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把青春烧个大洞的女孩2小婵回到家里的时候都已经很饿了，下午她没有吃饭就急着往回赶，还想着赶回去吃饭。 她进了家门把门推开，可能母亲听到门响，从房间里出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进了房间。 小婵放好自行车，然后走到厨房。她想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家里肯定年货也准备好了，年馍肯定也蒸好了。 像平时腊月二十七八号，大姐跟二姐已经把花卷跟包子也都提前蒸好了。 大年三十下午，炸肉丸子，萝卜丸子，炸酥肉包饺子。她也跟着帮忙。说是帮忙，其实她也就是嘴馋，刚炸出来的丸子跟肉，她就一边烧着火一边用手捏着偷吃。每次两个姐姐也都笑她是个小馋猫。 今年她们姐三个都没在，她还想着母亲，肯定把这些也弄好了。最不行应该把包子也蒸好了。他们那的风俗基本上腊月二十七八就要把过年吃的馍馍，包子都要蒸好，象征着蒸蒸日上。 等她到了厨房一看，厨房还是冰锅冷灶，什么都没有，更连年馍都没蒸。年货也一点都没有买。 这么多年，只要两个姐姐进厨房，母亲从来都不进厨房。以前她听大姐说过，母亲的针线活做得特别好，而且饭也做得很好。特别是蒸的花馍，是村子里蒸花馍最好的。 以前谁家的外孙过满月，姥姥家里都要蒸花馍送给外孙。这种花馍也叫“虎卵”，寓意就是虎崽子，以后会虎虎生威。 如果是外孙女，就蒸一个很大的圆馍，上面都用各种颜色的面团做成几个花，粘在花馍上，也叫“花好月圆。” 外婆给做的虎卵还要挂到外孙的脖子上，因为蒸花馍真的是个技术活，村里有好多人就请自己的母亲去给他们帮忙蒸花馍。 但是小婵从来都没有看过母亲在家里蒸过花馍，还是初一过满月的时候，母亲给蒸的花馍，确实特别漂亮，一个很大的虎头，活灵活现，屁股后边是一个圆形的圈，挂在初一的脖子上，脖子后面还有一个老虎的尾巴。妈妈做的花馍虎卵，用面团捏的老虎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母亲做出那么漂亮的花馍。 难怪姐姐把妈妈的这些手艺也都学了去，小婵也不知道姐姐是跟妈妈学的，还是天生自己就会，还是遗传了妈妈的手巧？ 大姐的针线活还有饭都做得特别好，小婵平时她们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大姐给做的。因为家里没有缝纫机，有时大姐就到对门娟姐的家里去借娟姐的缝纫机，帮她做过年的衣服。 大姐自己裁剪好款式，用缝纫机做。姐姐从来也没有在外面学过裁缝，但是姐姐做的衣服，甚至比外边卖的都好看！就是因为家里穷，买不起缝纫机，现在姐姐嫁人了，也有缝纫机了。 就是上次回去看可儿，姐姐还说给她今年过年做一件过年的大衣。她看姐姐太忙了，一大家子人每天还要做一日三餐，上地干活，还有家里养的一大群牲家畜。 现在又加上可儿，她觉得大姐简直命不太好。结婚嫁人了，反而比在娘家还要累，还要辛苦。 上次回去看着大姐用布条把可儿背在背上，还要做饭喂猪喂鸡。忙忙碌碌，她也觉得心里酸酸的。 她想起可儿，初二大姐就会领着可儿过来，自己就能见上可儿，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可儿，她心里立马又开心起来，甚至有点亢奋。 看到厨房冰锅冷灶，她此刻心里就跟这厨房一样，有点冰凉。然后她从自行车的筐里拿出点心，先取出两块水晶饼吃了，垫吧一下。 掀开蒸笼，在蒸笼里取出两个馒头，用柴火把灶洞的火点上，锅里添上一点水，给自己溜两个馒头，吃了算了。顺便给自己的房间把炉火生上。看样子家里父母还指望她回来办年货。 小婵早上一大早起来，发了一大盆的面，天太冷了，面发起来太慢，她把放了酵子的面团揉合好，放到自己的房间，房子生有炉子晚上就能发起来，晚上自己还要蒸馍。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蒸过馒头，但姐姐经常蒸馒头还有包子，她看都看会了。 她做好了早饭，把早饭给父母放到锅里，她吃完早饭，就骑着自行车到镇上去办年货。 因为大年初二嫁出去的女儿跟女婿都要回来给父母亲拜年。今年也是二姐结婚的第一年，也是二姐夫第一次到家里来拜年。最不行，初二的时候也得弄上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她就在镇上买了点肉，买了点菜，还有过年必备的东西。然后骑着自行车匆匆回家。 她没有想到回家的时候，二姐竟然也回来了，她一见到二姐高兴地走上前去抱住了二姐说：“二姐，你咋回来了，我好想你！” 二姐笑笑说：“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有，看家里还需要什么东西？我蒸的包子，你姐夫跟我婆婆做的红烧肉，丸子，还有炸的馓子，我婆婆让我给家里送来一些。我知道你上班忙，这些东西你也没做过，也不会做，妈妈又指望不上。” 小婵看着二姐把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小婵真的太感动太高兴了。她还愁自己不会做这些，过年用什么招待姐姐和姐夫，没想到二姐跟她的婆婆竟然考虑得还这么周到。 想想二姐，她又想起大姐，想想大姐在婆家的日常生活，她心又沉重起来。 然后她就高兴的把二姐拉到了房间，两个人又开心得聊了一会天。二姐看她发的面，还称赞她发的面团的软硬度还不错。而且不无惋惜的对她说：“可惜这个面发起来也到晚上了，我也等不到晚上了。”然后二姐就给她叮嘱，面团怎样才算发起来。二姐说：“面团里面有很多蚂蜂窝。用手揉起来，弹性很足。面团就算发好了，发好后把面团揉光滑，揉好面剂子后，放到案板上，再二次发酵，十来分钟，然后再上锅蒸。大火蒸25分钟后。再过二分钟，然后才能开盖。这样蒸出的馒头才会饱满好看。 “今年年夜饭我必须得在婆家吃，不能跟你们一起吃了，下午四五点我就要回去，婆婆还让我回去跟她一起做年夜饭呢！” 小婵说：“二姐你好幸福呀，婆婆对你那么好。” 二姐说：“确实我婆婆真的把我当成亲闺女，真的比咱妈对我还要好得多。咱妈，算了 ，不提她了，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我回来，她还是不冷不热，就说一句，“回来了，”再也没话了，在自己房间连出来都不出来。” 二姐叹息了一声，这都是什么样的母亲呀？简直人跟人都不能比。”幸好，我婆婆人不错！” 小婵神色暗淡地说：“大姐就没有你有福气，大姐的婆婆对大姐一点都不好，还有大姐夫。现在好像大姐在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二姐说：“是真的吗？我都不知道，因为我现在也很少去大姐家，你知道咱们去大姐家，她的婆婆也不高兴，她的婆婆总是一副眼睛朝上的感觉，鼻孔都差点翘到天上去了。她也不喜欢咱们这边的人去他们家，感觉他们家多有钱似的，还瞧不起我们家人！” 小婵撇了撇嘴，说真的也就是大姐夫舅舅家有钱，人家小萍家里有钱，与他们家有什么关系，眼睛都往上翻！他们爱翻，让他们去翻。我们反正是去看大姐，又不是去看他们！现在他们家还没有什么钱呢，如果再有钱估计眼睛都能翻到天上去。我看他们家如果以后真的有钱，估计大姐的日子越不好过。唉，当初就是被小萍妈妈的花言巧语骗得大姐才嫁给大姐夫。” 二姐帮着小婵又在厨房活了一点包饺子的面。把小婵买回来的肉剁成肉馅，小婵还买了一斤韭菜。还准备年夜饭，韭菜大肉饺子呢。 二姐把饺子包好以后，对小婵说：“我要回去吃年夜饭了，婆婆跟你二姐夫还在家等着我呢，现在嫁出去了要懂人家的规矩，人家说年夜饭嫁出去的姑娘也不能在家吃年夜饭，等初二我就回来了，初二我就能见到小可跟除一了！” 二姐就告辞回她们家了，二姐走的时候进到父母房间给父母打了声招呼，母亲只是出来站到房门口说：“走了，"然后再也没说什么，就进到房间去了。父亲压根儿连出来都没有出来。 小婵平时也很少进父母的房间，也不知道他们整天躲到房间里干什么？ 唉，父母亲的性情，真的是奇怪到了一起。她摇了摇头。就算是天性凉薄的人，对自己的子女也不会凉薄到这个地步！ 反正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把父母就当成了像隔壁邻居的关系一样，她觉得跟两个姐姐才像是一家人。跟父母就像在一个房檐下的陌生人，也许彼此只是一个代称吧！ 晚上吃年夜饭，小婵弄了两个菜，煮了两盘饺子。三个人坐在一起，默默地吃着年夜饭，也没有人说话。只有外面劈劈啪啪的炮竹声，感觉还有点过年的气氛。 外面就是在热闹，仿佛与他们家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家本来在村子里就是没有一点份量，父母无能，一窝女孩，任谁都瞧不起。也跟谁家都不太来往，父母亲也没有一个朋友。 现在她们三个就算吃着年夜饭，好像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父亲仍然板着他那张千年的冰山脸，母亲仍然小心翼翼的把盘子的饺子一个一个夹到父亲的小碗里。小婵也是默不作声地吃着饭。 吃完饭就各回各的房间。 往年起码有两个姐姐的参与，家里还有姐三个的欢声笑语。姐三个在厨房做年夜饭，她们三姐妹叽叽喳喳的说笑声，也让家里有点过年的气氛。 两个姐姐一出嫁家里彻底就像一个冰窖。以前父母亲跟两个姐姐偶尔还说话，就是跟她几乎不说话。就算说话，基本都是骂她。感觉他们所有的不幸都来源于她。 到了大年初二，我一大早起来把家里一收拾，然后就摆上自己买的果盘，瓜子，花生糖，再摆上自己拿回来的一大盘各式糕点。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二姐跟二姐夫先到。 二姐夫开着他的电动三轮车，载着二姐，他们两个拿着拜年的烟酒礼品走了进来，满脸笑容，父母也都迎了出来，毕竟是二姐夫第一次拜年。 二姐跟二姐夫都叫了爸妈，二姐夫还是稍微有点腼腆。 稍微寒暄了一下，二姐跟二姐夫就进了厨房。二姐对小婵说：“我跟你说啊，你二姐夫做饭做的比我都做的好。今天让你二姐夫给咱们好好的露一手，今天你就歇着，一会可儿回来，你把可儿看好就行了，你也好长时间也没有看到可儿。今天做饭就让我们几个做，你就别管了。今天掌勺就是你二姐夫啦！二姐夫腼腆地一笑：“那有，没有你二姐说的那么夸张啦。” 二姐又说：“等一会儿让你二姐夫给你们做红烧肉。你二姐夫做的红烧肉，那才叫一个绝。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真的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红烧肉。你二姐夫做的红烧肉，简直是绝了。”二姐说着还给二姐夫竖了一个大拇指，二姐夫看着二姐竖的大拇指，不好意思的笑了，还有点脸红。 小婵一看二姐跟二姐夫相处得融洽，夫唱妇随，是那么的幸福甜蜜，她也为二姐感到欣慰。 到了快十二点的时候，大姐夫跟大姐才来。他们来的时候也骑着一个电动三轮车，大姐骑着电动三轮车，大姐夫坐在车里抱着初一，可儿睡在一个小棉被子上。可儿身上也还包裹着一个小棉被，而且还用绳子困住。可能大姐怕可儿把被子蹬开感冒了。 大姐刚一拐到门口的小路上，小婵跟二姐老远就跟大姐大姐夫打过招呼，车子停稳后，小婵就快步的走到三轮车跟前，从三轮车上抱下可儿。 可儿好像已经睡熟，脸上红扑扑的，闭着眼睛，睫毛很长，还动不动睫毛忽闪一下。头上带着一个毛茸茸的虎头帽子跟初一头上的帽子一模一样，可能是大姐给他们两个做的同款的帽子。 初一没有睡着，看到这么多人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着一点也不怕生。 大姐夫抱着初一，笑着给大家点了一下头，二姐从大姐夫手里接过初一抱着，一大家子人寒暄逗着初一走进了家里。 小婵把睡熟的可儿抱在怀里，都舍不得放下，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那长长的睫毛，真的让人看着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现在初一一岁了。昨天大年初一过的生日。初一看着特别的可爱，圆圆的脸蛋，肉嘟嘟的，黑漆漆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哭闹，特别是虎头帽子戴在头上，真的有点虎头虎脑。 到了房间，把帽子取下来，头顶上留了一撮心形的头发就像扣了一个茶壶盖。一笑眼睛眯到一起。穿了一身枣红色的缎面棉衣棉裤，圆滚滚的，就像是一个年画里的福娃。 大姐让他作揖，他就两个拳头交握，举起来，上下摆动，给大家作揖，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二姐叫初一叫她姨姨，初一，张着小嘴，嘴里咬字不太清也喊着姨姨。 父亲看着初一，也被初一的可爱逗笑了，父亲一笑简直比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逗褒姒笑还难得。 从可儿出生到现在十个月，父母连一眼都没看过。 可能大家的笑声把可儿也吵醒了，她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睁着大大的乌溜溜的眼睛，还吧咂一下小嘴，看看四周。看着小婵，眼睛里明显露出一种看陌生人的表情，嘴角还撇了撇，看着想哭！ 大姐刚一凑到她跟前，她立马手脚欢快地上下舞动。兴奋地从小被子里伸出自己那双胖乎乎的小手，把小手伸到大姐的跟前，要求抱抱的表情。 大姐笑了一下说：“你看小婵这么长时间不见可儿，可儿看到你都有点陌生了，可能过一会儿就好了，过一会儿她就熟悉了，现在看到大家她都很陌生，所以现在她光只认我。”小婵只好把可儿递给大姐。 大姐然后解开衣服，坐到小婵的床上，开始给可儿吃奶。 大姐一边给可儿吃奶，一边对小婵说：“从下个月准备给可儿也断奶，十个月了，也该断奶了，现在好像奶也少了，都不够吃了。我也准备给初一也断奶，他们两个同时断奶。 他们两个现在都可以吃饭了。两人一起吃辅食，给一个做还麻烦，两人一起吃还比较好做！ 我婆婆不愿意让给初一断奶，她太爱孙子，其实吃奶才不好好吃饭，营养才跟不上，我婆婆她不懂这个道理，等回去我再给她说说。我婆婆老是认为可儿吃了初一的口粮，所以老是觉得初一没吃饱，你看初一都胖成球了。” 小婵看到可儿穿着跟初一一样的同款棉衣棉裤，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是年画里的福娃，一对金童玉女。 可儿真的是越长越漂亮，大姐说可儿的模样长得就跟小婵小时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可惜没有小婵小时候的照片。 二姐跟二姐夫在厨房里做饭，妈妈在厨房里烧火，等大姐给可儿把奶吃完以后，把可儿交给小婵，让小婵抱着，说让小婵跟可儿慢慢磨合感情。 然后大姐也到了厨房去帮忙，她们也都不让小婵进厨房，让她跟可儿初一玩。 大姐夫抱着初一坐在房间。大姐夫一个劲儿的逗弄着初一。爸爸虽然陪着大姐夫，但是也都不太说话，爸爸只是给大姐夫不停的添茶水递烟。 小婵抱着可儿一会逗逗可儿，一会逗逗初一，偶尔跟大姐夫说一两句话。小婵也觉得大姐夫好像真的跟她们这一大家子人格格不入。来了也不太说话。一年就来两次，过年跟八月十五，平时也不来，起初都觉得他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后来才知道他跟他母亲一样，只是不喜欢跟她们一家人说话。 过了两个多小时，饭菜也做好了，一大桌子菜看着很丰盛。颜色搭配很漂亮，看着也很有食欲。 几个炒菜，有红烧肉小酥肉，黄焖鸡，丸子粉丝汤，青椒炒肉，凉拌西芹，十几个菜，还有一盘拨丝红薯，没想到家里的红薯也派上用场。这道菜小婵特别喜欢吃，她也吃得最多。 她没想到家里的红薯竟然让二姐夫做出这么好吃的拔丝红薯。说真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红薯。她们平时把红薯只能煮到稀饭里，或者蒸着吃。没想到二姐夫竟然做成这个拔丝，而且能拉出几米长的丝。就连不起眼的大白菜，二姐夫炒了一个酸辣大白菜。都特别的好吃，开胃。 还有一个用豆腐白菜粉条肉片做的大烩菜。 小酥肉，黄焖鸡，丸子还都是二姐前两天拿来的。小婵真的没抢到，二姐夫的厨艺竟然这么好。做了一桌菜，色香味俱全，而且味道特别的棒。跟小慧、王琪、还有伍哥去大饭店吃的一样好吃。而且这种有家的味道。而且有的菜二姐夫竟然比那个大饭店做的都好吃。姐夫做的那个红烧肉绝对比那个大饭店做出的红烧肉要还要好吃很多。 大家吃着这桌子菜，对二姐夫的厨艺啧啧称赞。就连父亲那千年冰山脸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确实那个红烧肉特别好吃，入口即化，肥而不腻。小婵就吃了几大口红烧肉。她真的也特别感谢小慧，能让她在大饭店去吃了几顿饭。让自己有了一点见识跟常识，才知道海鲜怎么吃。 虽然那几次都是被小慧生拉硬拽去的。确实也是她长这么大吃到最好吃的东西。所以才有了对比。 大姐吃着这桌子菜不但啧啧的称赞二姐夫的厨艺了得，还建议二姐跟二姐夫以后开个饭店，说不定能火起来。 二姐笑笑说：“我觉得阿豪做饭做得好吃，但是我们现在没有本钱，我们得好好赚钱，有了本钱，我觉得开饭店也不错呀！” 这时大姐夫，从鼻子轻哼了一声道：“想开大饭店你就等着吧，你知道大饭店要投资多少钱吗？你们想都不要想，大饭店，你们进去过没有？你们知道要投资多少钱吗？就算把你们卖了，也投资不起！” 大姐瞪了一眼大姐夫说：“就算开不了大饭店，开个小饭馆也可以呀。你看镇上现在也开了好几家饭馆，生意也都不错，现在人也都慢慢有钱了，进饭馆的人也挺多的，我觉得完全可以，小静你可以考虑开个小饭馆，先从小饭馆做起，说不定以后就会越弄越大！” 大姐夫翻了翻白眼，嗤之以鼻。“这种水平也就是在家里吃吃可以，想跟人家外边的饭馆、大饭店比还差得远呢，你们有没有在大饭店吃过饭，人家大饭店的味道，你们尝过没有？好好练练吧!”大姐夫说完这句话，二姐夫明显的脸涨红了。 这时二姐斜睨了一眼大姐夫说：“大姐夫不要这么瞧不起人。没有哪个厨师一蹶而就，我相信我们阿豪以后会成为一个很有名的厨师，不但成为有名的厨师，我们阿豪以后一定会开出属于自己的大饭店。不是不可能，而是一切皆有可能。 看样子大姐夫经常是大饭店的常客呀。你有没有领过大姐去大饭店吃过？有好吃的不能自己独享，也要跟家里人一起分享，那天带上我们大家一起去大饭店吃上一顿，让我们看看到底阿豪跟大饭店的厨师比差别在哪儿？” 二姐的几句话，呛得大姐夫的脸有点发白，看了一眼二姐，只好闭嘴，闷闷低下头吃着自己面前的白米饭。 大姐看到大姐夫被呛白，吃瘪的样子，赶紧说：“都吃饭都吃饭，阿豪今天辛苦了，做了这么一大桌子好吃的饭菜，我们都把它解决完，都赶紧吃。” 小婵说：“我跟小慧去省城的大饭店吃过一两次饭，我觉得二姐夫的红烧肉做的比那个大饭店的都好吃，真的是一绝，我觉得二姐夫以后这个红烧肉绝对是你的招牌菜，是你的拿手菜。” 二姐夫有点局促，搓搓手，笑笑说：“只要你们觉得好吃就都多吃一点。” 也没有人理大姐夫，都埋头大吃，满桌子筷子翻飞，一会儿工夫，一桌子菜，就满盘皆空。 刚吃完饭，放下筷子大姐夫就跟大姐说他回去还有点事，让大姐跟他一起回去。本来还想着大姐回去也到下午天快黑才回去，没想到吃完午饭，才三点多，就要回去。 小婵还想再跟可儿玩一会儿，看大姐夫匆忙要走的样子，他只有依依不舍的抱着可儿送大姐跟大姐夫出门。 快出门的时候大姐说：“哎呀，我都突然忘了，小婵，你看我放在你床上的一个袋子我给你做的一件红色外套，你去试一试，你看来了都匆匆忙忙的，光顾着跟你们说话了，把这件事都忘了，你去看一下合适不，哪有不合适拿过来大姐再给你修改一下，这是我上一次好像在哪一本杂志上看的一个样子，我在改了一下，你看一下这个款式在咱们这还没有呢！ 小婵点了点头，然后依依不舍把可儿用小被子包裹好放到大姐的三轮车上。看着大姐骑着三轮车拐到了大路口，他们几个才回来。 小婵撇了撇嘴说：“大姐夫你看他那个样子到这来装什么装，谁还吃他那一套，说话又不好听，感觉自己好像见了多大的世面似的，二姐说接过话：“就是，他那个样的人我也看不惯，现在还没有钱呢，不知道有钱还张狂成什么样子。我就觉得我们家阿豪做菜是最好吃的！” 小婵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觉得二姐夫做菜就特别好吃，说真的二姐你跟二姐回去后应该考虑一下去开个饭馆，要不然就把二姐夫这么好的手艺就可惜了。二姐说：“嗯，这个主意不错，但是开饭馆还要有本钱呢，看样子我们得好好挣钱了，多挣点钱，然后给你二姐夫开个饭馆。 然后回到房间，小婵从袋子里把二姐做的那件衣服取出来，小婵一看还是一件大红色的外套，她赶紧把自己外边的那件灰色的外套脱下来。 穿上大姐给她做的外套，刚一套上，把扣子扣上。没想到二姐眼睛都瞪直了，惊呼道：“天哪，怎么这么好看？小婵，你穿这件衣服真的太好看了，简直就跟明星一样的，真的让人眼前一亮，哎呀，大姐手也太巧了吧，这种款式真的在咱们这还没有见过！” 小婵穿上一看，姐姐给他做的是一个大红色搭到屁股下的一件外套。这件大红颜色特别正。外套是个小立领，右胸有一个小口袋。口袋上面有一个三角的翻盖。那个小口袋从小镜子上看，好像是一个小木屋的样子一样。 腰两侧还有两个翻出来的大口袋，像中山装那个样子的口袋，而且扣子还是铜色的大扣子。看着又像是时装，又像是正装，而且还有点像军装。这个款式连小婵都没有见过，她都不知道大姐怎么能想出这样的款式。 说真的，她穿上这件衣服立马都感觉不一样了，虽然家里没有大的穿衣镜，但是她她看着二姐跟二姐夫眼里的惊艳的光，她就知道这件衣服特别漂亮。二姐说：“哎呀，大姐手那么巧，真的不当裁缝都可惜了。” 小婵眸子暗淡了下来说：“大姐，家里活那么多，她婆婆怎么能让她去当裁缝呢？” “唉，光凭今天大姐夫那个表现，那个样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你说的，我也感觉大姐在他们家的日子不好过，你光瞧大姐夫那种样子，还不说他的母亲。唉，大姐遇上这一家人，大姐真的是倒霉了。二姐愤愤不平地说。 “你们两个在私下说说就行了，你看大姐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你们两个就别在大姐跟前说，也不要让大姐为难。二姐夫嗫嚅着说。 二姐跟二姐夫跟小婵聊到天黑才回家。小婵回去给二姐拿了很多的糕点，让回去给她婆婆尝一下。她说大姐走的太匆忙了，大姐走的时候都忘了给大姐拿了。 到正月初五，小婵跟父母在一起吃早饭，突然母亲对父亲说：“唉，你知道吗？翠翠又怀孕了，你说这都十几年了都不怀孕，咋突然就怀孕了，听说已经怀了三四个月了，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还以为自己长胖了。摸着肚子有疙瘩，还以为肚子长了个肿瘤，然后到医院去检查，人家说怀孕都快四个月了，你说这神奇不神奇？” 母亲啧啧了半天。父亲仍然吃着饭，一言不发。 小婵接过话说：“这下小萍应该有弟弟了吧？” 妈妈接过话说：“那包皮肉，谁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没生出来谁也说不准。当时怀你的时候，还不是都说怀的是男孩，结果生下来还不是一个是丫头片子！” 小婵听母亲说出那样的话，也就闭嘴，只吃饭不说话！ “听说去年找了一个神婆子，给了一个配方，说能生儿子的配方。翠翠吃了十几年的中药，肚子一直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也没报多大的希望，没想到还真的怀上了。把翠翠跟温志高都快开心死了。这下传得村里人都知道了，都说翠翠现在说话声音都更大了。” “闭嘴，吃你的饭，人家怀孕与你有什么关系，看你开心的那个样子，好像跟你怀孕一样的，以后少在我跟前说这种话！”说完，父亲把筷子重重地在饭桌上一拍，然后离开了座位，母亲看了看父亲离开的背影，低下了头，讪讪地闭嘴，吃着饭也不说话了。 下午小婵正在房间做绣品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小婵”，她听到好像是小萍的声音。 她赶紧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小萍撅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她走出房间，刚喊了一声：“小萍，”没想到小萍快步走到她跟前，一头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呜...小婵搂着小萍很吃惊地问小萍：“你怎么了，谁惹你了？”小萍把头搁在小婵的肩膀，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争先恐后从她那黑葡萄一样的眼窝流了出来。小婵也不知所措，只好把小萍扶到自己的房间。 “小萍，你怎么啦？什么事把你弄得这么伤心？谁惹你了。”小萍哭得更大声了：“我爸我妈惹我了。” “他们怎么惹到你了，他们不是很爱你吗？”小婵说。 “他们才不爱我呢，他们爱我就不会想着再生一个小弟弟，以后有了小弟弟，他们就更不喜欢我了，所有的好东西都会给弟弟留着，我什么都没有了！”小萍一边哭一边说。 小婵笑了，原来小萍是为这事儿才来找自己，原来是害怕他爸妈生下小弟弟就不喜欢她了。她也被小萍的行为逗笑了。 她笑笑对小萍说：“怎么可能呢，就算你爸妈给你生下一个弟弟，你弟弟也是你的亲人呀，他也会跟你作伴，有亲人相互照顾，挺幸福的呀，你看我的两个姐姐就跟我相处很好，对我很好呀，我们也从来没有因为谁多谁少，或者分什么东西而闹过矛盾。其实兄弟姐妹就是互相帮忙，互相成全，有个弟弟你就知道你在这个世上会是多么的幸福，起码你也不会孤单呀！” 小萍抹着眼泪，吃惊地看着小婵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说的一样呢？明明他们就是不爱我，觉得我不好，所以才会要再生一个弟弟。我不想要什么小弟弟，我只想让他们就爱我一个人，我才是他们的心肝宝贝，我不想让人跟我分享他们的爱。 我爸爸还说他终于有根基了，说他要好好挣钱了，要给儿子打江山了，他终于有后了，终于有儿子，你瞧我爸爸那个样子，我真的太生气了，弟弟还没生出来呢，他就能高兴成那个样子，你说生出来还有我的活路没有。 况且还不知道是不是男的，她就快高兴疯了。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讨厌他们，我恨他们！我不想跟李丽娜一样，李丽娜没有两个弟弟的时候，她就是她父母手心里的宝，没想到她有两个双胞胎弟弟以后，父母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两个弟弟，父母顾不上管她，所以把她才放到农村，放到她大姨家，让她大姨养。 他们不知道这样子对李艳娜身心有多大的伤害。所以她的父母也太自私了。我不想也有这么自私的父母！”小萍鼻翼煽动，一边流泪，一边说。 小婵在初中是听说过李丽娜跟他们能在一起上初中，就是因为父母把她寄养在她大姨家。父母就是生了双胞胎，顾不上管她。 “就算她回到家里，她父母还是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她两个弟弟身上。 李丽娜给我说，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孤儿一样，没有父母关心，在家里她说她很孤单，就跟住旅馆一样。 父母只是给她钱，但是却很少关心她。李丽娜说她一定要考上大学，考出去，然后再也不回来了。就让她的两个弟弟，给她父母养老送终。她觉得她父母亲太偏心。你别看李丽娜吃得好穿得好，其实她的痛苦也没办法给别人说。她的孤单寂寞也没有办法给别人说，她也只能给我说。 我不想跟她一样，我真的不想跟李丽娜一样，我只想让父母亲爱我一个人。小婵，你是我的好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帮他们？” 小婵赶紧说：“我没有帮他们，我只是说事实呀，我觉得兄弟姐妹在一起就是相互爱护，相互关心啊，这才是亲情。” 小萍止住了眼泪，睁大了眼睛看着小婵说：“你就是帮他们，我才不要兄弟姐妹呢，我就想当一个独生子女，让他们把全部的爱都放在我的身上，我不像你们家，你们家父母也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也没有什么可分给你们，反正你的父母亲也不喜欢你，所以你才会那样说！” 小婵看了小萍一眼，没有说话。她知道现在说什么小萍都听不进去，她现在还在钻牛角尖呢。 然后她就问小萍：“那你有什么打算？那你说让你父母怎么办？“ 小萍咬咬自己的牙齿恨恨地说：“反正我不要让我妈把那个孽种生下来。”小婵听到小萍竟然把她妈妈肚子里的孩子，称为孽种，她真的感到很吃惊！ “那你妈现在已经怀上了呀，你妈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孩子，也不可能去打掉孩子呀！” 小萍恨恨地说：“我有办法让她把孩子弄掉，反正我不会让他出生的！” 小婵看着小萍眼里闪过一抹，她突然觉得小萍有点陌生，小萍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家里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难道不好吗？ 他对小萍说：“你千万不敢胡来，你把你的想法可以跟父母沟通一下。看他们怎么说，跟他们聊一下你的想法。小萍用陌生的眼神看了一眼小婵说：“你不管了，我们的家事我自己解决。”说完转过身就走了，只留给小婵一个冰冷的背影。 小婵还有几件绣品没有做完，反正在家里冰窟一样的气氛，没事干她就呆在房间绣花，多做一件，就多挣一件的钱。反正到了正月初十才去上班。 反正在家的时候，她尽量的不让黄毛来找自己，不想让村里人在议论纷纷，更不想让张兰再来找自己的麻烦，还好，这几天黄毛也没有来找自己。她知道黄毛也是为了不让给她找麻烦，所以才不来找她。 今年是暖冬，过年的时候气温就已经回升，门口的柳树已经发出嫩嫩的小芽儿。天气一暖和，好像人在家里都待不住，村子路上到处都是人喊孩子闹的声音。二月的天万物复苏，阳光温柔地撒了一地。微风轻拂枝头鸟儿叽叽喳喳。 她就拿了两件羊毛衫坐在门口绣着花，她偶尔抬起头，看见黄毛从她家门口的路上走过，一边走还一边给她挤眉弄眼的挥手，她也给他摆摆手，她知道黄毛是想见她就是不敢到家门口来，也害怕妈妈来找小婵的麻烦。 只能没事从她家门口过来过去，只为了看她一眼。 到了正月初八一大早，她就骑着车子去县城。反正在家也没有什么事，说真的，她真的不想在家里呆。再加上羊毛衫也绣完了，她还想着早去两天再多领几件羊毛衫，这两天一个人也可以在宿舍绣，也没有人打扰。 等她骑着自行车到了羊毛衫厂的时候，发现厂子门也关着，她就问了羊毛衫厂门口的门卫，厂门卫说正月十五以后才上班，她在心里暗暗笑了一下，唉，自己为了多挣钱都忘了问人家过完年几号上班，真的自己好像真的钻到钱眼里了。她又不想回去。 她又骑着自行车到了食品厂。食品厂里也是一片寂静，还没上班。只有看大门的二叔，冲着她笑眯眯地说：“过两天才上班，你这么早就来了？” 小婵笑笑说：“我是到县城来办点事，顺便过来看一下，反正过两天就上班了，也不想回去了，所以就过来了。” 二叔说：“唉，你跟厂长是最勤劳的人，你看今天厂长也来了，你也来了，厂长真忙呀，事情也多。 小婵说：“厂长也来了。”二叔意味深长的冲小婵笑了笑。二叔给她开了门，他推着自行车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刚到宿舍门口，把自行车撑好，突然厂长办公室的门响了一下，小婵转头一看，王琪走了出来，惊讶地叫了一声：“小婵，你怎么来了？过两天才上班呢，你怎么今天就来了？”他突然看着小婵，怔怔的愣住了，眼睛里发出一种亮晶晶的光彩。 小婵看出来王琪的眼里发出的光，像是二姐跟二姐夫看见她穿着那件衣服的光芒一样。看样子这件衣服真的很出彩。连不苟言笑的厂长，都惊艳了。谁说女孩子没有虚荣心，小婵也有，她也想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所有的人都惊艳。 小婵今天就穿着大姐给她做的那件红色外套。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有女人的柔美，妩媚还有一种英姿飒爽的美，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说真的，她的美真的不亚于哪个当红明星。就算她穿着粗衣布衫，在人群里都是那么的清新脱俗，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与众不同。她有一种独特的韵味，放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泯然众人矣。 十七岁的她，就像雨后的天空，干净明亮，纯情依然。 小婵笑笑对王琪说：“厂长早，我是到县城办点事，然后顺便过来，过两天就上班了，也不想回去，然后就过来了。” 她顺便问王琪：“小慧是回家过年还是在这边过年？”王琪说：“我爸妈跟小慧今年过年是在这边过年，你没什么事，我一会儿带着你去找小慧。” 小婵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也没有什么事！”王琪眼里漾着笑说：“小慧这几天在家都呆得太无聊了，整天还念叨你呢，况且现在厂里还没有上班，什么都没有，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饭馆开门都到十号以后了。外面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你就不要客气了，小慧知道你提前来，肯定都能高兴疯了。” 我现在忙一会，半个小时以后，我带你回家，去找小慧。”王琪语调轻柔道。 小婵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太不好意思了，到家里是不是有点太打扰。”王琪语调轻松地说：“那有什么打扰的？我父母在这边也觉得过年有点冷清，说在这边不认识几个人，还希望家里来人呢，我爸妈两个老人，很热情，小慧也嫌过年没有人陪她说话，朋友同学都回去了，她也觉得有点孤单。都埋怨我嫌我让他们在这过来，嫌不热闹，你去了他们高兴的来不及，你不要有什么顾虑！”王琪目光灼灼地看着小婵。 小婵眼睛瞥向了憋出，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好，那就麻烦厂长了。 说着他就开门走进了宿舍，他进去后先打了一盆水把宿舍的桌椅板凳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还把地拖了一遍，弄完他又悄悄往姐的办公室说，厂长需要不需要我给你把办公室打扫一下，本来王琦想说不需要了，但是他又想多看几眼小肠就说那好吧，那你打扫吧，然后小茶就在外边打了一盆水倒了进去就帮王琦插着办公室，王琦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一边偷偷的抬起头看着小婵。小婵在擦对面沙发，那低下头的一抹温柔。和抿着小嘴，唇角弯起的弧度，还有那两个小梨涡，真的让王琪看呆了。 本子上的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手里的钢笔，也不知道该怎么写？ 这个女孩彻底扰乱了自己的心智，他真想过去拥吻住她。那身红色的衣服，衬着她白皙的皮肤，那垂下来松散的披肩发，让她有一种致命的美，摄人骨髓。 他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小婵说着话。 他突然问小婵：“如果有上学的机会，你还想上学吗？小婵猛得抬头，愕然地看着王琪说：“我、我、我做梦都想去上学，就是可惜没有机会了。” 王琪微笑着说：“如果给你有上学的机会，你愿不愿意去？”小婵眉眼扬起道：“当然了，只要有上学的机会，我绝对不会放弃的。我经常做梦都又去上学了呢。” 说完，她又把手搭在嘴上，遮掩了一下，感觉自己在厂长跟前有点放肆了。 “我认识县党委书记，他给了我两个函授班的名额我还不知道把这两个名额给谁？我看这两个名额干脆你跟小慧去上吧，如果让小慧一个人去，估计她不去，我看还是你们两个去，你们两个还可以作伴，现在趁年轻多学点东西也还是有用的，这个函授班可能大概交的就是高中的课程完了，还可以拿到文凭，你考虑一下，跟小慧商量一下，这个函授班，有很多的课程，可以在里面选科目。如果你们两个想去正月十五以后就可以去上课了，我给你们安排。 小婵做了个深呼吸，她把想要跳出心脏的那颗心用手按在胸口。想要上学是她最渴望的事，上不了学，她觉得以后会是自己终身的遗憾，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弥补。她有点兴奋，又有点担忧。 小婵咬了咬嘴唇问王琦：“那上函授课要多少钱钱？我没有钱上课。”王琪笑了笑说：“不用交钱，这是我跟他们的关系。我们都有利益上的互惠关系。” 那我上班怎么办？小婵迟疑地问。王琪笑笑说：“这跟你上班没有什么冲突，因为这个函授班是在晚上上，你白天照样可以上班，晚上七点半到九点半这个时间段你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小婵一听简直高兴坏了。连忙说：“没有，没有，一点都不影响，太谢谢厂长了。真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厂长。”小婵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小脸也兴奋得满脸通红。王琪看到小婵兴奋的模样也会心地笑了。 王琪说：“你不要感谢我，说不定我还要感谢你呢，你先给小慧做好思想工作。小慧她没有你好学，她有点懒，整天得过且过，让我们惯坏了，就害怕她不去，你先给小慧做好工作，如果小慧想去学习，还真的要感谢你，我这个妹妹啊，我真的想让她多学点东西，不要浪费的大好光阴。你一会儿跟我一块去帮小慧做做思想工作，小婵脆生生的说：“好”，一听说去帮小慧做思想工作，她当然愿意去了。恨不能立马就去。 王琦目光灼灼的看了她一眼，小婵像似被看透心思，急忙低下了头。王琪看到她娇羞的红了脸的模样，他喉头发紧。感觉喉头有艰难的吞咽的声音。 小婵继续擦沙发。擦完开始擦她的办公桌，小婵在他旁边仔细的擦着桌子，在小婵跟他靠近的时候，她从小婵的脸上闻到一股淡淡花香味。她垂下眼眸，不想让王琪看到她此刻兴奋的样子。王琪看了看这个娇羞可爱的女孩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过了半个小时，王琪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抬起胳膊伸了伸懒腰，说：“我忙完了，咱们走吧！” 小婵赶紧把抹布从盆里洗了一下，然后把抹布晾起来。就跟着王琪一起走了出去，一起上了王琪的车。王琪是一辆白颜色的车，小婵也不认识什么车。 坐到车上，小婵说：“等一会儿你到一个商店或者水果店门口等一下，我去买点东西，大过年的也不能空手到你家去啊。” 王琪笑笑说：“没关系，家里什么都有，不用买，小婵认真的地说：“你们家有是你们家的，我不能没有一点规矩吧！”小婵说话软软糯糯，听到王琪耳朵里都是一种享受，他真的很喜欢小婵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绵软好听。 王琪笑了笑说：“那好吧，她没想到这个女孩还挺有礼仪的。小婵看到有一个水果店，她就让王琪停车，然后她下去买了一箱牛奶，买了一大把香蕉，然后才上车，车开了有十几分钟就到了王琪的小区。 小婵跟小慧到王琪家来了一次，这个小区看着还挺大，绿化也还不错，小区最高层是七层，王琪在那个单元楼是三楼。李丽娜家在另外一栋楼是第七层是复式楼，她没有到李丽娜家去过，只是小慧给他指了一下，李丽娜的那个单元楼层。 当王琪打开门走进去喊了一声：“小慧，你看谁来了？”小慧穿着一身花色珊瑚绒睡衣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小婵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好大，惊呼道：“小婵，你怎么来啦，小婵，你太漂亮了吧，哇噻，你这衣服在哪买的？简直太漂亮了。简直像个明星一样！” 小慧都没顾得上招呼小婵坐下先把小婵拉着让小婵转了两个圈，嘴里啧啧地称道。 她眼睛发亮的盯在小婵的那件衣服上。突然有点醒悟般地问：“你怎么跟我哥一块儿来的，你们怎么遇上的。说完调皮的给王琪办了个鬼脸，“哥，你说你们两个在哪遇上的。王琦笑笑说：“我今天到厂里有点订单，跟配货，我看一下。然后就碰到小婵了，小婵今天到厂里去了，然后我就带着她来找你玩，你不是说你无聊吗？我带小婵来陪你聊天。”正说着话，小慧的爸妈也从房间走了出来。说：“小婵来了。这两天把我们小慧急得犄角都能急出来，嫌没有陪她玩，陪她说话这下好了，这两个小姐妹该有说不完的话了吧！ 然后小慧的妈妈转过头对小慧的爸爸说：“咱们两个下去转转买点菜，中午让这闺女在这吃饭。唉，这闺女就是漂亮，你看人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小婵给两个两位老人笑笑点了点了：“谢谢叔叔阿姨，打扰了！”小慧爸妈给她摆摆手说：“不打扰，小琪过年买的东西多，都是现成的！”然后就下楼去了。 说着小慧拉着小婵就想把，小婵往她房间拉，王琪看小慧把小婵要往她房间拉，王琪突然就急了说：“你们两个就坐在客厅说话，我还有话给你说呢，小慧转过头说：“你有什么话说呢？我跟小慧说悄悄话。”王琪斜睨了小慧一眼说：“坐下，坐下，先把正事说完了，你们在说你们的悄悄话。” 王琦让小婵坐到沙发上，然后就给小婵倒水拿糖和水果。 又去阳台给小婵取了一瓶果汁，把水果瓜子都往小婵跟前推了推。沙发的茶几上摆的有瓜子花生糖水果什么都有，王琪拿起一个苹果，拿起旁边的小刀就削起来。 一边削一边对小慧说：“我刚给小婵说了，党校有两个函授班的名额，我打算让你跟小婵一起去，没事多学点东西，不要整天一天不学无术东逛西逛，小婵都答应去了，你看你去不去，刚好有这么个机会！” 小慧狐疑地看看小婵，又看看王琪说：“我怎么不知道呢？你怎么没有给我说过？王琪说：“还是年前跟他们一起吃饭，那个党委书记给我说的，说他们打算办个函授班。那个党委书记跟我还挺熟的，因为县上有个孤儿院，我经常隔一段时间要去慰问他们献爱心。捐钱捐物，送去吃的喝的 。我这个厂子也也算得上咱们这的优秀企业，前两年我也入了党。这个书记是个大孝子，他妈特别喜欢吃咱们厂子的点心，还喜欢吃那种刚出炉的。原来他就经常帮他妈妈来买点心，后来我就有时一出炉就让人给他们送过去。我们就成了朋友。 ，他办这个函数班就给了我两个名额。我觉得你们两个一块去，两个还是个伴儿，趁年轻多学点东西，小慧，你看呢，小婵也答应去了。” 小慧看看小婵说：“那你答应啦，那你去我也去，我就害怕我学不懂怎么办呀？” 小婵沉吟了一下说：“我估计我才学不懂呢，你好歹也初三念完了，我连初三课都没有上，我害怕跟不上！” 王琪说：“这个你们不要担心，课应该也不是太难，不懂了就问老师，实在不行了我再找个老师给你们俩补习补习！”你们可以考个大专。有这个学历还怕以后找不到一个好工作吗？我听他们说有学历还可以包分配。 这个函授班也是他们第一次办，也是才开始，基本上也就是成人函授班。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电话铃响了，王琪接起电话一听是小虎，“小虎，有什么事吗？什么？你一会儿过来，那好吧，我在家等你！”说完王琪就挂了电话。 他对小慧跟小婵说：“过一会儿小玲跟他哥哥过来，今天他们两个过来。 小慧一听小玲要过来，满脸的不耐烦说：“她来干什么呀？” 我都不想见她，他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哥哥我看出来了，小玲她喜欢你，反正你要拿住。反正小玲他是打你的主意，我都看出来了，王琪脸红了一下，急忙说：“胡说什么呀？什么打我的主意，别胡说！” 小慧笑笑说：“小婵你看我哥脸都红了，唉，我哥这个千年老树什么时候能开花呀？把我爸我妈急的犄角都快急出来了，我哥还不急。我妈恨不能在电视上给我哥打广告，广而告之恨不能动员所有的人，让快点给我哥找个对象，我爸妈想抱孙子都快急疯了，但是我哥就是不着急！ 反正我哥这个人就想找一个他喜欢的人。我哥这人是宁缺毋滥，像小玲那样的，我哥宁愿没老婆估计也不会找她！ 你知道我爸我妈为什么要住到这儿不回去吗？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想住到这儿，我妈就是着急，我哥找不到媳妇，所以在这盯着。他们要盯着我哥，找到媳妇为止。王琪满脸胀得通红，对小婵说，别听他胡说，这个傻女子现在经常爱胡说八道！” 小婵笑笑说：“厂长条件那么好，肯定能找到适合他的女朋友，你们都不要着急，婚姻大事要看缘分的，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缘分没来，求也求不来。只是厂长条件好，可能条件有点高！” 王琪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小婵手上。小婵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厂子，我不吃，你吃。”王琪把削好的苹果硬塞到小婵手上 ，小婵只好红着脸，接过苹果轻轻地咬了一口。 “唉，我就是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咋就这么难呢？”王琪叹了一口气！ “那你找到了，你又不下手追，那能怪谁呢？”小慧呛道。 “我追谁呀？我追。”小慧捂了一下嘴巴说：“难道让我给你挑明吗？王琪一下子急了说：“你别胡说。” 小慧虎着脸说：“你看你喜欢人家又不敢表白，你不表白谁知道你的心意呢，你这个哥哥呀，能把我急死，你怎么这么木讷？ 胆的去追吧，成与不成有什么关系呢？你每次都是这种优柔寡断的，错失良机。你不说谁知道你的心意呢，现在还有谁像你这样闷葫芦一个，你就等着打光棍吧想我也帮们都帮不上” 王琪斜睨斜瞪小慧：“小陈，你这个傻丫头，快别。”我心里有数。吗胡婵。小茶看着这兄妹，两个互相打趣，他在一旁只是抿着嘴笑笑，这兄妹俩关系真好琪 王岐沉吟了一下，对小慧说，我估计这次我也拒绝不虎，小伙可玲让小梁要在厂子。里上班年前就给我说了，我当时也没话！他画，看样子这再小虎在来求我，我真的没办法！” 拒虎小伙子湖婆小玲跟小梁弄得玉湖年前，一会也刚生完孩子，小玲整天住在他哥这，也不小虎的丈母娘要伺候女儿坐月子，还要伺候小玲所以玉湖意见很大，跟小虎整天在家里吵架，小虎也弄得左右为难，这个妹妹打不得，骂不得又赶不回去，小虎也左右为难，让我好歹给小玲安排个工作。 小玲整天呆在他家里，天天跟玉湖吵架，玉湖在月子里，又不能生气，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说他也受不了。他说如果这样下去以后玉湖肯定还要跟他提离婚，他都快为难死了。 为难，年前小虎就给，过啊，他这个妹妹她实在没有办法，给家里帮不上一钱的，生还剩事儿左右他早就为难，所以只玲把小梁弄到我这个厂里边，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跟小虎十几年。” “关系，十几年的关系又能怎么样呢？不要就不要了，你这又不是垃圾回收站，想给你这塞就给，你这小慧地愤。 “傻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拒绝呀？我发现你现在特别好说话，怎么都不懂得拒绝。”王琪摸了摸自己的头，憨憨地笑了一下，说：“那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虎为难，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跟玉湖离婚呀。” 小慧顿了顿，脸色灰败，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要揽这个麻烦，我们也管不上你！”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门响了，小慧的爸妈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小虎跟小玲。小玲一进来看见王琪露出惊喜之色。小虎两个手上提着两袋礼品，小玲手里提着菜走了进来。 小慧站起来说讶异地问：“你们怎么一块回来了？”小慧的妈妈笑着说：“我们买完菜刚好走到小区门口就碰到小虎跟他妹妹，然后我们就一块回来了。” 小玲突然瞥见小慧旁边坐的小婵愣了愣说：“你怎么来了？”小玲把目光落在小婵身上。 小婵抬眸，正想回话，小慧突然说：“我叫小婵来的。”小玲嘴角抽了一下，垂了一下眼眸，然后看看四周，满脸堆笑：“阿姨把菜放到哪里？” 小慧妈妈笑呵呵的给她指了一下厨房。小玲就把手里提的菜拿到了厨房。 小虎也有点吃惊地看了一眼小婵，眉头皱了一下。小婵看到小虎，面色一红，眼睛看到了别处。 “哇，琪哥，你这房子真不错啊，装修的真漂亮也很大。”小玲眼睛在房子四周里扫视了一圈，满脸的羡慕之色说。 王琪一边倒着茶水，一边说：“一般吧，还可以。” “这房子现在在县城都算是高档富人区了，琪哥你太能行了，太有本事了，你看你跟我哥都是同学，你看我哥现在还租房子住，我哥简直就不能跟你比，小玲一边欣赏着房子，一边啧啧的赞叹着王琪的新房子。 “小玲说什么呢？我怎么能跟王琪比呢，王琪现在可是咱们当地有名的企业家，哥哥只是一个修钟表的，怎么能比呢？”小虎看了一眼小婵，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说。 小慧懒得理小玲就只跟小婵坐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两人窃窃丝语，一边说着还一边笑着。 试完他又看着王琪妈妈的脸说，阿姨你真是太会生了，你看阿姨的长相一看年轻时候就是个美女，你看你生的琪哥跟小慧，你看他们两个那么的优秀，小慧叔叔特别像，而琪哥跟阿姨又特别像。好的经基因才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看看这孩子多会说话的，多会讨人喜欢的，说的话就是这么好听。”王琪妈妈看着小玲眉开眼笑。 阿姨跟叔叔你们真的挺有福气的，琪哥给你们买这么大的房子，你们就等着老了的享福吧！” 唉，这么大的房子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乡下住的舒坦，如果不是着急小琪的婚姻大事啊，我们老两口才不在这住呢，住这又不认识几个人，出门跟着睁眼瞎一样，跟个孤独鬼似的。 不像我们住到乡下出门招呼一片，东家串一下，西家串一下，想找谁聊天，就找谁聊天，住到这儿出门又不认识谁，连对面人都不认识，也没人拉话，把我们都能急疯了！说真的，城里我们才不愿意来呢！ 阿姨跟叔叔在这，住的时间长一点，慢慢的跟着附近的人就熟了。琪哥，给你们开创这么好的条件，你们就等着享受吧。” 你看你哥哥结婚都几年了，现在都有孩子了。你说我看着王琪能不着急吗？人家给介绍了多少对象，就是不见面，你说把人都能愁死。阿姨，你愁什么呢？像琪哥要样貌有样貌，要本事有本事。要什么有什么，还愁娶不到老婆吗？” 王琪妈妈看着小玲的脸，眉眼笑的更弯了一点。唉，这姑娘就是会说话，都说到人心坎上了。他又转眼看着小慧，小慧，你看你姐姐来了，也不好好招呼一下，赶紧跟姐姐聊一会天，我跟你爸去做饭。” “阿姨，我帮你吧！”王琪妈妈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你坐着跟他们聊会天吧！” 小玲赶紧说：“没事，跟他们聊天的机会很多，阿姨，我虽然做不了饭，但是我帮你摘菜洗菜还是可以的！”王琪妈妈笑眯眯地看着小玲，脸上绽开成一朵大菊花。小玲就跟着王琪的妈妈跟爸爸进了厨房。 小婵赶紧站起来说：“我也去帮阿姨做饭吧！”王琪赶紧拜拜手说，不用不用，厨房里站不了这么多人，再去一个人估计连转身都转不开了。” 小慧也说：“你坐下坐下，咱们两个聊天吧，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我还有很多话跟你说呢，小婵只好搓搓手，不好意思只好坐下。” 小婵看着小虎也有点尴尬。上次跟黄毛私奔，是小虎帮张兰他们报信，才被他们抓了回来。现在看到小虎，她有点局促。 小慧一把拉住小婵的手说：“咱们到我的房间去聊天吧！”我哥跟小虎哥哥聊天，咱们俩到房间去聊天。” 小婵觉得坐在这儿面对着小虎，真的有点手足无措，她就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到了小慧的房间。把房门关上，两人说着悄悄话。 小慧问小婵：“你跟黄毛两个怎么样了？你还喜欢黄毛吗？小慧紧盯着小婵的脸问：“唉，黄毛现在上学呢以后黄毛肯定会上大学，你说黄毛上了大学他会不会变呀？上了大学以后会接触那么多的女孩。像这样子你们经常又不在一起，两人环境不一样，你说他会不会变呢？或者他会不会找到一个跟他有共同语言的女孩子。小婵呆愣愣的看着小慧陷入了沉思。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像黄毛那么优秀，现在学习又那么好，而且确实他长得还真帅，你知道上初中的时候喜欢他的女孩就很多，上了高中大学，那肯定还会更多。我觉得我现在根本就配不上他，但是他还对我痴情依旧，我也没有办法拒绝他，黄毛，他确实对我挺好的。我觉得如果他考上大学，我就更觉得配不上他了，我感觉跟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现在我没有办法拒绝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慧看看小婵说：“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来呢？我觉得你现在跟黄毛在一起就是冒险，如果他上了大学到时候再给你来上一句，我们不合适，那你这么多年的青春时光，那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小婵叹息了一下说：“我没有觉得我的青春时光是浪费的，我就是害怕浪费他的青春时光，我害怕拖他的后腿。我更害怕我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 小慧说：“你不要有这么重的思想负担，我觉得你很优秀，其实你配得上更好的，我说的是真的。” 小婵笑着在小慧的背上拍了一下，你把我想的这么好，谢谢你，那当然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了解你。” 小慧又吭哧了半天，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小婵：“我问你一件事，你知道张战去哪里了吗？” 张战你打听他有什么事？小婵看了一眼小慧有点羞涩的脸，突然像恍然大悟一样道：“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暗恋张站呀！” “去、去、去别胡说，我就是问一下他有没有跟你们联系？” 小婵嘴角抽了一下说：“没有啊，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现在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暗恋张战？” 小婵笑着问小慧：“这么长时间你还藏的挺深的？咱们俩这么长时间，你从来都没有给我说过，你竟然暗恋张战。” 小慧叹了一口气说：“我是暗恋张战，我觉得张战不但学习好，而且长得不错，还挺有神秘感的，况且又助人为乐。我有不会的数学题，问他每次都很认真的给我讲解几遍。还给我列好公式，让我把这些公式套进题里。我觉得他很认真又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一个人。虽然在班级里默默无闻。反正我就是对他有好感。 就是我还没顾得上向他表白，然后就发生那样的事，唉，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是啊，张战确实很负责任，又很憨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很了解他。 小婵也叹息了一下说，唉，世事难料，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没想到始作俑者原来是他的父亲，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丧心病狂的父亲。 我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他估计也是跟我想法一样。说真的，他有那样的父亲就是他的耻辱，我也不知道我的女儿以后长大了会不会跟他一样，有这样的父亲是一辈子的人生污点。 小婵说着面部凝重了起来，想起她的可儿，他心里有点儿钝疼，她现在还小，不知道长大以后该面对怎样的人生道路。 他们两个正说着话，突然外边听到小玲的喊声：“吃饭了吃饭了！“ 小婵跟小慧赶紧往出走，他跟小慧聊着天也都忘了去厨房看一下，帮一下忙了。第一次到人家家里来吃饭都有点不好意思，而且还不知道帮忙吃现成的，他有点不好意思，就赶紧进厨房帮忙一起往出端菜。 她进到厨房对小慧爸妈说：“阿姨叔叔，你们辛苦啦！”王琪的爸妈笑了一下说：“没事没事，一点都不辛苦，你们能来我今天都很高兴。” 没想到王琪爸妈竟然准备了一桌子的菜，看着还挺丰盛。菜端到桌子上以后，王琪给小虎和爸爸倒了一杯酒，给她们几个都倒了果汁。王琪把酒倒好以后，举起酒杯说：“年还没有过完呢，先祝我们大家新年快乐。”小虎端起酒杯说：“谢谢叔叔阿姨，今天做这么大一桌丰盛的饭菜，祝叔叔阿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永远笑口常开！” 小玲也端起果汁说：“谢谢叔叔阿姨，祝你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祝你们心想事成。所求皆所愿，所愿皆如意。小婵只是抿着嘴点了了一下头。 王琪妈妈说：“今天你们几个能来我家，我真的很高兴，过年这几天就我们几个人在家，挺冷清的，阿姨平时就是喜欢热闹，你们没事就经常来阿姨家里，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小玲说：“谢谢阿姨，阿姨你人太好了，我真的好喜欢你呀，阿姨，你如果以后在这边闷了寂寞了，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随时过来陪你，我可以领你到县城到处转转看看，我也可以陪你聊天解闷，如果您不嫌弃我的话，我随叫随到，随时任你差遣！” 看看，看看这闺女小嘴多会说话的，真讨人喜欢。”王琪妈妈笑呵呵地说。吃完饭小婵要帮王琪妈妈洗碗，王琪妈妈说：“不用了，不用啦，有老头子洗碗，平时我做饭都是老头子洗碗！” 小玲接过话说：“那咋能行呢，今天你们做了这么大一桌子饭，叔叔也挺辛苦的，你们都别给我争，今天碗都是我的，谁跟我争我就跟谁急，说完小玲把碗筷都拿到了厨房，然后就在厨房忙着洗碗，小婵看小玲儿说了这样的话，小婵看小玲说了那样的话，也只好作罢。 小慧说既然有人洗碗了，那我们去聊天吧。王琪妈妈瞪了小慧一眼说：“你看看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你看你小玲姐，你看人家多勤快的，唉，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懒丫头，惯的简直不像样子了！”小慧调皮的地吐了吐舌头，拽着小婵，一溜烟又把小婵拽到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就好像他们在外面支起了桌子，好像开始搓麻了。 直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小虎站起来说：“我要回去照顾玉湖了，玉湖最近在月子里，我还得回去给儿子洗尿布，也不能什么事都让丈母娘干。” 小虎站起来就跟王琪的爸妈告辞。小玲撅起了嘴说：“我还想玩一会儿，我现在不想回去。哥，我的事你.... 说着看了一眼王琪。 小虎眼睛眨了一下说：“王琪那个事，咱们下去说吧。”说完，把头转向小玲：“你一会早点回来！”说着小虎就跟着王琪一起下了楼。 小婵一看五点了，自己也该告辞了。也不能在这再吃上一顿下午饭。他对小慧说：“我也要回去了。” 小慧说：“那你回厂里吗？小婵说：“是啊，那我跟你一起去，你快别了，过年了你就在家里陪着叔叔阿姨吧，别跟我待在厂里，厂里现在冷冷清清的也没有人。” “正因为没有人我才要陪着你啊。”小慧连忙说。 “我一个人可以不用你陪，你没事陪着叔叔阿姨吧！”小玲看了一下小婵说：“现在还没有上班呢，你就来的这么早。”她又瞟了一眼小婵身上穿的衣服，眼睛里充满了羡慕妒忌恨。 他看了一眼小婵穿的衣服，说：“你穿的这件衣服，还真的没有见过呀，你这衣服会不会是伍哥送给你的，这种款式，在咱们这还都没有，估计只有伍哥在南方城市能弄到这这样的新款，小慧瞪了一眼小玲说：“只有你这样想，赶明儿让伍哥多给你弄几件那边的衣服你看看那边的衣服是不是比小婵的这衣服好看！ 关键是我们小婵长得好看，什么衣服穿到她身上都好看。 王琪的妈妈笑着说，你看小玲也真会打扮的，女孩子年轻就是好，穿什么都好看，小婵小玲都漂亮，穿啥都好看。”王琪的爸，一看人也憨厚，抿着嘴不说话，王琪妈妈说什么都是笑着看着她。 小玲抿着嘴巴，唇角上扬说阿姨真会说话，阿姨说话人就是爱听正。”正说着话王琪推门走了进来。 王琪一进来，小玲满脸期待地看着他说：“你跟我哥谈的怎么样了？” 王琪看了一眼小玲说：“那你十号来上班吧，到时候我看着给你安排。上班了就要尊守厂里规章制度。如果违反了厂规，我照样会按厂规处理。 小玲一听，裂开了嘴，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赶紧走到王琪的跟前，突然把手搭在王琪的肩上说：“谢谢琪哥，谢谢琪哥！满脸的兴奋，遮也遮不住。小慧看了小玲那个样子，撇了撇嘴，斜睨了一眼小玲。“哥，小婵要回厂里，那你把我们两个送过去吧！我今天晚上还跟小婵一起住。” 王琪看了看小婵跟小慧，说：“好吧，那你们一会走去的时候多带点吃的，这两天外面的饭馆也没有开，我的办公室有个小煤气灶，你们俩可以煮点简单吃的东西，十号厂里也就开灶了。 王琪话音刚落，小慧就高兴的去厨房，还有冰箱给她们两装吃的东西，王琪妈妈也帮着给她们装吃的东西。一边说：“这个女子呀，现在终于有人陪她了，又该野的几天不回来了。” 她们三个正准备出门，小玲赶紧说，琪哥一会还回来吧？琪哥一会儿把她们送完回来送我吧？” 王琪看了一眼小玲说：“我把她们两个送完，我还有点事，要么你自己回去吧。 小玲谋子立马暗沉了下来，露出满脸的失望。她本来还想着留下来可以跟王琪多相处一会儿。多跟王琪说会话。她们都走了，就只剩下自己在这儿。 她随机又恢复了神态说：“那行吧，琪哥你忙你的，我陪叔叔阿姨聊一会儿天，就回去。小慧收拾好了以后，小慧跟小婵王琪出了门，小玲看着他们出了门。心里暗暗的不爽。但是她只能强装欢笑跟王琪的爸妈聊着天，拣他们爱听的话说。毕竟王琪的爸妈也是她想要打开的突破口。讨他们欢心才是王道。 初十也是厂里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小玲也是一大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来到了厂里。 她一到厂里就先到王琪的办公室，像一个花蝴蝶一来就窜进王琪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琪哥，琪哥地叫。“琪哥，你打算给我安排个什么岗位呢？王琪把厂子里的工种岗位都说了一遍。说这些岗位，你看你适合干什么？” 琪哥，你看哪个岗位能轻松一点？像做甜点那些我都不会。 做食品包装站立的时间又太长了，琪哥你说我适合干什么呢？” 王琪说：“那你到厂子里边看，你看看你适合干什么？”那琪哥你陪我一起去吧，人家也不知道干什么活合适！琪哥你就陪着我去吧！”小玲嘟起嘴撒着娇。 王琪看了小玲一眼说：“你先过去看一下，去找曹姐，让曹姐帮你介绍一下，我现在忙着呢，还有事，厂子今天上班，事还很多，小玲嘟起个嘴，然后才不情不愿的走出了王琪的办公室。 她到了厂子前边看到小婵已经穿上白色工作服已经开始上班，她就走了过去。 看看小婵从一个个柜子里取料，有的还有秤称好，甚至有的还有天平秤料。 称好后，就摆放整齐，有的过来有人取，譬如很重的料，就像果馅白糖这些。有的只有一点点，少的小婵就包好送过去。 你这个是做什么？小玲问。小婵说：“我现在就是配料每天把进的料跟要用的料都分清楚，然后把进出的料都记好。把每一天要用的材料都准备好。他又问小婵：“你说这里边啊，干哪种活最轻松，小婵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干什么最轻松，反正都不轻松，在这上班想找轻松一点的活不容易，我这个还行吧，就是用心仔细不要出错就好了。小玲摇了一下头说：“我出去看看，看看哪个活儿比较适合我，这个看着都麻烦。 那你去问问曹姐吧，曹姐她知道，她会给你安排好的。然后小婵给她指了一下曹姐。小婵把所有的料都放好摆好，然后放在柜子上，就带着小玲去找曹姐。 她对曹姐说：“这是小玲姐今天第一天上班，她跟我是一个村子，你看给小玲姐安排一个适合他干的岗位。 曹姐看了一眼小玲，眼睛上下把小玲大量了一下说：“你先把衣服换了再过来吧。厂子里上班都必须是工作服，要保证食品的干净，无菌。我带你到厂子里先参观一下。然后再看看你适合干什么工作？” 小玲今天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妮子大衣，一条花纹健美裤。很浓重的妆容。把头发烫了一个大波卷，披在肩上，刘海高高地吹起来。脸上的粉很厚重，简直白得渗人，而且脸上的白跟脖子上两个截然不同的颜色。脖子比脸起码能黑四五个度。 小玲赶紧对曹姐说：“琪哥跟我哥是同学，也是多年的好朋友。琪哥对我特别好，让我到这来看看，我也无聊，琪哥就让我到他的厂子看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反正我就当视察他的工作。”说完还把下边高高地抬起。 曹姐一听小玲说这种话，也会心地笑了一下说：“那就让厂子给你安排吧，你的工作我给你安排不了。 那你就随便看看吧，我现在还忙着呢，说着曹姐看了一眼小玲就走了。曹姐走到配料室对小婵说：“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他跟王琪什么关系？是不是王琪的女朋友。 小婵愣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呀，反正厂长让她今天来上班，我也不知道。” 看她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厂长的女朋友一样的，他的工作我怎么给他安排？安排重一点吧，她不高兴，安排轻松一点吧，又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干的。一看她就不是干活的料！” 自从上一次发生张二多的事，曹姐就特别心疼小婵，也特别喜欢这个不多话，干活又认真又不吝力气的小女孩，所以对小婵也特别好。没事晚上如果不回去了，她就跑到小婵的房间跟小婵聊会天，有时也帮小婵给羊毛衫绣花，别说曹姐也心灵手巧，绣的花也栩栩如生。 她知道这个小姑娘不容易，一边上班还一边只要有空就给羊毛衫绣花，贴补家用。 聊天中，小婵才知道小萍的爸爸温志刚竟然是曹姐的初恋对象，她也觉得很惊讶。看来世界真小呀。 有一次在聊天的时候，曹姐问了小婵的村子是哪个村？小婵就给她说了是程黄村。曹姐若有所思地问：“你们村的温志刚，你知道吧？”小婵一听温志高不是小萍的父亲吗？就说：“他是我好朋友的父亲。”曹姐又问：“他好吗？好多年也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咋样？” 小婵笑着说：“她现在过得特别好，现在是我们村的首富。也是我们周边的有钱人，反正在我们村，他最有本事也最有钱了！” 曹姐又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我知道他这个人不是平地里卧的，他聪明又肯吃苦，脑子又很活泛，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曹姐你认识小萍的爸爸？曹姐笑了笑，脸红了一下，竟然露出少女的羞涩表情。“唉，那都是以前的事，过去好多年了。温志刚跟我是高中同学。也可以说是我的初恋。就是可惜我们没有修成正果。他的老婆马翠翠，其实也是我的同学。”小婵有点吃惊。 有点好奇地问：“那你们那会是初恋，怎么会分手呢？“唉，一言难尽啊！还不是马翠翠把我们两个给搅黄了。”小婵就更加好奇。 一定要让曹姐说出他们两个当初为什么分手？ 曹姐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她想起那个让她既甜蜜又痛苦的回忆中。她给小婵娓娓道来，她跟温志刚远去的回忆。 那个时候我上高一，十七岁。响应党中央的号召，提倡全民学习雷锋精神，学习雷锋好榜样，把雷锋精神贯彻到底。当时我们也很少在学校上课，动不动就走上街头，去找需要帮助的人。几乎每天就想着怎么样为人民服务，争着学做雷锋做好人好事。 那时候马翠翠跟我是一班，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俩干什么都要一块。 有一次我们高一班全体学生到一个村子里帮老乡们去干活，那时高一就两个班。 我们帮老乡下地干活，还有帮五保户收拾卫生，给他们洗洗涮涮。甚至还要给老乡掏粪，送到地里。不过掏粪基本都是男同学干。我们就是帮老乡干点力所能及的活。 那一天啊，我刚好例假来了，就在一个老乡家的旱厕上了一个厕所，没想到那个，老乡不依不饶地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能在别人家上厕所而且是女人最脏的东西，最触霉头的那个，这样我们会触霉头，家里的鸿运让你这个女人给破坏了。不行你必须披红挂彩，去赎罪，把你那个倒霉的东西赶紧弄走。把我家的粪池里的粪都掏完，要不然我们家会倒霉的。 当时把我都气哭了，有人劝他不要为难我，但是他还固执地坚决认为，我会给他们家带来厄运。说我把粪坑里的粪不弄完就不让我走。还硬给我身上挂一块红布。让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那时不照做，他就不善罢甘休。 你不知道当时我都恨不能钻到地缝。当时村里好多人，还有很多同学看着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难堪吗？而且那个老乡还不依不饶的。 因为例假来了，肚子也特别疼，脸色苍白，恨不能当时撞墙。我就哭了，当时很无助。 有好多村名跟同学看笑话一样看着我。我当时特别的难堪。不瞒你说，我那时长得漂亮，女同学羡慕妒忌恨的也很多，他们都跟看笑话一样的看着我，当时只有翠翠安慰我说这村里老头老太太都特别封建迷信。 这时有一个男孩站出来说：“我帮我掏粪。” 我一看他不是我们班，是隔壁班，我也见过，就是没有说过话。说着他就挽起袖子，开始掏粪，你知道农村的旱厕有多么让人作呕。女同学都躲得远远的，男同学大多就是做个样子。 那个老乡家的粪，她整整掏了一个下午。他用一条白毛巾捂住自己的口鼻，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把那一大池子的粪送到地里，而且他的鞋跟裤脚都粘上点点的粪便。 当时温志刚确实也长得挺帅的。个子邤长，见人总是眉眼弯弯，很有礼貌，也很客气。一看就有极高的修养。 当时我就特别的感动，就那一次他就好像种到了我的心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从那以后我们两个就慢慢的互相靠近，偷偷地谈起了恋爱。 那时候男女就不能公开的谈恋爱。所以害怕让人发现，我们有时见面我就叫上翠翠一起经常出去。翠翠老是跟在我们后边。 基本出去都是我们三个人，温志刚确实也很会照顾人。我们俩就像热恋的小年轻一样，两天不见就感觉如隔三秋。 我们两个就互相学习，互相帮助。爱的火苗就在两个人的心里慢慢的燃烧起来，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马翠翠也喜欢上了温志刚。 我那个时候每次只要例假一来就肚子特别疼，脸色惨白，浑身没有力气。只能躺到床上。有一次啊，也是例假来的时候我肚子特别的疼，父母亲出去干活，家里就我一个人。 突然在我家借住的周一鸣，过来给我送一个花卡子，说是他父亲进的新货。因为三年大旱，他们是从河南一路乞讨到我们村子的，后来就借住在我们家，这一借住就三年。他比我大两岁，因为我们家有两家破旧的房子空着，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就暂时借住在那里。 平时周一鸣他父亲也就是收点鸡毛头发，也是个卖货郎。走街串巷卖点针头线脑。 周一鸣也很聪明，人也长得很精神的，对我也很好，经常也帮我家干活。但是我对他没有一点男女方面的意思。 他看到我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就以为我生病了，然后就坐在我床边，伸出手来摸我的头，看我是不是发烧了？这时候刚好翠翠走了进来，看到周一鸣摸我的头。一只手上还拿了一个漂亮的发卡。 我当时看到翠翠看到我们的眼神，翠翠脸色一变，跟我寒暄了两句就走了。我没有想到，也不知道翠翠跟温志刚说了什么？从那时起，温志刚就不再理我。看见我恨不能吃了我，总是一副很冷漠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后来我竟然发现翠翠跟温志刚好了。我大受打击病了两个月，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还是周一鸣一直在我跟前照顾我。等我病好了，周一鸣他们全家要回老家，然后我就跟着他们一块走了。 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呆，我更不想看见他们两个人。我就想离开这里，远走高飞。离开了也许自己就不会再伤心难过了。 没想到我到了河南，结了婚十九岁就生了个女儿，他们一家嫌我生了个女儿，对我就不好了，周一鸣也经常打完骂我。让我再生一个男孩，我不想一辈子毁在那个男人手上，然后我就一咬牙，带着女儿跑回来了。我就跟女儿相依为命。 小婵想原来曹姐还有这么不被人知道的一段往事，原来曹姐也是受到了情伤。因为曹姐也经常帮小婵给羊毛衫绣花，所以小婵跟曹姐两人关系也特别好，她把曹姐当成朋友，也当成她的妈妈一样。可能小婵从小就缺母爱。曹姐把她当成女儿一样的照顾，让她觉得曹姐就像她的妈妈。 曹姐的女儿去年考上了大学。曹姐才没有后顾之忧，经常住在厂子里。 小玲在厂里溜达了一圈，然后又溜达到王琪的办公室。王琪一看小玲又进了他的办公室，微微蹙起了眉头，小梁一走进去就娇嗔的嚷嚷：“琪哥，琪哥，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你带我去看吧，你给我安排安排嘛！王琪的眉头越皱越深说：“上班的时候不要随意进我的办公室，我很忙，没有重要事，你先出去吧！”小玲看了一眼王琪严肃的俊脸，菱角也变得有点坚硬，她有点心虚，嘟起了嘴说：“人家才来嘛，还不知道，反正厂里的规矩我慢慢才能熟悉呀！”王琪看了一眼小玲说：“要不你先去包装食品吧，包装食品也不是多累，小玲“哦，了一声，才不情不愿的，走出了王琪的办公室。 她想到王琪的食品厂上班也不是想在厂里干什么真正的工作。她就是打着上班的幌子主要就是想接近王琪。他想着就算自己过来，有哥哥的面子，王琪也不会给他安排具体的工作，她想应该就跟小慧一样，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 省得住到哥哥家，整天跟嫂子玉湖吵架。就是住到他们家又怎么了，本来房子都是哥哥掏钱租的，吃的喝的还都不是她哥哥的钱，凭什么呀？凭什么嫂子不想让她在家住，凭什么就该给他们干活，在家里连妈妈都不让自己干活。 哥哥的丈母娘就是侍候嫂子月子，就是做个饭嘛，就是多添一双筷子的事，还让嫂子跟自己吵架。 哥哥太向着嫂子了。就是自己半夜回去，饿了把嫂子妈妈炖的鸡吃完了，嫂子哭哭啼啼，哥哥就骂自己。不就是半只鸡吗，至于吗？哥哥还说她破坏他们的婚姻，至于吗？想起哥哥跟嫂子她就头大，哥哥已经不是那个从小宠她惯她的哥哥了，哥哥眼里现在只有她老婆她儿子了。 她一想到王琪家那么大，那么漂亮的房子。她就从心底笑出来花。哥哥家那么小，那么拥挤，自己还不想住呢！” 最近嫂子坐月子，哥哥丈母娘跟嫂子住在主卧，哥哥住在客厅沙发上，自己就占了一个小卧室，嫂子都嫌弃她住到家里。那么小的房子，自己还不稀罕呢！ 王琪妈妈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看着她，恨不能立马就让她当儿媳妇。想起王琪家那么大的房子。她仿佛自己已经是房子的女主人了。 琪哥的妈妈恨不能只要是个女的能跟琪哥结婚，立马能怀孕，让他们抱上孙子，都心满意足了。况且自己又时尚又漂亮，跟琪哥站在一旁，还不是郎才女貌。 她挺了挺胸，露出得意的表情，然后就像厂子前边走去。她过去还是东看看西摸摸，看看和面机，又看看几个女人在案板上做着点心坯子，又跟她们聊了几句。又过去找小婵聊了几句。就真的像是视察工作。 转悠了一会她就张嘴打哈欠。唉，今天为了上班，早上起来有点早了，平时早上基本都睡到十一二点，吃中午饭才起来。今天早上起来早打扮化妆，花费了一些时间。现在就有点瞌睡了，然后她就问小婵要了小婵宿舍的钥匙，说：“我到你房间先睡一会儿，等琪哥给我把宿舍安排好了，我就搬过去。 小婵迟疑了一下，只好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钥匙，现在估计小慧也还在宿舍睡觉。她不想让小玲打扰到小慧。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宿舍里就传出小慧跟小玲吵架的声音。正在办公室里的王琦，也被他们的吵架声吵得走进她们的宿舍。 小慧儿大声嚷嚷道：“我哥让你来上班，不是让你跑来睡觉的，而且还要睡在小婵的床上。你以为你是谁呀，跑到这来睡觉，想睡就睡，想来就来，你把这当成什么了？小玲也大声的嚷嚷，小婵都让我在她的床上睡觉，我又碍到你什么事了，我瞌睡了，我想睡觉就睡觉。 王琪看了她们俩一眼说：“别吵了，再吵出去吵去。他又看了一眼小玲。蹙起眉头说：“小玲，你是来上班的，这不是菜市场，你想来就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跟你哥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既然到这个厂子来上班，就要遵守厂子的规章制度，如果遵守不了，那你就不要来了，我是看在你哥的脸上才让你来在这上班的，你这种态度，你让我怎么说你？ 小玲抬起头，幽怨的看了一眼王琪说：“人家早上起来的早嘛，现在还不熟悉，那我明天正式上班好不好？人家来了你也不管我，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她那种含羞娇嗔的表情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小慧在她脸上扫视了一圈，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反正你不能睡小婵的床不能跟我们在一个宿舍。 琪哥，琪哥，那你帮我安排个宿舍，我到别的宿舍去睡觉。王琪叹了一口气，指了一个宿舍说：“算了，你今天不要上班了，你回去把你的东西整理一下搬到宿舍，明天正式上班。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小玲垂眸，撅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小声说：“好吧，琪哥那我先走了！”说着，扭着腰肢，一摇三摆地走了。 小慧用脚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一下说：“哥你看她什么样子嘛，把她弄来干什么呀？”王琪看了看小慧，“那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我跟她哥这么多年的关系呢！” 第二天早上都上班两个多小时，小玲才跟小虎一块过来。小虎用车子帮她带着铺盖卷，王琪安排她跟厂里另外一个女孩住到一起。王琪先安排她做食品包装。让一个包装的师傅给她教怎么包装食品。 小虎跟王琪在她的办公室聊了一个小时，无非让王琪多照顾他这个任性的妹妹。小虎无奈地给王琪说：“玉湖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小玲到我们家去住，而小玲又不愿意待在农村，所以只能安排到你这里，我知道我妹妹又懒又任性，也只能你多照顾，多担待。”王琪嘴角抽了一下说：“能怎么办呢？我也只能接受，但是厂里也有厂规。我已经给她说清楚，违反了厂规，我也没办法。” 小虎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眼底下明显有很深的眼袋，满脸的疲惫。他晦涩地对王琪说：“本来以为玉湖生了儿子就会皆大欢喜，美满幸福，没想到生了孩子家里一地鸡毛，还有这几个女人闹腾的我都快熬不下去了。 你不知道，我最近都快疯了，被这几个女人折磨的心力交瘁，我真的都快崩溃了。对于小玲，我真的无能为力，也只能麻烦你了。 王琦笑着说：“不是你一直盼着玉湖给你生儿子吗？玉湖好不容易生了儿子，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唉，玉湖生了儿子，本来是我丈母娘在这伺候的。本来伺候月子也挺辛苦的，丈母娘照顾玉湖跟孩子，丈母娘照顾孩子有的习惯玉湖看不惯，有时脾气上来，也会说她妈妈几句。有时丈母娘饭做的不可口，玉壶也会说几句。 你知道小玲也在这住，丈母娘跟玉湖也生气。伺候玉湖还要伺候小玲，所以她们两个跟小玲也弄不到一起。玉湖不是跟她妈妈吵，就是跟我还有小玲吵。丈母娘侍候月子也觉得自己出力不讨好。也哭天抹泪。玉湖在月子里也不开心，整天哭，估计得了产后抑郁症了。 我妈也在家里哭天抹泪闹腾哭闹，嫌玉湖生孩子，没有让她去看孙子。说我有了老婆忘了娘，说玉湖不拿她当婆婆，也在家里闹腾。父亲也骂我，说养儿子跟孙子是给别人养了，我是几头受气。”小虎在王琪这整整给王琪诉了一个多小时的苦。王琪调侃着小虎说：“没想到结婚会是这么的可怕，看样子我不结婚是对了。一个人多清净，简直不要太爽了。” 小虎摇摇头说：“我也觉得结了婚真的是进了坟墓了。再好的感情这样整天磨下去，也把激情磨完了，只剩下狼狈的疲于奔命了。小虎诉完苦，感觉不是那么压抑了，才骑着自行车回去。 小玲整整在那学了一下午的食品包装，还是包得四不像，连给她教包装的一个大姐都没耐性了。 第二天又练了大半天，还是包得松松垮垮，不像人家包得方方正正，四棱见线。她以为自己在这不会像别的工人那样，一天八个小时，每天要干自己份内的流水线作业。 他站了几个小时，感觉自己腰酸背疼，再加上自己又穿着高跟鞋，感觉自己都要累虚脱了。本来想着自己到这来就跟视察工作一样，想玩就玩，想干就干，没想到刚一来，王琪还是铁面无私，没有给她一点特权。 家里又不想回去，哥哥那嫂子又不待见，不让她去了，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在这哪怕受点委屈，起码每天能看到王琪，自己最好能快速的把他拿下。有了王琪，有了那套大房子，看哥哥跟嫂子还能嫌弃她！ 过完正月十五，小婵跟小慧就要去党校学习了。刚好黄毛也是正月十六号开学，黄毛也是提前一天下午就到了厂子里来找小婵。 他赶到小婵下班的时候到厂子门口找小婵，小婵匆匆忙忙扒拉了两口饭，然后就匆忙地跑出去见黄毛，黄毛还不知道她晚上要去党校学习。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黄毛，也让她为自己高兴，但是时间又太紧了，她只能跟黄毛简短地说几句话。 不到七点还得跟小慧骑车子去党校上课，就算骑车子过去也得半个小时 。今天第一天上课小婵显得有点兴奋。曹姐用一块红绿色花布给她缝了一个书包，曹姐知道她去上课也特别高兴。她知道这个小姑娘特别会过日子，也舍不得花一块钱出去给她买东西。 曹姐把书包给她做好，对她说：现在趁年轻，一定要抓住一切可以学习的机会，多学点东西最好了，有了文化知识，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命运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小婵目光灼灼地看着曹姐。眼睛亮晶晶地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个像妈妈一样的曹姐，让她感觉信心倍增。能有机会上学，让她感到生活的曙光已经向她招手。她经常做梦又返校园，醒来一阵惆怅，现在厂长又给自己一次学习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抓住。最重要的是，她感觉跟黄毛婷婷他们的差距就不会太大。 自从不上学，她就经常羡慕他们去学校能坐在明亮的教室了上课，而自己只能在家忍受家庭还有村里人附加给自己痛苦和委屈。她感觉跟他们都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虽然跟他们不能在一起学习，但起码自己也在进步，也在奋力的追赶他们。 黄毛一见小婵，赶紧高兴地就迎了上来。他看见小婵穿着那件红色的外套感觉就好像是一道光，像自己走路。让他的世界也亮堂温暖起来。 黄毛走到小婵跟前，腼腆地在她身上看了又看。小婵奇怪的看着黄毛说你看什么呢？”黄毛脸微微的红了一下脸，说：”看着你走过来都感觉有点不真实，就像做梦一样，她腼腆地一笑：小婵，你今天太漂亮了，就像一个红衣仙子一样。” 小婵笑着眯了一下眼睛说：”这是你第一次夸我。”黄毛羞涩的笑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小婵赶紧说：“我不能跟你多说话了，我一会儿还要去上课呢。然后他就给黄毛说了，她去党校函授班上夜校的事，她说起上夜校，唇角弯起，笑意荡漾在脸上的每一处。眼角眉梢都是上扬的。黄毛看着小婵的笑容都感觉神思恍惚起来。 这两年她从来没有见过小婵，笑的是如此的灿烂。小茶的笑居然是从心底发出那种温暖灿烂柔和的光。黄毛怔怔地看着小婵的脸，她的脸在夕阳的照耀下发出金色的光芒。让他觉得小婵的眼睫毛就像颤动的蝴蝶，这一瞬间，他都看呆了。他在呆愣的功夫。有一瞬感觉好像在梦里一样。 小婵匆忙的给他说了一句，我要收拾去上课了，今天第一天上课，得去早一点，我不能陪你了。小婵准备转身的时候，突然又转身回来，对黄毛说：“我太高兴了，我感觉我跟你又走近了一步。说着，抿起了自己的嘴巴 。两个梨涡好像盛满了夕阳。 黄毛目送着小婵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厂里。虽然没有跟她多说几句话，但小婵灿烂的笑容也感染了他，他感觉从头到脚整个身心都是舒畅的，就像此刻温暖的斜阳把他的全身都照得敞亮温暖舒服。 虽然放寒假在家里，但是他不敢去小婵的家里找小婵。妈妈把他看得也很紧，妈妈知道过年小婵也回来了，妈妈害怕他去找小婵，又给村里人落下话柄。 黄毛又害怕自己找小婵，妈妈又来找小婵的麻烦，所以他就是强忍着不见小婵。他每天都盼着赶紧开学，开学了就能见到小婵了。 小玲干了两天包装工，感觉自己腰都快断了，一天站几个小时，他感觉自己真的受不了了，弄了两天，还是把食品包装不到一起 。包不了跟她们一样，看着紧实整齐。况且一站就几个小时，对她来说从来都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光站几个小时对她来说就跟坐牢一样 但是她再难受也不敢跟王琪说，她害怕王琪厌烦她，才来两天，就事多。她已经从王琪的眼里已经看到了他的不耐烦。 她看小婵干的那个工作在配料室还挺轻松，想坐就坐，想站就站，只是每天把需要的料给他们分配好，她觉得这里边好像就是小婵的工作太轻松了。虽然她也给各个岗位去帮忙，但是又没有谁规定非得去给他们帮忙。 他想凭什么小婵干的工作要比她的轻松。还不是跟小慧好，才走的后门。她虽然不喜欢小慧，看样子小慧也不喜欢她，但是她也不想把小慧得罪了，说不定小慧以后还是她的小姑子呢。想搞定王琪，也不能把小慧得罪了。 在休息的间隙，她就跑到配料室对小婵说：“我感觉你这个工作还不错，还可以坐下。姐现在腰不好，站的时间不能太长，你看能不能咱们两个把工种换一下，你看怎么样？” 小婵迟疑了一下说：“这个工作虽然不是多累，但是要特别的细心，不能出一点差错，每天的用量都有精确的标准，每天配料用多少克多少斤，都要给分配好，你看你能行吗？你如果可以，给曹姐说一声，跟你换也行。” 小婵想不管干什么工作，只要她好好干，干哪一种都可以。况且厂长又能让自己去夜校学习，自己也没有可以报答的，只能不吝力气。她默默地祈祷厂长的食品厂，越来越好，生意越来兴旺。最后让这个食品厂能誉满全国。她觉得厂子跟小慧对自己的大恩大德，自己却无以为报。 小玲一听小婵愿意跟他换工作就特别的高兴，他跟小婵说好，第二天就让小婵把配料室里的所有配料用量名称都教给她。因为换工作岗位这个事得要通过曹姐，小婵把这个事给曹姐说了一下说：“玲姐，腰不好，不能站的时间长，腰受不了，所以他想跟我换一下工种。曹姐看了一眼远远围在王琪跟前的小玲说：“唉，你这傻姑娘太实诚了，小婵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曹姐给小婵交了两天时间，小婵就把所有的配料用量，用法名称也都弄得很清楚，而小婵给小玲教了十天，小玲仍然把那些东西没有弄明白。每天小婵只好把配料分好，写上用量名称，然后就去包装了。连曹姐都说人的悟性跟悟性真的不一样，有的人用心就是有的人不上心罢了。 小玲来了三四天，厂里人都知道原来枪决的强奸犯，小婵是受害者。而且还生了强奸犯的孩子。小婵来了半年多了，从来也没有说过自己家里的事，这小玲来了三四天，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兜了个底朝天。不但生了强奸犯的孩子，而且还跟人私奔。小婵已经也见怪不怪了，反正小玲说的也是事实，她也不在乎厂里人怎么看她。其实她的事就跟曹姐都没有说过。 曹姐听厂里人这几天都没事议论小婵的事，小婵上完夜校回来，她晚上把小婵叫了出来。 在宿舍门口的小院子转着问小婵：“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小婵点了一下头。曹姐心疼地搂了一下她的肩膀说：“没想到你这么小的年龄，竟然承受了这么多你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东西。”小婵淡淡地咧了咧嘴笑了笑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了，也阻止不了，日子还是往前过的是不是？”“孩子，你说的太对了，往前看，曹姐就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 “总是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了，那还怎么活，反正已经活过来了。那就好好地活！”小婵说着淡淡地浅笑了一下。 曹姐又搂了搂小婵的肩膀说：“孩子你太不容易了，我还害怕他们在一起议论你，你心里不舒服，难过，没想到你已经把痛苦悲伤都扔掉了，都已经云清风淡了，你真是好样的！看样子以后也没有什么能打倒你了，曹姐都佩服你！”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每天早上小婵把配料分好以后，小玲就坐在那等着用料的人过来取，反正有小婵帮她，她也懒得记那些很长的名称。 而上班的时候几乎一天时间躲在配料室。就算很清闲，她也觉得跟坐监狱差不多，又不能出去玩，就算坐都得坐够八个小时。 除非她看到王琪过来了，她就赶紧装模作样干一点活，帮一下忙。然后紧跟王琪左右。才来没几天，她给大家的错觉，她就是王琪的女朋友。所以对于她的“清闲，”大家也都不会说什么。大家也都默认她是来“视察”工作的。 小婵仍然每天晚上跟小慧去上课。夜校的课就是快一点。初中的知识大概的过一下。其实初中的基础基本就是初二学过的知识。初三的就是三年知识的总汇。小婵在家把初二的基础已经打好了，就是初三还有点难度，目前现在还没有到初三的阶段，现在几乎都是初一学过的知识，所以进度也比较快。看样子她的任务还是挺艰巨。这初中的过完还要学习高中的知识，函授班也有很多的科目，可以自己选择要学习什么科目。小婵跟小慧报的是成人高考。每天晚上回来，还有作业。 她听黄毛说小萍也找了一家店面，都已经开始装修，准备开一个美容理发店。店址离他们学校不远。她也太忙了，一直想去看看小萍的店，一直抽不出时间。 一周只有周末一天时间，她还想好好地看书学习。一个月里还要抽出两天的假还要回去看可儿，只有两天时间才能梳理学过的知识。才上了一个月小慧就有点想打退堂鼓，嫌上课太辛苦了，太吃力了，小婵一个劲儿还给她做思想工作，说现在年轻吃不了学习的苦，估计以后还要吃生活上的苦，所以他就开导着小慧，拉着小慧跟她一起学习写作业。 现在给羊毛衫绣花，她真的现在已经没有一点时间了，所以只能放弃挣这份钱。 原来每个月回去两次，现在只能一个月回去一次去看看姐姐可儿。过完年，二姐也怀孕了，得知二姐怀孕，她也很高兴。 她还是照样每个月给大姐的婆婆两百块钱。现在也不能给父母一百块钱了，也只能每个月给他们五十块钱。自己虽然不花什么钱，身上也不能没有一点钱。 开始给父母五十块钱的时候，妈妈还颇有微词，嫌她给大姐婆婆的钱太多了。说辛苦一年的庄稼才卖七八百块钱，每个月就给她婆婆二百块太多了。小婵不予理会。 大姐能精心的照顾可儿，对她来说都少了很多的后顾之忧，如果不是大姐照顾可儿，不说去上夜校，自己都没办法上班，如果自己带孩子连一分钱的收入的都没有，拿什么养活可儿？ 她现在就连婷婷黄毛他们都见得少了。每周见黄毛一次 。而且时间都是匆匆忙忙。每一次分开，黄毛都是依依不舍。满眼都是对她的眷恋。她承认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黄毛仍然爱她比她爱他要多。她现在就是想多赚点钱。然后抓住一切可以学习的机会，多学点东西。只有丰富了自己。就什么都有了。不管是自己对可儿的责任还有自己爱情，也都有了底气。他从来没有给他说过，我爱你，我想你，但是黄毛在她心底仍然占着最重要的位置，想起来心里都是甜蜜的。可以说黄毛对她的爱是她每天坚持的动力。 婷婷一个月了才见了一次。他们功课也很忙。周内他们也都有课，下午他们放学，她要上夜校。周末他们要回家拿干粮，自己要么学习，要么也要回家。 虽然跟他们见面时间少了很多，她觉得她跟他们一样也活得很充实。 最近他跟小慧上课，基本上都是王琪开着车送她们，上完课又接她们回来。 最近这段时间伍哥经常到厂里也来的挺勤，伍哥说他在省城成立了一个贸易公司。不忙的时候他就跑到王琪的厂子里来找王琪，找她们几个玩。 现在小慧跟小婵也忙了，伍哥想叫人陪他吃饭都找不到人。伍哥虽然年龄不小，但是太贪玩，玩性很大。还喜欢找比他小的人玩。 他还想着来厂里看看她心心念念的小美女，没想到小美女晚上上课，白天上班，根本都没机会跟她说一句话。他有时要自告奋勇的送小慧跟小婵去上课，口口声声说，女孩子晚上出去不安全。每次都让王琪拒绝了，他不甘心。 所以最近接送小慧跟小婵上课的都是王琪亲自接送，也许王琪不想让伍哥跟小慧或者小婵扯上什么关系，有时王琪去接小慧跟小婵，伍哥有时死乞白列的也就跟着去。上完课还非得要请他们都去夜市吃饭。 王琪其实早都看出来，伍哥喜欢小婵，但是他就不愿意伍哥跟小婵扯上什么关系？他知道伍哥这种在社会上浪荡的人也都不定性，对女人也是一样，可以说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小婵是长得漂亮，任那个男人见了都想多看两眼。 但是他就不想让别的男人觊觎小婵，哪怕他的好朋友伍哥都不行。伍哥虽然人很仗义，对人也比较真诚，大方。但他玩性大，可能从小在社会的夹层打拼，看惯了人世间的冷暖，缺少责任感。他可以跟哪个女人都可以逢场作戏，但小婵不可以。她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得妥善好好的保管，不能再受一点磕碰。他也许有自己的私心。作为一个男人的私心。他不能阻挡像黄毛那种小男生对小婵的痴缠，起码他是真正的爱她，把她当成瓷器，用心的呵护。 再说自己也没有任何立场和身份阻挡小婵不跟那个男生见面。毕经他是小婵喜欢的人，连他都只能靠边站，默默地暗恋，默默地关注。不敢靠近。感觉她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他害怕自己轻举妄动吓跑她，他就害怕她像受惊的蝴蝶分走了。 他现在没事到厂子前边视察工作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傻姑娘把自己轻松的工作让出去了，每天别的员工一样站七八个小时包装食品。 他想着小婵站那么长时间要上班还要去上课，晚上回来还要温习功课，他那样瘦弱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但是他看小婵好像，精神很饱满，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瘦小的身体竟然有那么大的能量，但是他确实很心疼她，知道这个小女孩为生活真的拼尽了全力。 他也知道这么长时间，厂子里到到处沸沸扬扬传播小婵，生下强奸犯的女儿，他知道传播消息的是小玲，但是他也没办法，看见小虎的为难，对他的嘱托，也不能才来就开除她。 再加上他看着小婵仍然跟平时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从来也没有被这些传言打扰过。仍然跟往常一样很从容镇静。跟所有人礼貌而又疏离的保持着距离。甚至跟他也一样。 她只看到她跟小慧还要曹姐比较亲密，没有那种疏离。他也很想能让她什么时候能把自己规划到跟他保持亲密关系的那一类，不要让他对自己也有所疏离。他还想跟她走进一步，但是他不知道该怎样迈出那条腿？ 在厂里每天要站够八个小时，像她那样羸弱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再加上最近厂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她的过往，那个小女孩倔强坚韧的目光让他很心疼。 当他送小慧跟小婵去上课的路上，对小婵说：“你干脆到我的门市部去上班。门市部那个女孩最近结婚辞职不干了，反正我还是要打算找人，干脆你先到哪先去上班吧，如果没有顾客，你还可以看书学习。小慧一听眼睛亮了。说：“真的吗，哥，你让小婵去门市部上班挺好，那小婵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了，你看小婵每次在前面上班，我只要无聊的，要么睡觉，要么一个人玩。 我们在这边还可以一块学习，我们干脆就住到门市部后边的那个房子吧。没有人打扰。我们还能静下心学习呢！ “好好，你们两个就住到那边吧，但说好了你必须给我好好学习啊，如果不好好学习，那我可不管你了，你看小婵学习多认真的，现在趁着年轻多学点东西，说不定以后还能考上大学真的能改变你的人生呢？哥就是，没有上大学，人生中就会失去一段最美的经历，说真的还有点后悔，等哥什么时候闲了也去考一个大学，别说以后文凭还是挺重要的，文凭真的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哥，我听你的，我跟小婵好好的学习。不负你的重望！可是我的基础很差呀，我就害怕我跟不上。”跟不上，到时候我跟书记说一下，让找个老师，到时可以给你们开小灶！”王琪嘴角带着笑意说。 “谢谢哥哥了！”小慧的手重重的在王琪背上拍了拍。小婵不动声色的嘴角眉眼上扬。也说了句：“谢谢厂长！” 其实她心里特别感谢这个厂长。她又是一个不多话的人，也不爱表达自己的人，她只能说出这几个字！但是她心里对王琪真的是千恩万谢。 小婵就到门市部去上班。本来门市部，平时晚上八点关门，早上九点半上班。厂里八点上班，下午五点半下班。现在小婵七点就要去上课，六点还要吃饭，王琪只能让厂里一个人顶替小婵两个小时。小婵对于王琪更加的感谢。 小慧偷偷地笑了，她知道这个哥哥坠入了爱情的漩涡了。 开始她知道黄毛特别喜欢小婵，还希望小婵跟以后黄毛能修成正果。 但是现在她又看到自己的哥哥也喜欢小婵，她的天平已经偏向了自己的哥哥，她希望哥哥跟小婵能修成正果。每天跟小婵在一起，他在小婵身上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他看到小婵，吃苦耐劳坚韧，喜怒不溢于言表。而且爱学习，不放过一点学习的机会，那道题不会哪怕一晚上不睡觉都要把那道题磕会。她在小婵的影响下也喜欢上了学习，也不像以前的吊儿郎当，得过且过。 没想到小婵第一天去门市店上班，小玲就动下了烂子。平时早上都是小婵把每天所要用的东西都包装好分好，有小婵干这些，她也懒得去知道那些东西的用量和用途。没想到小婵一走她彻底就乱了，把添加剂跟防腐剂搞混到了一起。 下午的时候曹姐才发现，她把这些东西搞混了。等于当天做的食品全部都得销毁处理，这样的食品多亏没出厂，会吃出人命的。 当王琪知道了这件事，简直就气疯了，光这一天做这些食品的用料都要花多少钱？还不算人力物力，他把小玲叫到办公室，狠狠地说了小玲一顿，小玲站在那就像犯错的孩子，眼泪巴巴的一个劲给王琪说“对不起，对不起。” 王琪瞪了小玲一眼，你来这么长时间，连这些东西都搞不清楚，你到底来在这上什么班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我坚决不会再留你。我看在你哥的脸上，这次就算了！小玲只好低眉顺眼，抹着泪走出王琪的办公室。 这个门市店，离黄毛的学校也不远，学校离店里比食品厂近一点。黄毛走路十几分钟就过来了。这家门市店而且是在县城最繁华的街道。 小婵上了一个礼拜的班，黄毛才知道小婵，现在已经换了工作，而且离他学校很近。 他就有更多的机会能见到小婵。就算小婵晚上去上课，他起码可以过来，哪怕看上她一眼，哪怕就是少说两句话，只要能看到她，对她来说都是甜蜜幸福的。 周六下午放学早，他去厂里找小婵，才知道小婵换了工作。他打听到小婵的门市店，就骑着自行车找到小婵的店里。看见小婵一个人坐在店里。里面有两个顾客再买糕点。他进去看着小婵麻利地给顾客包装食品，他满眼笑意地看着小婵。小婵看到他过来，眼里露出惊喜的表情，眉眼弯了弯说：“等一下哦。” 过来几分钟，给两个顾客秤好包装好，收好钱，放到抽屉。她赶紧拿个小碟子，用夹子给黄毛装了几块点心。放到店里的茶几上。对黄毛说：“你尝尝吧，尝尝我们厂的点心，几次跟你说话都忘了给你吃，你尝尝我们厂的点心，特别好吃。” 黄毛挠挠头，“真的可以吃吗？”小婵笑笑说：“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本来我们厂子的职工每个月还有几斤的福利呢。”就算没有，难道我都不能请你吃几块点心吗？” 黄毛坐下来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夸赞点心的味道是真的好。小婵说：“换了工作都没顾得上通知你”。黄毛一边大口地吃着点心一边对小婵说：“你看也太巧了吧，你知道小萍的店就在你店的斜对面，小萍的美容美发店最近也在装修，好像也装修的差不多了。装修都快两个月了。 小婵吃惊地长大了嘴巴：“小萍的店也在这跟前开，我一点都不知道。最近自从上课也忙得没有时间，小萍也不来找我，没想到我们三个还能在一起。唉，真的想不到！” 小婵说着满脸的兴奋。今天不上课，下班了，咱们俩一一块去小萍的店里去吧。去看看小萍，说真的，我还挺想她的。我顺便也给她送几块点心过去。 到了六点钟店里的一个女孩过来顶替小婵的时候，小婵顺便包了几块点心拿着跟黄毛一起去了小萍的店里。一走进店里看见店里的灯光很亮堂，顶上还是一个很大的水晶灯，就跟她去大饭店吃饭顶上的灯一样。地上还放满了装修的材料，地上也已经铺了大理石地砖，墙上有一面很大的镜子。他们俩一走进去就看见在里面的过道小萍在背对着门，在跟人说话。 小婵走了进去，发现小萍这个店还挺大的。一进去是个很大店面，比她待的门市部还要大。看样子这个区域是理发的。大门对面，还有一个过道，也不知道过道里面是什么？ 她看见小萍，就大声喊了一声：“小萍。”小萍回过头一看，是小婵跟黄毛两个过来。跟她说话的那个人也探出头。她一看，竟然是李丽娜。 “丽娜也在这里！”小婵说了声。李丽娜看见黄毛，立马眼睛都亮了。她又看见黄毛身边的小婵，眼神当时淡了淡 。 小萍看到她跟黄毛过来，脸上明显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李丽娜也一样。 小萍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来了！” 勉强咧了咧嘴。 小婵看到小萍的表情，有点愕然。这小萍怎么啦？远没有自己看到她那么的兴奋。她想，估计是过年的时候，自己说话没有顺着她的意思说话。现在估计小萍还跟她有点别扭。 她想也许她妈妈生下弟弟或者妹妹，她看见了活生生的弟妹，也许就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小婵赶紧说：“你找的这个店真不错，这店还挺大的，装修看样子也不错，这投资恐怕也不少吧，真好！”小萍淡淡地说了一句：“还行吧！” 她随即就露出灿烂的笑容对黄毛说：“现在店离你们学校很近，你说过的第一个要让我拿你练刀你可不要反悔呀！”黄毛笑了笑说：“那当然了，我说过的话不会反悔的。我第一个就给你弄个开门红！”李丽娜也赶紧接过话说：“第二个是我，第二个是我！小萍的美容护理，我也已经预约好了，我是第一个！”李丽娜高兴地说。 黄书豪，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给小萍弄个开门红。”到时候我们俩一起来哦。”黄毛笑笑说：“好，那是必须的，我必须第一个来给小萍捧场。 小婵看看手里提的点心，对小萍说：“这是我们厂里的点心，挺好吃的，我给你拿了几块你跟丽娜尝尝，味道还不错！”小萍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你放到那吧。”指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黄毛也发现小萍跟小婵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也发现小萍对小婵好像有点冷淡，他看看小萍又看看小婵。 小萍赶紧笑着问：“黄毛，你一会是不是要回去？回去了咱们两个一块回去，我也要回去。” 小婵赶紧问小萍，“那你最近装修你在哪住呢？你不可能每天都回家住吧。要不你跟我住在门市部，门市部后边有个房子，咱们俩挤一挤。”小萍看了一眼小婵说：“我有地方住，我在丽娜家里住。小婵“哦，了一声，再也没有说话！”她的眸子有点暗淡。 李丽娜说：“黄书豪，把你的物理笔记借我用一下，我现在物理有点跟不上，你记得要给我补一下呦！我放在你桌兜里边的两个苹果，你吃了没有？黄毛尴尬地摸了一下头，又看了一眼小婵说：“我没有吃，东亭拿去吃了。” 李丽娜大声说：“你怎么能给张东亭呢。你怎么不吃呀？这可是我爸爸拿回来的进口苹果。你看咱们学习任务重，每天要吃个水果营养才能跟得上，我们现在正是费脑子的时候，一定营养要跟得上，吃水果才能补充维C，维C补充上脑子才能有活力。这个张东亭，嘴也太馋了。” 黄毛嘴咧了咧说：“你不要给我拿东西了，是张东亭看见过书兜里有苹果，他以为是我的，就拿过去吃了。你别再给我拿东西了，我不吃！”黄毛有点着急地说。 “算了，张东亭吃了就吃了呗，我明天再给你拿，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一下小婵，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小萍看了一眼李丽娜跟黄毛说：“算了，你们两个再别再麻缠了，看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她又把头转向黄毛，“天都黑了，黄毛你回不回？咱们两个一块走吧”黄毛看了看，小萍说：“那好吧，那就一块回吧！” 说完她看了看桌子上放的点心对李丽娜说：“那点心你拿回去给你两个弟弟吃吧。” 李丽娜笑着说：“我们家进口点心食品水果都吃不完，谁还吃那个！”小萍说：“那就放到那吧，明天看装修的师傅让装修的师傅吃了算了。”他们两个说这话的时候，小婵感觉自己的心都沉到了谷底，看样子小萍真的很恨自己。 黄毛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说：“你们不吃我吃，真的太好吃了，我明天就当早点吃，说着黄毛把点心袋子拿到手上。 小萍就关了灯，跟她们一起走了出去。小萍在门口取了自行车，就跟李丽娜说：“你明天过来，咱们一起去给店里买东西。”李丽娜高兴地说：“好！明天买完东西，咱们两个去那家的酸菜鱼店，去吃饭。那家酸菜鱼还真不错！黄书豪，明天你早点过来，咱们三个一起去吃！” 黄毛赶紧摆了摆手说：“不了，你们去吃吧！” 小萍也没有跟小婵再说一句话。对黄毛说：“咱们走吧！”黄毛搂了搂小婵的肩膀说：我明天下午早点过来看你，你慢一点，我走了！”说完黄毛跟小萍就骑着自行车往回走了。小萍走的时候连给她一个眼神都没有。 小婵只好默默地转身往门市店里走去，她心里闷闷不乐地想着小萍对她冷淡的态度，难道她跟小萍的友谊就这样结束了吗？看小萍跟李丽娜在一起亲亲热热的样子像极了她们曾经的友谊，难道李丽娜就这样代替了自己在小萍心里的位置吗？ 过了半个月，小萍的美容美发店也正式开业了，小萍店里开业那天也是周六。小萍给小慧甚至小玲，周文婷都打过招呼了，就是没有给自己打招呼，看样子小萍真的恨上自己了。故意晾自己一个人。 说真的，开业那一天看小萍认识的人几乎都去了，就是小萍没有邀请自己去，她心里真的有点伤感，跟小萍十几年的关系，难道就这样子越走越远了吗？ 小萍开业那一天，晚上她们都去一个饭店吃饭。吃完饭黄毛还有小慧一块过来找小婵。 小婵一看黄毛的头发确实，经过小萍的打理，确实跟往常不一样，看着很精神也很帅气。黄毛头发一根一根的竖起来。好像用了摩丝定了型。前边的刘海比后边头发都稍微长一点，还弄了个微卷。显得好像个子都像长高了两公分。其实这两年黄毛长了不止两公分。黄毛个子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一米八了。 小慧一见小婵就说：“为什么小萍请了好多同学来？为什么偏偏都没有请你？连我都叫去了，她都没有叫你。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到底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小萍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们几个问你为什么没有来，她还说你太忙了，没时间来。她根本就不想邀请你去。”小慧愤愤不平地说 。 黄毛看着小婵闷闷不乐的脸，对小婵说：“你不要介意，小萍现在在气头上，上次回去的路上我问她，你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竟然不知道？她说你也赞成她妈妈再生一个弟弟。她不想让她妈妈给她生一个弟弟。所以她很生气。 也是这么多年，她爸妈就她一个，也霸道惯了！” 黄毛又轻轻地叹息一声说 ：“我也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我觉得一个独生子女确实很孤单。回到家没人一起玩，晚上一个人睡觉。 不过幸好，有你陪伴我度过孤单的童年，有了你，我感觉童年都是多姿多彩的。”黄毛的脸上露出甜蜜幸福的微笑。 小慧惊讶地说：“那有什么呀，她妈给他生一个弟弟多好的，虽然跟她年龄相差多一点。我觉得我有个哥哥就挺好的，我哥虽然比我大九岁，我哥哥对我可好了，特别照顾我。人家说长兄如父，觉得我哥哥有时像父亲，有时像哥哥。从小就保护我，也没有人敢欺负我。我就觉得有个哥哥特别的幸福。”小慧说着脸上泛出骄傲的光芒。 “你不知道小萍回去以后，跟她爸妈又大吵了一架，吵的村里人都知道了。她勒令她妈去打胎，坚决不让她妈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反正跟她爸妈吵得天翻地覆。她说如果她妈妈生下这个孩子，她就不回家了，再也不回家了，再也不认自己的爸妈了。唉，村里人也议论纷纷，有好多人都说小萍也太不懂事了，说她被父母惯坏了！”黄毛摇摇头说。 “唉，一个独生子女确实自私霸道，不会为别人设想。小慧说。 “这可不包括我！”黄毛大声嚷嚷道。 “不包括你，不包括你，什么事都要把你带上，小婵笑着斜睨了一眼黄毛。灯光打在小婵的脸上，有一种朦胧的美。 小婵抿着嘴，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两个小酒窝又深又好看，黄毛一下都看呆了。 小婵说：“我也是这么劝小萍的，但是她就是听不进去她听进不进去，所以她就生我的气，我还想着也许她妈妈把孩子生下来，他看到活生生的弟弟跟妹妹，她就会泛起爱心，也就会释然了。 算起来她妈妈怀孕也六七个月了，也许弟弟生下来她就会明白我说的这个道理！” 小婵想起她怀可儿的时候受的那个罪，知道小萍的妈妈现在也是大龄产妇，在怀一个孩子真的不容易！她妈好不容易再怀一个，也不可能听小萍的话去打胎。 她上一次回去看到小萍妈的妈。看到小萍的妈妈肚子特别大，人也胖了好多，也许怀上了这一个孩子不容易，可能营养有点过剩。 小玲发现自从小婵去了门市店上班以后，王琪去厂子车间操作间明显去得少了。原来王琪动不动就从办公室里出来，在厂子里巡视检查，几乎一两个小时就要出来一次，在车间转悠一会儿，她发现王琪在视察的时候，眼神几乎动不动就瞟向小婵，从来都没有瞟向自己一眼。 自从小婵走了以后她发现，王琪有时一整天都不会在操作间里转悠。就算转悠也就是几分钟。 每次王琪出来，她都眼巴巴地盯着王琪，期盼王琪能看她一眼。她每天上班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画着精致的妆容，但是王琪从来都不会看她一眼，从来都不会把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上一次发生事故，王琪不让她在配料室工作，配料室曹姐说她顺便就干了，再也没有安排人配料。 王琪又让她去干包装的活。整天累得跟孙子一样，王琪连看她一眼都不看。 上班的时候王琪也不让她去办公室去找他。本来还想着下班的时候多跟王琪相处一下，没想到一下班王琪开着车就走了，她听说王琪每天晚上都去送小慧跟小婵一起去上课。 她就觉得都是小婵那个小狐狸精破坏了她跟王琪的好事情，想起小婵，她眉头深蹙脸上顿时露出一抹阴冷的表情。 本来还想着把她的丑事报出来王琪就会离她远一点，没想到王琪还不在乎，哪怕去给强奸犯的孩子喜当爹，也不愿意理她。 自己在这个厂里累死累活干三个月，还经常买点水果去巴结那两个老头老太太，陪着那两个乏味的老头老太太带着他们到处去转，就这还不被王琪待见。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恨小婵。她都恨不能捏死她，看着她那张矜持高傲的脸，她就气得牙痒痒。凭什么，那个绝户头的女儿，还生强奸犯的孩子，不但霸着村里最帅的小伙黄毛，还把王琪跟伍德弄得神魂颠倒。就连伍德，看见小婵余光都不落在自己身上。 她想着，牙齿都能咬碎了。就算小婵不在厂里，也把王琪的魂勾走了。 平时她都是男人的焦点，没想到在这儿小婵走到哪里都成为男人的焦点。来到厂里，那几个小伙子眼睛一看到小婵，眼睛都是直的，虽然小婵从来不理他们，不跟他们说一句话。小婵走了，他们才会跟她一起说说笑笑开玩笑，把她当成焦点。 自从小婵搬到门市店去上班，王琪也动不动过去看一下，说是看一下销售咋样，反正每天都要过去最少一趟。就连伍德现在动不动也去，晃悠一圈。过去有时拿点好吃的，好玩的。 每次伍德一去，小慧就特别高兴，因为武德拿的东西都是比较新奇的，澳门的特产，口红，羊毛围巾，电子表，衣服，都是这边基本上没有的东西，毕竟县城的东西，也不能跟澳门的东西比。 特别伍德，送给她俩的衣服，也特别的好看。每次送给他们俩都说不值几个钱，我这东西多的是，每次小慧都欢天喜地的收下，但是小婵基本上不要，她觉得无功不受禄。伍德每次都示意小慧替她收上。她也没办法，小慧非要给她。基本伍德的东西，她很少用，就放在房间的一个大袋子里。 小慧经常说她一根筋，不用白不用。她知道武德跟他哥哥有生意来往，就算收这些东西也是收之无愧，也是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自己凭什么收人家伍德的东西无功不受禄。 但是小慧每次一穿上伍德送给她的衣服，还有手表什么的，都引来小萍跟李丽娜的一阵惊呼，说：“你这些都是大牌子呀！”反正什么大牌子，小慧也不懂。 自从小萍的这个店开了以后，到底是年轻人也都喜欢湊热闹，他们动不动都聚集到小萍的店里。 因为小萍的美容美发店也是时尚的象征，特别喜欢时尚的年轻人，动不动就聚集到小萍的店里。况且小萍的店也算县城比较豪华的美容美发店。 小萍在南方城市也学习了半年多。剪出来的发型确实比较新潮。而且给男孩子头顶刘海焗一撮黄毛，看着也很时尚。 在加上离学校又近，喜欢时尚的男女同学动不动也跑过来。基本一到下午，小萍的店里，人影绰绰，甚至有点拥挤。 还有专门干洗头的服务项目，一洗就半个多小时，干洗坐到凳子上，一边洗头还带按摩头部，跟上半身，这些都是他们没有见过的。 小萍虽然开着店，但是她也招人培训。雇佣了几个年轻的女孩，跟她学习洗头，美容，还雇佣两个男孩当美发师。 小慧觉得还是小萍跟李丽娜两个人见多识广识货。自己就是个土包子，反正也不知道值多少钱，他听小萍说伍德送给她的那只电子表，都要值两千多块钱呢，她还以为就是几块钱玩玩，没想到竟然那么贵！ 小萍还开玩笑地说：“你哥对你也太大方了吧，这些东西都是在香港澳门那边的东西。”小慧笑笑说：“这哪是我哥给我买的，我哥的朋友伍哥给我的，他是澳门人，他说不值几个钱，我就当真的不值什么钱了，早知道这么贵我都不要了。” 小萍说：“能给你，证明跟你哥关系不错，你就收上，凭什么不要，他们在南方人都很有钱，把这些小钱不放在心里。” 小萍还开玩笑的对小慧说：“把你那个有钱的大财东介绍到我店里来洗头，现在我店里也有男人洗面护理，让他包个月做个护理。” 小慧说：“等他下次来了我，我给他说一下，她人特别大方！” 小慧回去把这个电子表的价位给小婵说了一下，把小婵吓坏了，自己一个月才能挣多少钱，伍德竟然给她们两人送那么贵的东西。 她给小慧说：“不行，这些东西还是要给伍哥送回去，太贵重了。”自己也以为不值多少钱呢。 小慧说：“算了算了，五哥现在那么有钱，这些可能他也不在乎。”小慧也有点心虚地找理由。关键伍德给的东西她都打开用了。 “不行，不管是多少钱，人家的东西我不能要，你要给人家送回去！”好吧，好吧，你先放到这，下次伍哥来了我再给他。 自从小萍的这个店开了以后，小婵再也没有再去小萍的店里，她知道小萍现在还生她的气。 现在周文婷有时下午也过来来找她，跟周文婷聊一会，她就要去上课。 周文婷一见她就说：“现在李丽娜在学校，简直一天到晚都缠着黄毛，动不动一下课就去找黄毛。现在好了，竟然让老师把座位也调换跟黄毛坐到一起。 给老师说是让黄毛给她讲题，让黄毛帮她进步。你知道现在老师也是势利眼，在班里把李丽娜看得很高。觉得李丽娜学习好，家里又有钱。 黄毛给她讲题，她总是把脸差点都能跟黄毛的脸上挨上，还经常给黄毛拿好吃的。开始她给黄毛拿好吃的黄毛不吃，他就给黄毛说，就当是黄毛给补课的补偿，所以黄毛才吃的。 听周文婷说，黄毛跟李丽娜坐到一起，小婵的心紧了一下。感觉心就像敲鼓一样，上一次她看李丽娜对黄毛的眼神，还有说话的语气，她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周文婷看到小婵的脸色有点发白就说：“对不起，小婵，没想到说这些话，让你不开心了。 婷婷一看小婵的脸色不好，赶紧换话头一转说：“但是我看黄毛好像对她没有什么感觉，好像一直躲她害怕她靠近。小婵你要抓紧了，黄毛现在在我们班学习也很优秀，现在李丽娜又那么贱，也抓紧不敢把黄毛这条大鱼给弄跑了。 别说李丽娜，黄毛他到哪都吃的得香，现在不但班里甚至别的班里也都有女生给黄毛偷递橄榄枝呢，班里光我知道就有好几个女生在打黄毛的主意。” 周文婷看到小婵低着头不说话，她又说我知道你们两个的感情。我知道黄毛也喜欢你，也特别的在乎你，但是总要防着被狼惦记呀。” 她低头不说话。但是她感觉自己好像手脚冰凉，手感觉都握不到一起。朱文婷手搭在小婵的肩上说：“你不要放在心上，毕竟黄毛还是喜欢你的，你们两个的感情基础还在。好了，你快点上课去吧。” 正说着话，小慧坐在王琪的车上，给小婵挥了挥手，小婵看到王琪的车来了，才跟周文婷说：“我先去上课了，有空再聊！”然后就拿着自己的书包上了王琪的车。 她坐到王琦的车上，周文婷的话，还在他耳边回想。“李丽娜的脸差点就挨到黄毛的脸上的，他们两个现在竟然还坐到一起，是同桌。”想到这里，她感觉呼吸都有点不畅。 她一上车，王琪问她：“吃饭了没有？”她也没有回答。小慧她：“周文婷来了？”她也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呆呆愣愣地看着车窗外。 小慧摇了她一下，她“啊，一声问：“你说什么？” 小慧奇怪地问她：“怎么啦？小婵，感觉你有点不对劲的，你脸色不好！” “我刚才没有听清楚。没....没有....什么。”小婵生硬地一笑说，而后低头。 王琦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头看了小婵一眼说：“你怎么了，如果有点不舒服，今天就不用去上课了，小婵赶紧说：“没事，可以去上课，没事！” 小婵虽然去上课，但是在上课的时候她神思恍惚，老师讲的什么？她感觉自己都没有听清楚，自从这么长时间上课，她第一次没有认真听讲，做笔记。周文婷说过的话，一直在她脑子回响。 等王琪接她们两个回到住处她还是有点神思恍惚，小慧都看出来她有点心不在焉。就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踌躇了一会儿，就把周文婷给她说的话给小慧说了一遍。 小慧笑了一下说：“看样子你这次是真的吃醋了，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来，你确实真的也很爱黄毛，虽然你从来都不表达出来，看样子你把你们这段感情确实看得很重。 小慧一说小婵才想起来，虽然她从来不在黄毛跟前说：“爱他，喜欢他，但是他真的把黄毛按入了她的生命里，黄毛是她活下去的动力，所以她才拼命的学习，拼命的想让自己变得更好。让自己变得能跟他站在一起 。 今天王琪发现小婵也有点儿神思恍惚，他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看她今天晚上身心的状态一直都在游离中，他想难道是她跟那个小男生发生了什么事吗？平时一贯镇静从容的她今天有点儿心绪不宁。 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里。她高兴，他也跟着高兴。她心情不好，他也跟着失落，他现在的喜怒哀乐几乎都随着那个小女孩在流转。他把自己陷在大大的靠背旋转椅子。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把自己陷在烟雾弥漫中。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他跟这个小女孩情感的通道 。他不害怕自己的付出，他就害怕被拒绝。甚至拒绝的退路他都没有想好。不表态起码可以每天看到他，可以帮助她。而一旦表白，如果被拒，也许她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他也更害怕自己莽撞吓坏她。烟雾在他眼前缭绕。他在烟雾中仿佛看到她那双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的眼神。但她眸子里的坚韧让他望而却步。 正在他思绪乱飘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这么晚是谁敲门？他此刻有点烦躁，站起来去开门。一开门，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迎面扑来，差点把他熏倒。小玲穿着一件黄花裙子站在办公室门口。王琪看到小玲，面上露出一种不易觉察的烦躁。 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递给王琪，王琪抬眸冷冷地说：“这是什么呀？”小玲高兴地说：“这是我们家树上结的苹果可甜了，我给你送几个。我妈今天过来给我送的苹果。”王琦接过苹果袋子，说声“谢谢”！转身，刚想关办公室的门，他不想跟她说话。他刚转身，没想到小玲也挤进办公室。 王琪愕然地看着她说：“我还有事，还忙着呢，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小玲撒着娇说：“琪哥，人家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你了，人家有话想跟你说嘛。” “我很忙，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先出去。王琪有点愠怒。 “琪哥，你看我今天穿的这件衣服好看吗？”王琦看了一眼，小玲没有说话。 “已经太晚了，你赶紧去休息吧！“说着王琦转过身就往自己办公桌走去，突然小玲一个健步跑过去从后边一把搂住了王琪的腰。 王琪没有想到小玲竟然会来抱自己，他赶紧抓住小玲环在她腰上的手，想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腰里取出来。 突然小玲大声说：“琪哥我爱你，琪哥你不要这样对我，你不要这样对我。” 说着还把柔软的身体往王琪身上攀。王琪大惊失色：“小玲你要干什么？”小玲什么也不说，一个劲像蛇一样往王琪身上缠。 “你干什么？”王琪一边怒吼，一边用手推搡着小玲。刚把小玲的两只手掰开，小玲就赶紧又欺身上来，就像一条八爪鱼，攀附在王琪身上。一个劲把自己丰满的胸往王琪胸口上挤压。 小玲口里喃喃地说着：“琪哥，我爱你。琪哥你知道我早都爱上你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说着把嘴还往王琪嘴上湊。 而王琪一把小玲的手从他的脚身上取下来，刚取下来，小玲的身体又像蛇一样的缠绕上了他。琪哥，你不要这样对我，小玲大声的嚷嚷，因为夜已经很静了，过了一会儿听见有脚步声向这边走过来，小玲的嚷嚷声更大了。 “琪哥你不要这样对我！”小玲的嚷嚷声更大了，琪哥你放开我。说着她用全身的力气把身体紧贴在王琪的胸前抱紧王琪的脖子。王琪个子比她高很多。王琪用劲推着她的腰。 已经有好几个人走到王琪的办公室门口，而在他们几个人的眼里，好像是王琪搂着小玲的腰，要吻她。 小玲突然推开王琪，捂着脸莹嘤嘤地哭着跑出来。 曹姐也走了过来，小玲突然扑到曹姐的怀里嘤嘤地哭泣：“曹姐，你要为我做主，琪哥他欺负我。”曹姐看看王琪，又看看王琪涨红的脸就问：“怎么啦？” 小玲哭哭啼啼说道：“我妈给我送了几个苹果，我想让琪哥尝尝，没想到，他一把把我拉进来，就开始亲吻我摸我，我吓坏了，人家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琪哥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说完她又嘤嘤地哭泣。 王琪冷笑了一声：“小玲，你够了，不要再演戏了！你不要把你的小伎俩在我身上用，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娶你吗？”大家也都相视一笑。然后曹姐对小玲说：“你也去赶紧休息去吧，什么事，明天说！ “大家都散了，回去睡觉！”王琪黑青着脸，把办公室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他真的没有想到，小玲竟然铤而走险。竟然给自己用这种龌龊的方法。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曹姐叫到办公室对曹姐说，把小玲工资结清，立马让她滚。曹姐看着脸色仍然黑青的王琪说，没想到这个小妞儿竟然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用这种方法，这简直是用破釜沉舟这一伎俩。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么可怕，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办！”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王琪的办公室门口又想起小玲的哭骂声：“王琪你个王八蛋，你占了老娘的便宜就这样打发我，我跟你没完，你毁了老娘的清白。我不会放过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娶那个生下强奸犯的孽种的小狐狸精，你还送那个小狐狸精去上学，把她安排到别的地方。想金屋藏娇，你以为我不知道？” 外边响起曹姐的声音，“走吧走吧！别再这样闹了。这样下去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在办公室里王琪手扶在桌子上，双手抱头。他没有想到，自己心软，竟然给自己弄来了这么一个祸害，惹得一身骚。 到中午刚下班的时候，王琪正准备出去吃饭，办公室又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看是小虎。 小虎瞪着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看着她说：“你对小玲做什么了？你对小玲做什么了！小玲回去哭得像一个泪人，说你欺负他，还占他的便宜。王琪你怎么能是这个样子，我把我妹妹交给你，不是让你欺负的。” 王琪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我怎么欺负他了，小玲都给我说了。说你想非礼他！” “小虎，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什么都没有对小玲做。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难道你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对小玲做出那种事，你别听小玲胡说八道！” “总之我不管你们两发生什么，你已经让小玲的名誉受到了伤害，你让我怎么办？她一个大姑娘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你看厂子里现在人人都知道你跟她的事，你让我这个当哥的怎么办？ 不管你跟我关系有多铁，但是谁欺负我妹妹就是不行。” 我没有欺负小玲，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无非是逼我娶她，我不喜欢小玲！”你不喜欢她，你干嘛要招惹她？” “我没有招惹他。”王琪涨红的脸大吼。 小虎也抬高了声音说：“你既然招惹了她，你就该对她负责任！” “我负什么责任，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厂子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敢说对她什么都没有做，你把她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你还想怎么样？” 王琦愤怒地说：“小虎你能不能讲讲理？我对小玲什么都没有做！” “我不管，反正你就要对我妹妹负责。” 真是岂有此理，没想到我怎么碰上你们这对兄妹。” “我们这对兄妹怎么了？这么多年你不结婚，难保你对女人没有想法，作为男人我理解你，但是作为男人最起码要敢做敢当！” 我真的不该当初答应你把小玲放到我这里，没想到竟然给我惹了一身骚，你们这对的兄妹我也是服了！” 王琪语气低沉缓缓地说道：“你们想让我娶了小玲，你们不要把算盘打错，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会娶她。” 王琪话音刚落，小虎握紧了拳头，就像王琦的脸上打过来，王琦突然一闪一个反转，把小虎的手，反剪到他的背后。说：“不管你们用什么招，尽管给我使来。 小虎涨红着脸，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王琪你个王八蛋，你占了我妹妹的便宜，竟然就这样子吃干抹净不负责任，我跟你没完，我跟你兄弟两个情分到此结束。 王琪轻蔑的看了一眼小虎说：“结束就结束！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兄弟。小虎狠狠地瞪着王琪说：“你现在就是有两个臭钱，有什么可嚣张的！”王琪眸眼暗淡，嘴角抽了抽说：“看样子我们俩兄弟情真的是完了。”说完冷哼一声，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小虎愤愤不平骂骂咧咧地走出王琪的办公室。快出门的时候，他又回头狠狠的看了一眼王琪，说：“王琪，你对小玲做下的事，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喜欢一个生下强奸犯孽种的女人，而且还跟男人私奔的女人，到底她哪点比我们小玲好？你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王琪颓丧地坐在靠背椅子上对小虎摆摆手，走、走、走！”小虎骂骂咧咧地出了门，他点上一根烟，又开始沉浸在烟雾缭绕中。 嗡嗡嗡，电话铃声响了。接起电话，一听是老妈打来的。小琪你赶紧给我回来，妈，有什么事吗？你回来了再说，赶紧，好吧！老妈能有什么事这么着急的找自己回去？ 他回到家一进门就听见老妈大声地嚷嚷：“小琪啊，你对小玲做了什么？小玲在这儿给我哭了大半天，说你欺负她！” “怎么她还到家里来了？”你把人家一个大姑娘欺负成那个样子？” “我怎么欺负他了？”王琪蹙着眉，不耐烦地说。 你都跟人家把那种事做了，你还不想给人家负责任，小玲在我这哭天抹泪了大半天。那个姑娘有什么不好？我就看小玲挺好的，对人有又和气，又勤快，你既然跟人家做了那种事，你就该给人家负责任，不管小玲的长相，家世跟你还挺般配的，你跟他哥又有这么多年的关系。彼此也都知根知底。你别再胡挑剔了，眼看到都三十岁，你真的让我们两个老两口孤独地呆在这儿都没有孙子抱吗？ 妈，你不知道就别说，我跟她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了，我看你的是不是要把你长到老？小琪你看你跟小慧儿整天不着家，我跟你妈呆在家也挺孤单的，我跟你妈就盼着你赶紧成家，你忙你的事业，我跟你妈帮你看孩子。就怕再晚了，我们也老了，就想给你们帮忙，都有点力不从心了。 小玲说的那个你喜欢的小婵，我们可不同意，我们总不能帮别人看孩子。虽然那孩子可怜，也长得漂亮，但是我们不同意。 “妈，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跟小婵，也没有跟小玲，你别一天瞎琢磨”。 那你考虑考虑小玲，我们觉得这孩子不错啊，没事就过来陪我们聊天，还带我们出去转。 那都是给你做样子，你问问小慧，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已经都卑鄙地给我下套。我怎么能让牵着鼻子走呢？ 现在小虎也跟我胡搅蛮缠，爸，妈你们就不要给我添乱了，我的事你们不知道，就不要瞎操心了。 我们怎么能不操心，我们老两口为你的事都愁得睡不着觉， 你们的事，我只是个建议，小玲也喜欢你，你们俩在一起也挺好的。一个女孩子的名誉也很重要，不管你跟她有没有事？但是已经对她来说也造成了伤害不是吗？ 你就折腾，你如果定不下来，我跟你爸就回农村去住，不管你的事了！” 爸妈，你们在这住的好好的，回去干什么呀？我现在又没空回去照顾你们。” 我们老两口身体腿脚什么好着呢，不需要你们照顾。不让我们老俩口抱孙子，我们老两口就回去了，这两天就走。” 说完，王琪爸妈气呼呼进了房间。王琪看看父母紧紧关闭的房门，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 自从周文婷说了李丽娜跟黄毛的事，小婵也想，也许自己这么长时间对黄毛有点冷淡，自己总是把上课放在第一位，跟黄毛总是急匆匆的说上几句话，就匆忙的走了，从来也没有问过啊，他有什么想法也很少问过他的事儿，自己从来一次都没有亲自找过黄毛，每次都是黄毛来找她。在他们两人的关系里确实黄毛付出的比她多得多。总是黄毛向她奔赴，而自己总是在原地不动。还得找个机会跟黄毛好好聊一聊。也让黄毛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一直想等自己跟黄毛能站在一起，再把她心里所有想说的话告诉给黄毛。 过了四五天，厂子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王琪被派出所带走了。原来有人告王琪犯了猥亵罪。王琪被带走，一天一夜才被放了回来。有民警在厂子里调查那天小玲跟王琪的事。那天发生的事，有好几个在厂里住宿的人，还有曹姐都给王琪做证。 曹姐说如果王琪想强奸小玲，就不会把门大开着。而且那么晚，是小玲去找王琪的，并不是王琪去找小玲的。曹姐还说我们没看见王琪抱着小玲，而是小玲紧紧地抱着王琪。刚好那天看见的几个人也都给王琪的人品做保证。 警察走了以后，王琪没想到小虎竟然做得这么绝，居然把自己给告了，他本来还想着小虎在气头上过几天就好了，没想到小虎为了小玲，也不念这么多年的兄弟情，竟然破釜沉舟还想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看样子他们注定以后只能成为陌路。 当黄毛他们放了暑假，小婵跟小慧仍然每天晚上去上函授班。放了暑假，黄毛也没有回去。 他跟小婵说他已经给父母说了，住到父亲上班的宿舍，给父母说他要好好学习，要好好复习功课，参加高考，要考上好的大学，所以他就不回去了，这样子他们见面的机会就能多一点。 可以说放暑假的时候，也是小婵跟黄毛最幸福的时候，小婵上班的时候，黄毛就在宿舍里学习。没事也就溜达到小婵上班的地方，跟小婵聊上一会儿天。去了好多次，她都发现有时王琪也在那里。还有那个小婵称为伍哥的人。 他明显看到这两个人看小婵的眼神不一样。每次看到王琪到小婵的店里看小婵的眼神，他心里就觉得有点不舒服。而王琪看他的眼神也总是冷冰冰的。 有几次他没事的时候转悠到小婵上函授班的地方，还想着陪着小婵一块走回来。两人说说话，她总觉得跟小婵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他觉得小婵这段时间跟自己相处的还很好，他随时想起来都是甜蜜的。小婵起码没有以前的拘谨。 以前跟小婵拉手，就算是拉手，小婵只让她拉手指尖，连手心都不让他握。有时他想摸小婵的脸，小婵都不经意的躲开。他知道小婵受了那样的伤害，可能对这种亲密的接触，有点抗拒。 这段时间小婵好像放开了一点，还可以跟她十指交握，他还可以摸她的脸。他摸她脸的时候，她也不再躲闪。 而且小婵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小婵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他感觉怀里揣着个小太阳。 有一天晚上他没事转悠到小婵上函授班的地方，想等着小婵上课出来，两人一起手拉手往回走。 当小婵给小慧两个人兴高采烈出来的时候，他发现王琦开着车在等着他们俩人，他站在旁边的树影下，有点落寞。没想到小婵一出来就看见了他，高兴地迎着他走了过来，顺便给王琪跟小慧说：“你们先走吧，我们两个一块回家。说完给王琪，跟小慧摆了摆手。 小婵没有看到王琪那种落寞的眼神，王琪看着他们两个人站在树荫下说话的样子，他感觉心里想比鱼刺刺了一下。 王琪迈着沉重的脚步，才启动了自己的车子，开着车走了。 小婵扬起小脸，眼睛闪闪发亮，看着黄毛。她眸中的光灿烂如夏花。她对黄毛说，我今天要送你一个礼物，黄毛抿着嘴，垂眸看着她，眼睛里装满了喜悦和期待。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婵说：“你要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礼物？” 小婵的眼睛弯了弯，眼睛里的光彩更加的明亮。真的就是暗夜里璀璨的星辰。说真的，黄毛跟小婵认识这么长时间，从来都没有看到小婵眼里有这样的光亮。 “你张开手！”说着小婵俏皮地拉着黄毛的手，把他的手掌摊开说：“等一下，我给拿”。 她从书包拿出来一张纸，把那张纸慎重地打开，又展开，放到黄毛的手心说：“这是我这次考试考了第三名，虽然不是第一名，我觉得我已经很努力了，我把这个奖状送给你。我觉得有这个奖状，我跟你更近了一点。”说着小婵羞涩地低下了头。 黄毛把那张奖状小心翼翼的折叠好放进自己衣服的口袋，拉起小婵的小手说：“你太厉害了，小婵。”垂下眼眸说。你要等我强大到跟你能站到一起。 黄毛疼爱地摸了摸小婵的头？又把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温柔地别到了耳后。用手握住小婵的手，十指相扣。 “你什么时候都能跟我站在一起。小婵，你真的很优秀。你记得我永远都喜欢你，你永远都是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小婵听到黄毛说这样的话，大眼睛泛着湿润羞涩的光彩。黄毛把小婵往自己的胸前一送。炙热的嘴唇就吻上了小婵有点冰凉的额头。两人十指紧扣，一路呢喃，本来不到一小时走回去的路程，他们两人竟然走了两个小时。 夜风轻柔地拂在他们的脸上。黄毛眼里铺满了细碎的光。他们俩人都能听到彼此心里咚咚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两颗跳动的心脏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他每天还想多跟说几句缠绵的话，还想进一步打开她的心结，他有几次都想去吻她那娇嫩的双唇。 但是每次当下课的时候，他就看到王琪或者跟伍哥就去接小慧跟小婵。他只能默默地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五味陈杂。 特别她看到王琪看小婵的眼睛，闪闪发亮。他就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在小婵跟前提起。 伍哥天生就喜欢热闹，当小慧说让他去在小萍那办张卡，说男士洗面很舒服的，让他去尝试一下。伍哥然后去做了一次洗面，洗面就是给男士做面部护理，一层层的护肤品，按摩膏抹在脸上，抹一层就仔细地在脸上按压打圈按摩，不但脸上颈肩也给按摩，也是男士缓解压力的一种。 当伍哥做完全套的面部护理，照着镜子一看，发现自己的脸确实白亮了许多。大手一挥，直接就办了一张年卡。后来他又死拉硬，拽着王琪也去做了个护理。 现在只要伍哥到了县城到小萍那做护理是必去的。会吃会享受，是五哥的标配。 八月份的一个周末，早上她跟黄毛两人约着回家。他们一路晃晃悠悠，一边亲切地交谈，一边慢悠悠地往回走。黄毛希望路再长一点，他有好多话跟小婵说 。 刚到村口竟然听到了村里一阵哀乐声。也不知道村里那个老人谁又去了。她跟黄毛也不敢一起回家，也是一前一后，她先回来。 当她骑着自行车到了村里，居然发现哀乐声是从小萍家里传出来的 。还有一阵阵的凄婉的哭声。她竟然还看到了大姐也来了。 而且小萍家围了好多人。一阵阵的哀乐，伴着凄凄惨惨的哭声，小萍家里谁不在了，也不可能是小萍的爸妈那是谁呢？她还一直狐疑。 她把自行车撑好，走到小萍家门口，把大姐一把拽出来。大姐一看是她，惊喜地说：“你回来了！”她顾不上跟大姐寒暄。 就问大姐：“小萍家是谁不在了？ 小萍的妈妈翠翠不在啊！”小婵一阵惊讶，“咋回事？这也太突然了呀，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咋回事呀？”小婵一头雾水。 哎，是小萍把她妈妈逼死的，把她妈妈从楼上推下来的！”大姐愤愤地说。 小婵更焦急：“到底是咋回事？”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昨天小萍回来，逼着她妈去打胎，她妈都怀了那么大了，眼看就要生了，好不容易怀上了，怎么可能去打胎。然后小萍就要死要活的逼她爸妈，说不打胎，她就不活了。她还上了她们家的房顶。一条腿搭在二楼的楼梯口。 说她妈不打胎，她就要跳楼，她爸妈一直劝她，但是她就是不听。 翠翠挺着大肚子去拉她，她手一推，没想到翠翠怀身大肚，一不小心从楼上滚了下来，送到医院人都奄奄一息了，流了好多血。 大夫紧急给做了个剖腹产，这次怀的还真的是儿子，唉，好可怜呀，生下儿子竟然连儿子一眼都没看到，就这样去了。”大姐说着，眼睛湿润了 。 “那小萍呢，现在在家没有？”小婵急切地问。 “小萍吓得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唉，小山的舅舅现在也太可怜了，有了儿子却没有老婆。你说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呢？儿子现在还在医院保温箱呢。听说做刨腹产的时候，孩子刚拿出来，小萍妈妈就.....咽气了。” 说着，大姐又抹了一下眼睛。 小婵听到小萍的事，她不仅心里突突突地跳了起来。这小萍估计吓坏了吧，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幸福的一家人，就这样在短短的一瞬间，弄得妻离子散。哀乐在村子上空飘荡，人间又一幕悲剧在上演。小婵对小萍有了更多的担心。 她还听到了村里有几个女人窃窃私语说：“你说要这样的女子能干啥？简直自私透顶，我如果有这样的女子，我生下来就把她掐死，简直就是个扫把星，你说翠翠也太惨了，好不容易怀上了一个儿子，哎，谁能想到发生这样的事！” 李大妮哽咽着说：“翠翠这次怀孕就跟个大熊猫一样的，因为大龄产妇，所以就格外的小心。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过她女子的黑手。我们再也见不上翠翠了，翠翠，跟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聊天了，翠翠呀，你死的好惨呀。” 李大妮说到这里又爬到灵堂前拖长了哭音，说着哭着。 小婵回到家，心情还是很难受。这样的打击小萍怎么能承受得住，她还那么小的年纪。 已经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小婵正准备睡觉，突然好像听到了敲门声，父母已经睡下了，她赶紧下床去开门。 门一打开是黄毛，她说：“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黄毛附在小婵的耳边悄悄地说：“咱们俩一块去看看小萍吧，小萍让我来找你，她吓坏了，现在不敢回家，还在村西头的芦苇荡躲着呢。小萍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了，他实在饿得不行，才趁天黑偷偷地去找我，我给她拿了点吃的，然后我就过来找你。 小婵就赶紧关好了门就跟黄毛一起往村西头的芦苇荡走去。村子里已经安静了很多，有一点嘈杂声，也是从小萍家里发出来的。 八月中旬的夜晚，空气就像是清凉的水。趁着暗淡的夜色，黄毛拉着小婵的手，像芦苇荡走去。走进芦苇荡，小婵就着月色，看见河沟边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好像蜷缩成一团。 他跟黄毛走近一看，小小的影子，坐在河沟边，抱着自己的头跟膝盖。她叫了一声“小萍”，那个黑色的影子才慢慢抬起了头转过头看她，然后站了起来，快步跑过来一下扑到了她的怀里。 “小婵，你终于来了，小婵，我快吓死了，小婵我快吓死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我只是想吓唬她，我没想让她死啊，是我害死了妈妈，是我害死了妈妈。我现在没有妈妈，我现在没有妈妈了，小婵你说我该怎么办呀？我该怎么办呀？我都后悔死了，我不该这样逼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小婵，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子，我就不会逼他们了。”说着小萍扑在小婵的怀里，放声痛哭。 呜呜...她一边哭着，一边说：“是我太自私了，是我太自私了，小婵我该怎么办呀？我该怎么办呀？爸爸还不得打死我。你说警察会不会把我抓走，我害怕，我害怕，....我不想让警察把我抓走，我不想...让爸爸打死我！”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小萍哭得更大声了 。哭得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黄毛做了一个“嘘”的表情。“小声点，夜已经很静了，不要被别人听到了。”小萍这才收住了一点哭声。 小婵轻轻地拍着小萍的背，她发现小萍已经像糠筛一样身体抖个不停。 小婵拍着小萍瑟瑟发抖的身体说：“小萍别怕，警察不会抓你的。错已经酿下了，说什么都晚了。你明天回去说什么也要送你母亲最后一程，这是你作为女儿你应该做的。然后你再请求你父亲的原谅，你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你如果连母亲最后一程都没送，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我没有妈妈了，是我害死了妈妈。妈妈，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我没想着让你死，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只想着吓唬你。只想让你只爱我一个人，妈妈妈妈！小萍小声抽泣，说着，又蹲在地上，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 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体。小婵也蹲下身体，抱紧了小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虽然对小萍的行为不理解，可以说小萍酿成了这个大错，真的无法原谅。但她看到小萍惶恐无依，那种可怜无助，她真的有不又忍心。 “你一会跟我一起回家，晚上跟我睡，明天我陪你回去。小萍的眼泪在月光下亮晶晶地闪烁。她努力地点了点了头 ，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 呜呜...呜呜...小婵，我都吓死了，我昨天一晚上，躲在这，不敢出去，我怕，我怕，呜呜....说着小萍又涕泪交加，把头窝在小婵怀里。 过了一会，小婵拍拍小萍的背说：“好了，别哭了，也夜凉了，回家吧”！ 芦苇荡里的蛙鸣虫唱，声起彼伏，显得夜色更加清凉，月色穿透云层，大半个月亮露出了橘色的脸，就像血色晕染过的玫瑰颜色。风吹得芦苇荡沙沙作响，八月的喧嚣和暑气，就这样被风吹走了。 在月色拂照下，小婵搀扶着小萍向家里走去。黄毛跟在他们俩人后边，送她们俩到小婵的家门口。小萍还在暗暗的啜泣。 到了小婵家门口，小婵轻声对黄毛说：“你回去赶紧休息吧，让小萍今天晚上睡一觉，明天我把她送回去。明天是她妈妈出殡的日子。说什么她都得回去送她妈妈一程，黄毛给小婵点了点头，转身回去了。 回去，小婵给小萍打了一盆水，让小萍把脸跟脚洗一下，小萍洗完上了床，竟然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小婵躺在床上竟然半天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小婵就叫醒了小萍。她知道，如果一会儿村里人都起来了，再叫小萍回去，村里那么多人肯定会指指点点。所以她早早的叫醒了小萍，让小萍回去先见见自己的父亲，不管怎么样，面对她父亲，那是迟早的事。 凌晨五点多，整个村子还很安静。东边的天际只露出一点鱼肚白。 她带着小萍到了小萍家，到了家门口发现小萍家的门虚掩着，她就跟小萍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就发现正中是小萍妈妈的灵堂。灵堂两边摆着两排花圈。灵堂的正中间摆着小萍妈妈一张笑盈盈的照片。 小萍一看到妈妈的照片，突然大叫了一声，就跪在妈妈的灵前痛哭起来，“妈妈，妈妈，我对不起，妈妈是我，我回来看你来了，妈妈对不起。” 小萍正在痛哭的时候，她的父亲从房间冲了出来。 小婵看到小萍的父亲从房间里出来，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原来见人总是眉眼弯弯的男人才两天时间，竟然完全变了一副样子，面色苍白形容枯槁，面容憔悴，眼窝浮肿塌陷，眼睛下面是有两个大大的眼袋，头发蓬乱，眼神呆若木鸡，黑色的胡茬密密麻麻的冒出来。 他走过去，眼睛通红一把抓起跪在那痛哭的小萍大吼道：“滚，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没有你这样狠心的女儿。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为什么？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给我滚！“说着小萍的父亲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抱住了自己的头。 小萍赶紧跪着移动双腿，移到父亲的脚跟前，抱住父亲的裤脚痛哭流涕：“是我错了，爸，你原谅我吧，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跟妈妈，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小萍跪在自己父亲的脚跟前涕泪综横。父亲一言不发，铁青着脸，怒目瞪着她。 小萍又抱紧了父亲的裤腿哭着说：“爸，你就原谅我吧，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不能没有你，爸！你原谅我吧，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逼死妈妈，是我的错，我好后悔呀，爸！”小萍的爸爸呆愣了半天，然后狠狠地瞪了小萍一眼，说：“你滚吧，我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滚，滚，滚出去。她的父亲抬起一只脚，一脚把小萍踢倒在地上，然后怒气冲冲地回到了房间。 小萍又跪着移到了母亲的灵堂前大声地哭泣起来，她趴在地上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了起来，哭哭啼啼的跑出了自己的家门。 小婵，看着哭着跑出去的小萍赶紧追上小萍说：“先走吧，你爸现在正在气头上，过几天也许就会好一点，走吧，我一会儿用自行车载着你去县城吧，省得你在这里伤心难过，小萍含着眼泪给小婵点了点头。 当她搂着小萍往自己家走的时候，发现村子里有的人已经起床了，门都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有的人出门看到她跟小萍过来也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赶紧快步搂着小萍往家走，她们两个得赶紧走，万一一会儿村里人都起来了，他们看小萍的目光跟议论会让小萍受不了的。 当她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竟然在家里口的墙拐角发现黄毛已经推着自行车在那等着她，她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走，黄毛说这个情况，我早都料想到了，让小萍先躲出去两天吧！快点，你赶紧把自行车取出来，咱们一块走。” 小婵急忙回家取出自行车，然后他们三个人就一路向县城驶去，小萍还坐在黄毛的车后座，抽抽嗒嗒地哭。 到了门市店，她先把小萍安排到后边的小房子，让小萍先住到她住的小房子里，让她自己先静一下。小萍在她的房间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嗫嚅了半天对她说：“我还是先住到丽娜家里去，我想去洗个澡。” 小婵点了点头，骑着自行车载着她，把她又送到李丽娜的小区才回来。 小婵住在这里，没有洗澡的地方，在厂子里还有公共澡堂，她基本上想洗澡了，就回到厂子里去洗澡。有时顾不上就自己烧点热水，擦洗一下。 确实小萍在芦苇荡里，钻了一天一晚上，身上衣服确实也脏了。 基本上有时中午休息大概是一个小时休息的时候，她中午基本要回到厂子里去吃饭，有时她快速地吃完饭就在厂子里快速地冲个澡。基本上下午刚吃完饭，她就要去上课，等上完课回来差不多都快十点了，所以她的时间很紧迫。 中午过去吃饭的时候，她碰到了曹姐，就把小萍发生的事，给曹姐说了一下，曹姐唏嘘不已，喃喃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真可怜，留下两个没有妈妈的孩子，还有一个在襁褓中就没有了妈妈。一个大男人日子该怎么过呀？翠翠也真惨！曹姐说着，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曹姐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小萍把美容美发店关了一个礼拜，后来门口有的人在闹事，有的人害怕办了月卡或者年卡，店里人去楼空，鸡飞蛋打。闹腾着小萍没有办法，小萍只得把店门打开又开始营业起来，但是小萍的脸上好长时间再也没露出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 不管日子再难，但是岁月就这样，把日子推着一天一天的往前过，不觉不易间又是一年过去了。 他们也都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模式。小婵仍然白天上着班，晚上继续去跟小慧一起去上课。又到了一年暑假。 小婵跟黄毛他们的课业也都比较紧，就算他们见面都是争分夺秒。小慧已经很吃力，王琪也给他们找了一个补课老师，给他们开了小灶。 看样子王琪真的为她这个妹妹倾注了心血。小婵也很庆幸有小慧，还能碰上厂子这样的人生贵人，帮助自己。她对厂长跟小慧充满了感恩之心，可惜就是自己无以为报。 小萍店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几乎每天都是顾客爆满。有一天小萍对小婵说，她想再去南方城市，把手艺再精进一点。还想再做大一点，开连锁店顺便做化妆品生意。 小婵觉得小萍确实有生意头脑，才一年时间，把这个美容美发店搞得风生水起，现在还竟然打算开连锁店。 小婵没有想到的是，小玲也在小萍的店里打工。小萍的店里还是年轻人聚集的地方。 小婵现在还是一个月回去一次，回去看看可儿，看看大姐二姐。 二姐现在在镇上也开了一家小饭馆，二姐跟姐夫在店里经营，二姐也生下了一个儿子半岁多了。小婵现在回去看二姐还得去镇上。每次去二姐的婆婆抱着二姐的儿子，满脸的慈祥跟幸福。 二姐的小饭馆生意兴隆，每天吃饭的人也很多。二姐还雇了两个服务员，婆婆就专门看孙子。看着二姐的日子越过越好，小婵也为二姐感到高兴。 现在可儿都两岁多了，每次看到可儿她都不忍心离开，可儿那毛茸茸的黑眼睛，简直就像暗夜的星辰，让人不忍得移开眼睛。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真的甜死人不偿命。而且头发是卷的，小婵只有刘海一点微卷，而小可儿全部头发都是卷的。简直就是一个人见人爱可爱的洋娃娃。就连大姐都说可儿跟初一出去，回头率都很高。都说这两个就像年画里的福娃，一对金童玉女。大姐说着，眼里满是骄傲和自豪。 曹姐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次跟小婵打过招呼，说她有事，要离开厂子一段时间，这一走就是大半年。说真的，曹姐一走，这个厂里都没有她留恋的人。 除过厂长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只要有空，厂长还是接送她跟小慧晚上上下课。就是厂长看她的眼神，灼灼发热，让她觉得有点不自在。 小萍回去了两次，她的父亲不见她，所以她也就很少回去了。小萍的脸上虽然也有了笑容，她眼里的笑容少了曾经的纯粹和无邪。 在九月份儿开学的头一天，同学们也大多都到了学校。基本上认识的差不多又聚到理发店，现在小萍的理发店是他们感情的联络所。 小萍说她要去南方城市，再学习一个月把店里先让一个女孩，跟小玲先暂时管理着。她说趁今天同学朋友都在欢聚一堂。看大家都有什么好玩的。有的人提议去吃一顿，有的人提议去带点好吃去围坐在公园去聊天。 小婵还正在上班，小慧回去给小婵一说，小萍说让大家想好到哪去玩？过两天她去南方城市进修，得去一个月呢。咱们两个也出去玩一下吧。这是刚好王琪跟五哥也刚好过来，五哥高兴地说：“要玩找我呀，我最会玩了，嗯，让我想一想玩什么，要不，我们去爬山吧，买点好吃的都带上，把你们的同学们都叫上咱们去爬山吧，可有意思了，现在南方城市有好多人没事就爬山野炊带点吃的，特别有意思，你问一下你的同学们，看去不去，去了我这就准备去买东西水呀，吃的喝的我都包了。 “ 王琪你去不去？”伍德问， 王琪看了一眼小婵跟伍德说：“人家都是学生，咱们去凑什么热闹？我还是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你看你整天跟个老古董似的，光知道挣钱，没有一点生活情调，让你玩，你每次都推脱。他们是学生怎么了，跟他们在一起玩儿也显得我们也活力四射呀，我们也感觉年轻多了有什么不好，反正我就喜欢跟小年轻在一起玩。” 小萍看着小婵说，“今天我们两个也去吧！好久都没有出去玩了！” 王琪看着小慧跟小婵说：“你们两个下午还要上课呢，咋办？这回来肯定都晚了！” 伍哥说上什么课呢，就请一天假，没什么不好，小婵今天就请一天假去玩一下，放松一下，你看小婵每天都上课上班多没有意思呀！”小慧看看小婵说：“小婵，那咱们今天就请一天假吧，真的咱们从来都没有请过假，今天就逃课一次，怎么样小婵扑棱着大眼睛点了点头说：“好！” 小婵一听小慧要去高兴坏了，说真的，他们从来还没有一起爬过山。就像五哥说的，野炊他们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今天肯定去的，人也不少。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估计五哥的车坐不下，你也把你的车开上，咱们一起去吧！王琪看了一眼小慧那兴高采烈的脸，说“那好吧！”咱们就去离这不远，大概有十公里的，翠微山吧！”小慧赶紧鼓起掌来好，好，好。我去给小萍打个电话，让他们也都准备一下，一会接他们。 说着小慧就拿袋子在食品柜里开始装各种食品。又装了一件衣服。他对小婵说，你也装上一件外套衣服吧，小婵说不用了吧？今天大太阳，天也热，下午就回来了。小慧说：“我就害怕山里有点冷。小婵说：“不会吧？” 等她收拾好快出门的时候，黄毛也过来找她，她就匆匆忙忙给黄毛说了一起去爬山，黄毛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王琪，伍德说：“走，走走，一块走吧，人多热闹。黄毛点了点头，跟着小婵他们一起上了伍德的车。王琪一个人开了一辆车跟在后边。 到了小萍的理发店门口，等了一会儿小萍他们才出来，有周文婷，李丽娜还有东亭，最后竟然还有小玲。王琪一看到小玲心里就特别的难受，感觉有只苍蝇堵在了喉咙。早知道她去，他就不去了。 小慧开口说：“什么地方都少不了小玲，唉，她还好意思跟着。”也不知道，小萍咋想的，竟然还把小玲弄到她的店里。真的是没皮没脸的王者。 王琪看到小玲出来赶紧下了车，走到武德的车跟前说：“咱们换一下人，那几个人坐你的车，他们三个坐我的车。用眼睛看了坐在车后的小婵他们三个。小婵跟小慧他们三个赶紧下车，又坐到了王琪的车上。 等他们到了车跟前，武德摇下车玻璃说：“亲爱的美女们，很荣幸今天为各位美女服务。你们今天就坐我的车。咱们一路高歌，一路向北，怎么样，美女们！”小萍赶紧笑笑说：“能坐伍哥的宝座真的不胜荣幸！”说着他们几个就挤进伍德的车里。 只有东亭看挤不进去，正在尴尬，另外一辆车的车玻璃摇了下来，王琪给他招了招手，后边的车玻璃打开，他看到了黄毛，这才高兴地走到了车跟前，坐了进去。他本来还想着黄毛，不知道今天去不去，也没有看到黄毛，本来他都不想去，但是小萍让他去。小萍说：“没事一块去玩玩，人多热闹。他没想到黄毛也去，所以他很高兴，要不然他一个男生跟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在一起也有点尴尬。 他在学校里跟黄毛两个人也是辣子不拆把，出入总是一起。 他们一路叽叽喳喳，车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山脚下。他们都下了车。 王琪指着翠微山说：“我还是上高中的时候爬过，也有好多年没来过，海拔两千多，你们看怎么样都能爬上去吧，我想大多是年轻人应该都能上去。上不去的就可以原路返回。反正就这一条路。 伍哥从后备箱拿出来两大袋的东西把一大袋子递给王琪，黄毛接过小慧的袋子提在手上。伍德说：“这些东西都要让我们男人背上，这里边有吃的喝的。女生们都跟上。说完，他提上一大袋的东西，抢先就上了上山的小路。小路窄窄的一条，蜿蜒地向山顶蔓延。 站在山脚下仰望翠微山，群峰巍峨，乱石穿空，树高林深，几片白云游荡在山腰，淡淡地把把翠微山上上下下包裹的越发厚重。 此刻的太阳也没有出发的时候耀眼，太阳也好隐到云层了。李丽娜高兴地说：“连老天爷都长眼睛，我最怕把我晒黑，还想着今天大太阳，回去肯定能晒黑两个度。真好，现在太阳不晒了！”说着挽着小萍的胳膊也就像山上走去。 伍哥走在第一个，后边跟着小慧小婵。王琪跟在她们后边。 黄毛跟张东亭紧跟其后。最后是小玲跟婷婷。婷婷也不认识小玲，就叫了一声：小婵，等等我，小婵回过头，停住脚步，给婷婷招了招手，说“快，”婷婷快步去追小婵，走到小萍跟前，拍了拍她的背，加油，今天一定要登上山顶，我们今天挑战一下自己！”小萍也笑着用手臂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小玲看见王琪有点尴尬，看王琪根本不看她一眼，跟没有她这个人一样。她在厂里累死累活几个月，跟王琪没有一点进展，她感觉真的熬不下去了，就想加快进度，逼王琪一把，逼迫王琪尽快娶自己。让哥哥也帮自己，没想到王琪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哥哥一气之下把王琪告了，没想到一点都没有作用都没有起。还让嫂子跟哥哥吵得不可开交。 连嫂子都骂他们兄妹狼狈为奸，狼心狗肺，说看错了哥哥，这么长时间一直跟哥哥冷战闹别扭。。 嫂子说这么多年王琪帮了他们多少忙，嫂子的工作，也是王琪给安排的。王琪给她安排了一个做老师的工作。而且还是县城城关镇有名的学校。 而且她哥哥的钟表店里面的烟酒批发，每年王琪都帮了大忙，王琪不但自己给人送礼一年消费不少，而且还给他介绍朋友客户。 从王琪的厂子回去，农村的年轻人也大多出去务工，自己找个玩的人都没有。她也不想整天待在家里。 想在县城找个工作，住在哥哥家，每天看嫂子那张拉长的脸，还有哥哥丈母娘那张愁苦的脸。她也觉得一点都不舒服。她去小萍店里逛，小萍那也招人，她就跟小萍学美容护理。每天晚上只能睡在小萍店里狭窄的美容床上。 当伍德在小萍店里办了张年卡，她看到伍德，眼里又燃起了希望，就算跟不成王琪起码跟伍德也不错，虽然伍德长得没有王琪长得帅，但是起码伍德有钱呀，有钱也能给她更好的生活，说不定伍德还可以给自己开个店呢。 想到这里，每次伍德去，她都兴高采烈热情地招待着伍德。伍德虽然爱吃爱玩，甚至有点花心，但是伍德却总是跟她保持礼貌而疏离的关系。她看着走在前面的伍德，不仅又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她想凭自己的长相跟魅力，她不相信就俘虏不了伍德。 管他王琪呢，他不想理她，自己还不想理他呢？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她的心里真的还有点疼！毕竟她是认真爱过王琪的。王琪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了。 虽然她以前也谈过几段恋爱，但是以前的男朋友跟王琪比，说真的，她觉得那些男朋友都没有王琪好，王琪成熟稳重。又有自己的事业，而且人又长的帅。她觉得自己对王琪才真的动了情。 这次伍哥组织去爬山，她也没想想到王琪小婵也去。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李丽娜悄声附在小萍的耳朵边说：“你没觉得小慧的哥哥对小婵不一样，你没发现小慧的哥哥看小婵的眼光不一样，我都发现好几次了，小慧的哥哥看小婵的眼光真的好像看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 小萍瞪大眼睛愕然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观察力还不错，我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小婵也说是厂长想让她陪着小慧一起去上课的！” “你傻呀，你知道上函授班一年下来要多少钱吗？凭小婵她能去上函授班？而且每次小慧给小婵去上函授班，几乎都是小慧的哥哥去送，就算是哥哥也不可能对妹妹那么关心之至。我觉得小婵跟小慧的哥哥俩人关系不一般。” 小萍用胳膊碰了一下李丽娜说：“别胡说了，你看黄毛那个小狼狗的样子，谁敢靠近小婵。反正你如果想打黄毛的主意，你可要加把劲了，你没看见黄毛现在不离小婵左右，只要有空就去找小婵。我看你的机会比较渺茫呀。” 李丽娜撇撇嘴说：“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我也要抓两把。只要我想要的，我绝不放弃！”说完，她的唇角露出一抹冷凝。 还碰碰小萍的胳膊兀自笑起来。小萍看了李丽娜的笑容，若有所思的也咧了咧嘴，笑了一下。 “我给我爸说了，我爸过几天也到南方城市去出差，你可能比我爸能早去两天，我交代我爸照顾你，我爸在南方城市也有业务往来。过去，需要帮忙，你尽管找我爸。 我爸这几年业务也多。还说要在省城给我们买房子，让我们明年就全家搬到省城，让我也去省城上大学。算了，我还是看到时黄毛考那所大学我也考那所大学。我想离我爸妈离我们家的人越远越好。谁让他们把心思全放在我两个弟弟身上。现在黄毛才是我的希望。 小萍你加把劲，最好把你的店也越弄越大，最好在省城也开连锁，我发现县城真的不能跟省城比。到时候我们还能一起玩。” 小萍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把眼光放到了遥远的山顶。 李丽娜一边气喘吁吁地挽着小萍走着，一边说：“所以黄毛也傻呀，他是被蒙在鼓里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小慧哥哥也打小婵的注意。 我还听小玲说：“小婵在那门市店上班，后面有个房子专门是小慧的哥哥给小婵弄的房子，小玲都说是小慧哥哥金屋藏娇的地方。 小萍愕然地看着李丽娜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小婵不可能是这样的人，我觉得小婵她跟黄毛两个是真感情，也不可能有第三者呀！” 你傻呀，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道什么呀？还是你太单纯了！”小萍嘴角扯了扯，不置可否。 他们两个说着话没看，回头一看，发现跟他们几个拉了好长一截，说着李丽娜挽着小萍就去追他们。 山路越走越堵，大家都已经气喘吁吁了，特别是小玲还穿了一双三公分的皮鞋。几乎把自己吊在伍德的胳膊上。伍德建议大家找一处平坦一点的地方，吃一点喝一点补充体力。 小婵跟小慧周文婷也有点气喘吁吁，只有王琪跟没事人一样 如履平地。面不改色心不跳。黄毛白皙的脸已经有点发红，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其实大家脸上都渗出豆大的汗珠了。伍德终于找到一处平坦的山地。累的嘿嘘嘿嘘地说：看样子大家都还是缺乏锻炼。” 王琪拿出背上背的背包，拿出吃的喝的。伍德也拿出水，他俩不约而同地把吃的喝的同时递给小婵。小婵脸脸微红一下说：“谢谢！”左手接过伍德的一瓶水，右手接过王琪递过来的一块点心，她赶紧把水递给小慧。 小慧抿着嘴诡异地眨了眨眼睛，笑了一下。小慧刚接过水，伍德赶紧就又递给小婵一个苹果。这才把手里的袋子打开说：“美女们，想吃什么，自己拿！”小玲娇声道：”伍哥，我想吃苹果。”伍德给她递一个苹果。 看到伍德跟王琪都争先给小婵拿东西吃，看着这两个男人不离小婵左右，黄毛心底一沉，他心里真不是滋味。谁让自己今天空人一个，什么都没准备 。还有小玲看到王琪跟伍德光知道照顾小婵，她心里更加不痛快。 他有点生闷气，把手上的袋子跟他们的袋子放到一起。坐到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也不吃不喝。背对着他们，假装在欣赏风景。 小婵看到他坐一旁，赶紧给黄毛拿了一瓶水和一块点心，走过去递给黄毛。黄毛没有接，也没有看小婵，他瓮声瓮气地说：我不吃也不喝，我不渴也不饿！”你吃吧！ 下婵看着黄毛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就柔声地说：“你吃上一点，喝上一点，一会才有体力爬上山顶，最美的风景也在最险处，你看山路越来越堵了，也越来越吃力，说不定一会，我还要你拉着我上去呢？” 黄毛听小婵说着话，才接过水和点心，吃了起来。他们两个就一边说着话，一边真的欣赏起山上的风景。王琪跟伍德，动不动还撇上她们一眼。小玲揉着自己的脚，说她不行了，上不去了。伍德说：“要不你在这等着，我们下来，要不你一个人下山在车跟前等着。”小玲看看四周，垂下眸子，“我还是跟你们一起上吧，这连人影都没有，万一钻出一头野兽，把我吃了怎么办！”说着还假装害怕，往伍德跟前缩了缩。伍德看了我一眼小玲，把眼光又看向了小婵。 王琪站起来说：大家休息好了就继续，才爬了三分之一，山上的风景才最美，加油，吃好，喝好，走啦！” 几个女生异口同声的说。才1/3呀。哎呀，太累了，我们都很累了。 这时天色有点阴，还刮来一阵野风，也突然凉爽起来。伍德说：“现在凉爽多了，大家加把劲再爬一会！”今天美女谁第一个爬上去，我有奖赏，几个女生赶紧问：“有什么奖赏？” 伍德反问：“美女们想要什么奖赏？”小玲撇撇嘴说：“美女们还不是最想要的是衣服化妆品什么的？” 小慧喊：“伍哥别卖关子了到底奖赏什么嘛！”几个美女满脸期待地看向伍德。 “袖珍录音机怎么样啦？可以听歌，录音还可以听磁带，对于你们学生来说，最实惠，可以听英语磁带，练习口语的啦。 几个美女，一听，都高兴地拍起手来，“谢谢伍哥！伍德说：“奖品只有一个，就看哪位美女能有实力把奖品抱回家啦！” 小玲听完，眸子暗淡了下来：“看样子我是不行了，算了，我以为伍哥能奖赏包包衣服化妆品呢！” 话音刚落几个美女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也不在抱怨山路的狭窄陡峭。能有一个这样袖珍录音机可以说是年轻人的梦想。 虽然他们听说过，有这个东西，他们还真的很少见过。听说，一中就有一个同学有这个东西。都成了一中的传说。李丽娜还想着这次父亲去南方城市回来给自己带一个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来，如果这次能第一个爬到山顶，说不定自己自己就是一中第二个拿收录机的人，那该是多么的风光。 本来她平时在学校都是运动员，体能应该比她们几个都要好。 她就拽着小萍，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小萍被她拖着，累得大口大口的喘气，说起：“你赶紧上吧，我不行了！”李丽娜只好放开小萍埋着头往上爬。就连小婵都热血沸腾，想第一个爬上山顶，她也想要一个，虽然她没见过，但一听能听英语磁带，她也想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 周文婷也顾不上跟她们说话，也闷着头，往上爬。她看李丽娜跑到自己的前面也加紧了往上爬的脚步。山路越来越不好走，越来越陡峭。 王琪在后边大声地喊。大家也不要为了奖品就不要命的往上爬。安全很重要，大家要注意脚下，注意安全。 王琪一手拉着小慧，小慧也很想要收录机，谁让她最喜欢听歌曲呢，自己的英语，跟小婵比，还差一大截，也该加把劲了 。 小慧的一只手还拉着小婵。到了陡峭的地方，王琪回过头先把小慧拉上去，然后又把小婵拉上去。黄毛虽然不愿意王琪拉小婵的手，可是他已经有点自顾不暇了。 这两年也是没事就是学习，也很少去锻炼身体，上了初三以后连自己最喜欢的打篮球也放弃了，体能也跟不上了。 小玲已经跟大家拉下了好长的一段距离。她在后边一直喊：“等等我，她的声音被风刮出去很远。 小婵抬起头往山上看了看，他看到李丽娜跟朱文婷两人好像在角逐。两人已经较上劲了。已经把他们这一大堆人甩下了一大截。伍哥虽然没有王琪看着脸上云清风淡，面不改色，但也算体能不错。 他也跟王琪一样，走到陡峭的地方，把他们都拉上一把，谁都不放弃。走了好远，他才发现小玲没有跟上 。既然自己组织他们来，就一个都不能少的带回去。他只好叮嘱王琪把他们都安全带上去，他只好下去找小玲。 让王琪做裁判看到底谁第一个爬上去能摘得桂冠。 小陈跟小慧抬起头，看见周文婷跟李丽娜已经把他们扔下了好远，已经马上快看不见了。小慧叹叹口气对小婵说：“算了，看样子我们就算是坐上火箭也跟不上了，这个奖项咱们两个也别想了，反正这个收录机也只能是她们两个中间的一个得了。 山上的野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感觉太舒爽了，太阳也彻底地躲在云层里。天已经有点阴暗。此刻才下午两点多，就感觉到了下午六七点的样子。 小慧大声的喊起来：“喂，你好啊，我们来啦！”山上回荡着小慧欢快的声音。 小慧对小婵说，你也喊两声，喊两声就痛快多了把五脏六腑里的浊气也都喊了出来，小婵有点羞涩地说：“我喊不出来，小慧说：“你试着喊一下。小婵小声的喊了一下，小慧说你再大声一点，小婵又大声了一下，小慧说你要放开啊，再大声喊一下，小婵才又大声的喊了一下，喂。 王琪没想到小婵的声音，就像是脆生生叮咚的山泉水。又好像是山里被风吹响的悦耳铃铛，是那么的悦耳动听。平时小婵说话总是柔声细语。总是那么绵软，就像是棉花糖一样绵软酥甜，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小婵大声的喊叫声，竟然是那么脆甜。少了轻言细语的绵软。王琪听到小婵小婵喊了一嗓子，没想到，竟然喊上瘾了，连续又喊了几嗓子。悦耳的声音在山谷回荡。突然又听到，李丽娜的声音，加油，同志们，向前冲啊。” 紧接着又是小萍吼了几嗓子。然后山上此起彼伏，响起了嘹亮的喊叫声。感觉整座山都被她们喊得沸腾起来了。 小慧对王琪说：“哥你别管我了，你先上去看他们两个谁第一个能爬到山顶，你还要做评委呢，我们几个就慢慢上吧，反正这个奖状我们也得不上了，我们也不着急了，你先上去看着他们两个不管怎么样，安全还是很重要，我跟小婵，小萍，有黄毛跟东亭呢，你不管了，你先上去吧。王琪看了，他们俩人一眼说：“好，那我先去追她们了，注意安全。”说着就大步地往山顶上走去。 然后他们五个就一边聊着天，一边向山顶上爬去。陡峭一点地方，都是东亭跟黄毛把她们三个人拉上去。 小慧说：“没看出来，婷婷这次还简直是拼了，为了一个小录音机拼命了，李丽娜原来就是学校的长跑运动员爬山对她来说也不算啥。 哎呀，说不定这次这个桂冠是李丽娜的，咱们几个的体能都比不过她。”小婵说：“其实我听婷婷说，她的梦想就是考上大学以后当记者。她也许觉着有这个录音机能跟当记者有什么关系吧？也许当记者需要录音作记录吧。那就看她们两个谁能得到那个奖项。 黄毛撇撇嘴说：“你看你们女人就是虚荣，人家给你们一个奖品，看你们都开始拼命了。” 小慧抬高了声音说，看你说的，我们女人虚荣，你们男人就不虚荣，谁不想要那个东西，况且我们也都是用自己的努力换来的。谁让伍哥大方，愿意赞助这个礼品。” “看样子你们以后如果有男人给更好的东西，你们连自尊都不要了！”小婵看黄毛越说越离谱。赶紧说：“黄毛你别说了。”小慧听黄毛说这样的话，有点气急。她虽然知道小婵跟黄毛好，但是他平时也很少跟黄毛在一起说过话。就算说话，也就是说两三句。 小萍斜睨了一眼黄毛说：“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说真的，现在的女人都喜欢有能力的男人，如果哪个男人能给女人提供更好的生活给女人能够提供更好的生活保障，而且能给女人安全感，相信基本上每个女人都会愿意跟这样的男人的。”小萍说着，嘴角翘起，眼里露出一抹冷凝。 小萍，我看你现在也变了，变得太现实了。”黄毛摇了摇头，瞟了一眼小萍说。 “是啊，我确实现在变得很现实，说真的纯粹的感情只能在学校产生，离开学校，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的。只有到手能抓得住的才是真的，只有到手的真金白银才是真的。” 黄毛看了小萍一眼说：“小萍你变了，你都不是以前的那个纯粹的小萍了。” 小萍看了黄毛一眼冷哼一声说：“其实我们都变了，都不是原来纯粹的自己，都有了更大的欲望，都有了更想要的东西 。不是我变了，而是我跟你们的想法不一样了。 “看样子你是真的钻到了钱眼里了。”黄毛了冷哼一声。 是啊，现在我也只能钻到钱眼里，因为当我付出了真情，别人连看都不看一眼，甚至在别人眼里都不值一毛钱，那我现在只有好好赚钱了，只要钻到钱眼里了，因为钻到钱眼里，我才能过更好的生活呀，才能选择我想要的，不再为情所困也挺好的。 你们以为你们学习好你们就有高洁的品质。努力学习，还不是想有一个更好的未来。还不是想要一个更好的生活保障。还不是想要跳出这个地方。谁说谁没有欲望？咱们几个谁说谁不想过好日子？谁说谁不想有钱？谁说谁没有所图？你喜欢小婵，难道还不是小婵比我们都长得漂亮？难道你没有私心？ 小慧看见黄毛有点憋红的脸，正想张口怼小萍，赶紧岔话：“小萍你为谁情有所困了，我们怎么都不知道你到底喜欢谁啊？你还保密的不行，老实交代你初中到底喜欢过谁？” 小萍眯了一下眼睛，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只是一场像风一样的暗恋，被风一吹吹远了，没有了，就当是做的一场梦吧！ 小慧又转过头看看小婵说：“你知道小萍喜欢谁吗？”小婵也摇摇头。 “到底是谁吗？”小慧对着小萍喊：“告诉我，小萍，到底是谁？” “算了算了，我连排队都排不上，我都放弃了。” 东亭喊了起来：“难道你喜欢张战？”小萍赶紧大声嚷嚷：“去、去、去，别胡说。” 小慧一听东亭提起张战，她心里咚咚跳了两下，赶紧问东亭：“你有没有张战的消息？” 东亭摇摇头说：“张战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黄毛你不是跟张战关系最好吗？你都不知道张站跑到哪去了吗？” 黄毛摇了摇头说，自从张战失踪后，我也不知道他到哪去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机会再见到他没有。我还真的挺想他的。这都两年多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祖国的那个角落？” 提起张战，他们心里有点惆怅，小慧刚才听到东亭调侃小萍，她没想到小萍也跟她一样暗恋张战！” 东亭抬头看看天，突然大叫一声：“不好，今天可能有大暴雨，而且是特大的暴雨。你看南边有那么大一块宝塔状的黑云，你在看地上的虫子蚂蚁慌乱地出出进进。今天午后，晚上绝对有大暴雨。咱们赶紧得马上下山。黄毛你跟她俩在这等着，我去赶紧追他们三个，不敢再往上爬了，如果下暴雨下山很危险。下过雨后，山里更冷。 说着东亭急忙大步往山上走去。小萍奇怪地问：“东亭说的是真的，真的有大暴雨？今天来的时候，天气很好，还是艳阳天，现在就是有点天阴？东亭不是胡邹吧！” 黄毛一脸笃定地说：“你别不信，东亭喜欢研究天文天象，他的梦想是当个天文学家，他一般预测的大多比较准。”那咋办呀，好不容易爬一次山，不会把小命丢在这吧！”说着小萍一脸烦躁，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头。瘦小的她蹲在那里看着楚楚可怜的样子。 黄毛给小婵努努嘴，笑了笑，“别怕，我们三个好朋友，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小萍听见黄毛说这话她站起来跺了一下脚说：黄毛，你找死，谁要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呀？你想得美？” 黄毛小萍小萍三个人也都同时乐了。小婵幽幽地说：“已经有好几年我们都没有这样出来痛快的玩了，以前小的时候每天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日子，真让人怀念。 说着三个人都陷入了以往的回忆中。 李丽娜跟周文婷两人好像在比赛着跑马拉松一样，你追我赶，也顾不上越来越陡峭的山崖，大概两人爬了一个小时，都累的气喘吁吁。王琪好不容易追赶上她们说：“你们俩人跑得真快，把我都追累了。看样子这个奖品的威力还是比较大，周文婷累的呼哧呼哧都顾不上接话。 李丽娜跟周文婷两人差不多就差了有十来米远，周文婷始终挡着李丽娜不让李丽娜超越自己，她有着这个袖珍录音笔志在必得的决心。 王琪也看看天说，我看天气越来越阴了，不行咱们下山吧，就害怕下雨，下雨滑的很，下山也不好下，李丽娜喘着粗气问王琪：“大概还得爬多长时间能到山顶，王琪往山顶的地方看了一下说：“估计还得半个小时。” 王琪抬头看见天空飘着的黑云说：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你看天上现在都有黑云了，我就害怕，万一一会儿下暴雨就麻烦了，再加上咱们这么多人，安全很重要，李丽娜喘着粗气说：“就算下雨也不可能说下就下吧，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反正我们爬快点儿，估计不到半个小时就完了。” 王琦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李丽娜跟王琪说话的功夫，发现周文晴已经跟隔了能有三十四十米，她就赶紧快步的往上爬去追周文婷。刚爬几步，突然听见后边有人喊：“李丽娜一听，好像是东亭的声音，就赶紧对王琪说：“好像是东亭在喊我们呢，只听见东亭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李丽娜，周文婷，要下雨了，赶紧下山了。” 王琪说：“你听，你的同学都说要下雨了，不要再往上爬了吧？赶紧下山吧” 李丽娜看着前边拼命往上爬爬的周文婷说：“那好吧，把那个奖品给周文强婷算了。我实在也不想往上爬了，你看他紧追着我，我也甩不开她。” 王琪冲着前边用力往上爬的周文婷说：“别爬了，咱们赶紧往回走吧，也就当你爬到山顶了。” 周文婷回过头喘着气说：“不行，我一定....要爬到山....顶。这个奖品我要....名正言顺，绝不...弄虚作假 要不你们...先下。 王琪看这个小女生还挺倔，有骨气，真的还挺欣赏这样的脾性。说真的，感觉跟小婵有点像，有个性，有韧性。 他对李丽娜说：“要不，你跟你那个同学跟小慧小婵她们先下山，我陪着这个同学先上去，完了我们再下来找你们。不要再一个等一个了，都赶紧往山下走，要快一点，不要再磨叽。” 说着他紧走了几步去追周文婷。到了周文婷跟前说：“我陪着你上去吧！” 周文婷说：“不用了，你陪他们吧，我一定会到山顶的，我想感受一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魄。好容易爬一次山，不到山顶非好汉，再说我也很想要那个录音机。” 王琪说：“那好吧，我陪着你，我也想到山顶感受一下那种爬到山顶的感觉，也想感受一下那种一览众山小的王者风范。那我们一起就往上爬吧！” 周文婷笑了一下说：“那好吧！“然后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就开始往上爬，没想到刚爬了大概十分钟就到了山顶，连王琪都笑了说：“我以为最少还得半个小时到山顶，没想到已经到山顶了。 周文婷长吁了一口气，喘息了几声，然后大声喊了起来：“我到山顶啦！我终于到山顶啦！我来啦！” 王琪也受了感染也大声喊了喂，喂，你好吗？喂，你好吗？“” 喊了两声，王琪赶紧说：“好了，也爬到顶了。也一览众山小了，咱们俩赶紧下去去追他们吧，赶紧下山，看这天好像要下雨了，快点。”说着，他们两人就匆忙地往山下走。不一会就追上李丽娜，李丽娜也刚跟东亭汇合。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快？我刚听到你们的喊声了，你们到了山顶了，这么快？” 周文婷笑着说：“唉，还说半个小时到山顶了，其实到山顶就差十分钟。 李丽娜懊恼地说：“早知道我就加把劲儿就上去了。还想着半个多小时呢，他们又说下雨了，所以我就不想上了。这简直是一次失误，算了，看你这么拼的份上，奖品也该是你的！” 东亭说赶紧，赶紧，快点，我看今天有一次特大的暴雨，估计是躲是躲不过去了，咱们赶紧快点下山才能安全点。 他们不一会就跟黄毛小婵他们汇合 。刚汇合一会，就开始下雨了，零星的雨点开始往下落。 慢慢雨点大了，他们谁都顾不上说话，注意着脚下又滑又陡的坡。王琪站在最陡处，拉着一个个女生的手，小心翼翼地把他们送到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完了他又快步走下去，看还有陡峭的地方。既然大家出来，就要安全的回家。 小慧跟小婵从来都没有爬过山。这样又滑又陡的山路，她俩腿都有点发软。王琪只能一手拉着小慧，一手拉着小婵。黄毛看着王琪拉着小婵的手，他的眼里能喷出火，但是他又无能为力，这样又湿滑又陡峭的山路，他自己都有点自顾不暇。 他只能跟东亭相互扶携，一点一点往下挪着步子。特别陡峭的地方去，王琪把她们两人几乎半抱着下去。况且她们几乎全身湿透，特别小婵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遗。 她穿着白色的短袖，浅蓝色裤子，已经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 黄毛就是走在后边，看着小婵被雨水浸湿，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她的玲珑曲线毕显，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浑圆紧实的臀部，特别是匀称纤细的大长腿。 这两年小婵个子也长了能有两三公分。目测最少1.66厘米。这么多年黄毛认为小婵不但漂亮，身材好。小婵平时都穿很普通的宽松衣服。也从来不穿显示身材的衣服。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小婵不但长得美，而且身材还长得是这么的性感。 他在背后盯着小禅曲线毕显背影，都看的有点血脉喷张。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东亭惊呼一声，小心！”小婵赶紧往后一看，也大声喊了一声，黄毛，没事吧。黄毛慌乱答了一声，没事！” 从小她跟小婵在一起玩的时候，特别是小婵那一双大大的黑漆漆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会说话，只要他一看到小婵的那双眼睛，就感觉眼睛都移不开。只要她看见那双眼睛，就感觉能把他吸到那个深潭里。从此那双眼睛，就长到他的眼睛里。一天看不到她，他都有点寝食难安。 说真的，不管是他上到初中还是高中，真的还没有哪一个女孩子在她眼里能漂亮过小婵，声音能比小婵的声音好听。 他现在才发现，他认为美的东西，别人也会认为美，他喜欢的东西，别人也会觊觎。漂亮的女人，男人也都会喜欢。 所以他现在越来越觉得有了危机感，特别是那两个男人一直紧跟小婵前后，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雨越下越大，他们到了跟伍德小玲汇合的地方，他们还都以为伍德跟小玲都下去了，没想到他们两个还在原地等着他们。他们每个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王琪一见伍德说：“你怎么不早点下去？你看现在下去多艰难的，雨这么大又这么湿滑。” 伍德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说：“咱们这么多人，我就想着一块共进退。本来想让小玲一个人先下去，到车上，她一个人又不愿意去，所以只能在这儿等着你们。本来想上去接应你们，小玲又说她害怕，也不让我去。”好在我们大家都没掉队。 “不行，现在雨太大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躲一下雨，等雨稍微小一点再走，现在雨大得，眼睛都睁不开。”我们先找一处平坦的地方，地面比较坚硬的地方，都坐一下，躲一下雨，等一会雨小一点再走。 说完，东亭找了一出，地面平坦，绿植多一点，起码能遮挡一点雨的地方，大家才围坐在一起避雨。 大家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下山的时候去，也许活动，还不太冷，这一不活动坐下两千，就有点冷。都冻得有点瑟瑟发抖。小慧从王琪背的包里边，拿出了一件外套套在身上 说：“多亏我还拿了一件外套。我妈经常说的话，六月出门带寒衣，出门都带三尺绳。说得多了，我就喜欢出远一点的门都带一点外套了，今天多亏了我妈说的话。 王伍德也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不过，看他的衣服好像并没有湿透，雨点打在身上，没有渗透到衣服里，而是直接滑落下来。王琪也从包里拿了一件带拉链的黑衣服。王琪把衣服直接递给小婵说：“你穿上我不冷，看你都冻得发抖了，看着小婵头发湿透贴在脸上，冰凉的衣服贴在身上，特别胸脯显得更加圆润高挺。他都有点脸热心跳。 武德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也递给小婵说：“我这一件衣服是防水的啦，穿上我的这件衣服就不冷了，我这一件衣服是干的啦。”说着把衣服硬塞给到小婵的手上。 看着两个男人都把衣服脱下来给小婵，围坐在一起的几个都有点面面相觑。”李丽娜赶紧给小萍挤了挤眼睛，撇撇嘴晃了两下头，眼神好像在说你看我说对了没有？ 黄毛看到这两个男人把衣服都给了小婵，气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小婵拉了起来，从她手上，取下衣服往伍德和王琪扔过去。恨恨地说：“不用！” 说着他拉着小婵坐在旁边一个树底下，把小婵紧紧地搂住说：“这下不冷了吧！” 小婵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挣扎了一下，有点狼狈。这么多人，她不想让这么多人看着她。黄毛也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也冷的嘴唇有点发紫。看的那边坐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李丽娜看到黄毛搂着小婵，她也面色一沉，脸色极为难看。 小玲咧了一下嘴，说：“你看人家有护花使者呢？伍哥，你们就别忙白忙活了。” 伍德撇撇嘴，拿起自己的衣服正要穿上。小玲突然说：“伍哥我也冷，把你这件衣服让我穿吧，刚才我都冷了了，你也没说把衣服给我穿，人家现在也很冷嘛。小玲嘟着嘴给武伍撒着娇说。 伍德只好把自己的衣服递给小玲。王琪冷着脸拿着自己的外套说：“谁冷，就穿上！其实都冷，三个女孩也冻得瑟瑟发抖，谁都不好意思接过那件衣服！王琪看没人接衣服，就直接穿在自己身上。就这一件衣服，给谁都感觉不合理。没想到给小婵，竟让有人妒恨满满。 王琪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十个人每个人也都不知道想什么，都若有所思，一时之间竟然没人说话。雨看样子还没有停下来，或者小一点的意思。 就小玲一个刮躁：“伍哥，你真不会挑时间，早知道这天气我就不来了，看样子我新买的皮鞋回去就毁了！以为大家出来玩玩，没想到还真的玩命爬山！看都困在这，又冷又饿的！”说完嘟起嘴。 小玲说完，没有一个人接话。过了半晌伍德开口说：“下次我们出来玩，你不要来就好的啦！”气得小玲哼的一声，把身子扭到一旁。东亭说：“算了，大家还是赶紧下山吧，我看北边还有更大的一块黑云，还会有更大的雨，在四个小时内。 大家一听赶紧就收拾下山，坐到那更冷，还不如冒着雨下山。 大家都小心翼翼，往下走。王琪还是一样，拉着小慧走在前边。 有陡峭的地方，先把小慧搀扶下去，然后把一个个小美女也扶到安全处，豆大的雨点打在每个人身上，都成了落汤鸡，从脸上滑下来，几乎眯了眼睛。 翠微山，在大雨的洗礼下，更加洁净苍翠。在蜿蜒的山路上，在倾盆大雨中几个人就像搞接力赛，一点一点，往山下移动。 黄毛紧紧抓住小婵的手，就算再陡峭，他就算再难，他都不愿意王琪拉小婵的手，他小狼狗的护食劲又来了。 伍德跟小玲走在最后边，跟大家又拉开一大段距离。伍德让小玲把他一个人锢住了。小玲一步都不离伍德，把身子都挂在伍德身上。她的那一双皮鞋在湿滑的山路上几乎已经变了形，她小心翼翼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下挪着，伍德的脸上挂着生无可恋的表情。 黄毛拉着小婵的胳膊跟周文婷她们走在王琪跟小慧的后边。大家的衣服都湿透了，紧紧地贴在她身上。 雨渐渐小了起来，走到一处平坦处，几个女孩也走得累了。 小萍说：“歇一下吧，我脚都快要疼死了，腿都软了，一直都在发抖。” 王琪看看小慧的双腿，也在不停地抖，就说：“那好吧，大家都歇息一会儿。” 王琪往山上看了看，看伍德跟小玲已经跟大家落下了好长一段距离。 带来的食品大多数已经被雨水泡软了，大家真的又冷又饿，中午就垫吧吃了一点，这都下午四点了。 李丽娜懊恼地说：“好不容易大家出来玩一次，没想到碰上这个鬼天气。” 小萍撇撇嘴说：“这样也不错，等于我们挑战了一下，户外生存课，在学校还学不到呢。 周文婷给小萍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还是小萍说的对，虽然这次很惊险也很累，但是说真的确实是这次我们挑战了自己一次。 我今天都感觉自己很棒，挑战了自己的极限，而且还有大奖拿，真的不虚此行！说真的，我还想以后咱们多组织这样的活动。说到底还是我们平时缺乏锻炼，体能还是有点差。 我决定了，回去以后我要每天坚持跑步。 黄毛说，我也觉得这两年缺乏锻炼身体，体能一下子给下降了，我也要回去把我喜欢的篮球运动重新拾起来。 我们都是活力满满的年轻人，一定要阳光健康活泼，活力四射！”小萍说。 说的对，我们回去都要好好加强体育运动，你看我这么多年一直有骑自行车，溜冰，跑步的习惯，本来觉得我的体能还不错，没想到今天碰到周文婷，跟我杠上了，我也是服了，简直碰到一个不要命的，别说周文婷的体能也还不错。” 虽然我平时不太运动，但是从小就在家里干活，提水，做饭，收拾卫生，上地干活，所以体能也还可以 周文婷笑着对李丽娜说。看样子是一个勤快的好孩子。李丽娜笑着说。 几个女孩子一会说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就参加体育运动。 大家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武德跟小玲跟大家汇合，小玲已经全身都是泥点，衣服紧贴在身上，头发散乱，脚上的鞋也已经变形，而且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画的眼线，睫毛膏，甚至画的眉毛，都比雨水冲成了一道道沟壑。本来她的眉毛化成细细弯弯的两道，没想到。雨水冲掉了眉粉，像是没有眉毛一样，黑色睫毛膏也冲成几道，挂在眼睛下边让人看了感觉好滑稽。 小玲找到一块石头，一屁股坐了下去，脱掉自己的鞋，抱着自己的脚在那揉着。 “今天真是倒霉了，怎么遇到这么坏的天气，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真是跑来受罪来了。” 小玲估计还不知道自己脸上的妆容被雨水冲成了鬼模样。如果她知道自己早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被雨水冲成这个鬼样子，估计她自己都快吓死了。 伍德也坐在一边不说话。坐了一会儿，他打开包说我的包里剩两瓶，三个苹果，看着也不够大家分着吃。可惜没有拿刀子。 小玲赶紧说：“伍哥给我拿一个吧，我快饿死了。”伍德斜睨了一眼小玲，然后他有点不耐烦在背包里取出一个苹果递给小玲。 伍德又从包里拿出另外两个苹果说，看谁还吃，没有人吭气儿，大家都知道这么多人，剩两个苹果也没人好意思说自己吃。等小玲把苹果吃完，王琪说那咱们走吧，刚好这一段路还比较平坦，坡也少。 小玲伸出手娇嗔地说：“伍哥拉我。伍德没吭气径自往前走了。小玲看大家都走了没办法，只能一瘸一拐的跟上伍德说：“五哥你怎么了嘛？伍德阴着脸说：“我已经很累了拉，这一段路比较平坦，你自己走吧。小玲害怕大家把她拉下，所以也就跟着大家一起走。 小婵跟周文婷走着一起 周文婷给小婵说着，她爬上山顶，山脚的风景有多美，周文婷说你不知道自己爬到山顶，看到那么美的景色，感觉自己的心胸都开阔了。所有点累，感觉都值了。 她说要录音机就是为了可以录音，有不懂得知识，还可以在学校老师讲课的时候做个录音。而且外边的学习资料现在好多都是磁带。而且提高英语口语，简直太强大了。所以我就想拼命的爬到山顶去挣这个礼品让我买，肯定打死也买不起。 小玲跟伍德跟在小婵的后边，他看到被雨水打湿了衣服的小婵，身体线条竟然是那么的美。一股妒恨浮上了他的眼底。 她斜睨了一眼伍德，她发现伍德也紧紧的盯着两个美少女的后背。小 婵的背影都是那么的玲珑有致，让她看着都有点妒忌。 他眼里渐渐氤氲出一种恨意，为什么男人都围着小婵而对她爱理不理，今天王琪竟然连自己看都没看过一眼，躲自己就像瘟疫一样，而这两个男人的眼神动不动都嫖到小婵那里。如果没有小婵，应该她才是她们的焦点。 她盯着小婵的后背恨意丛起。伍德去追王琪跟王琪一起说话去了。 现在后边只剩他们三个人了，她们也都跑到前边去了，小婵跟周文婷而且还聊得那么的高兴，如果自己假装路滑撞一下，不下心把她撞下旁边的山崖下，就算不死也是伤残，自己也是路滑不小心，应该自己也不会付什么代价！本来往下走的路就特别的打滑。自己现在都是一步三滑的往前走。 她看到左手边有几颗小树枝，就算滑下去还可以用手抓住那些树枝，不至于把自己滑倒。 她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一眼小婵的背影。她眼底闪出一抹恶毒，然后脚底下力像下滑去，她还大声惊呼，“闪开，我刹不住了。”小婵跟周文婷正聊得开心的时候，好像有人冲了下来。 周文婷急忙把小婵往自己跟前一拉，小玲的一条腿滑过来，然后就把周文婷给绊倒了，周文婷脚底一滑，大叫一声，向左手边的山崖滑下去。小婵看周文婷滑下去，就赶紧一边惊恐地大声喊着，婷婷，婷婷！”一边伸手抓住了周文婷的一只胳膊。她脚底的泥土很松动，眼看周文婷的身体把她也拖下去了。而小玲身子斜躺在地上，右手紧紧抓着一根树枝。 王琪伍德正说着话，听到惊叫声，赶紧扭过头一看小婵马上就要往山崖下滑下去。他俩飞快跑过来。王琪赶紧伸手就抱住小婵的上半身。婷婷也惊恐地一只手拽着小婵的腿，一只手拽着山崖边的小树枝。王琪赶紧抱住小婵的腰往上拖，伍德也伸手去拉周文婷的手 在前面走路的那几个，听到惊呼声也都赶紧跑过来帮忙。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段是山上还算比较平坦一点的路，还比较好走都差点还出了人命。看着也不太堵，陡坡也不太大，就差点要人命。 太堵的山路两边儿都没有山崖。两边基本上也就是树枝跟石头。这一块比较平坦，左手边就是一个山崖，这一条山路就是这一块地方有山崖。这一块大概十几分钟走完，大概就到山脚下了。没想到快到山脚下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左边山崖少说也有几十米高，如果摔下去。真的不敢设想，幸好把两人拉上来了。 小婵跟周文婷都吓得哭了起来，王琪把小婵拉起来，小婵也依偎在他的怀里哭了，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周文婷直接就扑到伍德的怀里也哭了起来，两个女孩真的是吓坏了，真的好险呀。 这时黄毛跟张东亭跑了过来一看小婵跟周文婷都在两个男人的怀里。他看到小婵在王琪的怀里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他看到小婵在王琪的怀里哭，他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 他也料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赶紧走了过去拉了一下小婵的胳膊，小婵一看是黄毛，又扑到黄毛怀里，大声哭了起来。“我刚才差点都死了，我好害怕呀！” 黄毛把小婵紧紧地搂在怀里，在她背上拍了拍，王琪刚才还沉浸在搂着小婵的幸福中，突然看到小婵又进了黄毛的怀抱，他心里有点失落。他的胸口还残留着刚才小婵的体温。 小玲一看小婵跟周文婷也都哭了。她也在一旁哭了起来。“伍哥谁让你走的那么快呢，人家这双鞋子不行，太滑了，是我不小心脚太滑了才滑下去，把她们不小心给撞了，是我不好。“ 大家一看，原来是小玲脚底下打滑，把她们给差点撞到山崖下，真的是好险！幸好人没事！ 伍德看了一眼哭得稀里哗啦的小玲说：“算了，幸亏她们没事。如果他们有事了，我怎么给她们的父母交代呀，这次组织活动是我组织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是我不好啦，我本来想让大家高高兴兴的玩啦，没想到竟然出这么大的事！是我不好啦，我向两位美女赔罪啦。说着伍德竟然给小婵跟周文婷鞠了一个躬！ 小婵抬起头，拖着重重的鼻音，听着好像是小奶音一样。她说：“不怪你，不怪你，伍哥不过是好意，是好意带我们出来玩，这都是意外，没事，伍哥你不要自责了。” 婷婷也说：“伍哥，你不要自责了，你带我们玩，而且还给弄那么贵重的奖品，我们都无以回报。真的是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能怪罪你呢？ 伍德看两个小美女也都没有怪他的意思，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笑笑说：“谢谢，美女理解。” 黄毛跟张东亭说要加强体育运动，两人想要开始继续打篮球，所以他们两个人很兴奋，还想着报学校哪个队？不觉不易就走到了大家的前面去了。 没想到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事，等他过来看到小婵在王琪怀里哭泣的时候，她心里猫爪一样的难受。 看到小婵身体还在瑟瑟发抖，她知道刚才小婵确实也吓坏了，他走过去从王琪怀里把小婵拉了一下，小婵回过头一看是黄毛，就立马扑到黄毛的身上，又放声哭了起来，“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好害怕呀，差一点我跟婷婷就摔下去了。” 黄毛轻拍着小婵的后背说：“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马上就到山脚下了，我们就要回去了，别哭了。几个女孩，李丽娜，小慧也都小萍也都过来安慰小婵跟婷婷。 小慧走到小玲跟前，狠狠地瞪着小玲说：“这路到底有多滑，你能差点把她们都撞滑到山崖下，如果让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给我小心点，你那点臭伎俩还能不知道？ 像你这种黑心肠的东西，下次少跟我们玩，每次你一出现准没好事！” 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小玲，因为刚才从来都没有人想到这次事故是故意而为，都想着可能是意外，现在听小慧这样一说，王琪跟武德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小玲。小玲立马涨红了脸，此刻她的脸，什么颜色都有，简直成了一个说唱脸谱。 她双手摇晃着说，急忙为自己我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我脚滑，你看我穿的这鞋就很滑，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小玲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王琪狠狠的地瞪了一眼小玲说：“最好不是故意的，如果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坏心思，你就给我等着，人在做天在看。坏心肠的人迟早会受到报应的！” 小玲睁着凄楚的泪眼，怯怯地看着王琪。王琪冷着脸说：“走了，然后大家才又跟着王琪后边一起向山下走去，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山脚下，总算下山了。 等到山脚下天都已经快黑了 。回到县城两辆车把他们上学的送到学校，小萍他们送到店里，把李丽娜送回家，然后才把小慧跟小婵送到店里。 王琪把小婵跟小慧送到店里，还想让她们赶紧洗一下，换身衣服，自己也回厂里换身衣服，带她们两个出去吃点饭。 没想到刚一进店里，跟小婵平时换班的女孩对小婵说：“你终于回来了，你家打了几个电话，好像是你姐说好像孩子生病了，好像在镇上医院让你赶紧回去呢。 小婵一听懵了，难道是可儿病了？自己在这上班两年多，家里从来都没有主动打过一个电话。她给两个姐姐都留着门市店的电话，有事找自己可以打这个电话。 没想到今天刚一出去，家里就有事。小慧赶紧说：“小婵你赶紧换件衣服，赶紧回去吧，让我哥一会儿送你回去。 王琪一听说小婵家里有事，赶紧对小婵说：“你快点换件衣服，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不要感冒了，我开车带着你赶紧回去看一下。你先换衣服，我也赶紧去厂里换件衣服，二十分钟后我过来接你。 小婵一听可儿进了医院，心里一直咚咚敲着鼓。可儿千万不敢有事，她的可儿千万不敢有事，她一边换着衣服，一边祈祷着。恨不得立马就回去。 小慧装了几块点心给小婵说：“你跟我哥都已经很饿了，你先垫吧一点。” 说真的，小婵其实早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是她突然听到可儿有事，她现在竟然一点都不饿了，她只想着赶紧回去看一下，可儿到底怎么了？这时王琪开车过来了，王琪给小婵招招手，小婵立马上车，车子向镇上驶去。 小婵一言不发的坐在后边走座位上，王琪从倒车镜里边看到小婵紧闭的嘴唇，眼睛一直盯着车前方，一脸的焦急。，王琪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一直安慰小婵说：“没事，别紧张，孩子会没事的！” 一路上王琪把车也开得很快。十几分钟就到镇卫生所。车子刚停到镇卫生所的门口，车子刚停稳，小婵立马就下了车，向卫生所里冲去。王琪停好车，看到小婵向卫生所跑去，也紧跟在后边。 她一进去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赶紧着急地问：“今天被送进了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在哪个病房，大夫指了一下斜对面的一个病房，小婵大步走过去，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王琪也跟在后边。大姐正坐在床边抹着眼泪，床上正躺着可儿，还在打着点滴。 大姐一看小婵来了，赶紧抹了一下眼泪，说：“你终于来了，吓死我了。” “可儿怎么啦？她怎么啦？小婵焦急地问大姐。 说着小婵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可儿，眼睛微闭着，小手还在胸前来回抓着。小脸有点红，脸上还挂着泪珠。小小的人儿躺在那里，看着很可怜。 “小可儿已经哭了一下午了，才睡着了一会。” 大姐抹着眼泪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早上突然发现她出了一点疹子，我也没在意，以为是天热她出痱子了。下午就看有点不对劲，全身都开始大片出疹子，而且还发着高烧，我就赶紧抱着她到卫生所来看看。” 大夫让到县医院或者省医院去看看，说这不是普通的出疹子，我抱着可儿出来的时候也走得着急，也没带多少钱。我还正准备带着他去县医院，没想到雨那么大？我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带她去医院。又害怕她被雨淋了，病情更加严重。我都快急死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在。” 大姐的眼睛红红的，看着一筹莫展的样子。看着大姐，小婵心里酸酸的。 可儿从生下来就跟大姐生活在一起，一起吃住，大姐把可儿当成亲生的女儿。可儿病了，大姐比自己还要着急难受。 平时自己一个月回去看一次可儿，给大姐婆婆二百块钱，交了钱，就跟例行公事一样 ，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从来都没有跟可儿睡过一晚上。把可儿全部交给大姐，就好像是大姐的孩子一样，自己就好像是孩子的小姨一样。这样可儿跟自己关系也比较生疏，就好比自己从小跟母亲的关系一样。现在看到小小的可儿躺在那里。痛苦难受让她蹙着眉头，睫毛上上还闪着点点的泪光。小小的身子是那么的赢弱。 王琪说咱们去问一下医生看需要不需要到大医院去看一下，说着王琪跟小婵走了出去，到医生办公室问了一下小可儿的情况，大夫说起：“可儿的疹子好像不是普通的出水痘，好像是细菌性的，不行要赶紧转到大医院，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小婵一听更加着急了。 王琪说：“我去办手续，你赶紧把孩子抱上，我一会儿开车送孩子到省城医院吧。小婵听王琪说要去省城医院，她有点慌乱，看样子可儿这次病情真的有点严重。她匆匆忙忙又跑到病房对大姐说，不行得给可儿去转院，我们一会开车去省城医院吧，去大医院看一下，大夫说了可儿的疹子不是普通的疹子，不敢耽误。 护士进来把吊瓶针也给拔了。大姐赶紧把可儿抱起来。小婵跟大姐一起往医院门口走去，王琪也刚好办好手续，也刚好出来。上了车，王琦就开着车快速地向省城儿童医院医院驶去。 到了省城的儿童医院，王琪进去先去办理挂号手续，小婵跟大姐从来都没有进过这样的大医院，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小可儿也睡醒了，眼睛一睁就咧开嘴大声哭，还用手在身上来回抓挠着，可能她觉得身上可能痒。小婵把可儿的衣服撩起来，看见可儿前胸后背都是红红的疹子，疹子密密麻麻的，就连胳膊上也都有疹子了。可儿也许难受，闭着眼睛哭得撕心裂肺，大姐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可儿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摇着。 小婵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帮可儿擦着眼泪，小婵眼里也是湿润的。 王琪办好了挂号手续，就带着他们去儿童门诊。让大夫帮可儿检查一下，大夫帮可儿检查了一下，说有点像病毒性疱疹还要进一步化验才能确诊，还是让孩子先办理住院手续吧 。 王琪把大夫的意思给小婵说了一下，小婵跟大姐都有点面面相觑，小婵出来的时候，身上总共就装了一百多块钱，而大姐身上也装了一百多块钱。办理住院手续，两人身上连三百块钱都没有，这样省城的医院光一看就知道要花不少钱，这些钱连门诊都不够，还还怎么住院呀？ 小婵蹙着眉心，咬了咬嘴唇红着脸嗫嚅地对王琪说：“我身上没有钱，这怎么办呀？“她的那声音都在发颤。“王琪看着这个窘迫无助的女孩小婵，有点心疼。他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说：“钱的事你不要考虑，有我呢。我带着钱呢，那就赶紧安排孩子住院要紧！我去办住院手续。” 小婵用感激的眼神看着王琪说：“谢谢厂长，到时候我我把钱还给你的。” “先别说这个，先给孩子看病要紧。”小婵的眸子带着感激的泪花。她浓密而微湿的眼睫抬起，咧了咧嘴，对王琪表示感谢。 他真的很感谢厂长，在这个紧要关头总是帮助自己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连给孩子看病的钱都没有。如果不是厂长，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一会儿，王琪就办好了住院手续，大姐跟小婵带着可儿住进了儿童皮肤科。 住进去，护士就进来抽了小可儿几管子血。看着可儿哭得嗓子的都哑了，泪痕挂在脸上，蜷曲的头发凌乱地打在脸上 。躺在病床上，身体还因为哭泣而抖动。 可能身上的痒让她烦躁不安。看着小小的人儿受这样的罪，小婵心里真的特别难受，她恨不能可儿所有的病痛她能代替。 等办好了一切住院手续回到病房的时候看看病房墙上的挂钟，都已经九点多了。 可怜的可儿哭一阵，然后又睡一阵。小可儿一哭，大姐赶紧坐上病床，把她抱在怀里安抚。 王琪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可儿，简直就跟小婵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一个小美人坯子，看着这个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姑娘，他心里也生出隐恻心疼。小姑娘哭泣的声音，和涕泪交错，可怜的小脸也触动了他心里的柔软。 第二天早上大夫看了化验结果说：“也多亏孩子送得及时，孩子是病毒性疱疹，如果延误也许就会转化成脑膜炎。 脑膜炎由各种细菌、病毒或其他病原体引起，穿透性脑损伤也可导致脑膜炎。大夫说现在尽量做的就是尽量的控制疱疹的病毒扩散。 安排妥帖了一切王琪说：“我明天早上再过来，你们把孩子照顾好，晚上早早休息 我去护士站给你们租一个小折叠床，晚上先凑合着休息一下吧！” 他又从他手里的手提包取出一沓钱，递给小婵说：“这些钱你先拿上，到医院要花钱的地方还挺多的，你们还要吃饭。” 小婵赶紧摆手说：“不要了，我们还有吃饭的钱，吃饭的钱够！”王琪说：“拿上吧！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要跟我客气！” 不由分说，把钱硬塞到小婵的手里。小婵只能红着脸看着王琪，嗫嚅地说：“谢谢厂长！” 王琪走了出去，过了几分钟钟，拿过来一个折叠床。对小婵说：“晚上你跟你姐就凑合着在这休息吧！” “你一天都没有吃饭了？我出去给你买点饭吃。”小婵才想起来，今天竟然就吃了一块点心，一整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说声吃饭她才感觉肚子真的有点饿了。 厂长跟他一样，也是一整天，什么东西都没吃！大姐也是一样，估计都也早都饿了。她在省城人生地不熟，况且已经很晚了，估计出去也找不到哪里有买饭的。 过了半个多小时，王琪上来了，还手里还提了两个大袋子。 王琦把两个大袋子放到桌子上说：“你们两个赶紧吃饭，这个点好多饭馆关门了，我去夜市买了点炒面跟熏肉大饼。又买了点日用品。你们吃了，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我明天再过来。” 小婵赶紧说：“谢谢厂长，你明天就不用过来了，你那么忙的，我跟我姐在这儿就可以了！”王琪说：“你不管了。我明天再看！”说着王琪就走了出去！ 小婵打开袋子，取出了里面的饭盒。她给大姐递上了一个饭盒。她又打开另外一个袋子，袋子里放的有卫生纸，牙刷，毛巾，香皂，牙膏。大姐打开饭盒一边吃着饭一边说：“你们厂长人真好，也很细心。” 小婵说：“就是，自从到这个厂里，厂长很照顾我，让我上函授班，这次又送可儿上医院。而且还给垫付医药费。我们厂长真的人很好。” 大姐说：“如果不是厂长垫付这些医药费，我们俩到哪去弄住院费呀！你每月给的二百块钱都在我婆婆手里，我婆婆肯定也不会往出拿，平时你姐夫也就给我一点零花钱，我手上也没有多少钱。”小婵没想到大姐在家里只有干活的份，在家却没有一点经济权和话语权。 可儿也许身上太痒，睡觉一直都不安稳。一晚上基本上大姐在病床上搂着可儿睡觉，小婵睡在折叠床上。 可儿晚上一直发着高烧，晚上睡不踏实，半夜起来哭了几次，每次都是大姐抱着哄着。小婵也许爬山太累了，一晚上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上主治大夫查房说还要再做几项检查，最主要现在要让孩子先退烧为主，如果是持续发烧也很麻烦的。大夫简易说实在不行给孩子做个腰穿，小婵也不懂什么是腰穿！ 大夫给她解释了一下，腰穿就是检查脑脊液，就是最快的方法能了解孩子是不是脑膜炎？关键是小可儿一直高烧不退。 今天还要做一系列的检查。小婵跟大姐一听，吓得手足无措，大夫说就怕孩子得的是脑膜炎。 小婵跟大姐知道，村里有一个小孩得了脑膜炎，就是头疼发烧，家里人以为是普通的感冒，没太在意，等发现不对劲儿，送到医院，孩子已经不行了。一听大夫怀疑是脑膜炎，小婵吓得都哭了，大姐也是泪眼朦胧。她跟大姐也都吓得六神无主。 只能听从大夫的建议，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九点多的时候，王琪也来了！王琪一来，小婵立马就感觉有了主心骨一样。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人帮助他给她料理一切，给她安慰，她觉得王琪一下子顶起了她快要塌掉的半边天。 王琦看着泪眼朦胧的小婵跟她的大姐安慰她们两个说道：“孩子一定会好的，我找了一个熟人，安排最好的儿科大夫给孩子看病。你们两个先要自己振作起来，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小婵泪眼朦胧睁着泪湿双睫毛茸茸的眼睛看着王琪，王琪又是一阵恍惚。 她真想把这个柔弱凄惶的女孩搂在怀里。现在她的眼睛水汪汪的，让他看着有点心酸，他真的想把自己的全世界拥有的东西都送给她。 他拉起小婵的手，眼睛怔怔地看着她说：“一切都有我呢！你别害怕！”他第一次拉着小婵的那双手，她的小手软绵绵的，带着夏天的温度，让他微微发颤。她的大眼睛泛着泪光说：“谢谢你！” 其实还有一项灾难在等着她们，只是王琪现在看她们姐两焦急惶恐的表情，她真的不忍心再把那个不好的消息告诉给她们，这个女孩柔弱的肩膀已经承受不了太多的打击。 小可儿躺在床上，小小的脸上，睫毛上还挂着的一缕一缕的泪珠。发着高烧，脸上也有点通红。她的小嘴艰难地吮吸着。甚至子扭动着，烦躁地用两只手在身上抓挠着。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人儿。又看看小禅。他心里。 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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