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园的开销?王熙凤说了:“并不多事。一样的分例,这里添了,那里减了。就便多费些事,小姑娘们……”为了宝黛钗迎探惜等人的身心健康发展,稍微“多费些事”,是贾府能承受得了的。 大观园的开销,不过是贾府、主要是荣国府开销的一部分而已:住不住在大观园,公子小姐们都要吃喝穿用、奴环婢绕、“丫头老婆一屋子”的。进了大观园,不过是“每一处添两个老嬷嬷,四个丫头”,“多费”得有限。关键是贾府的开销从哪里来。 那么,荣国府这巨大的开销,钱从哪里来? 首先是政府给发的。荣府有三位现任官员:贾赦是“一等将军”,贾政是“工部员外郎”,贾琏是“同知”。他们都有俸禄。第十六回写贾母、邢王夫人等“按品大妆起来”,她们也有品级,想必也有一份俸禄之类的待遇。第五十三回提到“春祭的恩赏”,数目不详。 不过贾珍说“咱们家虽不等这几两银子使”,可见这笔收入,对于贾府的巨大开销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其次是田租房租。《红楼梦》里我没有找到贾府有商铺的描写。贾琏向鸳鸯借 再就是乌进孝年底给贾珍送来的几千两银子和许多实物了。这样的田庄,宁府有,荣府也有,是两府的重要收入之一。赶在年底送来,应该是田租,秋天收获,但是管事的人们中监守自盗、中饱私囊,故意拖延到年底才交。 王熙凤在放高利贷,但是是秘密行为,也不能算在荣府收入中,只是她的小金库,虽然到后来公账私账也分不清了,连金项圈都拿出来当当使用。 探春改革后,预算每年有四百两的收入,“归到里头来”,但事实上没有实行,因为按宝钗的建议,用这些钱折抵了“头油、脂粉、香、纸”和“笤帚、撮簸、掸子并大小禽鸟、鹿、兔吃的粮食”。 综合算下来,贾府的收入,就是公家发放的俸禄“恩赏”、房租地租田租这几项。虽然每一项都没有确切数字,但是显然不够开销。 不够用,怎么办?有祖宗前辈留下的积蓄。省亲时江南采购的开销,不就是“江南甄家还收着我们 但是积蓄再丰厚,长期“出的多进的少”,也难免吃尽用光的一天。并且,这一天并不遥远,已经渐渐地逼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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