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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三门峡日报
打开记忆的钥匙 ——读施施然组诗《鲸鱼在落日的玫瑰金中跃起》有感 国庆假期的一个上午，我拿着一本杂志，来到小区广场坐下。那一刻，云淡风轻，太阳暖暖地照着，平时喧闹的广场显得格外安静。两个小女孩在玩耍，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婆婆靠在靠椅上打盹；一旁花坛里的女贞树绿得发黑，而月季开得正艳；微风吹过，偶有枯黄的叶子舒展着身姿飘落下来，显露着季节的颜色。打开书本，我感觉自己也成了这“风景”的一部分。 我手中拿的是2018年第5期《星火》。一晃做《星火》杂志试读员快两年了。其实，家里有许多杂志和书，却没时间去看。而做试读员，每期要写读后感，能逼着自己用心去读一读书。翻开杂志，这期“新名家”是施施然的组诗《鲸鱼在落日的玫瑰金中跃起》。虽然不写诗了，却喜欢读，喜欢诗那意蕴和意象，那词语间掩藏的情结以及闪转腾挪间激起的情绪波涛。觉得好诗就应该能打动人，触动心灵。 来看其中一首《源头古村》，“雾气和香樟静静地生长。小溪依着村落/在记忆的砾石上呓语着流淌。老妇人腰系蓝花布围裙/坐在自家的院门前。几只白鹅拍动翅膀在她的吆喝下四散。这六十年前的最窈窕的新嫁媳妇”……小溪、记忆的砾石、六十年前最窈窕的新嫁媳妇……我的情绪被那香樟产生的“雾气”所笼罩。 《三月，雨夹雪》写道，“怎么又下起雪来了呢/你看窗外，樱花/刚刚掀起春天的帘子/在野地里粉粉地开/昨日才露出小腿的姑娘/今天又裹上了羊毛披肩/裸露在雪粒中的花瓣怎么办呢？唉，春风慢啊/走一走，停一停，像极了一段感情”……在诗人眼中，所有物象都是情绪符号，都有记忆。它让我想起许多从前往事。 再看《旧镇的月光》，“这貌似柔弱的旧月光/喝退用力过猛的夜色/让小渔船轻易地/泊上回家的码头/三角梅隐进墙角/紫荆花也收敛起妖娆……爱与恨，像空气中的盐粒消融在月下/世界向我们回馈它白天隐匿的/有人蹲在树冠上呜呜地哭”……诗的波涛汹涌着，吞噬着我的情绪。 多久了？每日里活得匆忙，来不及思考。为工作、为生计、为欲望、为这万花筒般不断变幻的世界……甚至，回忆和怀旧都成为了奢侈。就像《你是爱我的》写的那样，“你在开车时打开收音机/切掉忧伤的音乐，换上摇滚。你没有听清楚那些歌词。你拎着水果回家。谦虚地向年老的邻居/打招呼……窗外的樟树又长高了许多/像每一天的清晨，向你张开新的嫩芽。你意气风发地出门。你陷入沉思。又似乎什么也没想。你以同样的状态出现在会场/在声波的高潮中/兴高采烈”……我们每天都被生活推着，被世俗推着，被喧闹的实时和世事推着，随波逐流，不能自拔。只有偶尔午夜梦回，才似乎“看见那个叫灵魂的小东西，正以无比幽怨的眼神”盯视着我们。 再看《时差》，“……在晨曦的微光中我走下舷梯/可是，时间究竟去了哪里/当机身携我在空中/长长地跳了一支芭蕾/有些光阴不见了/有些光阴多余出来/干海绵突然滴出了水/在时间游走的黑洞里/那些发生过的/和即将发生的事情/那些青春的笑声、耳语/在夕阳下拥抱的晕眩/它们栖身在何处？”它让我想起王铮亮在2014年春晚唱的那首歌。当时，它曾引发了以“时间都去哪儿了”为话题的全民讨论。可见，在我们每个人心底，都涌动着对时光、对青春、对爱情、对美好事物……的怀恋。而施施然的诗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许多记忆。 回忆让我们学会珍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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