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清晨的白山火车站,和白城多么相像。
第二眼,我们正在找吃早餐的地儿。
小馄饨馆子里,用汽水瓶养着竹子,那是店主的一份浪漫。有如一个姿色平常的姑娘,一个别致的配饰会让她瞬间就有了神采。
找驻地时,高老师走在前面。因为能吃,他已经被我们命名吃货为美食家。 最右的大姚,镜头总收不全,她太高。这个运动健将,曾是八十年代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优秀运动员。
白山市公安局,威严阔大。我们就住对面。
因为人口稀少,才有如此清寂安宁的街道。
下榻地友谊宾馆,也非常安静。
吃货总是对美食兴味盎然。晚上去吃龙泉肥牛,遇到了不一样的食材。
白山豆腐因水质好,极幼极滑极细嫩,入口即化。在筷子的强势之下,它如此不堪一击,令人心疼。 瞿秋白在诀别书《多余的话》中写到:“中国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世界第一!”我以为,白山豆腐要排在中国豆腐的前列的。 去北山时,车过浑江大桥。这条汉代就有记载的江,是鸭绿江支流,果然够浑。 北山免收门票。 其实一切收门票的,尤其是收高额门票的景点,都被人糟蹋得差不多了。而自然的,原生态的景致,其实像张艺谋找清纯女演员一样存在难度。越是不被过度开发的景地,才越是有打动人心的天然气质。 秋意满山。 北方的雄奇的山,在秋天尤为可观。攒了一春一夏,如同打牌憋个清一色大胡,都等到秋天里来尽情渲染了。 因秋季的色彩缤纷,此时的山被称为称五花山。仅仅三个字,高度概括,非常准确,使一切的语言都显得啰嗦而不得要领。 经过时不免思索,弱肉强食之下,我们如何对众生有最广的慈念?我们如何爱敌如友,如己? 回头下望,心神俱净。因为充满了探寻的英味,是不是我离你最远时,其实也离你最近?
最后的想念如此浓烈,非壮烈的红不足以表达。 懂我的红的人,就是不写诗的诗人。 爱我的红的人,必是爱自然灵性的人。 还有白,亭亭白桦的白。独享的,倾心的,似曾相识的美。 你看你看,红果,是我秋日的心。你看你看,这是人间白昼的小小红灯。不为照亮暗夜,只为照亮你眼眸。 路转时的一瞥。这秋色的变幻其实更胜却春夏的单纯绿意。它真是,熟了。 在松涛亭听松涛。相陪的人,不厌其烦。十年过去,想起来也是感动。 正如同我们身边的人,有一天我太老了,老到认不出你,你还愿意陪在我身边,耐心等待再也唤不醒的我么? 在山上远眺。这城市里的人,靠山吃山,就有饭吃。 在我眼里,在山的衣襟里,深深的秋。我掀起山的一角衣袂,很快便醉去。 在亭上,在秋冬寒意前,我要你好看。 落叶松,笔直,就是像用尺子画出的一样直。 拾松针的老人。在美国自家后花园里的树根下没有草皮的地儿,为防风吹起沙尘,都要铺上高价购买的松针。在此地,松针也有它的用处。 朽木上开出两朵小蘑菇。旧木头现在有一种二舅的味道,因为“二舅”代表了一个时代。
嘘,别惊扰小野花的梦,它在等它的小王子。 光影,令人暇想。故事不动声色,动人。 一切历史必是斑驳的。不被遮蔽的和不是捏造的一切,要在历史的斑驳中偶尔露出本真面目。离开时,陪同的赵同,说起当下一个人离去的背景,滞重的空气一点点压下来,一时我们竟都无语。 在传说中,人们赋予鹿美好的象征。 在现实中,人们喝它的血,吃它的肉,还割它的茸。 江边广场,鹿之恋的脚下,不为生计奔忙的人们。 满族纪念馆外观。天色预示山雨欲来。果然,傍晚下起欲湿不湿的小雨。 馆内收藏,很有可看性。 三仙女传说浮雕。 三仙女雕塑。此地产铜,所以多铜雕。 相比现实,传说总是充满了正义和美好。 在长白山山货庄,我们买了好多蓝莓干,后来当地人说我们买的不是黑加仑干就是小黑葡萄干,不然哪会这么便宜。但家里没有,就总是好的。 蛤蟆干,倒真是这里特产。这家田姓老板娘本不让拍照,后来和我成了朋友,还留了电话给我。 在九鼎饺子馆,吃到了榆黄蘑鸡蛋馅饺子。 穿心莲拌核桃仁。谁和谁在一起,激发味蕾,不好说。 还去了石锅王,他们在桌上大高脚杯里养金鱼,很有趣。我在饭前翻书,表示我自己是个认识字的人。 猪嘴蘑拌黄瓜,蘑菇脆滑,会跟筷子斗法,入口又滑又细。据说只能吃一顿,第二顿再吃就让猪嘴拱医院去了,脸都会肿起来!
拌山地瓜条。 石锅米肠。 以长白山泉水制成的蓝莓汁。 正宗荞麦冷面。那是我第一次吃荞面冷面。 白山,就这样以美色美食交替着打动人心。而这里的人,与我们一见如故,笑称都是白区的(白城、白山)。在白山我们也学到一个词:反轮儿。大意是说后发制人,切磋技艺,推杯论盏,有人绵里藏针,到后来才发动有力反攻。是人情往来间一种有趣的写照。 四天的相处,人家没给咱反轮儿的机会——查干浩特见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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