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为什么把坤卦列为第2卦

在第1卦乾卦中，我们已经探讨过，文王为什么把乾卦列为《周易》的首卦，一是因为周族是“后稷”的后代，注重农业生产，要靠“天”吃饭。更重要是周人长期形成的政治信仰，天佑有德之人，周人要想作为“天之子”，替天行道，首先必须德行深厚。

从自然界来看，天地生养万物，天在上，地在下，天在前，地在后，天尊地卑，天上日月循环，大地上四季轮转，大地永远跟随着天道。况且大地宽广深厚，养育承载着万物万民，就像人有深厚的道德，宽容爱护万民，大地有这么多优点，所以文王将厚德载物的坤卦作为《周易》的第2卦，紧跟在乾卦之后。

坤卦的品德是厚德载物，那么周人就把“德”看得很重，天之道赋予万物成为其“德”，通过“以德配天”来获得天下和巩固统治，而“德”在国家治理上的重要表现，就是“保民爱民”，所以周人的政治信仰，总结出来就是“敬天保民”这一句话，将天和人联系起来，形成了“天人合一”的思想。“敬天”在乾卦中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有德”则是坤卦所要讲述的，而“保民”则贯穿于《周易》的始终。

文王的卦辞中没有出现过“德”字，周公的爻辞中只有5个卦有“德”，在孔圣人编撰的彖辞大小象传和《十翼》的其它文章中，“德”的描述比比皆是。

商周两代相比，商政权显然是神权色彩浓厚的政权，《礼记.表记》曰“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而周人则是“尊礼尚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

张武忠2016.12.1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