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良川 《二》 又一个寒冷漫长烦闷无聊的冬天过去了,在过去有些大家闺秀在绣阁中闲着无事,为了缓解数九漫长时间的无聊和烦闷,找了九个字,把他写成空笔划,这九个字每个字都是九笔,每天描实一笔,描实一个字等于一九,等描完了九九也就过完了,这九个字就是“亭前垂柳珍珠待春風”。九尽春回杏花开了,杨絮也落了一地,河边垂柳嫩黄的絲涤,在春风中摇曳,人们开始下地劳作。 这天老杨出来在街上散步,正好遇上他的大儿子春堂,他喊了一声爹,说:“我想给你说点事”,老杨听到后有点惊异,因从来还没见过他儿子这样。问:“什么事”?春堂说:“咱这里不是开发新区吗?人家要找一部分临时管理人员,很多人都走后门托熟人想去,我给人家说好了,准备让你去工地看夜场,每天四十元钱,管早晚两顿饭,活又不累,你看是否能去”。他父亲一时也弄不清春堂是什么意思,八十岁了还想让我去工地挣钱。最后想到自己从去冬到现在一直是吃两顿饭,能管两顿饭也行,省得自己在家做饭。上年纪的都知道一个人特别是老年人,每天做饭就是烦人的事,可也不能不做,他当时就是想到这个才答应了他儿子,第二天就开始上班。 原来工地是需要部分管理人员,包括收材料整理现场,打扫卫生和看场的等。这些人大都通过熟人介绍去的,也有自己找去的,像春堂就是自己找去的,因为听说他是当地的皮子,又是村领导的哥哥,怕以后给工地找麻烦,不会不同意的。当他提到他父亲时人家一问八十岁了,认为年纪太大不太同意,但他说:“老人身体还好,对工作应心,如果夜里看场,睡觉还少,比年轻人还强,如果有了病咱再换人”。总之最后还是看他的面子同意了,至于他让父亲去工地挣钱,会不会到他手里,他到没有多想,但总认为老人有了钱,总会减少他们的负担,说不定老了花不完还有他的一份。 工地进展顺利,在一个多月后起了一层,可在一天晚上加班往顶上吊钢筋时,因为没有搭好钩,整捆钢筋掉了下来,掉到钢筋加工棚上,把棚压塌了,春堂的父亲正好在里边坐着被压到了下面,等抢救出来后,早已死亡。春堂知道后很快赶到现场,当他看到父亲遗体后,并没有让人们想象的那么伤痛,而首先想到是后事的处理,也就是如何向工地索赔,他马上打电话租来了灵棚和冷冻棺材,因为二月将尽,快到三月天也有点热了,他也认为不会很快就谈好的。把灵棚就搭在工地进了大门里边的工地上,把冷棺停放在里面等侯谈判处理。老二、老三听说后也到现场看了一下,才通知在外地的老四,他回来已是第三天以后。 随后就由开发商工地主管和春堂、秋堂进行了第一轮谈判。按开发商的意思,目前对伤亡人员的赔偿标准最高不超过五十万。可春堂马上说:“不行,太少”。站起来就走人,后被拦住问他你的意思要多少?他说:“一百二十万,少了你们就别想施工”。第二轮谈判开发商说到八十万还没谈成。后他们经过商议,也想到在他们的地皮上,还考虑到以后施工的顺利,何况大开发商有钱,也不在乎这几十万,最后以一百万谈妥,并写了协议。说到付款时,老大说这事你们不用管,交给我自会安排。等老四回来后和老三商议这事,他们两个都知道老大的为人,认为千万不能让他一个人捉到手,干脆让工地每人二十五万分别付给每一个人。于是他们两个才去工地通知付款方法,甲方说行,你们什么时侯说好,什么时侯付款。甲方也怕他们说不好,给了这个那个又来找麻烦纠缠不清。他们几个又回去商议怎么分,老大说:“人是我给工地介绍的,当时工地还嫌他年纪太大,不愿意用,我费了好多口舌才给人家说通。你们没费一点劲,每人给你们十来万也就行了”。老三当场就和他吵起来,说:“父亲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这是人家赔偿给父亲的,又不是赔偿给你作介绍人的”。吵了一场也没说成。两个人又去找老二,他说:“按说这是父亲的遗产,应该四个人平分,但我是村干部我没法说。如果让村上处理,因为是自家的,我还得避嫌,所以我没法说。我想如果不行,你们直接上法庭,让他们处理”。这样才由在外见世面多的老四出头和老三、老二将老大告上了法庭。法庭受理后,首先逐人了解情况。找到春堂后他说:“自从分家后他们从没管过父亲,这次我想让父亲去挣个钱,平时花用也宽裕点,当时人家还还嫌他年纪大不想用,我反复给人家说,他目前身体还好,万一有了病再换人。也算人家看我的面子才算勉强同意,却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我还担有责任呢?这么大年纪了又让他去做工。这事他们一点都没参与过。我认为我一个人要了,也不合适,分给他们每人十万,他们就该很满意的” 。找到老二夏堂后他说:“别问我,我都不知道。按说父亲的遗产应该平均分,这事让他们说吧,我没什么意见。最好和解处理,免得别人笑话”。找老三秋堂时他不在家,只他老婆一个人在家,她说了老大一堆不是,分家时说好父亲不离家,你盖好房也不让父亲回来,一直在邻家住了二十年,这又还让父亲去做工给他挣钱,这人心太恨了,放高利贷要不回账。还找老三去帮忙,还逼人打人,据说还把人打……。说到此她突然停下不说了,法庭的人问:“他逼人打人出过事吗”?她说:“我不知道,别问了”。不过女人就是女人,她越这样就越能从形象上看出问题,法庭的人好像已发现了新的案情,暂时不再往下细问。找到老四冬堂时他说:“这事还用再问吗?这么简单的事情,父亲是我们四个人的父亲,他的遗产该谁继承,不是很清楚吗”? 结果老人的遗体也暂时没有安丧,因没人去工地阻扰妨碍施工,工地施工照常进行。 法庭对杨柳青伤亡赔偿款争执一案,以基本了解。但在无意中也发现了新的问题,也就是杨春堂放高利贷的事,法庭对此迅速安排人员介入调查,经过几天时间的周密调查,发现问题还很严重,也打伤过三人逼死过一人,甚至还打死过一人。又对死伤家属进行调查取证,已掌握了基本案情,经过整理资料报请检察院批准,待机逮捕。 也就在这几天县纪检委收到一封对杨夏堂的举报信,说他在征地中有贪污现象,举报人叫靳平梅,她小时父母给起名小梅,后有个人说你叫小梅不好,以后到老了还叫小梅吗?不如改叫平梅又好听,又代表平安幸福。后她就改名平梅,这个人长的十分娇艳漂亮,而且非常风骚还具有很高的媚人本领,和很多男人有不正当关系。对别人的评论,她也不在乎,人们虽对她不看好而说三道四,但也不得不佩服她靓丽的容貌和高超的本事,《封神演义》的电视剧播出后都说她比妲已还漂亮迷人,也有人说如让她当演员,肯定会比那个付义伟演的更好,有人背后就给她送外号叫妲已,但她却找了个很不浪漫的丈夫。 她比夏堂小十几岁,也算是夏堂众多情妇中最爱好的一个。她也没少从夏堂处索取了钱财。她的丈夫就是通过夏堂的介绍才去工地干临时管理员的,因为他丈夫和工地的工头较熟悉,在一起闲聊时,听工头说:“挣个钱不容易,上下包括当地的都得疏通打点,要不谁能来这里搞开发呢”。就这么笼统的一句话,丈夫回去给她说后,她就猜想到夏堂在这次搞开发中又捞了不少钱。他二人在一起时平梅想给他要五万可要了几次,他都不给惹恼了她,才写了举报信。其实她也不知是否属实,县纪委把信交给了当时上级的巡视组,巡视组才安排人依审计的名誉来此介入调查。先从征地查起,结果越查问题越大,包括村镇的其它基础设施方面建学校,改造街道和公路等方面,进行了大量的工作。最后查证核实,只夏堂名下就有六七百万,调查回去后报检察院待机批捕。 再说那个邻居苗天生,自从杨柳青老人出事后,知道不会再回来了,就把他的东西收拾起来,给他家人送了回去。在收拾东西时发现了老人的笔记本和一个没封口的信封,他打开看了后,见上面和自己还有些关联,也就是老人计划给两千元住房费的事,至于两千元到没什么要紧。但看到这是老人的遗嘱还有个九千元的存折,如把这些给了老大,他可能会不露或毁掉,交给村里因为有老二也不行,他想了一下,只好交给乡政府。乡政府知道他们因老人遗产的事正在打官司,就又转交了给法庭。法庭看了后很是高兴,因为又掌握了很多重要材料。经研究很快开庭。 马良川,男,一九四五年出生,林州市东姚镇白象井村人。自幼受祖上耕读家风熏陶,酷爱文学,青年时期尤擅长以人名缀入即兴赋诗。如今虽至暮年,仍笔耕不辍,喜欢釆集乡土风情,先后创作了《玉泉寺传说》、《红花绿叶相映红》、《人鬼情未了》等数十篇中短篇小说,题材涉猎广泛,既有劝人行善敬老的人物传记,又有凄婉感人的爱情故事,特别是结合本乡本土撰写的地方史料传奇,在当地广为传阅,叙事贴近生活,文笔通俗自然,被乡邻赞誉为"农民作家"。 总监制:郝明亮 监制:刘迷存 审核:任建昌 马保吉 责编:郝顺成 毕玉成 本期编辑:毕玉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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