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岳晓东:让心理学流行起来

 天下无双 2022-09-02 发布于山西

图片

岳晓东,首都师范大学心理学院特聘教授(Distinguished Professor)、博导、中国心理学会注册督导师(D-21-192),香港心理学会士(Fellow),香港心理学会注册心理学家(辅导心理学)、香港心理学会辅导心理学分会首任会长(2006-2009)。1985年赴美国塔夫兹(Tufts University)大学攻读教育学硕士学位,1987年毕业并赴美国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教育研究院攻读心理学博士学位,1993年毕业后赴香港工作,先后在香港中文大学(1993-1996)和香港城市大学(1997-2020)任教。

岳晓东教授在个人心理健康、创新心理学、幽默心理学和青少年偶像崇拜方面做出了大量的研究,在国外的SSCI学术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80余篇,在内陆和香港的核心学术刊物上发表文章80余篇,并出版英文学术专著4部,中文学术专著8部。此外,岳晓东还著有《登天的感觉》、《写好孩子的人生脚本》等心理学科普读物,深受读者喜爱。


采访正文

《心理新青年》:非常感谢岳老师接受我们的采访,那么让我们直入正题!我们的受众很多都是心理学界或者相关人文社科领域的年轻的学生、学者,对岳老师也是久仰大名,所以我们特别好奇您个人的一些人生故事或人生叙事。请问您最初是怎么走上心理学的道路的呢?怎么爱上了心理学,为什么对心理学感兴趣呢?

岳晓东: 我最早接触心理学是在“文革”期间,大概是在1971-1972年,那时候我对人格类型和气质类型感兴趣,就打算将来学习心理学。这是我对心理学的初心。因此大学期间我学的是英语专业,1982年的我大学毕业,学校派我到澳大利亚的堪培拉大学,原来叫堪培拉高等教育学院,学习英语教学法,在那里学习了教育心理学。这再次点燃了我就对心理学的兴趣,我觉得学习心理学能使人更多地了解人性,更多了解人的各种动机行为。我在那儿学习了一年,1982年回到了北京,就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教英语,当时我就下定决心要考心理学的研究生,并想报考北京师范大学冯忠良老师的研究生。我复习了大半年,结果教育心理学考了65分,普通心理学考了60分,心理学常识考了55分,作为一个非心理学专业的毕生,能考到这个成绩就相当不错了,而英语考了88分,全校第一。但千不该、万不该,政治只考了43分,结果就没考上。

之后,我就考虑申请出国留学,并在1985年被塔夫兹大学教育系录取,而我在教育系选修的都是心理学的课程,包括普通心理学,教育心理学,社会心理学,心理统计等。于是我用这个机会系统地学习了心理学的基础课程。1987年申博,我就被哈佛大学教育学院录取了,当时学的是文化心理学,我的导师就是美国的文化心理学的开山鼻祖,也是马林诺夫斯基的二传弟子。

面对未来发展,我做了一个“拿青春赌明天”的决定,就是从文化心理学转向咨询心理学。因为我预测,以我们的经济发展势头,到了2007年或2017年时,我国的经济会在世界领先。而社会越发达,人就更容易关注自我,心理学将会应运而生。

我转学心理咨询后,就在哈佛大学心理咨询中心那里实习工作了两年,这也就奠定了我的学术道路。1991年我回国探亲,就试图联系工作,但当时条件不够成熟,国内对于心理学的重视程度还不够高,不太容易找到理想的工作。因此我退而求其次,选择到香港工作,并1993年就职香港中文大学教育学院。我当时的设想是在香港待个35年就回大陆工作,没想到一待就待了27年,在2020年终于回到大陆了,就职于首都师范大学心理学院。这就是我拿青春赌明天的心路历程。

《心理新青年》:确实是很有意思的一段历程,那您走上心理学道路之后,您刚才也说了,先学的是教育学,后来进入文化心理学,又转向咨询心理学,那么您能不能跟我们的读者分享一下,就是咨询心理学中,您觉得这个领域最吸引人的,最发人深省的地方是什么呢?或者说,您为什么会选择咨询心理学呢?您可以大致地去概括一下学术生涯中,有没有经过几个阶段的历程,让您进行咨询心理学的研究,包括撰写科普读物和成为一个心理咨询的理论者和实践者,有怎样一个转变过程呢?
岳晓东我学心理学是有一个使命感的,这也是积极心理学之父塞利格曼给我的启示。他在当选1999年美国心理学会主席后提出了两个口号,第一是让心理学积极起来(Make  Psychology Positive,第二是让心理学流行起来(Make Psychology Popular带着这两个使命,我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在从事心理学的科普写作,从《登天的感觉》,到现在写了20多本大大小小的心理学科普读物,如《写好孩子的人生脚本》、《三国心理诊所》《红楼梦心理诊所》、《爱情中的心理学》等,都是想让心理学走向社会。

图片

  
可惜,我们当今的心理学家大多没有机会从事科普写作,大家都忙着从事专业研究和写作。我一方面要从事科研与写作,另一方面又要从事科普写作,活得很分裂,一天到晚都在练“岔腿功”(笑),就是穿梭在不同的学术领域中。当然也有老师做得不错,如彭凯平老师做得就很好,近年来出版了不少优秀的科普作品,值得大家阅读。

在让心理学积极起来方面(“Make  Psychology  Positive”),我过去20多年一直从事积极心理学的研究,包括乐观、幽默,玩乐、创造力等,并发表100多篇中英文的学术文章和10多部中英文学术专著。

《心理新青年》:岳老师的书一向很受欢迎!那么您刚刚谈到求学历程当中,我想不同阶段的导师应该对您都有很深刻的烙印,所以说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您的老师对您产生的影响、您师承的思想遗产,以及您在他们的肩膀上又如何走出了自己独特的学术道路?
岳晓东谢谢你,这是个很好的问题。这里就说到我的伤心处,因为当初是研究文化心理学的,我导师的主要研究是在不同文化中,母亲教育对子女成长的积极影响,后来他也因此获得了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的奖项,他的基本观点是提升女孩子的教育程度,可以降低婴儿死亡率和人口控制,提高人口质量。我导师曾希望我做中国的相关研究,结果转学了心理咨询。我非常感谢我的导师,他对我说:“晓东,如果你想转方向,将来我就没法直接指导你了,因为你做的方向跟我做的方向不接轨,我们也就没办法一起发文章了,你要想清楚。”后来,我确定自己还是想做心理咨询,导师虽然很理解我,但在专业上就完全要靠我自己了。所以我这一路过来,导师给我更多的是精神支持,学术路完全靠我自己走,也走出了一条别人没走过的路,用英文讲的话就是Road not taken,就是另辟蹊径的。

在学术上,对我影响较大的人物是积极心理学的领军人物塞利格曼,他关于积极情绪体验、幸福感相关的研究,启发我做了大量有关幽默、创新、乐观、玩乐与幸福感的研究,并形成一个研究序列。在这个方面,我也是积极心理学的践行者,与彭凯平老师是一个序列的。彭老师更多是个组织者,而我更多是个践行者。总之在心理学上,我是另辟蹊径,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心理新青年》:是的,确实很不容易,要另辟蹊径,要独树一帜,然后还要做的顶尖。

岳晓东其实我很孤独,你看有关感恩、乐观的研究有那么多,但有关我研究的幽默、玩乐就很少。
《心理新青年》:对,所以您是拓荒者,开辟了一个领域的研究。

岳晓东:是的,我在心理咨询也做了一回开荒牛,在幽默、创造力、青少年偶像崇拜的研究上我也做了一回开荒牛。当牛做马好辛苦,都是为了让心理学火起来。
《心理新青年》:谢谢您的分享,那么下一个问题也是高度关联的,您这么多年的学术探索,您的理论建构,实践工作中,如果说选出最有代表性的、最有影响力成就,您觉得是什么呢?

岳晓东:我想可以分几个层面来说 首先,我主要是在积极心理学的框架之下,研究了健康、幽默、玩乐(玩性),也就是humor,或者playfulness,或者laughter,都能够促进个体产生积极情绪,提高主观幸福感,帮助压力应对。这个是一个冷门的研究方向,研究的人不是很多,我在这个研究序列下发表了30-40篇英文文章,出版了3本相关的英文专著,这就是我第一部分的贡献。

第二部分的贡献是关于青少年的积极成长,就是positive youth development与此相关的研究领域是青少年的偶像崇拜,这也是个比较冷门的领域,没人研究,我在这个领域也有相应的理论建树,发表了20多篇英文文章,20多篇中文文章,还有一本英文专著,这也都是很辛苦的工作。

除此之外,我还写了10多本心理学的科普读物。这个写起来一点都不轻松,因为它是另外一种写作方法。你比如说我写这个《登天的感觉》还好,就写自己的个案,但在写《三国心理诊所》,《红楼梦心理诊所》时,我就要成了史学家了,我需要研究三国志、后汉书,简单说来,都是都了哈佛大学案例教学法的影响。

图片


以上就是我的三大块成绩,一个是学术上的成就,一个是科普上的成就,最后我还做了一块让我很有成就感,但也很辛苦的工作,就是推广心理健康和心理咨询的理念我个人的心理咨询工作从1991年开始在国内进行,这一晃30年了。那时候我还是哈佛大学博士生,我纯粹凭借自己的热情,搞了200多场个人工作坊,大力推广了心理咨询基本功、大学生心理健康、幽默-笑-玩乐的理念。

《心理新青年》:正好您提到这个,我们受众也有很多国外的留学生,也有一些临床心理学的工作者。您觉得您做了30多年工作坊和心理咨询,对此也有很深的学习和感悟,那么现在国内心理学这么热门,社会需求这么大,但是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整个系统的训练跟国外差还是有差距的,或者说这个行业不是那么规范,存在林林总总的一些问题,这我们也是必须承认的。您能不能跟我们概括一下,在您所历练的这30年,心理咨询大概经历了一个什么样的历程,现在是一个什么的状况,未来可能会面临什么机遇和挑战?

岳晓东: 谢谢你的提问。我们国内讲心理学的发展史,在国内是三起三落的,那么最后这一落是文革期间,因为是被定名为伪科学,这个学科就灭了。恢复是在1979年正式恢复,首师大、北大的第一年招生都是1979年。在此之前,心理学都是属于教育学或者哲学当中,后来心理学独立成科,恢复名誉。

心理咨询最早的开展是80年代中期,1984年、85年在国内最早开展,有人说在上海,有人说在广州,那时候就开始尝试非药物疗法,也就是心理咨询。我什么时候开始学心理咨询呢?

1987年我攻读咨询心理学,成了“改革开放后,我国到美国学习心理咨询专业的大陆第一人”。1991年我第一次回国讲学,与樊富珉老师、钱铭怡老师共同讲课。1987年我就预测心理咨询会腾飞,2002年果然开始了心理咨询师的培训项目,我写的《登天的感觉》一下火了,因为大家学心理咨询时会发现理论知识很枯燥,而我书写的很鲜活,这本书现在还在卖,从畅销书变为了长销书了。

《心理新青年》:您刚才谈了心理咨询的历程,如果往前看的话,未来10年,心理咨询领域面临哪些机遇和挑战呢?

岳晓东: 机会会更大的首先,我认为社会越发达,人会变得越脆弱。因为人们进入了竞争社会,心理压力必然会越来越大。现在讲的内卷、内耗,都是这个意思。可悲的是,这不仅是成人的问题,也是孩子的问题,用俗话说,就是现在的孩子们都学“伤”了,需要全社会的心理呵护。

在这个前提之下,心理咨询、心理健康教育、心理知识普及,这个事情会越来越大,理念也会越来越深入人心。所以我现在倡导,大家都学点心理学。心理学是显学,是人人都必须接触的学科。

《心理新青年》:好的,谢谢您。那么未来10年,您有没有什么策略、计划、想法和想做的事情?

岳晓东: 未来10年,还是刚才提到的两点,Make  Psychology Positive”“Make Psychology Popular,让心理学更加正面积极,让心理学更加深入人心。例如,我希望能够通过继续著写畅销书,引起家长对孩子心理健康的重视,给孩子的成长提供优质陪伴。具体来说,我要让家长意识到,有了积极的陪伴,孩子能够享受青春的岁月,更快乐的成长。上了年纪后,我越来越没精力去做我个人的工作坊,但我希望可以多给别人站台,如果将来你要写出本书,让我写序言,我可积极了。

《心理新青年》:那太好了。我们太荣幸了,下本书就说好了,我们就请您写序。

岳晓东: 我很乐意能够更多的扶持下一代。咱们都是同一首歌,牵手在此刻。所以我们要把心理学理念落地,
我认为心理学最大的困境,就是一天到晚的“发神经”(笑),就是心理学不能只发有关认知神经的文章,才算高大上。

《心理新青年》:您说的太对了,我们也是深有体会。其实我们的民众需要的是更有应用性,更有实用性的研究成果。

岳晓东: 所以说它其实是一个平衡,例如北大清华的老师们,写科普文章确实不容易。而要把科普内容讲活,也需要多年的培训。

《心理新青年》:您说的对,把科研成果转换成的科普内容的工作的确还是要更多的探索。

岳晓东: 是的,我也把这当作我的使命,并在举办科普写作与讲课工作坊。

《心理新青年》:好的,我们还关心几个问题,就是说我们中国的心理学,从古代开始有很多思想渊源,目前现代取向的话,我们心理学还是欧美国家的模型更占主导一些,话语体系还是西方思潮会多一些,所以我们作为文化心理学研究者,我们就很关心,要用科学范式结合中国文化,关注中国问题本土的理论建构。那么关于这些,您从理论的角度或者说从实践的角度,有没有思考过有哪些切实可行的路径呢?

岳晓东: 确实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也叫本土心理学方法indigenous approach,就是我们做国人的研究,做有意义的话题,是必要的。但是,这种文化心理学或者这种文化的研究并不是相克的,而是互补的。也就是说,研究中国人问题,不是跟外国人不一样,就无法对接了,其实研究对象都是人,都是人性,都是智人。

所以说,东西方文化是一种习惯,一种约定俗成的生活方式,因此通过文化心理研究可以看到超越人性,人的心理、生理属性的部分。所以说,我更多是倾向于世界大同,有时候过分强调要研究民族的问题,反而会导致研究问题只是一种特色。研究中国人的心理是一种方法,但是就心理学的发展来说,研究普遍性的问题是更好的

《心理新青年》:我们现在的文化心理学研究者,面临一个困境,就是我们想研究中国问题。这点从党和国家的倡导角度也能看出来,我们要构建自主的知识体系,要构建中国哲学社会科学的中国特色话语体系。所以我们想知道,一方面要跟西方学者有一个平等的对话,反对话语霸权,另一方面,想基于几千年的思想宝库,构建心理学的中国话语体系,我们年轻的学者应该怎么样去实现呢?

岳晓东: 
年轻学者首先要有平常心因为如果过多强调研究中国问题,最后的结果可能是学术地位上不去。如果研究普遍性的问题,研究更容易长久,如果过分强调本土问题,最后学术成果不能用于其他人,只能用于自己,难以用于国外的原则,就不能和其他的观点拥抱。所以一方面关注我们的问题,另一方面也认为如果不是特别要紧的问题,不必格外强调,所以我觉得这个当中要做好一个平衡。

《心理新青年》:好的,谢谢您。您刚才也提到我们很多出色的科学家可能不擅长做科普。但其实我们还是有很多心理学家有这个志愿和使命想做科普的,怎么样能够让我们的心理学更好的走出象牙塔,就像您刚刚说的,让老百姓能接受能喜欢,对他的生活有益?从您的特别丰富的鲜活的这种感悟来讲的话,我们怎么样更好的做心理学科普,怎么样更好的让心理学助推中国人民的美好生活?

岳晓东: 我希望大家都有一定的使命感,但同时做好平衡。一方面就是要把业务做好了,你不把业务做好,你不解决好生存问题,你讲什么发展呢?生存发展,先生存,而后才发展,你必须要完成学校的教学任务、科研任务。现在到哪,我们的老师都在写标书、拿课题,绩效考核都是看你的发文章、拿标书、拿课题,但不看写科普读物。我在香港工作期间共写了20多本中文的科普书,现在回到北京工作,希望有更多机会从事科普写作。

图片


《心理新青年》:下面一个问题跟教育哲学有关,您培养了很多硕士生博士生,也教书育人很多年,您刚提到的我们对下一代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所以说您作为老师的话,我们对心理学专业的学生,我们怎么样才能提供一个我们能达到的最好的教育,让心理学的人才能够蓬勃发展?

岳晓东: 
首先大家学习心理学,要确实喜欢这个专业,有了这个专业的认同,就会给你带来更多的成就感,因为如果你做了,就感到工作枯竭,挣不到钱了,干得很辛苦,没什么太大意义了,就会有这种困扰。所以说我们首先要对这个专业有一份执着和发自内心的认可。就像我学心理学,我热爱这个行业,我不会动摇,我不会去换一个科目,我就一直做下去,有点安贫乐道的意思。

第二点就是我们学心理学你不要总想着要帮助别人,首先是帮助自己,正所谓助己在前,助人在后。放在这个层面的话,你就能够对这个行业有更多的认可,更多的心流体验,这也是彭凯平老师的观点。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有这样一种认识和体验,因为你其实你花了很长的时间,读了本科、硕士、博士、博士后,你学到头,突然发现人生是场错爱,这山望着那山高,学其他的行业能更让自己发展,那就搞错了。所以说,既然选择了,就要不忘本心,不忘初心,就会更加有成就感。

《心理新青年》:提到年轻一代的话,当然您刚才也说了,在这个学界的评价指标体系下,年轻的心理学人首先得生存,然后又想有所建树,但是现在在高度内卷这个状况下也是有生存困境的,无论是年轻的老师也好,年轻的学生也好,您作为过来人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些您的心得体会,或者是期望、建议和祝福?

岳晓东: 刚入道得按照游戏规则,比如说拿课题、发文章,按照学校和学院要求做一些行政之类的工作,这都属于生存之道。生存的事情要做好,在这个基础之上,不要忘记你的使命,就可以开始心理学的传播,最简单就是做讲座,例如儿童的成长、青少年的成长、压力管理等主题,先练手,慢慢地越来越熟练,讲课就越来越有魅力,能够被大家接受。然后在此基础上进行习作,这个过程刚开始可能很累,但是会渐入佳境,最后集大成。

刚开始需要延迟满足,但是在一个适当阶段去做这样的事,会让你的学术生涯更加丰富,如果只是一门心思地做自己的研究,比只做认知神经的研究一定是更有趣的。只发文章的话,你说话一般大家都听不懂,但是我讲的东西大家都听得懂,所以讲座其实也可以提高你的讲课技巧。

图片


《心理新青年》:最后一个问题,我相信大家应该对学术共同体还是有一个愿景的,就是希望我们中国心理学蓬勃发展,那么从您的专业领域,或者说从一个心理学家的这么一个视角,您看未来的话10年、20年、30年,中国心理学将走向何处?您对中国心理学未来的厚望是什么?

岳晓东: 
这个领域会更加深入人心,就是亟待召唤科普心理学。专业心理学会有突破,但是绝对比不上科普心理学,就是这种科学心理学的发展趋势,绝对不如科普心理学有更加巨大的发展,所以我还是呼吁大家来做科普心理学。心理学要顶天立地,我们现在顶天,但不够立地,这是最大的困境,心理学家为了生活,没时间搞落地的事,所以我希望大家以后有时间和精力,可以为社会做出奉献。

《心理新青年》:太感谢您了,我们受益匪浅。

岳晓东: 也十分感谢你们的采访。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