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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的日子(10)

 学亮书屋 2022-09-14 发布于湖南


自修
 
教书起步的日子,也是读书启航的日子。
从毕业就开始,八年时光中,曾读过两年青年自修大学,三年英语专科函授,五年中文本科函授,加起来超过十年。所以那书,不是连在一起读的,而是套在一起读的。
因为年轻,梦想常萦。
当年的我,其实还是蛮努力的。
那时文学正大行其道,我也做起了文青梦。中师毕业前,就报名参加了陕西青年自修大学学习,开始涉猎古今中外文学作品,并雄心勃勃准备创作。1984年春诗歌《太阳.人与影子的歌》在《陕西青年》发表,散文《啊,小山溪》也被收进她的《春芽集》,算是为这段学习画上了句号,虽是小小的学习成果,却也大大鼓励了刚满20岁的我。


不过自修大学并非正规大学,我当时积极备考并锁定的目标,是当年的武汉师院、如今的湖北大学。中师时我们就听说,她将面向中小学教师,招收函授本科生。八四年我终于圆了大学梦,成了她围墙外的一名学生。五年长学后,我拿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也终于成了学历合格的中学教师。
当年我想报考的,其实是历史系,我以为教历史会轻松一些,起码不用改作文,至于文学,就作为爱好得了,不准备当饭吃了。谁知拿到《准考证》,才发现专业已被越俎代庖,只好叹息与语文结下不解之缘了。


那一年也萌生了学外语的想法。最早的动因,竟是为了读原著。有位大家说,读了原著再读翻译作品,简直味同嚼蜡,触发了我的好奇心。后来发现,要想走出大山只有考研,要想考研就要翻越外语这座大山,必须早做准备。
此前我只在高一上期,跟着刘云阶老师学了半期英语,因为高考不考,就立马停了。在中师,我们基本上把高中课程重学了一遍,却偏偏没有英语。“野师大”以前有过英语班,不知为何断了线,连英语老师也没有见着一个。
我决定从ABC起步。刚好那年北外与央广合办了一个专科英语广播函授班,我便报了名,在八五到八八年之间套学了三年英语,理论上成了北广弟子。我还不惜血本,贷款数百买回收录机,定时收听著名陈琳教授的授课。每天早上只要没课,我就跑到东风水库对岸的密林深处,大声朗读单词和句子,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遗憾的是,虽然费了牛劲,英语却最终没有学好,只是成了功利性的考试工具,帮我完成了考研、参评中级和高级职称等重大任务,真是愧对北外央广和陈琳教授了。


回头想想,我其实应该学得更好一点,因为我有一近邻,一室友,都是英语专业的高材生,可以随时请教的。可惜的是,我没有用好那些有利条件。
一近邻,是天明老师,金果坪初中就住我外间,隔一层板壁。他毕业于“野师大”英语班,长我几岁,为人斯文,谈吐儒雅,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听说读写译自然上佳。可惜我那时底子太浅,虽常与他或立于走廊,或抵足而眠,谈天说地话理想,却羞于班门弄斧,大胆开口对谈英语,逼自己提高听说能力。
一室友,则是后来读研时的晓林同学,衡阳人氏,英语科班,此前也是中学教师,研究生才读了唐宋文学。刚开始我们也约定,我教他普通话,他教我英语。谁知三年过去各种穷忙,他倒是比较成功地学会了我的“川普”,并以此南征北战,一个行长当着,国内国外跑了个遍;我也能大体听懂他与学生之间满口难懂的衡阳方言,只是跟他学习英语的计划早就搁了浅,还因坚守“弗兰”,“川普”都快弄丢了。
说到底,还是我用功不够;也或者,我就不开那一孔,怪不得别人。
于我而言,这都是陈年旧事,诚已不可追。只希望后学者,自修时或能有所借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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