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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川奇案:女子牵出刺杀19兵团司令杨得志惊天大案(下)

 广州玉 2022-09-12 发布于广东

作者:广西河池市 李宁

(接上篇:《银川奇案:女子牵出刺杀19集团军司令杨得志惊天大案(上)》

八、神秘杀手求药暴露踪迹,侦查员跟踪失利

秋天早晨的空气是那么的新鲜,带着凉意的秋风让人感到十分惬意。

第二天早上,南鸣秋正在洗漱,这时门口警卫战士跑来告诉他,说有一位姓陈的妇女有急事求见。

南鸣秋意识到,来人那肯定是双阳大车店的女老板陈侃凤;她一大早来找自己,一定什么有新的情况报告。
  陈侃凤进来后,一把拉住南鸣秋的衣袖,急煎煎地说:“昨天晚上,那个姓白的突然来找我,要求买一些我祖传的治疗跌打扭伤的中药。”
  姓白的为什么冒险来找陈侃凤买治疗跌打扭伤的草药呢?

这里得先交代陈侃凤的家世。陈侃凤祖上几代都是武术名人,过去会武术的都会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医术。陈侃凤耳濡目染,从小就学会了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医术。特别是在她经营双阳大车店后,时常用祖传秘方给那些南来北往的客户治疗腰腿扭伤之类的伤痛,疗效也很好。因此,病患者口口相传,陈侃凤治疗跌打损伤的医术就传遍银川一带。

 陈侃凤接着南鸣秋说:“姓白的对我说,他那天在我的店里请那位朋友喝酒,那位朋友喝高了,在回家的路上不慎扭伤了踝骨,现在连走路都有点困难。听说我有祖传的治疗跌打损伤的绝技,所以,就来找我卖药。

“此人在暗地里要谋害解放军杨司令,我不能帮他——帮了他那就是与政府作对。为了稳住他,我就对他说,我现在手头的药不全,如果你一定要买,我得再配制,明天下午你再来拿吧。姓白的答应了。

“我想当时就向军管会报告此事,但因为天色已晚,城门已关闭,只好今天一大来向你报告了。”

“我代表军管会谢谢你。你的这消息真是雪中送炭呀——来得太及时了。”南鸣秋激动地握住陈侃凤的手,“这样吧,明天你一定要替白某准备好药,价格要高一点,免得引起怀疑。剩下的事我们这边会安排好的,请放心。”

陈侃凤走后,南鸣秋冒了一身冷汗,心想:恰好郭天唯扭伤了脚,不然的话,可能他就要在10月1日,银川各界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大会上对杨得志司令下手了——太危险啦。我们必须尽快抓到郭天唯,彻底消除隐患!

南鸣秋立即把专案召集在一起,通报了刚才陈侃凤提供的情况,并针对这个新情况调整侦破方案。

“根据陈侃凤提供的新情况,我们把原先确定的'兵分两路:一路查找白某、连某,一路查找郭天唯’的方案改为'集中力量到南门外双阳大车店’蹲守。因为从陈侃凤提供的情况来判断,郭天唯一直保持着与姓白的联系——盯紧姓白的,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郭天唯!”南鸣秋说。

南鸣秋当机立断让侦查员王必庭、麻志清、小许前往南门外双阳大车店附近蹲守。

“只要姓白的出现,你们就采取交替跟踪的方式暗中盯梢——都记住,没有命令,不准惊动姓白的。”南鸣秋神情严肃地嘱咐道。

想不到的是,那个姓白的十分谨慎和狡猾,第二天下午他却派另一个特务连某过来取药。

而在双阳大车店附近蹲守的侦查员却只是留心着长得跟白某相似的人,根本没有留心到连某。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侦查员仍没见姓白的人影。

其实,连某已经混杂在住店的人群中进了双阳大车店,取走了陈侃凤事先准备好的药。
 侦查员们都很着急,心想是不是蹲守被特务察觉了。就在这时,在大车店对面装着修鞋的的小许,看见一个男子手里提着一大扎鼓鼓囊囊的纸包,神色警惕地从大车店走出来。

小许他仔细看了看,那不是姓白的。但机灵的小许敏锐地意识到:那人手中的一大扎鼓鼓囊囊的纸包一定是草药袋子;姓白的是不是临时换了取药人……

就在小许思考当间,连某已经穿过马路,往南而去。小许一激灵,心想:这人多半是另一个特务连某!

小许即刻向其他侦查员发出了预定的暗号,让王必庭留在原地继续监视,让麻志清赶快上来与自己一同跟踪连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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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发生了一件令小许、麻志清始料不及的事:两人跟踪连某不到两分钟,他就忽然走向拴在大树下的一匹马,迅速解下马的缰绳,跃上马背,用力在马的臀部打了一掌,然后“驾”的一声,绝尘而去。

在短时间内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让小许、麻志清猝不及防,瞠目结舌。
  面对着一脸内疚的让小许、麻志清,南鸣秋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先回去打个盹,缓解一下疲劳。自己则带上党大旺,换上便装,到双阳大车店向陈侃凤了解情况。

陈侃凤看到南鸣秋两人走进大车店,一脸愕然,但机灵的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装着问南鸣秋他们是来住店的还是找人的。

南鸣秋心领意会,回答道:“我们是受骆老板之托,前来贵店看看客房,如果有合适的客房,我们想预定两间房。”

“好的。请!”陈侃凤躬身做出一副殷勤的样子。

陈侃凤把南鸣秋他俩领到了后院后,南鸣秋对陈侃凤说了监视失利的情况,并向陈侃凤打听那个连某来买药时是否透露过新的消息。
  陈侃凤说:“南组长你先莫急,我已经在药方上做了手脚。我开给他的是两种药,一种是外用的药粉,另一种是内服的中草药。我在内服的中草药配方上做了增减,服后会降低外用药的药效。那个姓郭的一时半会好不了的,到时他还得回头找我的。

“我交代了那个姓连的,如果伤者三天后还不见好转,那就得过来当面诊疗。我断定三天后,他们一定会派人来找我的——这条线索不会断。”

“感谢陈老板,你真有办法,给我们有创造了一次挽回失误的机会——政府不会忘记你的。”南鸣秋被陈侃凤的义举感动得眼眶有些发红了。

接下来南鸣秋将专案组的人全部撒出去,让大家化装成马帮伙计,住进了双阳大车店,等候目标出现。

为防止类似上次跟踪目标逃遁事件的发生,南鸣秋还向军管会领导申请,让军管会派出了两名便衣同志,分别配备一部汽车、一匹马,在双阳大车店附近日夜待命。

一切部署完毕,接下来就等目标出现了。

九、现神秘杀手藏身地暴露

按陈侃凤判断,第三天郭天唯会再派人来找自己的。但南鸣秋他们一直等到第四天,仍未见陈侃凤那里有什么反应。

南鸣秋心情开始有些紧张起来:难道又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了?

扮装成住店旅客的南鸣秋就到大车店前前后后转悠,查看情况。但始终没看见陈侃凤身影。南鸣秋估计陈侃凤进城卖菜了,于是他就点燃一支烟,坐在大车店的前院子抽烟耐心等候。
  不一会儿,大车店一位伙计因与是两个农民为牲口喂食及住宿收费问题与伙计发生口角,去请老板出面解决。

哪知,伙计发现陈侃凤却不在自己的屋子里。伙计就纳闷起来:陈老板平日里不会离开大车店的,要离开只有到城里卖菜,但今天的菜她已经让另一个伙计去卖了。陈老板去哪了呢?

于是,这个伙计就让其他伙计与自己一起找陈老板。众人店前店后找了一遍仍不见踪影。结果大家发现她的床一片凌乱,有伙计分析陈老板可能发生了什么不测了。因为,这位女老板以往起床后都是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房内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面对这反常情况,众伙计开始惊慌起来,顿时七嘴八舌猜测着老板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还提出应当赶紧向政府报案。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南鸣秋听说要报案,觉得情况不妙,因为一但报案,公安人员就会到店里调查,这样就会惊动敏感多疑的郭天唯等人,他们再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找陈侃凤了,因此也就失去抓捕他们的机会。

“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去报案!”南鸣秋在心里拿定了主意。

于是南鸣秋挤进人群,对众人说:“这事该报告官府,我有个伙计正好要去城里办事,大家相信他的话,我让他代你们向政府报案。”
  “行呀,那就劳烦你了。”众伙计表示赞同。南鸣秋找到装扮成马车夫的侦查员党大旺,对他如此般地耳语一番。于是,党大旺就骑上他住店时带来的那匹黑马,行色匆匆往城里赶去。进城后,党大旺根本没去报案,而是回宿舍睡了一个大觉。
  大车店的伙计们心急如焚地等待党大旺报案的回音。

恰好此时,店里资格最老、年纪最长的账房先生高老来上班了。当他详细打听有关陈老板失踪的情况后,表现出一副雍容不迫的样子来。他对众人说:“大家不要着急,据我分析,陈老板不会出什么事的。如果他遭歹人绑架,凭她那手太极功夫,肯定会与对方打斗的。但我看了,她屋里没有打斗痕迹,所以,我判断她可能是有急事匆忙出门了。”

在一旁的南鸣秋急忙问:“你估计她能去哪呢?”

高老露出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捋了捋下巴那几根山羊胡,不紧不慢道:“多半是出急诊了。一般陈老板有急事出门都留有纸条的,我分析她会在房内留下纸条——大家去找找看吧。”

果然,伙计们到陈侃凤屋里一找,还真的在她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我去出急诊了。”6个字。
  也就在这时,陈侃凤拖着满是疲惫的身子回来了。众伙计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但南鸣秋觉得陈侃凤这次“出急诊”有些蹊跷,于是他悄悄来到陈侃凤的房间,问个究竟。

“南组长,告诉你,我这次是给你们要找的那个神秘杀手郭天唯'出急诊’的……”

南鸣秋听说陈侃凤给郭天唯出诊,神情一震,没待陈侃凤说完,就急切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侃凤说:“事情是这样的:昨晚的下半夜我正好要起夜,突然听到窗外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声,我是习武之人,听得出那是人的脚步声,我立即翻身下床趴在地上观察。不一会儿,窗门被轻轻地打开,一个黑影倏地蹿进来,没等他站稳,我来个鲤鱼翻身,从地上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锁住他的喉咙。

“我定神一看,原来是曾与郭天唯在店里一起吃饭的那个姓连的。我于是就松了手,并问他为何深夜破窗而入。姓连的对我说,请我出诊,给郭天唯疗伤。他说郭天唯虽然吃了我开的中药初步见效,但他想要伤情快一点好,所以让我来请你去给他做推拿。说罢,姓连的拿出十块光洋,说是出诊费,并连连向我作揖,说请赏个脸给他。

“我很想知道郭天唯的老巢——找到他,好给解放军一个交代。如是我就答应了。姓连让我与他一同从后院攀墙出,说这样不惊动任何人。

“围墙外早就有一架马车在那里等候。上马车后,姓连的拿出一块黑布,要给我蒙上眼睛。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我对他说,哪有这样请大夫的,我不去了。姓连的捣头如蒜,好说歹说地劝我要理解他,于是我就不情愿地让他蒙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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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侃凤倒了一杯水,呷一口,继续说:“马车一路上故意绕道而行。为了记住到达目的地的时间,我摸着自己的脉搏估算路程所需要的时间。大约1小时一刻左右,马车停下了。此时我听到几声犬吠,我估计这可能是一个村庄了。

“姓连的摘下蒙在我眼上的黑布,我才看到我已经在一个院子里。姓连的把我领进一间屋子,借着煤油灯的灯光,我看到这屋子分里间和外间两部分,挺干净的,外屋厅堂里还挂着一副较大的国画。这时,从里间走出那个姓白的,他和姓连的一起住过我的小店——我认识他。姓白的躬身向我表示道歉,并叫翠枝给我上茶。我喝了一口,有浓郁的茉莉花味。

“我问他,伤者情况怎样了?我话刚落音,只见里屋门帘被掀开,一个人拄着拐杖从里屋一瘸一瘸地走出来。我定神一看,此人正是白某、连某9月30日那天,在我双阳大车店宴请的那个郭先生。我问他的伤情后,就要给他做推拿治疗。我告诉他,推拿可能很痛,希望他忍一忍。看来这个人是个真男子汉,他对我说,江湖之人,疼痛算什么,只要好得快,即使像关云长那样刮骨疗毒我也不怕。

“于是,我就给他做推拿。我在心里盘算好了,我给他推拿先要让他感觉到见效,但不能一下给他治好,拖着他的伤情——否则,他伤痛好了,他会马上就去刺杀解放军杨司令,这样我不是助纣为虐吗?

“我给他推拿了约半个小时,就停手了。我对他说,你不用拐杖走走看。他放开拐杖走了几步,欣喜笑道:'哈哈,不用拐杖也能走了——妙手妙手!神医神医!’

“为了拖长治疗时间,我便对他说,走是能走了,但还要推拿三到五次才能巩固疗效,在此之前不能多走路,否则伤情复发就难治了。他对我说:为方便推拿,你就住在我们这里吧,这样不用大老远的出诊了。

“我对他说,大车店那一大摊子离不开我。何况我是被你的人蒙着眼睛请来的,如果我几天不回去,伙计就会猜疑,万一他们报官,事情就麻烦多了。他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于是点点头。

“要离开那里时已经接近佛晓时分了。那个姓连的客气地对我说,出门后还要蒙我眼睛,我故作不快地答应了。趁我与姓连的在院子里等大车的机会,我观察了一下那里的环境,影影绰绰看见院子墙外有一个高高的建筑物,我便暗暗记在心里。

“还是那个姓连的送我回来。大车还是像来时那样,故意七弯八拐地转了几圈,我也糊涂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大车停下,姓连的取下我眼睛上的黑布。我揉揉眼一看,已经到了我双阳大车店大门外,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听完陈侃凤的讲述,南鸣秋心里一阵高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发现郭天唯的踪迹了!

事不宜迟,南鸣秋立即悄悄通知在店里的侦查员,返回军管会研究抓捕方案。

十、大车店女老板蹊跷失联

专案组会议认为,要抓捕郭天唯首先是要确定他的藏身地。因为,大车店老板陈侃凤虽然到过郭天唯的藏身处,但由于时间是在半夜,又是在被蒙住眼睛的情况下到过那里的,陈侃凤一时又说不清郭天唯藏身处的具体方位。

如何才能锁定郭天唯的藏身地呢?专案组的同志几乎一时拿不出主意来,会议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南鸣秋此时一面看着笔记本,一面在思考……

突然,他举起笔记本对大家说:“陈侃凤所反映的情况我都记在笔记本上了。我捋了一下,有这么几点:第一,大车故意绕道而行,速度不算快,个把小时就到了目的地,我分析郭天唯的藏身地离双阳大车店的距离在20里地左右。第二,郭天唯的藏身地是一大户人家,院子比较大,而且堂屋里还挂有国画;门外附近有一幢高高的建筑物。第三,这户人家有个名叫'翠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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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从有这三个特点的地方查找起。我的理由是:一,这几年银川多遭兵燹,民不聊生,在方圆二三十里的范围内,大户人家没有多少家,查起来不难。二,在不多的大户人家查找具有'附近有高高的建筑物、家里有个女人叫翠枝、堂屋里挂有国画’特征的大户,为我们精准判断提供了依据。”

南鸣秋的这番分析,让众人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接下来,南鸣秋信心满满地说:“我们就顺着这思路往下查。我们请请求军管会公安部帮发个通知,让各庄的民兵组织协助调查——我想不出一天就一定会有结果的。”

调查进展在南鸣秋的意料之中。下午两点,就有消息反馈到专案组:在离距银川城八里地的永贤庄,牛得水家的大院特征完全吻合'附近有高高的建筑物、家里有个女人叫翠枝、堂屋里挂有国画’的条件。

这个牛得水,回族人,是银川附近小有名气的财主。他的两个儿子均系国民党军官,一个在马家军当团长,不久前被解放军19兵团打死;另一个儿子是国民党保密局少校,解放前夕逃到了台湾。
  南鸣秋决定立即前往永贤庄牛得水家抓捕郭天唯。

南鸣秋马上向军管会公安部主要领导张广珍汇报,请示立即行动。张广珍批示:同意立即行动,但必须保证万无一失,绝对不能打草惊蛇。此外还调一个排的解放军交由南鸣秋指挥。
  南鸣秋立刻开始行动。他先派专案组里唯一的银川当地人小许和市军管会一位本地同志,化装成走乡串户的货郎前往永贤庄侦查,确定目标,确保抓捕万无一失。
  此外,南鸣秋还把归他指挥的一个排的解放军,调到距永贤庄三里地的地方佯装拉练,目的是配合专案组的抓捕行动。
  小许他们经过一番打探,得知牛得水家中的那三位客人当天上午已经离开了,去向不明。牛得水一家仍在庄子里,没什么异样表现。
  有人提出立即秘密逮捕牛得水,问出那三个人的去向。但南鸣秋认为,目前不宜立即对牛得水动手。理由是,目前没有确定郭天唯他们三个离开的原因,或许他们是恰好有急事外出几天。如果对牛得水动手,会打草惊蛇。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经过专案组反复讨论,最后决定再请双阳大车店女老板陈侃凤协助,让她前往牛得水处打探虚实。
  陈侃凤非常乐意帮专案组这个忙,但南鸣秋问陈侃凤打算以什么理由去找牛得水时,陈侃凤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个你放心。我可以编这样一个理由:就说昨天收了人家十块大洋出诊费,这已经超过平时出诊费的十倍了,我只给人家只推拿了一次。回家越想越愧疚,觉得我这是败德辱行的做法。今天正好我到附近办事,就顺便过来一趟,想再替人家治疗一次,顺便带点祖传特效药给伤者试试。”

“嗯,这个理由倒说得过去。”南鸣秋顿了顿,“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牛得水问你,你去他那里一路上你是被蒙住眼睛的,大车还七弯八拐地绕了几大圈,你是怎么找到他家——你怎么应对呢?”

陈侃凤不假思索道:“我可以对他说,我是武术世家出身,童年就学会了辨认方位的绝技,即使蒙眼也能记住曾经走过的道。加上我在银川多年,常常到附近村庄给人看病,熟门熟路的。我想,样说不会引起他们怀疑的。”

听了陈侃凤这番话,南鸣秋认为目前只能这样了。

经过一番准备,下午时分,身负使命的陈侃凤骑着马去了永贤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陈侃凤此行便蹊跷地失联了!

永贤庄离银川城不过十五六里地,骑马来回也就个把时辰。可是,南鸣秋一直等到晚上8点多钟,仍不见陈侃凤回来。

这可急煞了南鸣秋及专案组的同志们。但大家分析,可能是陈侃凤到牛得水家后,牛得水把她领去郭天唯新的藏身地给郭天唯治疗,路程远,所以来回要些时间。也许陈侃凤不久就会回来的。

可是,一直等到10点来钟,仍不见陈侃凤的身影。南鸣秋估计一定出什么状况了!

经过斟酌,南鸣秋决定:让双阳大车店派一个叫老二的伙计前往牛得水处去打听陈侃凤的下落。同时派两个侦查员悄悄随行,在牛得水宅院附近隐蔽监视,如果情况,以便及时回来报告。

不久,打探消息的老二回来了。他告诉南鸣秋:“我见到了牛得水,牛得水没有什么反常表现。牛得水对我说,陈老板下午4点钟左右到了他家,呆一会儿就走了。我问他是否知道陈老板去了哪里。牛得水面带怪笑、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他不知道——我看得出,他是在故意隐瞒。最后牛得水对我说,你不必着急,你们的陈老板今晚肯定要回来的。”

从老二反馈的情况判断,南鸣秋认为,陈侃凤很有可能是被牛得带到附近什么地方给郭天唯疗伤去了。他着急的心情总算稍微得到了些安抚。 

 可是,到了午夜,陈侃凤还是没有回来。南鸣秋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了,并预计可能出了大事。

正当专案组的同志焦急万分之际。陈侃凤突然回来了!

陈侃凤笑盈盈地朝在大车店院子内等候她的南鸣秋等人点点头,但她没停下脚步,一面走一面对南鸣秋说:“麻烦等等,我先进屋擦把脸、换件衣,等会向你汇报情况。”
  南鸣秋对此没起什么疑心,客气地向她招招手:“没关系,你辛苦了,待会儿见。”
  谁知道,过了半个小时也未见陈侃凤出来。南鸣秋觉得不对劲儿,就让大车店的伙计老二去陈侃凤的屋里看看情况。

老二到了后院,见陈侃凤的那个屋子亮着灯光,就轻叩门,但屋里悄然无声,老二觉得蹊跷,于是他一边叫着“老板、老板!”,一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眼前的情景让他愣住了:房内空无一人!

老二调头急匆匆地跑到前院向南鸣秋报告。
  南鸣秋一听这情况,头发根都竖直了:“这不可能!”

南鸣秋立刻带上两个侦查员进到陈侃凤的屋里查看, 在里间,南鸣秋他们发现了箱子及柜子都打开着,里面的东西十分杂乱。

 南鸣秋又马上带人到后院围墙查看,却发现一架梯子翻倒在墙脚下,墙头有明显的攀爬痕迹。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南鸣秋百思不得其解。他冷静分析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陈侃凤出逃了!

如果是这样,那问题来了:一个曾主动举报杀手,多次热心协助专案组调查案情,深入特务驻地替专案组打探情报的女老板,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
  南鸣秋拍着桌子,下令道:“查!”。

十一、大车店女老板突然弃店投靠“神枪大盗”

经过专案组紧急讨论,最后决定:马上控制永贤庄牛得水,从他口里掏出线索及内情!
 半个多小时后,专案组及一个排的解放军悄悄包围了牛得水的宅院。南鸣秋带着几个侦查员越墙进入了牛得水的院子,成功地控制了牛得水以及全家。

在审讯牛得水中,专案组没费多大功夫,牛得水就一股脑地供出了他所知道的全部情况。

牛得水说:“我的大儿子牛福明,是马家军第十一军的一个团长,宁夏战役中被解放军打死了,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情况。

“9月24日,也就是解放军占领银川的第二天,我大儿子的部下白如彪、连寻彰来找我,说是要在我家躲避几日,同时他们告诉我,牛福明阵亡了。

“白如彪原先在牛福明手下当连长,后来白如彪被调往马鸿逵的直属情报队当了一名组长。由于牛福明与白如彪之间的关系不错,他们就结拜为异姓兄弟。白如彪拜见过我们夫妇俩人。这次白如彪、连寻彰来找我,请求在我家避难,我就同意了。

“前几天,白如彪向我借了一驾马车,当晚他就拉回了一位被扭伤了脚的郭先生。他对我说,郭先生是他的好朋友,需要在我家暂住几天养伤。我答应了。还向他介绍了享誉我们这一带的专治跌打损伤的名医——南门外双阳大车店老板陈侃凤。

“有一天晚上,他们请来了南门外双阳大车店老板陈侃凤为郭先生疗伤。由于郭先生服了陈侃凤先开的几副中药后,效果不明显。他们又把陈侃凤请到我这里为郭先生推拿。

“陈侃凤从我这里回去后,白如彪突然对我说,要离开永贤庄另找个隐蔽地方隐藏。他问我附近有哪个地方比较安全。我想了想,就对他说,离我家三里地的地方有一个废弃的砖窑,那里比较安全。白如彪说行,于是就让我派了辆马车把他们三人送过去。

“昨天傍晚,大车店女老板陈侃凤忽然来找我,说上次收人家的钱太多了,只给伤者推拿一次,觉得愧疚。这次再来给那位伤者推拿,并给他送来一些祖传特效药。

“我觉得十分惊讶,因为上次她是被蒙着眼睛接到我这里的。于是我问她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陈侃凤对我说,她是武术世家出身,自小习得辨认方位的神功。我听说过陈侃凤的叔父是马家军的国术教头,深受马鸿逵信任。于是我就派人把她送往废窑了。”

得到牛得水的口供后,南鸣秋决定立即布置抓捕行动。牛得水带领专案组及解放军前往废窑。

很快部队就把那个废窑包围得水泄不通。南鸣秋和侦查员王必庭、党大旺、麻志清用枪顶着牛得水来到废窑门前,让他上前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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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得水格抖抖地来到窑门口,用哆嗦的手敲了敲门,轻轻地叫道:“开门、开门!”
  里面传出郭天唯的声音:“谁?”
  “郭先生,是老牛,开门吧。”
  牛得水话刚落音,只听到“呯”一声枪响,牛得水脑袋上被打了一个大洞,扑通倒地而亡。

“外面的人听好啰,老子就是'神枪大盗’!凭我这顺风耳的神功,早就听出你们往这边来了,还听出你们一共来了四十来号人。嘿嘿——对吗?”废窑里传出郭天唯狂妄的声音,“你们信不信?就你们这点人马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我一个人就把你们都给灭了!”

南鸣秋匍匐在一棵树下,对郭天唯喊道:“郭天唯,你先把双阳大车店老板陈侃凤交出来——其他事我们都好商量!”
  “是南先生,南组长吧?我是陈侃凤。谢谢你的好意,我是自愿前来投奔郭先生的。告诉你,我已经跟郭先生谈妥了,他放弃行刺杨司令的那笔买卖,我们马上离开银川,离开宁夏。白先生、连先生你们说是吗?”废窑里传出陈侃凤的声音。
  “是的,南先生,只要你网开一面,我们就马上退出宁夏,放弃刺杀杨得志司的行动——怎么样?”白如彪、连寻彰也扯着嗓子附和道。

“那行,你们出来吧!”南鸣秋答道。

南鸣秋刚抬头往废窑口望去,就听到“呯”的一声枪响,他的军帽被子弹掀翻,头发也被削去了一小撮。

“哈哈——哈哈!怎么样南先生,吓着了吧?我这是让你知道我这个'神枪大盗’的厉害,刚才那一枪已是对你手下留情了——你再抬一次头试试,下一枪我就打爆你的脑袋!”废窑里传出郭天唯的一阵得意的狂笑。

此时,张排长匍匐来到南鸣秋身边,低声道:“郭匪枪法精准,我们不要再跟他浪费口舌了,强攻吧。”

南鸣秋犹豫了一下,说:“里面有举报人陈侃凤,虽然她刚才说了那些话,我估计她是被胁迫的——强攻会伤害到她。”

张排长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南鸣秋说:“用烟熏怎样?”

南鸣秋沉吟片刻,回答道:“行!”

张排长让几个战士取来干禾,先在远处顺风的地方点火,让浓烟飘向窑门,以遮挡对方的视线。然后又让两个战士手持长叉,在烟雾的掩护下,又往前堆起另一堆干禾,并把干禾点燃,以交替渐进方式接近废窑口。

哪知郭天唯能听声辨位,即使在浓烟中也能确定方位,他“呯、呯”两枪,将凭借烟雾掩护的两名战士击倒。
  见此情景,张排长捶胸顿足,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这时,侦查员麻志清贴着地面爬了过来,对张排长耳语几句,张排长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麻志清领着几个战士爬上了废窑顶部,用绳子把点燃的干禾吊到窑口,然后,又接连不断地往下抛了大量的干禾。此时,整个窑口浓烟滚管,浓烟一个劲儿地往窑里灌……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废窑里没有声音了,战士们往里面扔石头也没见反应。

此时,废窑内的四个人全部被浓烟熏得昏了过去。随后,战士们冲了进去,将他们一个个拖了出来。
 战士用冷水浇面的办法对这几个人催醒。郭天唯、白如彪、连寻彰相继醒了过来,战士们将他们几个绑个结实。

最后一个醒来的是陈侃凤。她一睁开眼睛就放声大喊:“苏大远!苏大远!!”。

南鸣秋他们听后都感到吃惊,不知 “苏大远”是谁,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陈侃凤撑起疲惫的身体,举目四望,似乎在努力寻找那个“苏大远”。当她看到被绑成一团的郭天唯时,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着他伤心地啜泣起来,她一面哭,一面使劲地摇着郭天唯的肩膀:“大远,我的大远”。
  对此,南鸣秋他们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郭天唯不就是那个“神枪大盗”吗?怎么现在就变成“苏大远”了?这大车店女老板不是举报这个“神枪大盗”的举报人吗?现在怎么又像亲人一样,与郭天唯抱头痛哭?

南鸣秋越想越糊涂,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就在此时,泪痕满面的陈侃凤用乞求的口气对战士说: “请你们把我也绑起来吧,把我和他绑在一起。”
   “陈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呀?”南鸣秋问道。
“我会告诉你们的。现在,求求你们先把我绑上——和他绑在一起。”
  “这……”
  “不绑我?那好,我就撞死在你们面前!”陈侃凤一跃而起,就要往身旁的树干撞去,幸亏南鸣秋和张排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南鸣秋一脸无奈地让战士把陈侃凤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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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郭天唯看到此情此景,梗作脖子连声喊道:“女中豪杰!好样的!没给老陈家丢脸!”

看到此,人们不禁要问:陈侃凤跟郭天唯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十二、“神枪大盗”竟是女老板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夫

陈侃凤跟郭天唯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经过公安部们对郭天唯的一番讯问后,才真相大白。

这位“神枪大盗”郭天唯,他的原名叫苏大远,家住山西闻喜县。父亲苏希仙是当地一个中药铺子的老板。

大约20年前的一天,其父苏希仙到邻县收账返回时迷了路,此时正值天下大雪,当晚迷路的苏希仙在荒野处看见一荒庙,他走进庙里,打算在此夜宿。此时与正好遇见也是迷路的一河南男子,他正在庙里生火取暖。相同的遭遇,让他俩一见如故,聊得很是投机。

半夜时分,几个土匪路过荒庙看到他俩,打算抢劫。哪知,这个河南男子一身的功夫,只身对决4个手执兵器的彪形土匪,眨眼间就把他们打得人仰马翻,落荒而逃。
  这个河南男子,就是陈侃凤的父亲陈子仙。苏希仙十分佩服陈子仙,两人互道姓名,结果惊奇地发现各自的名字里都有一个“仙”字,认为这次荒庙邂逅是上天的安排,便决定结拜兄弟。苏希仙为兄,陈子仙为弟。

接下来,两人又聊到各自家庭及子女情况,当苏希仙得知陈子仙有个女儿叫陈侃凤时,便决定把儿子苏大远和陈侃凤撮合到一块儿,日后结为夫妻。
  此次分手后,陈子仙和苏希仙常时常互通书信,也曾数次相互登门拜访。苏大远和陈侃凤却从未碰过面,但双方家人及族人,包括他俩都知道有这个婚约。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那个社会的婚姻制度,子女的婚姻必须遵从父母之命。孝顺的陈侃凤也就认了父亲包办的这桩婚事。

苏、陈两家约定在1937年底给苏大远和陈侃凤办婚礼,但这年抗日战争就爆发了。国难当头,陈子仙应国民党第十五军之邀,担任了该军的国术教官,而苏大远作为热血青年,也毅然参加了国民党军队,奔赴抗日战场。他俩的婚事因此搁下了。
  苏家所处的闻喜县和陈家所在的孟县属于中条山地区。1938年至1941年间,日军从先后十来次对中条山地区发动进攻,由于战争的原因,苏、陈两家联系中断,生死不知。

1941年夏,侵华日军发动了“中条山战役”,这次战役使陈侃凤失去了父亲陈子仙,母亲以及其他家人也都在战火中丧生。

从此,陈侃凤便无家可归。万般无奈中,陈侃凤一路讨饭前往山西闻喜县,想去投靠从未谋面的未婚夫苏大远。到闻喜县后发现苏家的中药铺子已毁于战火,并得知苏家多人死于日军的抢下,只有苏大远因从军才幸免于难。

苏大远在哪里呢?经过陈侃凤多方打听,得知苏大远已经不在军队干了,在兰州做买卖的消息。于是,陈侃凤毅然决然地前往兰州寻找未婚夫苏大远。 

陈侃凤历尽艰辛赶到了兰州,在两年的时间里,她走遍了整个兰州地区,但始终没有打听到苏大远的消息。

在银川城担任马鸿逵部队国术教官的叔父陈子灵得知陈侃凤的消息后,几次捎信让她前往银川。陈侃凤于1944年从兰州到了银川。

陈侃凤到银川后,仍矢志不移地继续打听苏大远的消息。她知道,大车店进出的都是南来北往的客商,消息渠道广,容易打听到苏大远的下落。于是她打算经营大车店。正好这时,叔父盘下了银川南门外的双阳大车店,陈侃凤请求叔父由其经营,叔父自然就答应了。
  但是,陈侃凤经营大车店数年下来,却始终没有打听到苏大远的消息。其实,此时的苏大远早就待在宁夏,他就在在胡宗南部队里。

在胡宗南部队里,由于苏大远有射击的天赋,训练一年后,他的射击技术就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因此,他被调到了胡宗南的卫队。

但是苏大远性格倔强,常常跟长官抬杠,时常让长官们下不来台。终于,长官们收集了苏大远的材料,送到军法处要求军法惩治。很快就有人向他透露了消息,于是,他就带走上平时不离身的两支手枪和一百发子弹,溜号了。
  从此他改名为郭天唯。他凭借精湛枪法,专事打家劫舍。从此,“神枪大盗”的名声就在宁夏地面传开。

陈侃凤对“神枪大盗”有所耳闻,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神枪大盗”就是自己苦苦寻找了8年之久的未婚夫苏大远。

1949年9月30日,当姓白和姓连的在陈侃凤的大车店宴请郭天唯时,因为两人从未见过面,虽然她看到了郭天唯的面容,但却不曾相识。正是由于不相识,她在听到他们要刺杀解放军杨得志司令员的谈话后,才举报了他。

这次陈侃凤按照南鸣秋的安排,前往永贤庄打探郭天唯等人下落,在废窑见到了郭天唯,并给他进行了推拿治疗。但出于保密和安全原因,白如彪不让陈侃凤马上离开,说是要等两三天他们撤离此处后,方允她返回大车店。

虽然郭天唯性格孤避高傲,平时不大愿意跟等闲之辈搭讪。但他对基本治愈他伤痛的陈侃凤却另眼看待,觉得她不但医术高强且讲义气。在废窑里待着烦闷时,也就和陈侃凤拉起了家常。

当陈侃凤听说他是山西闻喜人时,不禁来了神气,因为多年来她一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只要碰到闻喜人,就要打听老苏家的情况。

当郭天唯说自己就是苏希仙的儿子时,陈侃凤这个痴情女子顾不得羞涩,一下子抱住郭天唯的脖子,放声大哭道:“大远,你让我找得好苦呀——我找你整整8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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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郭天唯也明白了对方是什么人了。他不禁对眼前这个痴情女子产生了敬佩之情,这个江湖大盗眼睛也湿润了;他紧紧搂住她……

陈侃凤还算得上一个讲义气,守信用的人,虽然她痴情于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夫,但她也觉得不能对不起专案组。所以她没有向郭天唯透露专案组正在侦缉他和白如彪、连寻彰的情况,只是动员郭天唯退出江湖,跟她回老家山西去开家大车店,过夫妻恩爱的正常生活。

郭天唯在陈侃凤的极力劝说下,终于同意放弃刺杀杨得志的行动。陈侃凤为此十分高兴,就决定马上返回大车店,收拾了细软,悄然地跟郭天唯离开银川。这就出现了陈侃凤攀越大车店后院围墙的那一幕。
  但是,白如彪和连寻彰不会让郭天唯放弃原先的计划。白如彪、连寻彰极力劝说郭天唯不能言而无信。他们对郭天唯说:你是江湖上著名的“神枪大盗”,应高义薄云,信守承诺,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干毁誉辱行的事——况且你已经收下了我们的定金,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呢?
  这时,陈侃凤从大车店回来了,白如彪、连寻彰两人不便在陈侃凤面前劝说郭天唯,他们计划明天再继续做郭天唯的思想工作。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没等到第二天,他们就被解放军活捉了。

对白如彪和连寻彰的讯问也取得了突破,两人供出了策划刺杨得志司令员的阴谋是由马鸿逵亲自决定并交办的。原因是怕蒋介石追究马鸿逵丢失宁夏的责任。马鸿逵为了减轻责任,戴罪立功,就想到了以暗杀杨得志作为向蒋介石换取谅解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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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郭天唯、白如彪、连寻彰,被银川市军管会执行枪决。陈侃凤在关押三个月后被政府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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