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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距离县城约300公里，在私家车尚未像如今一样普及的时候，是多数人往返县城与南京的主要出行方式。多数情况下，在车站里车站外等车准点出发。往返的车辆的很多，多集中在上午，下午总共约有三四班。既有相对较新的大巴，也有历史悠久的大巴，有一趟车，颇有印象，车身上印有扬州亚兴的标志，我乘过一两次，那个车应该没有空调，所以一路上都是开着窗户，如果从外面看起来，像是一个缓慢前进的动物，扑闪扑闪从睢宁出发，在路况不是很好的时候，到南京可能需要一天时间，即从上午天蒙蒙亮开始，一直开到天黑。
在旺季的时候，车子里满座不说，夸张的时候，还有小凳子，小马扎等，沿着座椅中间的小道上铺开，我常常的旺季上车，所以也有幸坐过几次小马扎。那会，坐车的人，也不讲究凭票入坐，都是先到先得，如果用服务质量来看的话，就是QOS的FIFO。 人们出门需求非常简单，只要能够到南京即可，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不知道是时代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那会人普遍能抗，要说现在，别说大巴上站头十个小时，就是地铁公交上多站个几站，总还是希望有个位子来缓解一下疲劳。 当然，那会能够站着去南京的人，也多数是像我一样出门读书的学生，虽然后来成为一名光荣的打工人，仍然一样。其中有做生意的，做建筑工的，当然也可能有工厂干活的，企业里的职员等。其中建筑工人最容易区分，这些人习惯带着桶、辈子、工具箱等极易识别的物品。那会在站里打票乘车，并未像如今这样普及，无论是旺季还是淡季，相当一部分人对于出远门这种事，也没有详细规划，习惯在站外等车，主要是因为站外能够便宜十块八块，慢慢的在站外能够上车便宜，成为一个主流，当然这其实只在淡季的时候有效，最便宜的时候40，50块九可以到南京了，不像现在至少90元起。到了旺季，站外上车几乎都没有位子了，并且不可避免的遇到车主或者驾乘人员时不时的嘟嘟囔囔的语气，我体验过一两次，看过不少次。 一段时间，我也是秉着这样的想法，站外乘车，那会手上也积攒不少睢宁往返南京车主司机的名片，估计这会翻着可能也能找到，只是好久没有联系过了。说到站外等车，我在县西关城西小学门口等过，在东关车站外的路口等过，在大桥南路等过，在泰山新村等过，在桥北客运站等过，其中车站外路口等的次数最多，其次可能就是泰山新村和桥北客运站。 不仅我自己站外等，我也陪着小舅子等，陪着老丈人等，带着女朋友等，有一次陪着小舅子在桥北客运站，从中午一直等到下午，那会大桥还没有禁止大巴通行，所以在路边看到往返南京的大巴鱼贯而出，但是由于错过最多的班车时间，所以迟迟不见回县城的大巴。 在站外等车、乘车，是对视力的一种考验，这种考验，跟在医院的眼科医生体检完全不同，虽然都是检测能不能看清东西。医院体检看不清的话，医生会写视力怎么样怎么样，而路边等车，如果看不清的话，就可能亲自送走本该带你回家的大巴。所以 等车的时候，哪儿也不敢去，即使尿急，也会强忍坚持，实在不行，就派一个人帮忙看着，然后快速找地方解决，在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内心是紧张的，生怕就在自己一泡尿的间隙，那辆能够带自己回家的车，就突然过来了，而自己可能就没有赶上，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站外等车，不仅对肾、对眼睛、对耐心是考验，运气也是一个方面，运气好的话，等不多时间，就能等上一辆，上午车多，下午车少。 站外等大巴，说起来车费便宜些，但是对时间耗费比较大，毕竟不知道下一班上几点。尽管有黄牛引着说，还有多少时间，但是好几次的经历告诉我，他们的时间不能全信。因为他们可能说出站时间是对的，但是如果那一班没有带多少乘客的话，基于成本考虑，老板必须按时出站，但是出站后，如何走，就是车老板可以自主决定的事情了。 一些私营的老板发车后，会再绕着车站或者某些陆续跑一圈。这跑一圈，既要时间，还需要油，作为一个经营的老板，常规来看，自然不会做这么个浪费成本的事情，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多拉几个顺路的人，或者也可以利用车厢的位置，给某一位客户带点货。 这样的话，绕圈子，耗时间和耗油，就有了价值。当然，这对于乘车的人来说，是损失了一些时间，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坐在人家车里，钱都付了，运气好的话，还有个能做的位子，半途下车再找一辆去目的地的车，可不是个好主意。 站外及时等到车，其实跟运气也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对车辆发车信息不了解，那会车辆出发的信息不像现在这样共享，通过各种手段，可以快速的判断和了解到班车的发车时间，然后了解到候车地的时间。 过路的车，也不是都愿意停下来带人，那会小红山汽车站尚未启用。如果从南京出发，大巴多集中在中央门，汉中门和江宁一个车站，江宁站离我太远，我从来不去，并且也从来没去过。 我站外乘车的机会不少，路线也有几个，那会还有S49新扬高速到G25长深高速，104国道也走过。104国道那个走的奇怪，从城西小学出发到南京，一路向西，到老圆盘路附近拐弯，路过岗头吴桥，南郊加油站，过常青，穿过到二姑家西的朱楼街，然后一路南下。那辆车是熟人介绍，专门跑安徽，路过南京。我在第一次独立开车回县城的时候走过，路况其实比以往是好了，但是那会安徽境内有一段路面，不好走，路面颠簸厉害，后来到了江苏境内，情况好转。 从南京回去也是一样，好在这条路，我走的不多，更多的还是长深高速和新扬高速。那会从南京出发，多数选择新集上高速，如果从县里出发，也是从新集下高速来，途径六合，然后进南京城。到县里，往往在斳桥收费站下高速，后来发现魏集南的高速下来更方便，多数从那边下来了，下来就是天虹大道，往南可以直接回家。 过路大巴，是从南京回老家的时候，往往不进站。对于过路车而言，县城不是他们目的地，他们的目的地或者是济南，或者是徐州，虽然有路上几个人下车，但是也不进站，多数在站外的一两个路口就开始叫人了，即使目的地是县城的大巴，虽然进站，但是也会这么喊。 操着一口流利的睢普话，“哎，双沟到了，还有要下车的，有的话，早点说啊！ 下车的人，就开始留意周边，看看有没有熟悉的树、桥头，、十字路口等，往往会不自觉的看好几下。”司机，司机，到了，到了。前面听一下。” “哎，就是那个路口。” 副驾驶的那位说，“哪个路口？还是那个？哪个哪个？” “对！就是那个。” 然后双方默契的不在吱声，车到了位置，人就拾掇拾掇衣物，包什么的下车。当脚一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顺手就呼了一口气。车上的所有事情，都回归脑后，然后踏着熟悉的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如果有人接，自然就更不一样了。“来来！东西给我！走！回家！” 我也乘过过路车，带着妻侄回县里，中途错过了进站的时间，就被带着往前走了，谁知道人家已经听过一次了，不肯再停一次。直到把我们带了好远，才停。那会可吃了苦头，与车上的押车的人产生了热烈的争执。应该是五月或者暑假中间吧，穿着短袖衣服，现在看来，主要还是眼神不好，注意力没有集中，并且自以为人家会进站，走了神。 现在想想也是很无语，自己错过了被人家带着往前跑，然后在路边等出租车回家，要知道那会没有两把刷子，哪个出来跑长途车的，刚出学校门的我，虽然被恐吓了一番，也很难咽住气。 那会下车后的几天，我仍愤愤不平，盘算着后面哪天有时间，我在原路堵他们，找他们要说法。。。但是后来想想，万一他们不停车咋办，肉身毕竟扛不住大巴车的碾压，遂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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