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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载: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蔽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讲的是,颜渊和季路侍奉在孔子身旁。孔子说,你们何不谈谈自己的志向呢?子路说,我愿把车马衣裘与朋友共同使用,即使用坏了也没有什么不满意。颜渊说,我愿意不炫耀自己的长处、不夸大自己的功劳。子路说,我们也想听听老师您的志向?孔子说,我希望老人能享受安乐,朋友能信任交往,年轻人能够得到关怀。 本章是师生三人各言其志向。志向很重要,志之所向,气之所从,实之所归。志向可体现在言行举止乃至喜怒哀乐之上。古代的老师判定学生境界,往往从其一言一行中得出结论。还有祖师传衣钵时,往往也是根据一首偈语乃至一句话来作决策。这看起来有些草率,但确有道理。因为这一句、一偈既非可偶然成就,更非可装得出来,而其真实见地的集中体现。在本章中师生志向的表述,虽只三两句话,却将其性格、胸怀和境界得到了充分展示。程颐对本章中三人的评价是,夫子安仁,颜渊不违仁,子路求仁。朱熹说,先观二子之言,后观圣人之言,分明是天地气象。孔子说的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蕴藏着极丰富的思想,是他追求的社会理想境界。老者安之,直接关系孝道、仁道。若老者不安,必定是社会在孝的方面出了问题。朋友关系也是儒家提倡的人伦关系中的重要方面。而能否用仁爱之心使年轻人得到关爱,那是关乎整个社会发展的。在这里孔子描绘的一种和谐有序的社会形态,与他的大同社会理想是完全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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