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需转载,请联系水哥授权 这是 漂在一座城 原创的 第195篇文章 ▼ 年纪到了 ▲ 我今天生病了。 早上起来,头痛,嗓子疼,身体昏昏沉沉。 回忆了最近的生活作息,天天熬夜作死,一天就睡四五个小时,明白自己这是自作自受。 毕竟过完年,我就28了,不再是初生牛犊了。 当年抗造的身体,早就千疮百孔了。 刚软的地方不软了,该硬的地方,也不硬了。 ▼ 阿璐向前进 作品 ▼ 因为疫情,2020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大截。 过完年,理论上我就28了。 可明明记得,自己刚过完27岁生日。 再往前倒一倒,我甚至还清晰记得,自己25岁是什么样。 刚毕业那会儿,我在政府办公室打杂,过着“一杯茶水喝一天,一页报纸翻半天”的生活。 我的科长,一个曾经野心勃勃的小官僚,尽管头发依旧茂密,但眼看着年近四十,往上走的路途也没有那么顺畅,人也变得佛了许多。 曾经的秘书科金牌笔杆子,现在也只能在冷板凳科室闲出个鸟儿。 我刚毕业,浑身是劲儿,就想整个大新闻。 但你知道的,政府单位,最怕的就是大新闻,我,毫无用武之地。 科长跟我说,他年轻的时候也一样,干活有使不完的劲儿,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鲜活。 只是,一过了25岁,26岁,27岁,28岁......时间就跟飞一样,嗖嗖就过去了。 我当时还没觉得有啥,只是现在回想起来,突然会想哭。 初闻不知曲中意 再听已是曲中人。 ▼ 阿璐向前进 作品 ▼ 我至今还能记得25岁生日的时候,我发了一个朋友圈,说自己已经是一个“25岁的大骚包”,还配了一张丑到爆的自拍。 现在想想,这种行为傻的可爱。 很难相信,如今体重200斤,身材臃肿,步履蹒跚的我,当年还参加过校园模特大赛,还进了十强。 曾经“加浪不加价”的我,再也浪不动了。 尤其是以前那茂盛的令人发愁的头发,也开始战略性撤退了。 前几年天天喊着自己秃,但心里还是得意的,毕竟发量足以碾压同龄人。 但当去年,看到头发明显变稀疏,额头两边已经秃出了一个M形,心里还是震惊了。 这就秃了? 想想也没错,天天熬夜到三点,脑子一刻没停过,鞠躬尽瘁殚精竭虑的,没猝死就算烧了高香了,能不秃吗? 秃就秃吧,成年人的世界,变秃了,也变强了。 但关键是,我发现自己,开始变软了。 ▼ 阿璐向前进 作品 ▼ 别误会,我说的是性格。 想歪的自己去面壁。 我以前,虽然看上去是个人畜无害的老好人,但内心也是很狂野的,大学那会儿天天听重金属,嗷嗷叫要毁灭世界。 刚上大一军训的时候,就跟教官干上不是杠上,最后不打不相识成了朋友。 大二的时候,在学生会,同部门的干事给我搞阳奉阴违,我直接给除名了就。 还有刚毕业,我抖腿的时候领导说我,我直接来了一句,“我上个领导也这么说过我,后来他去做化疗了。” ...... 这种事儿太多了,之前朋友们都觉得我脾气比较好,就连我妈都觉得,我在外面会受欺负。 接触一段儿时间就会发现,我其实是个暴躁老哥儿。 但这两年,脾气真的是变软了。 身上层层堆积的不仅只有脂肪,还有生活。 柴米油盐酱醋茶,上下班通勤,KPI...... 就像盘核桃,包浆从来都不是一夜出来的,是日复一日的把玩摩挲,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 再暴躁的老哥儿,也会被生活,盘得温润如玉。 ▼ 阿璐向前进 作品 ▼ 变软的另一个佐证,是我跟父母的关系。 作为一个独立的有点儿过分的独生子,家是一个对我来说有点儿对立的地方。 它很好,温馨幸福其乐融融。 但就是,太好了,那种好把你包裹起来,喘不过气,一心只想逃。 而父母,就是那个温柔的“施暴者”。 所以成年之后,我一直在淡化跟父母的关系,试图跟曾经做割裂。 甚至于2018年过年,我都没回家。 但从今年开始,我发现很多地方,不一样了。 我的父母,老了。 他们也从没有试图要控制我。 这些年,这一切,都只是我跟那个想象中的敌人做对抗。 或者说,是在跟真实的自己做对抗。 而生活,教会了我怎么跟它和解。 - 钱塘江上潮信来 今日方知是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