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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坏了规矩?丨《动物农场》

 东篱悦读 2022-09-15 发布于云南

谁先坏了规矩?

文 / 东篱

这本书可不敢说读完了。
其一,作为269页的双语版,我拼尽全力也只能看完前132页,至于后面那半本,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其二,故事虽然很简单,内容也很有趣,但其中所蕴含的东西,恐怕终我们一生也未必能完全参透。
幸好,拿着半本《论语》是可以治天下的;那读了半本《动物农场》,随便唠唠应该也是可以的。
故事开始于一场革命。
庄园农场的动物们在种猪“老少校”的启蒙下,深刻认识到人类统治的残暴,矢志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幸福乐园。老少校死后,另外两头叫做雪球和拿破仑的种猪接过革命大旗,在理论指导(“动物主义”)和智囊协助(小公猪斯奎勒)下,带领大家一举推翻了人类,顺利建立了自由王国“动物农场”。
为巩固革命胜利果实,大家共同制定了“七大戒律”,并用油漆以最醒目的大字写在了墙上:
1.凡是用两条腿走路的都是敌人;
2.凡是用四条腿走路,或者有翅膀的,都是朋友;
3.任何动物不得穿衣服;
4.任何动物不得睡在床上;
5.任何动物不得饮酒;
6.任何动物不得杀害其他动物;
7.一切动物都是平等的。
从此后,动物们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更加辛勤地劳动,每周还举行升旗仪式和全体动物参加的“大集会”,共同讨论各种提案,成立了诸如“下蛋委员会”等各种委员会,开阅读和写字班……并在“牛棚战役”中顺利打败了人类的反攻。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预示着:形势一片大好,未来指日可待。
但是,但是。
一些意外的情况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先是两位领袖的意见开始出现分歧,最终演变成为一场公开对决,拿破仑利用自己养大的九条恶犬赶走了雪球,随即宣布:取消大集会,各种议题由新组成的“特别委员会”进行讨论决定,之后传达决策、安排任务。动物们则在“我会更努力地工作”这一座右铭之外,又补充了一条:“拿破仑永远正确”。
不久,拿破仑推出一项新政策:动物农场将要与邻近的农场进行贸易活动。很显然,“贸易”是不可能发生在敌人之间的,而除了动物农场之外的所有农场都是属于“两条腿走路”的人类的。
接着,作为“领导”,拿破仑因为需要“一个安静的工作场所”,名正言顺地住进了农场的主楼,在厨房用餐,在客厅娱乐,在床上睡觉。有动物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了,于是跑到写着戒律的墙上去确定一下,第四条戒律分明是:任何动物不得睡在铺有床单的床铺上。而作为严格执行戒律的领袖,床上的确没铺床单——铺的是毛毯。
革命时期代表着对未来美好生活渴望的歌曲《英格兰的牲畜》随之被废除,曾经英勇抵抗人类的雪球变成了别有用心的叛徒,为了证明确有其事,三只母鸡、一只鹅、三只绵羊主动认罪后被处死了(如母鸡的罪名是曾经梦到过雪球煽动她们对抗拿破仑)。自然,墙上的戒律早就已经是:任何动物不得无故杀害其他动物。
当猪儿们偶然间在地下室发现了一箱威士忌后,领袖莫名其妙“病危”了一次,就在大家人心惶惶沉痛不已的时候,又忽然好了,并且安排种大麦、买酿酒和蒸馏的小册子。自然,第五条戒律原本应该是:任何动物不得饮酒过度。
动物农场的发展速度是惊人的。不久宣布成立了国家,猪和狗这两种动物更加“辛苦”,每天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处理被称为“文件”“报告”“会议记录”等各种神秘事项。
而对于绝大多数普通动物而言,他们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若一定要说有,那就是工作更加辛苦了,肚子更加饿了。但这一切都不是事儿,因为,他们的领袖,已经让他们充分相信:他们是这个农场真正的主人,他们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谋福利。
并且,他们可以看得到有一大串数字足够充分地证明比人类统治时代的巨大改善。即使他们中那匹叫做鲍克瑟的马,为了农场兢兢业业一辈子并在受伤之后被悄悄卖给了屠马商,他们也依然坚信这只是个误会而已。
到了最后,最初的“革命者”相继老去,最初的记忆渐渐模糊。当动物们看到猪们开始用两条腿走路并用前蹄举着鞭子监督他们干活的时候,当他们听说猪们购买无线电、安装电话、订阅报纸的时候,当他们发现猪们都穿上了衣服叼着烟斗和人类一起玩扑克牌的时候,似乎都觉得没那么稀奇了。
如果还会有人偶尔想起了那些戒律,其实墙上只剩下一条了:
所有动物一律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加平等。
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世界依然还是这个样子。
2018.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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