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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16年到2020年，领先的和落后的基本没换过，优生还是优，差生还是差。而即使是“优生”公司，也很难做到社会影响、环境影响两全其美，存在“偏科跛腿”的现象。2021年力挺股东ESG提案的资产管理公司贝莱德（BlackRock），今年决定“保守”一点。在本周二发布的2022投资督导团队报告里，贝莱德说去年自己支持了近半数股东提出的ESG相关提案，结果发现有些投票过于刻板老套，约束性太强，不利于客户的长期经济利益。今年他们会减少这部分比重，拒绝让股东以这种方式操纵公司的气候变化等项目。言外之意，遵循股东利益最大化的贝莱德，感觉过分支持ESG或许会妨碍公司挣钱。事实真是如此吗？ESG的各个维度对企业盈利都有怎样的影响？换句话说，向来被人当成公益慈善事业的环境、社会责任问题，能被投资吗？应该怎么看、怎么投？另一家投行——摩根士丹利旗下的「Calvert Research and Management」（Calvert）最近更新了自己的ESG投资策略，放出了六只ESG基金。他们是怎么衡量ESG投资价值的？摩根士丹利投资管理公司旗下的Calvert Research and Management（Calvert）即将在符合欧盟可持续财务披露监管条例（Sustainable Finance Disclosure Regulation, SFDR）第九条规定的前提下，更新以ESG为核心的责任投资策略，打出新牌。ESG新策略是Calvert在ESG领域迈出的又一步。可持续兴新市场股票精选基金（MSINVF Calvert Sustainable Emerging Markets Equity Select fund）、可持续固有市场股票精选基金（MSINVF Calvert Sustainable Developed Markets Equity Select fund）、可持续发展欧洲股票精选基金（MSINVF Calvert Sustainable Developed Europe Equity Select fund）、可持续发展美国股票精选基金（MSINVF Calvert Sustainable US Equity Select fund）、可持续多元化、股权和包容性基金（MSINVF Calvert Sustainable Diversity, Equity and Inclusion fund）、可持续气候相关基金（MSINVF Calvert Sustainable Climate Aligned fund）。据Investment Week称，可持续新兴市场股票精选基金将于接下来几周上线。Calvert官网称，其对全球资本市场进行的调查分为五步：第一，基于该公司分享的ESG风险材料，确定公司类别，放入同类别公司分组，进行比较；第二，确定最近出现或者未来可能发生的ESG风险，并根据这些内容设计投资理论；第三，依照财务资料，结合Calvert自设的800个关键任务指标（KPIs），评估公司表现；第四，结合公司层面、产业层面、执行层面的披露材料进行分析，对股票发行者进行评分和排序；第五，监测评估过程，包括衡量评估研究策略的准确性、验证投资理论和同类对比模型是否合理、确定最终投资决策的安全性、保证并优化企业参与度。Calvert应用型责任投资策略部负责人Jade Huang表示，为了让Calvert评估更加真实可靠地反映企业在ESG方面的表现，对于不同类别的公司，Calvert调整不同KPI在最终评分中的权重，分为低、中、高三个权重等级。比如，E方面的“气候与能源”板块的评分对航空与运输公司的最终分数影响更大，比重为高权重，而对软件公司影响较小，比重为低权重。目前，Calvert已经对超过7000家公司进行评估，设立了204个同类对比小组。除了进行多方面评估，Calvert通过代理投票、直接对话、股东会决议、公共政策制定、多方合作五个方面，对公司的ESG相关行为进行干预和调整。自2019年7月1日至2020年6月30日，Calvert对47500个提案进行了代理投票。Calvert在2022年3月底新发布的《Calvert全球代理投票指南》开篇就着重强调了“长期利益”“有责任”“可持续”，具体划分了“公司管理”和“公司可持续性与社会责任”两个方面。公司管理方面下分“董事会及管理”“高管与员工薪酬”“合并、收购、分拆和公司重组”三个分支，涵盖对董事会组成背景多样性、员工补偿权益等问题的要求，并且每一项下都有数条“支持”“反对”“具体分析”的具体事项。比如，反对为计划参与者提供下行保护而其他股东无法获得同等待遇的条款；支持多层次员工股票购买计划（ESPPs），鼓励员工和股东达成一致决议；具体分析股东薪酬发言权提案是否合理。“具体分析”条例下匹配相应的评判标准，以“股东薪酬发言权提案是否合理”为例，评判标准包括绩效、市场、奖励标准、ESG奖励、同类公司比较、公平原则。公司可持续性与社会责任方面下分“可持续报告”“自然环境”“工作环境”“国际市场运营与人权”“产品安全与影响”“消费金融”“政治行动委员会和政治党派”“其他问题”八个分支。这一方面同样包含“支持”“反对”和“具体分析”的逐条事项。比如，支持解决掠夺性金融问题的提案；反对股东权利计划；具体分析要求公司披露产品原料的相关提案，考虑披露的可行性和产品本身的属性。关于代理投票，Calvert保证了相对的透明度：在官网上直接搜索不同基金的代理投票记录，就能看见执行成功的百分比，不同区域或不同产业市场的投票情况。从2020年6月30日到2021年6月30日，Calvert通过代理投票，干预公司在选择执行官、员工薪水、员工社会福利及人权、环境影响及公共健康方面的决策，提案被成功采纳的比例在67%左右。在Calvert近期的代理投票中，有35次关于公司气候变化问题披露，17次关于员工背景多样化，46次关于公司社会责任。除去代理投票，Calvert把直接对话董事会当作降低公司ESG风险的补充渠道。Calvert在与董事会协商的过程中，可能提出新的提案或者加强执行力度，有时也会变更董事会组成成员。Calvert表示，如果与董事会直接沟通效果不佳，将会采取股东会决议。会议主题包括董事会多样性的要求、温室气体减排目标、洁净水管理、加强可持续披露。另外，Calvert也会与多方利益相关者进行合作，调整公司投资策略，与政府部门或NGO等影响力机构进行合作，推广ESG策略的影响力。更重要的是，Calvert对ESG表现的追求并不以经济效益为代价。或者说，要求ESG方面表现达标本身就意味着更好的效益。Calvert美国大型股核心责任指数（CALCOR）报告显示，截止2022年3月31日，从实行ESG政策干预开始，Calvert投资的公司年回报率由最初一个月的2.74%增长到十年后的15.20%。相比于最初一个月低于罗素1000指数（Russell 1000 Index）的回报率，经过十年之后，Calvert大型股的回报率超过了罗素1000指数（14.52%）。 今年4月，Calvert发布新的ESG评估方向——“影响导向”，进一步研究ESG与经济效益的关系，期待ESG能带来更多改变。“当下ESG衡量标准注重企业内部的运营，比如水电消费、碳排放、员工健康与权益、保证雇员多样性等。在我们看来，ESG衡量标准的新突破在于'影响'。通过员工、消费者、产品和运营，所有公司都对社会和环境造成某些影响。能在财报的ESG板块中体现这些'对外影响'，ESG决策才能是有效的。”Calvert写道。Calvert提出，要在“财务方面的实际影响（RIFT）”框架下，衡量公司对外影响。财务方面的实际影响（RIFT）框架由里士满环球科学（Richmond Global Sciences，RGS）建构，根据产品和服务评估1美元价值。RIFT框架包括社会影响和环境影响两个方面。社会影响方面分为“直接影响消费者福利”“间接影响消费者福利”“产品质量与安全”“可选择性”四个分支；环境影响方面分为“环境使用”“最终去向”两个分支。“直接影响消费者福利”根据产品或服务价格和目标消费者的收入，评判消费产品和购买服务是否能使消费者获益、满足消费者需求。“间接影响消费者福利”讨论产品本身的设计和质量可能影响的消费者权益。“产品质量与安全”考量制造失误是否会给终端产品使用者带来健康或安全隐患。“可选择性”评估消费者是否能在完全知情的情况下自由选择不同商品，比如是否能了解食品添加成分、营销方式，公司是否有偏颇性声称或者垄断行为。环境影响方面的“环境使用”描述使用产品所带来的环境损耗或者环境增益，比如减少碳排放、温室气体排放、水污染等。“最终去向”指产品废置所带来的环境影响，包括能否回收、微塑料成本等。结合以上的系列“影响”导向的ESG因素，Calvert以118家公司在2016年到2020年间的数据为样本进行调查。调查从两方面进行，一是产品影响与重要商业表现指标直接的关系，包括销售回报率（ROS）、资产回报率（ROA）、资产周转率、一年销售增长率和市净率。二是ESG因素对股票表现的影响。不过，这一部分的调查结果显示，行业财务绩效指标的相关性各不相同。在汽车、食品行业，能够满足可持续消费品的需求是保持增长的关键，而对于航空公司来说，在消费者福利、产品质量和安全方面得分较高，可以对资产回报率、销售回报率、资产周转率产生积极影响。Calvert指出，以零售为例，这样的行业在提供可持续的产品和服务时，获得的收益具有很强的经济周期性，产品影响和财务业绩指标之间主要呈负相关关系。与此同时，在这个框架下，Calvert还发现，如果公司具有良好社会影响的产品，就会在多个财务指标上都有更积极的表现。而对环境有正面影响的公司，并不一定在财务指标上都有优异的表现：“环境使用”和“最终去向”在基线时似乎能带动盈利能力和销售增长，但在四年窗口期内没有表现出强正相关关系。不过，在研究ESG因素对股票交易表现的研究里，Calvert发现，能为环境带来增益的公司股票表现更加稳定，所有利差为正。更有社会责任的企业也在股市里表现优于低ESG评分的“laggards（懒惰者）”公司。更有趣的是，Calvert表示，从2016年到2020年，领先的和落后的基本没换过，优生还是优，差生还是差。而即使是“优生”公司，也很难做到社会影响、环境影响两全其美，存在“偏科跛腿”的现象。Calvert的新一轮ESG决策在测量“影响”的框架之下进行，计划纳入更多公司进行考察和分析，期待“影响导向”能为ESG市场带来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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