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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衣扶剑》第七卷第一章 金军入侵

 萧茜宁 2022-09-16 发布于江苏

  建炎三年七月,金人分四路大举入侵。东路由六部路都统、元帅挞懒带领进攻山东淮北地区,然后伺机南下k路由完颜兀术(宗弼)进军归德,再南下建康,直取宋廷。另一路由管色太原府路兵马事拔离速 与大将马五统兵入河南。再向南渡过长江,作机动策应。
  而西路由完颜娄室继续经营陕西。宋高宗一味退让求和,将开封守军杜充所部撤至江南。金军进展顺利、挞懒进入山东,接连攻下潍州、莱州,并挥鞭向南。
  在金军的进攻之下,闰八月十一日,高宗召集诸将,讨论朝廷去向。御前右军统制张俊、御营都统制辛企宗劝赵构从岳州至长水。韩世忠也参与其中,是后到者。
  韩世忠进言道:“我大宋失去了河北、山东,如果再放弃两淮、江浙,便是真的失去了江山。”见朝堂之人无人驳,复又说道:“淮浙富饶,是根本重地。现在人心疑虑重重,一有退避,一些不肖者会乘机作乱。如至长沙,撤回与留守江淮的兵力也不够。如此,还是保江淮为上。”
  众臣闻言私语,高宗犹豫不决,散朝后,又叫内侍把韩世忠与张、辛两人召到都堂,作细致的探讨,争论激烈,终是没个结果。
  “皇上,用膳了。”内侍官轻声说道。
  “朕哪里吃得下?”皇上亦是心中烦闷,全无胃口,对张俊二人提出的意见不甚满意。
  次日一早,又叫吕颐浩进宫商量对策。吕颐浩任同签书枢密院事、江淮两浙制置使。苗傅、刘正彦兵变,高宗被迫退位,吕颐浩与张浚、刘光世、韩世忠等将领率军勤王,平苗刘之乱,迎高宗复位,立下大功,先拜尚书右仆射,复迁左仆射。宋朝立国重文轻武,故相权与军权乃分。南宋初期,兵马倥偬,因此有宰相兼领军权者,吕颐浩即为其一。此时吕颐浩位高权重,“枢府几无所预,颐浩在位尤颛恣”,因此为人所惮。
  吕颐浩此人,有胆略,善鞍马弓剑,当国步艰难之际,人倚之为重。然而任用私人,且“报复恩仇”是其缺点。所创立的月桩钱后来衍生名目众多,被认为“郡县横敛,铢积丝累,江东、西之害尤甚。”
  高宗见吕颐浩来了,不禁叹了口气,一边批着奏折,一边幽幽说道:“爱卿对张浚所提之事有何高见啊?朕倒是认为江南水乡,敌骑不得展开,且从江淮移驾,恐人心动摇,难保国家不分裂。
  吕颐浩一脸肃色地听完了高宗的话儿,谏言道:“臣同意韩将军的意见,留在江南,并调常、润一带的驻军,死守城池,不得有失。”
  “哦?吕相也有这样的想法?”宋高宗挑眸,看向吕颐浩。
  “是的,皇上,想必是臣猜中了皇上的心意吧?”
  宋高宗不禁脸上颇有喜色,将手中的笔一扔,“好,就是么决定。”
  于是,由尚书右仆射、中书门下平章事杜充兼江淮宣抚使,以十万之众守卫建康,御营左军都统制韩世忠为浙西制置使戌守镇江。韩世忠受杜充节制。知枢密院事张浚至襄阳招募士兵。宋高宗的车驾则从二十六日撤离建康,到达平江。再撤到临安府。
  宋建康守将杜充严厉少恩,动不动就杀戮将士,缺乏控制局面的能力与制敌的办法。金兀术军在十一月十六日攻陷真州,接着一部分军队又攻下了溧水与太平州。二十日,杜充派遣统制陈淬与王将军至江北的马家渡作战,没有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死的死,逃得逃。
  金兀术继而攻打乌江。统制官岳飞哭着上谏,要求杜充视师开战,而杜充充耳不闻,闭门不出。兀术乘宋军不备,便率大队人马从马家渡过江,长驱直入,直奔建康。
  “什么?”韩良臣震怒,牛眼瞪着郑毅。
  “你这么看我也没用,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郑毅仍是不以为然似地说得轻描淡写。
  “这位金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韩良臣饶有兴趣地想着这个名字。
    金兀术本名完颜宗弼,金朝名将,开国功臣。又作兀术、斡出、晃斡出。女真族。太祖完颜阿骨打第四子。有胆略,善射。初从完颜宗望追击辽天祚帝于鸳鸯泺,1125年,随军攻宋,克汤阴,参加围攻东京。1128年,率军攻山东,击败宋军数万,连克青州、临朐等城。
  金兀术率十万大军南下,再次将宋高宗逼至临安,此时,宋军亦是边战边退。宋高宗直退至驻温州的江心寺,听任金兵大肆抢掠。于是金兵连破江南州郡,如入无人之境,这次率军南侵的金军主帅是兀术。
  韩良臣每日都在苦研对战策略,终日愁眉不展。挽衣亦是心事凝重地走进营帐,这一路退至秀州,她心知韩良臣内心的苦闷。
   此时韩良臣留屯秀州,他的部队分别守在江阴以下的长江沿线。见挽衣进来,怅然叹气道:“这金兀术果然厉害,他率部十万,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韩家军现在只剩八千精兵,想来想胜也要费些心思了。”
  “此战确实不易,不过,金兵毕竟是北方人,北方人最怕什么?”挽衣走到案边,令灵秀将炖好的鸡汤端来,便示意灵秀退下,亲自将汤碗递至韩良臣面前。
  韩良臣见爱妻如此体贴,不禁深感欣慰地浅笑着接过汤碗,吹吹上面的热气,“挽衣说说看。”
  “就如我们去打西夏时怕冷,金人都来自北方,肯定受不了江南的湿热,酷暑的。”挽衣莞尔一笑,轻声说道。
  韩良臣边喝鸡汤边笑着摇头,挽衣不禁瞧着他笑得纳闷,“你笑什么?”
  “笑,你一定是刚刚在我脑子里出去。”韩良臣越发忍俊不禁,笑得更大声了。
  “你这话从何说起?”挽衣却嗔怪地看着他狂笑,这个男人疯了不成?
  韩良臣放下手中的汤碗,伸手将挽衣拉起怀中,凝视着她娇丽的脸,柔声说道:“我们这般都能想到一块儿去了,难道我说错了么?”
  “啊?”挽衣一双妙目挑起,“原来你也想到了?”
  “嗯,只怕夏天他们是要北撤。”韩良臣正声道。
  “那相公有何打算?”挽衣亦是一脸严肃地看着韩良臣。
  韩良臣将目光透过挽衣投向案前的地图,沉声说道:“既然无法阻止他们进攻,那就拦住他们的退路。”
  “长江口?”挽衣慧智,随韩良臣转移了目光,同样看着地图上那处蓝色。
  韩良臣深深地点了点头,二人便沉默地凝视着那地图良久。
  “我想马上命令下去,即刻开始造战船,修理舰艇。等那金兀术、银兀术撤退时,让他回不了家。”韩良臣颇有信心地沉声说道。
  挽衣将眸光又投回在他的脸上,唇边噙着笑意,“相公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做到。”颇有些献媚之意,听得韩良臣心头一软,转眸看着爱妻,轻吻她小巧可爱的隆鼻,嬉笑道:“原来你这么相信相公?”
  “当然,不信相公又能信谁呢?”挽衣俏笑着偎在韩良臣的怀里,虽嘴上这般说得轻松欢快,却心中并非这般坚定,带着几分惶恐,毕竟以八千敌十万,绝非易事啊,这一战有多难有多苦她怎么会不知,又怎么会不知这个男人只是怕她担心罢了。
  “可现在才过了正月,百姓仍是要受苦啊。”韩良臣轻抚挽衣玉背,叹息道。
  “金人不擅水战,看来,也只有水战遏制他们了。”挽衣轻声说道,二人心里都有了打算。
  金兀术的十万大军一路南下,在突破了岳飞的防线之后,宋廷上下皆惊。金兀术进独松关,直攻临安,守臣康允之弃城光走,钱塘县令朱跸力战而死。十二月十一日,杭州陷落。
  高宗惊慌而逃,率领大臣乘楼船到达定海,几天后驶抵昌国。金兀术见高宗逃了,仍是穷追不舍,派四千精兵去追击高宗,十二月二十四日,赵州沦陷。高宗见此,继续漂泊,徘徊于温州、台州的海上。建炎四年正月十六,经过二次争夺,明州沦陷。
  金营内。
  “追,明天出兵,去海上追。”金兀术狠声下令。
  “将军,可是我们水战……”
  “没用的东西,还没打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金兀术不等下臣说完,便一个杯子掷了出去,打在那进言的副将身上。
  “那韩世忠的韩家军在哪?”金兀术蓦然问及。
  “好像仍在秀州。”
  “在秀州?”金兀术不禁微皱眉头,韩世忠,我必与你一战!心下暗忖,要为他完颜家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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