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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保定军校的概念界定在学界有争议，目前学术界主要有两种意见，一指保定自1902年以来开办十几所军事学堂及1912年开办的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总称，另一种意见是专指1912年-1923年在保定创办的陆军军官学校。笔者认为保定军校作为我国近代军事教育唯一的陆军学校，跨越清末民国，自速成武备学堂、陆军速成学堂、军官学堂一脉相传，校园空间建设、军事教法是动态发展不断完善的过程，伴随着清末新军建设的大背景，军事学堂兴替过程中，适应不同时期的军事教育需求，形成了具有中国特点的军事院校建设样本，应当作为一个整体来进行研究。自速成武备学堂选定保定东郊伊始，经过短暂的二十几年迭代更替，20世纪四五十年代逐渐被拆除，随着保定军校作为近代中国第一所正规化的军事学府成为为研究的热点，作为军校物质空间载体的校园和建筑相关研究仍没有开展，我们试图从保定军校空间的演变去探究作为近代军事院校的典型案例的作用和意义。
因为经典，因为精美 难以忘却 一、保定军校校园历史沿革及更替 （一）北洋陆军速成武备学堂建校时期 袁世凯在光绪二十九（1903年）2月22日上书清帝建立北洋陆军速成武备学堂。学堂选址于保定城东郊关公庙旧址。北洋陆军速成武备学堂选址东关关公庙建校后，陆军部不断对其进行修缮和功能上的完善。 （二）陆军部陆军速成学堂建校时期 1904年陆军部花费白银2516两4钱4分对速成武备、参谋、测绘三学堂的房屋进行了修缮。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清政府还在原北洋陆军速成武备学堂校址上，开办陆军速成学堂，直属陆军部。（1908年），总办赵理泰上书陆军部，请求添建房屋，共建房屋213间，花费白银30459两7钱2分，添设的房屋包括教员室、浴室、技术厂、辎重房、炮房、耳房数间，厕所8座，井亭、井台3座，井2眼，木桥1座，修理饭厅58间，并把学校的围墙和地基进行了修缮。为了学校的日常维修学校还存白灰15万斤，杉木15000寸。
（三）陆军军官学校建校时期 民国元年（1912年），军官学堂改名陆军大学校迁往北京。袁世凯在原校址开办“陆军军官学校”，10月20日正式开学。陆军部对校址进行扩建，据保定军校第一期学生李宗黄回忆：“对于九月十五日抵达保定，立即入校报到的我个人来说，则保定军官学校是我的旧游之地，我离开了他，未及一年。因为保定军校即系入伍生队的营房，除了增添了不少房屋的设备，建造了一座雄伟壮丽的大门。 仅袛大门之后的校本部，与尚武堂两楹之上，悬起了一副袁世凯所撰写的楹联，其文曰：尚父鹰扬，简练揣摩成一派，武侯经略，鞠躬尽瘁法千秋。”“学校的范围，比入伍生队时代扩充了不少，光是大围墙里，学校建址，占地即达五百余亩。学校左临，仅袛建有一座演武厅的大操场，一片平阳，面积总在一千亩以上。”
民国四年（1915年），还对保定军校分校的房屋进行修建。保定军校学生杨樵谷回忆：“在1915年春，我转入保定军官学校步兵科，住在分校新盖的房子。” （四）陆军军官学校停办以后 1920年直皖战争后，原驻漕河镇慈航寺的直隶军官教导团迁入保定军校，改成直隶陆军讲武堂。1923年北京南苑航空学校迁保定军校址，改称保定航空学校。随后直、皖、奉、晋各派军阀都在这里驻过兵，每驻一次兵，学校便遭到一次破坏。1937年6月初，河北省主席冯治安，在保定军校办河北省暑假学生军训队，7月29日北平沦陷后停办。1937年9月24日，保定沦陷后，日军在保定军校及省立第六中学址开办保定日本干部候补生队，学制三年，生源来自日本国内的中学生。 日本干部候补生队，分东西两校，东校设保定军校，为校本部，培训步兵、工程兵和通讯兵。西校设在原省立第六中学址，培训炮兵和辎重兵，对外宣称甲第1649部队。1945年8月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保定干部候补生队解散。日本投降后，国民党军驻此。1948年，国民党军撤至保定城关，保定军校逐渐被民众拆毁。1948年11月22日保定解放，1950年河北省人民政府利用保定军校遗址建立了保定机械农场，1955年机械农场改为保定畜牧场。
20世纪90年代，畜牧场迁往农村。1993 年在保定军校旧址上建立起了保定军校纪念馆。2006年，保定军校旧址被国务院命名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二、清末新军建设背景下的保定军事学堂集群建设 1903年10月在保定东郊修筑校舍，开办北洋陆军速成武备学堂，成为当时全国规模最大的一所军事学堂，这是保定军校校园空间建设实践的肇始，1906年，速成武备学堂更名为通国陆军速成学堂，1910年陆军预备大学堂成立，1912年在原址开办陆军军官学校，1923年结束。在这同一个场所历时20年的保定军校空间建设实践演变，成为近代中国军事院校独特的校园空间环境样本，有必要对其规划建设及建筑特色进行一次全面的梳理。 近代保定军事教育开办一览表
三、动态发展视角下影响保定军校建设的因素 （一）袁世凯在保定军校建设当中的作用 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袁世凯编练北洋军，新军需要大批各类各级军官，设于天津的武备学堂已远远不能满足需求，袁世凯决定在保定开办各类军事学堂，成为近代军事教育在保定的开始，保定军校作为直隶军事教育的代表促进了中国军事教育的发展。袁世凯认识到仿照日本军事教育体制对军事学堂进行整体规划的重要性，在编练北洋军的同时，不遗余力的开办军事学堂。袁世凯参与了1903年北洋陆军速成武备学堂时期到1912年陆军军官学校时期不同阶段的建设，奠定了保定军校校园的空间格局。 1903年，袁世凯参考各国兵法，上奏清政府，认为中国军事学堂应分陆军小学堂、陆军中学堂和陆军大学堂三等，层层递进，培养将才。建设初期，各军事学堂的开办如袁世凯所说“维时已经设立者，有武备小学堂、武备速成、参谋、测绘、陆军师范、将弁各学堂。当开办之初、限于经费，或租赁民房，或借居公所。一时权宜之计，殊非久远之图。即拟筹集巨资，建盖房屋”。袁世凯在建立北洋陆军速成武备学堂时曾向清帝上奏折：“东西各国建立武备院局度弥宏，读书、绘图有所，习练艺技有所。北洋财政支绌，未能力求宏敞。而举凡讲堂、学舍以及操场、盥沐、憩息、养病之所，固不必徒壮观瞻，而要求必其完备。”东关新建军校。 袁世凯在光绪二十九（1903年）2月22日上书清帝建立北洋陆军速成武备学堂。学堂选址于保定城东郊关公庙旧址。学堂建设历时一年有余，于光绪三十年（1904年）11月建设完工。学堂总共花费白银二十二万三百零四两，建设校舍五百七十三间，兼备讲堂、学舍以及操场、盥沐、憩息、养病等功能之所，真正做到了“虽不徒壮观，但求其完备”的近代化新式军事学堂。从《直隶总督袁世凯奏请设法筹还建造陆军武备学堂移挪工款折》可以探知袁世凯对陆军武备学堂的建设的思路，“保定省垣相度地址，鸠工庀材，限期赶造，规模不宜过隘，”同时和国外比较“东西各国建立武备院局度弥宏，读书、绘图有所，习练艺技有所。 北洋财政支绌，未能力求宏敞”而在功能空间布置提出“举凡讲堂、学舍以及操场、盥沐、憩息、养病之所，固不必徒壮观瞻，而要必求其完备”，建设规模和花费“共计盖造大小房屋五百七十三间，统其合工料银二十二万三百四两”。1909年9月，设于西关的军官学堂学生全部迁入东关校址内。由于校舍紧张，不敷应用，袁世凯上书练兵处索要银两十万之巨，用于开办经费和修缮房屋等。 （二）从《建造陆军小学堂图说》还原军事学堂建设过程 1903年北洋陆军速成武备学堂在直隶省保定建造实践在先，从目前掌握的史料未发现校园规划图，北洋速成武备学堂的建造实践作为中国军事学堂建造的经验成为影响后期军事学堂建造是有迹可循的。从1905年清末陆军部颁布的《建造陆军小学堂图说》和1909年直隶省呈请修改之陆军小学堂图样及中窥见当时军事学堂规划及建造逻辑。强调“各省气候、地势、款项互有不同，学生数额亦不一律，今按学额多寡，用平房式拟定”，“地势高燥及地价廉薄之处，均宜建造平房。 地势卑湿及地价昂贵之处，均宜建造楼房”，同时对学堂选址的确定，“建造学堂须择宽阔、高燥、水源清洁之地、不可在污水、工场附近，以防烟毒瘴疠，”并特别强调“尤不可与繁华街市太近，以免各生荒戏”。1903年北洋速成武备学堂的校园建造实践作为当时全国规模最大的一所军事学堂，为1905年陆军部颁布的《建造陆军小学堂图说》提供了实践经验，如今通过《建造陆军小学堂图说》的建造要求梳理保定军校建设初期建设逻辑。
（三）保定军校选址保定城东关郊外的因素。 清末《建造陆军小学堂图说》对学堂选址规定：“学堂附近如有各种军队最属有益。”学堂附近的军队环境有利于学堂日常的军事教学。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7月，他在《考察日本陆军教育书》在学堂建筑在建设时，建议选址“应避热闹之地域。为使学生之精神静稳，一意勉学，最忌喧哗之地域，故在郊外人烟稀薄之处为妥。”保定军校选址于保定城东关外五里的地方，远离闹市，且村庄较少也是基于此种原因的定夺。“周边的环境，纯粹是一望无际的辽阔平原，极目天边，不见坡坎。除了凹道、丰草、白杨、荒塚，扑面的黄沙，和阵阵的归鸦，就只有天连着地,地连着天。景色单调而萧条，气象肃穆且寥落。”辽阔平坦的平原地势利于学堂建筑的兴建。（李宗黄回忆录） （四）保定军校校舍功能布局原理 清末陆军部审定武学书局出版的《军事卫生学》里有关营房的建造要求：“营房建造之优劣可知生病之多寡，故建造营房时必以讲求卫生为紧要，营房之式有二，一位单房式，一为双房式，单房式样即一层各房互相连接有空气流通光线易入之利，双方式者系两层前后重垒，互相连接其空气光线则与单房式者相反”无论何房总以南为最善，因光线易于射入房屋中，所有之细菌即可以。双房式又以向西南为宜，倘仍正南则在后一层光线难以射入。如左图，根据保定军校校园遗址考古挖掘报告。
探讨营房之形式无论单双其式甚繁，举其重要的几个样式，如并屋式“空气流通光线易入，但在建造时要以各层距离为第一紧要每层距离以有房高二倍为适当”，否则空气之流通光线之射入概不容易，并根据规划布局提出方屋式，方向不能概向南，故以房屋之地位卫生之价值进行比较，如果超过了高度二倍以上又浪费用地。
第三种为雁行式空气流通光线易入，于卫生最为有益，惟所占地面过大，若遇狭窄地面则不能为之。并提出“厨房之地位距住房宜远并须在风来方向之方面以免烟气吹入妨碍卫生，通常以西北两面设立为善，厨房距厕所愈远愈妙”，并提出厕所必须密闭不使苍蝇飞入为要，但须设有窗户以便空气流通管线射入，屋顶最好用两层，便槽箱式底面尤须坚硬并日日扫清为要。水井与厨房厕所均不宜接近。马棚亦不宜接近厨房。
（五）日本军事院校的影响对保定军校的影响 保定军校的建设参酌中外兵制和借鉴了世界优秀军校的建校经验建立起来的，尤其受日本军校的影响较深。日本教习贺忠良曾受袁世凯的委托考察日俄战争后的日本军事发展变化，为陆军部陆军速成学堂的兴建提供范本经验。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7月，他在《考察日本陆军教育书》中关于学堂的建筑与教育的关系进行了论述：“学堂建筑之如何与教育有密切关系，故各国建筑学堂之事，使教育官参与计划何则教育之法。 按学堂之宗旨不相同，也在建筑学堂时应顾虑之。”在学堂建筑在建设时，应注意以下几点：（1）应避热闹之地域。为使学生之精神静稳，一意勉学，最忌喧哗之地域，故在郊外人烟稀薄之处为妥。（2）应顾虑卫生之事。学生保养健康之事为第一要务，应择地面高燥，空气清洁，排水容易之处设之为妥。又盖房屋时须顾虑空气流通、光线透澈，又特设运动场晒物等处，并注意挖井、浴塘、厕所、厨房等。（3）精神之安养。在学堂围壁内须留散步之余地，或设运动场，或设休息处。 （六）《陆军学堂办法》等法规的颁布对军校建筑功能的影响。 光绪三十年（1904年），为指导清末军事学堂的建设，练兵处颁布《陆军学堂办法二十条》作为纲领性文件。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正月，颁布了《陆军小学堂试办章程》，其中对陆军小学堂的建筑功能有着严格的规定：学堂内应设礼堂一所，为庆祝行礼之用。其余应设讲堂、室内外操场、饭厅、会议厅、藏书楼、总办以下各员司及学生之会客厅、库房、教员值日室、学长值日房、总办以及各员司住室、学生住室、自习室、养病室、厨房、浴室、厕所，皆需完备。并绘图式对各功能室的细节进行严格要求。 《建造陆军小学堂图说》规定：“讲堂、自习室、住室等，均宜设立两门，以便出入，并防意外危险。”“格致讲堂内，诸生座位宜作阶级式。各阶之高，以四五寸为度”等等。受其法规的影响，在1906年陆军部速成学堂开办之际，陆军部对学堂内的设施进行了完善。在校内增设了各国新旧武器陈列馆、理化仪器大讲堂、能容四百人的阶梯式大讲堂、教研图书室、筑城模型室、沙盘兵棋室、测绘仪器室、爆破器材室、架桥材料库、武器库、服装库、炮房等教学设施。 （七）受清末军队战斗序列的影响。 “大凡满清新军在各地兴建的军营和军事学校校舍，在建筑形式上完全趋于一致。它的最大特色是营舍的配置一律按照战斗序列设置。”满清作战单位以营连为作战单位，所以陆军中学的校舍是按照一营的战斗序列设置，保定军校的建筑按照一连的战斗序列设置的。“内操场的东端，有几排连贯的长长的房子，那是骑兵科第一连、第二连，炮兵科第一连、第二连，工兵连、辎重兵连的寝室、讲堂、自习室和各兵科的饭厅所在地。步兵科则按照一、二、三、四、五、六、七各连的次序分驻在内操场的南北两端。北端驻的是五、六、七三个连，南端驻的是一、二、三、四四个连。” 这样特殊的建筑形式有助于学员们战时的团结作战。“满清新军使其营房、校舍与战斗序列相吻合，确是饶有深意的，而且颇见显著功效的，试想，我们长年累月，无日无夜，不论是吃饭、睡觉、操练、上课，一直都在按着营、队（连）、哨（排）、班的战斗序列整齐排列。在我们前后左右，都是什么人，可说闭着眼睛，无须一望就可以晓得，相处日久，情感愈深，彼此的生活习惯，长处缺点，一概了如指掌。一旦作起战来，自然会成为既亲密而又密切配合，协同动作的最佳战斗伙伴。” 三、保定军校建筑空间布局 （一）军校本部 经过1903年开始建设到。保定军校整座学堂建筑坐北朝南，总占地3000余亩，分为校本部、分校、大操场和南北打靶场四个部分构成。大部分建筑已经拆毁，目前只保留了大操场上的检阅台以及南、北打靶场。 1、护校河和吊桥 护校河设在保定军校校本部建筑的四周，护校河上架设吊桥。护校河的建设是分为清末和民初两个建设历史时期。西护校河和北护校河建设于清末时期，东护校河和南护校河建设于民国初年。护校河，俗称“阴沟”，也就是排水沟，由于保定城东关外地势低平，夏季是雨季的高发季节，护校河其中一个重要的功能是排水。另一个功能就是军事防卫功能。保定军校是一所国家级的军事学校，有着严格的管理规章制度，闲杂人员不得随意出入。《陆军军官学校条例》规定：学生一律在校住宿。周一至周六不得随意请假外出。护校河和吊桥的设置既阻隔了附近百姓的随意出入，保证了校园内安静的学习环境，又防止学生们随意外出荒废学业，确保保定军校学生的学习质量。 大门内的建筑 军校本部建筑群分前后两部分，前部为军校教学办公区，后部为生活区，教学区内主要有：校大门、仪门、尚武堂以及教职员的宿舍；生活区内的建筑主要包括学生宿舍、学生课堂、礼堂、饭厅等等。 2、大门 大门即保定军校的正门，是一座屋宇硬山式三间一启门建筑，坐北朝南，过道一间，左右房各一间。台基各有踏步7级。两根明柱、门槛及六扇棋盘式板门皆为红色。大门上方悬一横匾书有“陆军军官学校”，六个宋体大字，白底黑字，十分威严壮观。进入大门后，有两个倒座房屋，左侧为外文课堂，右侧为各兵科教育器材室，日军占领保定军校期间，将其南侧围墙开辟了东西两个便门，并在护校河上搭建木桥，将两个房屋改造成了车库。 3、仪门 拾阶而上进入军校大门，沿甬路往北即是仪门，仪门古时泛指宫殿的侧门，到了明清时期，则专指官式建筑的第二道门。至于仪门之称，是取自“有仪可象”之意。军校的仪门比大门略小，也是三开间硬山门厅，中开间设红色大门两扇，两旁开间为两面白墙充实，两侧各有一个石狮子，仪门可穿走廊通往尚武堂、学生宿舍等建筑。 4、尚武堂 穿过仪门，沿中轴线而进，通过长15米、宽5米、高2米的穿廊，迎面一排房屋，那是保定军校行政中心尚武堂。尚武堂坐北朝南，面阔九间，进深三间，为重檐歇山布瓦顶，下方是高高的基座，基座上四周皆以石栏杆环绕。其厅门两侧有幅对联：尚父阴符简练揣摩传一派，武侯韬略鞠躬尽瘁法千秋。尚武堂左侧为教育长室，右侧为校长室，中间是教职员的办公处。 校长直隶于陆军部，统辖全校职员，综理全校一切事宜。教育长禀承校长指挥各科长及教授、训育、马术、各处官长齐一教育之责，并指挥马辎两专科官长，整理两科之教育。 5、内操场 内操场位于尚武堂后，处在校本部的核心位置，为学生们日常活动和军事训练的场所。操场长三、四百余米，宽百余米，呈矩形，面积几占全校面积四分之一。操场北侧是保定军校的大礼堂，大礼堂面开19间，是全校最大的房屋。南侧是尚武堂的后厦，为硬山布瓦顶，有6级踏步。后厦为学生集合时教师训练处。东西两则各有十二排青砖布瓦房，是学生们的住宿生活学习区。 6、古柏铜钟 在大礼堂前，院内东北侧有两棵十多米高黛色参天的古柏，东侧古柏悬有一口铜钟，当时学生的作息都以敲钟为号。据史料记载，保定军校所在的位置在明代时为保郡校场，是训练明代士兵的地方。为弘扬军神关羽的尚武爱国精神，特设义勇武安王庙，即关公庙。军校的两棵古柏树和铜钟是明代关公庙的遗存。关公庙建于明代万历五年（1577年），有庙房近百间，庙田近千亩，道士四、五十人。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同年秋“英法德意联军至保，分城据守”，侵略者在保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关公庙也惨遭破坏，变成一片废墟，只保留了两株古柏、一口铜钟和一块《新建义勇武安王庙》石碑（现存保定古莲花池博物馆东碑廊）。1903年利用关公庙开始建设军事学堂。关公庙的钟声在保定东关至少存续了347年。1937年9月24日，保定沦陷后，日军在保定军校旧址开办保定日本干部候补生队，古柏树和铜钟遭到日军的损毁。 7、学生学习生活区 尚武堂后东西两侧各有十二排青砖布瓦房为保定军校学生的学习生活区。每排房有前后檐廊，且各排之间有走廊相通。学生宿舍每两排有一月亮门，为一独院，住一连兵，称一连道子。学生宿舍每排有十二间，工整对称。在东院学生宿舍东侧，有一路相隔为两排南北走向，并列的长房子，西排为学生用餐的厨房，东排为学校发电机房。西院学生宿舍西侧，有一隔墙，墙上有门，在侧墙西侧为军校马棚，共有两排，南北走向。 保定军校的全部校舍一概是中式旧建筑，学生以每连设一讲堂为原则，尽量使宿舍与讲堂相连，取其便利而易于往返。讲堂、宿舍，这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房舍就设在内操场左右两侧。按步一、二、三、四、五、六、七连，和骑一连、炮二连，一、二连，工一连，辎一连为区分。在一排十二间的讲堂，宿舍之后，又有库房、浴室、厕所及劈刺场等附带建筑。一般而言，整个校舍颇能兼顾整齐划一与井然有序。 （二）分校 分校位于校本部的东边稍南，与校本部有一路相隔。分校门前有一八字照壁，照壁南为军校小公园，内有各种小假山，并有纵横交错的沟壕，作为军校师生平时休息及训练使用。照壁北为与之对应的大门，以一条甬路延伸校内，路两侧对称各有5排青砖布瓦房，每排有15间。分校周围也有围墙及护校沟，里面的建筑均为硬山布瓦建筑。分校北侧还有一些附属建筑，如厨房、库房等。分校照壁南侧有一斜土路与校本部护校河南岸的路相通。 （三）大操场 大操场在校本部西侧，是北洋军队和保定军校并用的训练设施场所。保定军校所处位置在明代以来被称为保郡校场，并在清代沿用下来。光绪《钦定大清会典》卷八八载：“各省文武官皆设衙署……武官之大者，于衙署之外，别设校场、演武厅。”在清代，州、县以上城镇皆设校场，而演武厅是校场内主要的建筑物。保定军校的演武厅（又叫检阅台），位于操场东西向的中部，其尺寸为东西向45米，南北向50米，高约3米，四周包砌青砖，下大上小，有收分，其上北侧有演武厅，演武厅有8开间，前有抱厦为卷棚布瓦顶，前有四根粗大的明柱，在检阅台东西两侧均有3米多宽约20级踏步作为上下使用。 检阅台的东南侧有一高约12米的木质旗杆。操场的东侧配铁杆、双杠、浪桥、平台、跳台、天桥、木马、秋千等基本的体育训练器械，在操场西南侧也有部分器械。在检阅台的东北角有一祠堂，为纪念军校教官之用。检阅台东侧为马塚，葬学校军马的地方。 （四）靶场 靶场始建于1903年，位于校本部东侧，分为南、北两个靶场。原靶场为一长条形，东西长1000米，南北宽200米。靶场分为靶挡和掩沟两部分，在掩沟中有活动靶，反光镜，旗语等设备。场内分别从100米到1000米的各个射击段。在靶场的东侧有高大的靶挡墙，以防子弹飞出，另有射击靶等设施。靶场四周有砖砌围墙，靶场两侧还布置一些军事训练设施，作为学生军事技能训练之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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