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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秋日品秋词（二） 文/张项学 （接上期） 明代诗人王彦泓在萧索的秋天也发现了生机，他的《秋词》捕捉到了秋天的景色美过春天的信息。在他的眼里，秋天是月澹澹，花轻寒，些许凉意催人早早起床，对镜梳妆打扮，“月澹花寒晓镜前，初凉天气懒孤眠”；整妆后的人自然是精精神神，自信心倍生，感觉秋天的经霜枫叶更胜过春天的映山红，“秋姿较比春姿艳，试看霜枫似杜鹃”。
王彦泓诗中的后两句似乎是化用了杜牧的诗。以“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而出名的杜牧，香艳诗写得好，不仅有“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的艳遇，还有“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的痴情。但他的《山行》一诗，选取美丽的红叶白云为代表，在寒山石径中，给人们展示了一幅色彩和谐的秋景图；选取了停车观秋景，云中见人家，给清凉的秋季增添了一份活力。由此看来，王彦泓的“霜枫似杜鹃”确实是沿用了杜牧的诗意，但远比不上杜牧的“霜叶红于二月花”。其实，比杜牧早一百多年的李峤就写过“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 唐朝最倔强的诗人刘禹锡，以两游玄都观看桃花的诗闻名，铁骨铮铮，不怕得罪权贵，即使再度遭贬谪也一笑了之。在他的眼里，秋既是一种“深红出浅黄”的画卷，也是一种“秋日胜春朝”的豪情。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这是刘禹锡的第一首《秋词》。自古以来写悲秋的诗太多，因为他们看到的只是秋风萧瑟，秋雨连绵。刘禹锡此时被贬朗州，在这种政治风波的冲击下，他没有消沉，更没有屈服，反而愈挫愈奋。他从凌风而起，排云以上的一鹤，看到了力量，看到了希望。诗人的诗情雅兴，随着鹤影升腾到了碧空，此时心头翻卷着激情澎湃的诗潮，远远超过了春潮。没有一股坚韧不拔的精神，百折不挠的意志，怎么也不会在秋天看到春日的热潮。伟人毛泽东从刘禹锡的一鹤排云，想到了“鹰击长空，鱼翔浅底”，由此联系到革命大业，发出“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呼声，以此唤起革命人的豪情壮志。 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 试上高楼清入骨，岂如春色嗾人狂。 这是刘禹锡的第二首《秋词》。这一首主要写秋色。他没有南梁吴均的“露繁秋色慢，气怆蟪声煎”，也没有张说的“汀葭变秋色，津树入寒烟”。在他看来，秋日的白霜带给人们的不仅是寒山凉水，那经霜浸透过的深红浅黄的暖色调，照样带给人们春天一样的感觉，但它并不像春色那样引得人轻浮若狂，而是透漏出一种清澈明朗、稳重和谐的淡雅。
秋是一个天高云淡、色彩浓厚的季节；秋是一个诗心起伏、诗意奔腾的季节。听，窗外的雨声，正催诗兴。 梦听细雨淋窗外，醒见秋风过野田。 已淡荷香环柳后，初黄菊韵到杯前。 寒蝉消退琴音去，素练铺开山画悬。 一鹤冲天声渐振，水云深处起和弦。 悠雲作于虢州拾叶斋 2022/09/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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