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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亲历:边境巡逻见面就干,几十号人包围,抓不住一个负伤越军

 svdk 2022-09-01 发布于辽宁

参战部队:41军123师侦察连胡亮金

春天已经到来,南疆的寒潮仍未褪散。

1979年3月中旬,我国政府宣布从越南撤军,胡亮金部与兄弟部队交替掩护,安全回到了祖国。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锣鼓喧天的大街上,人民群众的热情与士兵们失去战友的失落,不尽然完全搭调。

胡亮金喝上了老百姓斟来的醇香美酒,戴上了鲜艳的锦绣红花,对他而言,活着回来的都是幸运的幸存者,还有很多不走运的战士,明明回家的号角已经吹响,却咫尺天涯倒在了异国他乡的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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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回国,许多战友都不会再见了,退伍的退伍,回原驻地的回原驻地,而胡亮金则选择随部继续服役在边境前线上。白天巡逻,晚上放哨,几个月后,他才又随部撤到贵县集训。

说来这次参战,真是有种考完试才来上课的荒诞。

胡亮金在原部队,是一个老步兵,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后,却被上级调去了当侦察兵。然而尴尬的是,胡亮金是个临阵磨枪的水货,他一丁点侦察兵技能都不懂,让他去看个地图,他骂这是什么狗屁玩意。但不得不服气的是,他又确实在实战当中完成了侦察任务,还立了功,无疑是个合格的侦察兵。结果回国之后,上级又说当初是没人用才哄他去当侦察兵,实则他那点业务水平,简直不堪评价。

实战的时候说他行,仗打完了又不行了。当然上级不是针对胡亮金一人,而是针对一整个去越南之前,东拼西凑凑起来的侦察部队,直接甩来一句:“拉去考理论,全部吃臭鸭蛋。”

胡亮金倒无二话,跟着这支经历过实战的“二吊子”侦察部队搞了六个月集训,终于把擒拿、格斗、攀登、识图、驾驶、排雷、通讯等侦察科目的训练掌握得明明白白。

搞集训的时候,胡亮金压根就不会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上战场,第一,以为越南被打服了,第二,中国新兵太多,每个部队都需要机会锻炼。

直到半年集训结束,才晓得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第一,越南根本没服,仍然嚣张得很,大规模战斗不敢来了,偷鸡摸狗的渗透破坏却不胜其烦,上蹿下跳贱得很。第二,尽管其他各战区已有部队陆续调来换下老兵,但上级还是仰仗信任胡亮金部这支有过实战经验的侦察部队去边境给越南特工挖坟上香。

1980年4月,胡亮金部开赴广西靖西边境。这些战士都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老兵,见识过死亡的突然和难料,并不像一开始入越那样一腔孤勇,无知无畏,相反如今是勇者无惧,一往无前。

此时胡亮金已由战斗组长提升为班长,而他的密友(原班长)林书建也提升为排长。

“这次作战,有些验兵的性质,计划驻边境的时间为四个月,并要求在这段时间必须至少俘虏一名越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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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前线,胡亮金亲眼所见,确认国内的报纸没有冤枉抹黑越军,越南人还是猖狂得很,不时就偷摸过来骚扰一下,刺挠得很。

开会的时候,聊到越军的滋扰行径,战士们火气窜到天灵盖:“早前村里有条狗见我眼生,也狂得很,被我揍了一顿,摇尾巴了,你看狗都没越南猴子欠,揍了一顿还图二顿。”

胡亮金部来到边境驻扎,主要的任务是巡逻、潜伏,除此之外也要多次进入越南境内侦察,调查掌握越军的火力配备和兵力部署。

当中最危险的,自然是家常便饭的巡逻,由于边境敌对状态未缓和,两军剑拔弩张,随便走几步都可能与敌人不期而遇。所以干部给到的指示是:“不要沟通,一旦瞅见越军,我们人多就直接干,我们人少就先找地方猫着。”

“我不知道其它地段情况如何,我们这一段,如果双方武装人员近距离碰面的话,二话不说就开火了。”

在实战当中,“见面就干”已经是敌我常态。在一次黄昏巡逻当中,胡亮金带一队人向西走,驻扎在另一侧高地的指导员也带着一队人从西向东走,两队人马准备汇合的时候,恰巧就发现了两个越军。

“他们人这么少,刺激了我们的斗志,双方一见面就开火了。”

我方开火的理由当然是因为人多占据绝对优势,不过那两个越军也彪得很,只有两杆枪,不跑反而抄起家伙就对着干。

一阵猛烈的急促互射,敌人认亏,一个越军转头跑掉了,另一个越军似乎被打伤,翻滚掉下了山坡的凹地里。

“好家伙,别管跑掉那个,抓掉下去那个。”

“围起来围起来,跑不掉了。”

几十号人把负伤越军的落点山凹团团包围了起来,安全起见并未下去找人,就在上边等着这个越军潜逃冒头。毕竟干部喜欢抓活的,这很重要,除了情报之外,对敌人的猖獗气焰也是一种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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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我军战士在照顾越军俘虏

然而,接下来的气氛真见鬼了,枯等了大半天,也不见这个越军冒头。

战士们议论纷纷:“不会是死在山坳下边了吧?”

没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好派人下去搜查,结果是翻遍了整个山坳,人影都没一个。

“他从我们几十号人的眼皮底下跑掉了。”

战士们颇感被越军耍了,早知道一开始就派人下去抓,现在有点埋怨干部的意思,不免阴阳怪气几句:“忙活大半天,让到嘴的肉飞了,还白白报销了几梭子弹。”

干部自知白干一场,心情比士兵更烦躁:“行了别怨了,打仗哪有舍不得子弹的。”

这次的遭遇战,本来是胜券在握大有收获的,由于过分小心谨慎,给敌人腾出了喘气逃匿的间隙,可能有时候大胆冒进也是一种把握时机?当然,敌人的逃匿能力,扎扎实实地给我们上了一课。

“从这件事例加上七九年我在高平外围搜山时得到的印象,越军的反应是相当快的,其动作极灵敏,一倒地就会很快失去踪影。好像他们普遍受过近距离规避的专门训练,极善于利用地形地物逃跑,反过来说,这种兵在进攻时也同样具备善于保护自已的能力。这一点引起了我们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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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境一线作战,没有一个战士不对潜伏苦不堪言。

潜伏是一种守株待兔,等待敌人自投罗网的行动。一般每隔一天就要彻夜潜伏,二人或者三人一组,每个潜伏点相隔两百米,在边境上构筑起一条看不见的暗哨火线,专逮过来小偷小摸的越军特工落网。

相比巡逻侦察的危险系数而言,潜伏任务虽然相对安全,但却是最煎熬最折磨的任务。

在幽深密林里头潜伏,潮湿闷热的空气腌制着人的肉体,任凭蚊虫蛇蚁肆意叮咬攀爬,身体却不能发出一丝响动,也不能与近在咫尺的战友说话。深夜极致的安静就是惊悚,每一分钟都漫长得叫人绝望,用度日如年这个词语来形容都高估了时间的流速。缓解精疲交瘁的身心,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看看头上的月亮,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在边境侦察作战的几个月中,我们不知熬过了多少个这样艰辛的日夜。潜伏值班的夜晚,我们在万籁寂静的中越边境,死死盯在一个地方,直至天空出现了微弱的启明星,丛林布满晶莹的寒露水!身下的地皮被我们年轻的胸膛哄暖,漆黑的天空也一遍遍地被我们艰轫的值守而无奈地熬白!星星作证,大地有知,在边境后方和祖国内陆的同胞们都沉沉地进入梦乡之时,我们这些战斗在祖国边防一线的战士们,仍瞪大着双眼,为了人民的安宁和祖国的边防,任天上的雨水把我们的衣服淋得透湿,任冰冷的毒蛇从我们身上慢慢爬过......度过了不知多少难熬的岁月。”

而更可怖的是,长期频繁的潜伏,会把一个人的正常心态搞垮,极容易惹出乌龙事件。胡亮金的队伍中,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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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凉爽的雨夜,战士们都睡得正酣,半夜两点,边境线上突然枪声大作。听见枪响,大伙个个从床上跳了起来,衣服也没穿,挂着一条裤衩,抓起武器就往外跑。

“毕竟这里离越南只有几步远,敌人随时都可以包围我们。”

战士们一窝蜂冲出来,却不知所措。

“哪个方向,听清楚没有,哪个哨位在打枪?”

枪声一直在山谷回响,且新的激烈开火声不断传来,两种声音撞在一起,一时间让人分不出东南西北,但肯定是我们的人在开火无疑,且战斗还没结束,需要紧急支援。

胡亮金凭借对地形的熟谙于心,判断出回响是从左边的哨位发出的,排长立马集结人员,胡亮金则火急火燎地去通报带队的副连长。

上了副连长的茅屋,胡亮金急促拍门叫喊道:“副连长,开门,开门!”

可屋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人应声,胡亮金急了,加大了拍门的力劲:“副连长开门,我是五班长,有情况!敌袭!敌袭!”

又拍了一轮门,屋里头还是一声不吭。

胡亮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下意识把枪的保险打开,手指抵住了扳机,正当他要把枪举起来时,屋里头有了响动,木门强烈“吱嘎”一声被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支黑洞洞的枪口,直顶胡亮金的上额而来。胡亮金本能地闪到一边。

清澈的月光泻在胡亮金的脸上,副连长看清了人,终于开腔说话:“什么情况?哪儿打的枪?”

胡亮金拨开副连长的枪口,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应该是左边,我们要派人过去支援!”

副连长批准了行动,便回屋里打开电台与连部联系,胡亮金看得出,副连长刚才似乎也有点受惊了。

“他刚才出于警觉,怀疑叫门的是越军特工,怕被敌人偷袭竟把枪对准了我,吓了我一跳。我被他拿枪这么一顶,加上他一直没吭声,也以为里面有了敌人,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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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事发哨岗附近,枪声已经默然。

胡亮金一行人报上了暗号和名字,慢慢摸了过去,发现哨位上二个开枪的战士浑身发抖,他们的衣服被雨水打湿透,子弹也打光了。可见恐惧、惊慌、寒冷,人最可怕脆弱的东西全都冒了出来。

唯恐敌人还埋伏在附近不动,排长下令散开队形设伏,但是直到天亮,也没发觉异动,于是又分散去找脚印。昨天有雨,脚印是敌人的蛛丝马迹,但找遍四周,也没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

胡亮金感到纳闷,这两个战士突突突打了几大梭子弹,显然已经暴露,然而既没被敌人打中,也没打中敌人......更让他认为太蠢的是,这两个兵发现敌人,居然不扔手榴弹,而是先开枪。

“黑暗中交战,老兵都懂得用手榴弹最好,决不会轻易开火,敌人看不清扔手榴弹的方向,而且手榴弹爆炸后,是一种面杀伤,比枪要容易打中藏在暗处的人。”

胡亮金觉得,这两个战士在战术上肯定是慌了手脚了。

到底是什么人来过,总得有个交代。排长顺着开枪的方向勘察,看见哨位右下方四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当地老百姓的羊棚,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子弹孔,里头还关着四五只活生生的羊。幸好没被打死,否则要赔钱了。

转头回来,排长问那两个潜伏的战士,昨晚到底看见什么了?他们回答说:“没看见什么,就听见了有人走动的声音,就开枪了。”

无解又纠结,那几只羊应该就是罪魁祸首,姑且真相大白,排长下令鸣金收兵。

事后气氛出奇的和谐,大伙都没笑话那两个闹出乌龙的战友,可能出于一种“同病相怜”,换做是谁,都会做出同样的反应。

“长期潜伏的枯燥之苦与对人的意志的考验,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知其中滋味。由于过度的紧张和枯燥,使许多战士的精神产生了一些病变般的变化,变得十分敏感和过激。有时,反而渴望着枪口下能有各种情况,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发狂地开枪射击。”

这就是为什么军人应该是世上最胆小的人,一丝一毫的小动静,反射弧都会应激做出媲美光速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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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靖西边境侦察作战的生活已过去了几个月,上级不耐烦地打来电话,催促胡亮金部交作业。要不是上级提一嘴,胡亮金都差点忘了连里还有捕俘业务没搞。

尽管前线服役期限一天一天被时间克扣掉,但这项任务开展起来也不繁琐,因为前期已经做了很多工作。

首先,胡亮金部已经摸清了越军出没的规律。在我方值守岗哨对面1.5公里的越南境内,有两个小村庄,村庄之间连接着一条几公里的小山路。平日里每隔两天,必有两个以上(至少两个)的越军结伴来往于村庄办事。敢情好,这上钩的猎物不就有了么?这是胡亮金他们老早前跑过去偷瞄侦察掌握得来的价值情报。

其次,越军在边境线上的哨位间隔过远,哨所里头的战斗人员也寥寥无几,有时候偌大的哨棚,实际上只有三两个兵虚张声势。越军这样布防的好处是节省兵力,也是单兵自信的结果,坏处是防线过长,人员分散,会累垮送饭的后勤,要是有敌情,点与点之间的报警支援也相对迟钝薄弱。总的来说,弊大于利,给我方人员捕俘得手后,扛人撤退回国打开了巨大的漏洞。

这次捕俘行动由师侦察参谋带队,其余核心成员有侦察连二排排长、林书建排长、五班长胡亮金,以及五名技术过硬的战士,一共九名精兵强将组成捕俘队。

出发前,连部为捕俘队的每一个人都专门拍了一张备用遗照,免得牺牲了找不着一张好的照片。潜入越境执行任务具有难以预料的危险性,曾经有过侦察队过境后被敌人包围的事件发生,也有踩响地雷,永远回不来的,总之拍遗照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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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九月十四日,整备集合,冒雨出发。

捕俘队从中越边界连接的半山腰行走,一直插到越南境内的山脚下。行进中途,胡亮金和林书建排长就前进路线的改变发生分歧。胡亮金主张更改路线多绕几段远路,而林书建则主张维持原先的捷径,从山腰直插到山梁尽头的任务地点。

保险起见,大家最终采用了胡亮金那条最笨最慢的路线,因为最快的路有可能有地雷,欲速则不达,一旦踩响地雷就意味任务失败。

经过不停歇的雨夜行军,捕俘队顺利到达预定地点,人员能安全到位,任务就算成功八成了。

捕俘队九人按原定计划展开部署,二排长带领两个捕俘手在道路的左、右、前三个方向形成品字形的口袋阵。到时抓俘虏,就这三个人负责。胡亮金等其余人则负责火力支援和警戒断后,猫到四十米开外的树林里潜伏。其中胡亮金担当第一射手,林书建排长担当第二射手。

一切就绪,天还没亮,雨继续下着,又是一个难熬的潜伏之夜。

“我们趴在地上静静地等到了天亮,全都冻得浑身起鸡皮圪瘩。为了驱寒,我想抽根烟,可摸出火柴一看,又打湿了,根本划不着,只好强忍着烟瘾......其实就是火柴没湿也不敢吸......”

浅浅地睁着眼睡了几个小时,天终于吐白了。

上午九时多,侦察情报准确,二个越军如期而至。按计划,俘虏只抓一个,来了三个就干掉两个,来了两个就干掉一个,狙杀敌人的任务自然由“特等射手”胡亮金打保票。出发前上级特意给他拿了一支微声冲锋枪,据说枪响很小,但胡亮金丢到了一边,他不相信这玩意儿的精度。

两个敌人越走越近,胡亮金把五六冲锋枪缓缓伸出,眉峰准心已经锁定最前面的第一个越军。

“我们的心嘭嘭地加快跳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四五十米这个距离对我来说打个人当然十拿九稳。”

尽管手心渗汗,止不住紧张,但胡亮金仍然保持乐观,他心想:一旦敌人进入捕俘口袋,前面的敌人由他一枪毙命,后面的敌人由捕俘组扑倒捂嘴,随即便可拖回后撤。整个行动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过程中敌人不会有持久的痛苦,也不会有凄声的尖叫,一切都会很快结束,嗯,没问题的,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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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来的节奏并不如胡亮金所想那样。

那两个越军小家伙,不知为什么,突然起了警觉。后面的越军唤了一声前面的越军,两人停下脚步不走了,凑在一块叽里咕噜,先是东张西望,又是对前面指指点点。他们常年摸爬于这条路上,一草一木的枯荣变化都记在心里,可能是设伏时压倒的草丛让他们看见了,也可能是泥坑里没被雨水涮平的脚印让他们看见了,总之他们一定察觉出了杀气,很明显的一个动作是,两个越军都把枪从背上拿了下来,子弹上膛,脚步放缓,躬身做警戒前进姿态。

胡亮金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越军的单兵意识果然没那么好糊弄。

情况发展得跟理想计划越来越不一样。两个越军一前一后走得很慢,最前面那一个已经进入了捕俘口袋,而后面那一个家伙,疑心最大,竟然停在了原地,四处打量搜索,要是被他眼尖发现了枪眼,那就麻烦了。况且原计划是要抓他的,可他距离捕俘口袋还有四五米,前面的越军被击毙,他势必惊弓之鸟逃跑,他要是逃跑,胡亮金只能再补一枪送他上路。但结果呢,俘虏没抓到,收两条尸体?要是单纯为了杀二个敌人冒险越境,那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喊炮兵老大哥轰一炮来得安全高效。

显然,眼下只能打死第二个,抓第一个,才能保证不至于空手而归。身后的侦察参谋和林书建排长也想到一处了,他们碰了碰胡亮金的肩膀,伸出两个手指头,示意干掉第二个。

胡亮金回了一个“收到”手势,转而瞄准第二个越军,心里已经替他提前超度,“小样本来你可以活命,只怪你太聪明了。”

“砰”的一声,胡亮金扣动扳机,没有悬念,子弹射进了第二个越军的胸部,那越军张大嘴巴,想叫叫不出来,连人带枪扑倒在地。

听到枪响,电光火石之间,捕俘口袋左右两侧的捕俘手一跃而出,迅速将第一个越军扑倒制服,一个抽枪,一个堵嘴。与此同时,前侧埋伏的北京籍二排长朝第二个中枪倒地的越军扑去,一防他没死透,二打算连他也拖回。

可万万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这个倒地的越军还真没死透,而且手里的冲锋枪也没脱手,更完犊子的是枪口角度正对前方。

很多变数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没有思考时间,也容不得思考。

二排长扑过去的那一刹那,他肯定也看见了横生出来的枪口,但过度用力的扑杀收不住了,垂死的敌人“砰”地打出一枪,二排长一头撞在那越军身上。

“我们都惊呆了,敌人中弹倒地枪没甩掉已是罕见,掉地的枪竟然平平的卡在地上更是匪夷所思了,要害中弹的敌人仍能打出一枪,更是让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么多的意外和巧合竟就集中在一瞬间在我们眼前发生。”

目睹二排长中枪,胡亮金仍留在位置不动,带队参谋和几个战士一拥而上,抱起二排长,捂住哗啦啦流出来的血,但这血是从肚子里涌出来的,乍一看,才知道子弹打中了二排长的皮带,直接穿进腹部了。

“大概是打中了腹部动脉,他当时就不行了。”

附近村庄的越军听见两声枪响,很快机动过来,胡亮金和火力组的战士朝着支援的敌人猛烈射击,直至其余人带着俘虏抱着二排长撤向山顶,他们才钻进树林溜之大吉。

二排长的血一路滴回祖国边境,很遗憾,他牺牲了。可见再小的胜利,也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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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给捕俘队的战士记了功,胡亮金以这次成功但美中不足的捕俘行动结束了边境侦察作战岁月,此后,他撤回原驻地,正式离开了反击一线。

最后,就让我以他的一段泪慨之言结束本文吧!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她!”战场,是你死我活的搏弈之地,军事行动,是以战士的鲜血和生命做代价的斗争,每个胜利都难免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当祖国人民看见从前线传来的一个个胜利喜报和战场传奇新闻时,可否知道胜利和传奇的背后包含了我们参战将士付出的多少智慧和鲜血,以至于一个个年轻而又宝贵的生命,永远定格在最芬芳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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