得不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为什么逃避自己责任的人，不仅没被谴责，反而被大家视为“聪明人”，面子和里子都比我更好？ 在这个问题上，恩格斯书上那些美好的愿景，都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现实的问题。 而在俄罗斯和西方国家里，他们甚至直接开起了倒车。 比如中亚的几个原苏联加盟国，在苏联时期曾经出过女战斗机飞行员，但现在都变成了宗教治国。 2015年，俄罗斯车臣地区的警察总长看上了一个17岁的小女孩，就威胁女孩的父母必须把女儿嫁给自己当二房，还派人去俄罗斯内陆把逃走的小女孩抓回来。 对这种明目张胆的违法乱纪，俄罗斯官方为了安抚车臣，也只能假装看不见。 西方则是眼见魔法大战，互相叠政治正确的buff，牺牲普通人的利益之后，开始了反政治正确的政治正确。 之前，美国有个有猥亵前科的犯人自称是“跨性别女性”，要求住女子监狱。 结果这“姐们”进女子监狱没多久，就让另外两个女囚怀孕了。警察要把他送去男子监狱或者别的牢房，“她”就抗议说你们侵犯人权。 到了最近，美国又在拼命反对堕胎，要多保守多保守，这种对女性极其残酷的制度，居然也得到了大量女性的支持。 更不用说欧洲魔怔到了极点，德国和荷兰的极右翼反中东移民主动投绿，直接跑去皈依最保守的势力。 既然所谓的“进步人士”从来就不干人事！那我们还不如直接开倒车呢！ 到了今天，全世界的性别矛盾都愈演愈烈，各个国家的右翼势力都逐渐抬头。 我们追求进步追求了上百年，在婚姻家庭观念上，社会却距离进步越来越远，反而距离保守越来越近。 恩格斯对未来婚姻制度的描述，似乎越来越像是一个拿来嘲讽我们这个时代风气的绝佳笑话： 这一代男子一生中，将永远不会用金钱或其他社会权力手段去买得妇女的献身； 而这一代妇女除了真正的爱情以外，也永远不会再出于其他某种考虑而委身于男子，或者由于担心经济后果而拒绝委身于她所爱的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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