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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广东东莞也遇到过这样的老板，这老板叫吴可，有味的是，他的卧室，卫生间是暗室，用组柜子挡着，像影视片中的地下工作者的藏身之处一样。别不信，是真事。  这家工厂是做木工机械的，百十来号人。 工厂除了生产些简单小型的钻孔，贴边，锯床等木工机械外，还做二手木工机床。简而言之，就是把人家用过后的收购回来，翻新修理好后再卖出去。 九九年，朋友介绍，我做了这家厂的生产经理。 当时，我只是来这个厂过渡的，在上家大型民营五金厂与老板闹得很不开心。便辞了工。 朋友说，这家老板吴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也是搞设计，做技术的，委托他找个大型五金厂的技术，生产总经理。 朋友就把我推荐给了吴可， 我当时没在意，一个小厂嘛， 可连续三个晚上吴可请我吃饭，他询问我五金零部件的工艺，流程，检测手法等等，我探试他的人品和作派。 后来，他就不断地与我通电话，邀请我加入他的团队，承诺的工资还高过大厂许多。 我好奇心重，也好，小厂可能比大厂的人事关系简单些，去试试，新行业，开开眼界。  看到这家小工厂的现状，我是很失望的。 三个一堆，五个一群，在清洗，修理，翻新一台台大小不同的木工机床。员工懒懒散散，你在还好点，你一离开，好些人就一边抽烟闲聊去了，你装摄像头也没用，这都是些维修技工，你说多了，搁下工具，辞工走人。 你上哪找这么多维修技工去，还要是熟手才有效率。 吴可请我来，肯定是想管好工人，提高效率。控制成本。 那就承包吧，一台机台弄好多少钱，这也不好使，先不说一台设备维修量有多大估计难准确，承包费低一点，工人就不接手，甚至骂你是外行，这帮爷啊，我觉得这里的人事关系比老东家大厂复杂多了。 说实话，要改变这个厂的现状，我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 这群师傅中有个我的湖南老乡叫刘家太，面有些善，我想套近乎，做为切破口。 老乡家太还是给面子的，我们边修机器边扯谈，他说:“老乡，最好再找个地方打工，这地方不好做，回收的机台要么就是一大批，要么就长时间没有，如果长时间没机修，员工只有基本工资的，不高，所以大家都不太安心，不怕你炒的，你不好管”。 我从老乡家太口里得知，这家厂是吴可他爸开创的，三年前吴可才接手，他爸很勤劳，跟着他们一起干。 到了吴可手里，他基本上不来车间，一天到晚待在办公室玩电脑，这办公室门还不让进，在里面与漂亮媳妇打俏骂情的。 咋会有这样的老板，我愣了。 难怪吴可三番五次求我来，敢情是想当扔手老板，啥都不管。 我来了一个多星期了，吴可请我吃了一次饭，我说了自己的苦闷和无奈。吴可只说了几句，不急，慢慢来，工人要辞工，也不要太在意，让他走，多招点学徒。留下好的员工。 这工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总经办，生产部，品质部等，各门部人不多，一，二个。 老乡家太说，老爷子手上是没这些的，全是吴可搞的。 我理解，吴可是想企业规范化，他是优秀人材，新兴人类。可底下这一摊孑，有这个必要吗？ 那年头，傢俱行业很有意思， 接一个大订单，就去买一批木工机床，熬一，二年，没单了，又把机床卖掉，散伙。 吴可就是做的这种营生，木工机床卖出买进，包括清理，修理，翻新。这中间利润是可观的。所以管理混乱，能维持下来。  我去过办公大楼，总经办主任小田跟我筒单交待了一些事情，着重说了，老板办公室不要轻意去敲门，老板一般在小会议室和员工讨论事情。 我冒味问了句:为啥不能进老板办公室，这在别的厂未听说过。 小田吱吱唔唔，最后悄悄来一句，老板娘有洁癖。 吴可请我进了他的办公室，这办公室宽敝大气，装修豪华，但不俗气，一组高档酒品角柜，一组高档茶品角柜，奇怪的是，一堵内墙放着二组大书柜，与整体有点失调。 电脑屏幕大，对门斜放着，看不请屏幕上的内容。 这肯定是客户资料，老板的饭碗。别窥视。 吴可夫人确实漂亮，无论身材，肌肤，长象，气质百里挑一，没得说，难怪吴可有佳人陪伴，终日闭门不离办公室半步。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吴可沏好茶，倒上。 美女飘然走出了办公室。 吴可关心地问我，来了这些天了，对工厂的看法如何，有什么想法和建议。 我觉得没必要再藏着掖着，直说了:“现在这种做法只能混口饭吃，这修修补补做不大，做不强，要不，我们设计，生产些技术含量高点的木工机床”？ 吴可一拍手，高兴地说:“要不，怎么叫英雄所见略同，我们合拍，有见底”。 他又略有所思地说:“大型木工机床，投资大，难度大，需求量小，要想在行业内做出成绩，得很长时间，这个不可取”。 做生不如做熟，吴可这话明显想放弃本行？另辟溪径。 “你想另做一个行业”我望着吴可说:“有想法了吗”？ “你觉得做哪个行业吗”？吴可反问道，这我还真没仔细想过。 这时，吴可的手机响了，可能是个重要电话，对我一抬手说:“你想想，下次我们好好谈”。 我知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这下我有点明白了，像吴可这种高材生，不可能关起门，在办公室玩电脑游戏的，也不可能像员工说的在紧闭的办公室调情浪，漫，潇洒享受的，这些在家里做就好，何必在办公室？ 他整天在电脑上预谋一个重大的决策，预谋已久。 总经办小田向我竖大拇指，你刚来不久，就进了老板的办公室，可见你不一般，高，高，实在是高。我确实不知道那办公室有啥神密的，弄得我又好好地回忆了一遍，也不可而知。 我还有点不解，吴可放着宝马不开，天天骑部高档电动摩托车上班下班的，可能是路上塞车的。摩托车灵活。不受阻。 这下我轻松多了，也用不着去讨好师傅，我制订好的承包方案，就按计划进行，老乡家太给我出谋划策，一搞一个准，定的价值是比较合理的，有二个大师傅来辞工，我眼都没眨一下，批了。 可过了三天，那俩大师傅还在干活，好像比以前买力多了。 哦，原来，大师傅也只是给我下马威的。工作有那么好找吗？ 我索性把老乡家太提为副经理。 这一下，整个车间来了个大的变化，现场整洁有序，也不用求爹爹告奶奶要员工干活，自觉了， 我要家太列个名单，把滥竽充数的伪师傅全部辞掉，招一批学徒工，只要能干，肯干一样给高薪，不歧视。 这个非常大的转变把吴可都惊得不轻，他问我用了何“魔法”。 我说，用了老乡家太。 他说:“不对啊，家太在老爷子眼里就是个好师傅，难修的机台都是他干，没听说他还会管人啊”。 我说:“老爷子只要他做事，没要他管人啊，再说，老爷子不做他管人的后台，再说，你要他管人，又不给好处，谁管啊”？ 吴可拉住我就上了宝马车。驱车十多公里，去到一家非常有名的私家菜馆，花重金点了几件老板的看家菜，只对我说了句:“我真没看走眼，我可以干了”。 第二天，我又去了吴可办公室，美丽无比的老板娘，亲自给我们泡顶级的大红袍茶，那个真诚的微笑确实迷人。 吴可把我拉到电脑傍边，看那些仿真图纸，眼花缭乱，一看仿真总装图。 一部漂亮的电动摩托车。 吴可兴奋得手舞足蹈，像个小孩一样开心。 美女在傍边说道:“大哥，吴可很少这样开心失态的”。 我明白了，吴可早就策划做电动摩托车了。 我问了句:“这都是你凭空想象，创作出来的”？ 吴可从抽屉里拿出张卡，在办公桌上的读卡器上按了一下。 奇迹出现了，一排书柜缓缓转开，出现一扇精致的不锈钢门，紧接着，这门也自动打开。 吴可拉着我，美女，仨一起走了进去，这里面是一个标准的百二十的二居室，装修也豪华，除了那间有床的卧室，全部堆着电动摩托车零部件，摆放工整。 我眼晴一亮，看来，吴可做足了功课。 这时，吴可上了房内的卫生间。 美女跟我说:“做一台高档电动摩托车，吴可朝思暮想，废寝忘食二年了，昨晚一晚没睡，说找到你，就可以开工了，他一直担心，孤掌难呜，你好好帮帮吴可”。 我们回到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我四处打量这办公室。 吴可猜到了我的心思。 “我想你应该明白了，为啥我不让员工，外人进办公室，如果他们知道我想另起炉灶。还会安心修机吗？做二手木工机床还是很赚钱的，但不长久，做的人越来越多，这只能是小作坊作法”。 我又笑笑望着那做暗房门的书柜。 “都自家兄弟了，大哥，也必要瞒着你了，这暗室原来是老爷子躲债用的，里面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当时债主堵在厂门口，有的堵在办公室门口，老爷子就在里面煮饭吃，最多的一次躲了五天五夜。债主才散，老爷子苦过来的”。吴可眼晴发红，眼眶有泪。继续说道: “老爷子极力反对我去做别的事业，说守住这份家业就好。老爷子犟，我不好直接顶碰，把这暗室装修了一下，说是我小俩口子暂休处，儿媳的睡房，老爷子能进吗？他就从来没进过，我测绘的零部件就有了避难所”。 我什么都明白了。 吴可再三叮嘱我，只能我仨知道，谁也不能泄密。 接下来，我们仨就一起商讨制造电动摩托车的步骤。 一步步来，首先，零部件能买到的尽量买。实在买不到的才自已想办法做。吴可和我一起去采购，自己组装。 逐步达到按吴可研发的设计的，来自己生产零部件。 三年计划。 吴可办公室和暗房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以给大家揭露了。这是个大智大勇的优材生，无可奈何的举止行动，相信大家能理解。 各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道来。 原创文章不易，请点关注，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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