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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家事之余玩玩太极拳，太极之余玩点读读写写，再有余时还会玩玩古琴、扑克等。今年又种点菜玩玩，真是余之又余。 常说是病是苦，其实，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哪样不苦呢？就是玩也受苦。开始种菜只是在家中阳台上，本来只种一盆，后来种了十五、六盆，那事情就来了，盆子土浅，阳台蒸发又快，所以天天得浇水，我家阳台并没有通上水龙头，水得从厨房拎过去。阳台地方小，施展不开，每次翻盆整土都是屈蹲着，一干一头汗，蹲久了站起来还会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如果拿出去弄，一盆土得上下电梯端几十米，经过客厅得小心翼翼，防止土洒到地板上。开始时用厨余制肥，气味确实难闻，赶紧改成复合肥和机制有机肥，就这样有土、肥的复合气味。只好长期封闭着阳台和客厅之间的隔断门，家中通风全靠开卧室和厨房的窗子。 后来种菜又冲出家，走向外边大平台。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光是整地就弄了十来天。有好几次都是漂、久而敬之晚上摸黑帮我一起弄。头一年种菜就出师不利，今年是少有的旱年，天天无雨，平台也是土层浅，只好天天浇水。有时一天还得浇两遍。水是从北边厨房通过安全通道引到南边的平台，为此我买了50米长的水管，每次浇水都得收放。每次都得换上劳动衣服。 就是这样，也远不及邻家菜地长得整齐，人家到底是退休了时间充裕。入秋后，我用了两个周末才整了一半的地，撒了青菜种。另一半地还荒着。由于种撒得急，不够匀净，青菜出得很不整齐，一滩一滩的一颗苗也没有。海燕看了说我的地种得像得了白癫疯。你就不能说像国画中的留白吗？我只好抽空将这些留白松松土，从菜苗稠密处移一些苗来补上。这些松了土的地方颜色明显比其它地方深一些。漂看了也没好话，说这些地方像是得了湿疹。只有潘美莲只认油多不坏菜的理，睁着眼睛说瞎话，一个劲地往死里夸我：师父菜种得真好，师父菜种得真好。差点将我夸到死，遂了她的心。 我种这菜累到哪里也谈不上，只是挺烦。这几位同学对我的冷嘲热讽也完全没有恶意，但一定有人认为这是自找苦吃。是的，我还真是自找苦吃，因为我觉得乐在苦中。我通过种菜，尝到了最放心的菜，吃到了久违的西红柿的自然味道。通过种菜，我近距离地观察到了青菜的勃勃生机，我还真的被旺盛的生命力感动了。通过种菜知道了青菜、蚜虫、蚂蚁之间神奇的共生关系，我从这些卑微的生命中看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神性。我因为种菜，还认识了欹器这种神奇的器皿（因为天天浇水很烦，我异想天开地试图自己发明一种不用电，分时段进行滴灌的系统，查阅了不少资料，花了不少钱买了各种器材。在这过程中知道了欹器）。 我想活得像个样子。哪怕是玩，哪怕玩的在别人看来只是些无趣的玩意儿，只要我喜欢，我就很投入地去玩，不避苦辛。自认为这就是有样子。
无数夫妻相伴几十年，终身不离不弃。都觉自己的爱人是那么值得爱，在他人看里也就一般。恰因如此，人间才如此丰富多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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