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蹇如何志不伸,泊舟权且蓄精神。
心存海国无穷意,膺绕浮屠半俗身。
激浊标新容徙日,抱朴守拙启悬鹑。
应羞徐甲惹铜臭,辜负三彭一世真。
注: 悬鹑,比喻衣服破烂。徐甲,晋葛洪《搜神记》中载,徐甲追随老子多年,至老子出关时,计欠他七百二十万工钱,他向老子讨要,老子一言不发,把他变成一堆枯骨。三彭,道家称人体中的三种害虫。上尸称彭倨,居于脑。中尸称彭质,居于明堂。下尸称彭矫,居于腹胃。每于庚申日向天帝禀报人之逆恶。
淹蹇如何志不伸,泊舟权且蓄精神。 心存海国无穷意,膺绕浮屠半俗身。 激浊标新容徙日,抱朴守拙启悬鹑。 应羞徐甲惹铜臭,辜负三彭一世真。 注: 悬鹑,比喻衣服破烂。徐甲,晋葛洪《搜神记》中载,徐甲追随老子多年,至老子出关时,计欠他七百二十万工钱,他向老子讨要,老子一言不发,把他变成一堆枯骨。三彭,道家称人体中的三种害虫。上尸称彭倨,居于脑。中尸称彭质,居于明堂。下尸称彭矫,居于腹胃。每于庚申日向天帝禀报人之逆恶。 东晋画家戴逵:才华和人品皆出众,得到王羲之谢安顾恺之盛赞 明星璀璨的古代画史系列:多才多艺的东晋画家戴逵 很久很久以前,艺术家并不被人重视,艺术和技术都被视为是手艺活,干这行的人当然就是匠人,社会地位很低。魏晋时期,一些名士加入了艺术创作的队伍,他们提升了创作的档次和艺术家的社会地位,让文艺青年们逐渐被社会认可并受人尊重。 东晋名士、美术家戴逵(326—396)字安道,即是美术史上较早留下名姓的画家、雕塑家,也是对中国美术有影响的业内大咖。他是南渡的北方士族,比顾恺之早生二十余年,他以自己的才华和人品为艺术家争得了上流社会的认可。 明明可以靠出身,偏偏喜欢搞艺术 戴逵生于东晋谯郡铚县(今安徽省濉溪县临涣镇)一个士族官僚家庭,他的祖父和父亲都在朝廷做过大官,名望甚高;他哥哥戴逯因战功而被封广信侯,再升至大司农。有这么显赫的家族背景,他明明可以靠家族和出身谋得一官半职,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偏偏要做文艺青年,在文艺女神的陪伴下度过一生。 戴逵早慧,从小便闻名遐迩,十里八乡都知道老戴家有个少年才俊。他不仅书念得好,写得一手好书法,还画得一手好画,弹得一手好琴;除了琴棋书画之外,他还会很多技艺,玩啥像啥。据说他十来岁的时候,有一天偶尔打破了一只鸡蛋,他随手用绢布擦拭,第二天发现绢布硬成了一团,他受此启发,将蛋清掺入白灰反复揉搓成形,做成《郑玄碑》,亲自书写并镌刻了碑文,一时传为美谈。 以画才圈粉恩师,获佳偶,得大名 戴逵小时候师从当时的大学者、大名儒范宣研修儒家经典。戴逵勤奋好学,范老师希望他好好学习,将来能够华丽出世,实践治国平天下的儒家理想。然而戴逵这孩子喜好游山玩水,习书作画,这让范老师对他的偏科现象很是担忧。范老师和很多人一样对艺术有偏见,认为画画是雕虫小技,于前途无用。这对这一点,戴逵对老师放了大招。有一天,他根据东汉张衡的《南都赋》辞义画了一幅《南都赋图》,画面表现了南都之繁华,寓意世间繁华乃是过眼烟云,范老师当即读懂,被其技法与深意所征服,从此成为戴逵画画的铁杆支持者。师徒俩携手在溪山游冶,畅谈人生和理想,范老师越来越喜欢这位学生,索性做主将自己美貌的侄女嫁给了戴逵为妻,把得意门生变成自己的侄女婿。 南渡之后,戴逵跟着其父畅游建康(即今江苏南京),对江南的山水景物非常喜欢,经常乐游忘返。建康的瓦棺寺是当时著名的文人雅集之所,有一次戴逵被其父带去参加雅集,见到著名画家王蒙,戴逵遵嘱作画,绘《渔父图》,其俊逸潇洒的画风得到了画坛泰斗、骄傲多才的王蒙的大赞,于是画名四播。 专业水准是关键 魏晋时期的绘画,不客气讲,以戴逵和顾恺之为标杆。戴逵先于顾恺之二十余年出生,在绘画道理上率先闯出了自己的特点。首先他是其时绘画的集大成者,人物山水花鸟无所不精,画人物则能毕肖其态,画山水则可情景交融,飞鸟走兽,各自传神。唐人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就记录了戴逵 的《胡人弄猿图》《孙绰高士图》《渔父图》《南都赋图》《吴中溪山邑居图》《狮子图》《三牛图》等十余幅作品。他的《竹林七贤与荣启期》为后人临摹做成画像砖,陪葬于南京善桥的南朝墓葬。图中八位高士于林间席地而坐,形神各异,非常精彩。从中可窥见戴逵人物画的成就。 戴逵的画风对后世很有影响,小他26岁的顾恺之将他的《七贤图》《临深履薄图》等5幅画收录在其《魏晋胜流画赞》中并加以盛赞,认为戴逵的艺术高度世人“莫能及之”,毫不掩饰对戴逵的崇拜。顾恺之评戴逵为稽兴所作的肖像画说:"稽兴,如其人",可知戴逵的人像技术非常精妙。 塑与绘的通才 绘画的成就足以使戴逵声名远播,他还有个绝活那就是雕塑。在佛教流行的东晋,佛教艺术在全国迅速推广,尤其是佛教造像立即四方传开。戴逵作为文化修养极深的文人名士,对佛经又有研究,他雕刻和铸造的佛像,尤其得到观众的喜爱。 当然了,艺术除了天赋,还得靠勤奋。戴逵就是一个虚心学习、不断钻研的艺术家。晋武帝时候,会稽山阴灵宝寺慕名求戴逵为本寺刻一尊一丈六尺高的无量寿佛木像。佛像刻制完成后,戴逵自己觉得不是特别满意,可众人一致称好。他一再向众人请教,可大家连连恭维,不提具体意见。戴逵想了个办法,他躲到屏风后面听取观者的各种议论和意见,反复琢磨,然后反复修改,经过了三年时间,终于雕刻成了一尊完美的佛像。他把佛像的形体刻画为宽额笑脸、浓眉长眼、垂耳大肚的形象,这尊佛像一出,各处争相模仿,一直延至后世。可以说,是戴逵首创了中国式佛像。他还创造了新的雕塑方法——夹纻漆像,将漆工艺技术与雕塑相结合,今天仍在使用的脱胎漆器即宗此法而成。 戴逵名声日盛,请他造像的人越来越多,他的作品遍布全国。戴逵雕塑的五躯佛像,和顾恺之的《维摩诘像》及狮子国(锡兰岛)送来玉佛像,共称"瓦官寺三绝"。 不为庙堂官,不做王门伶 戴逵的才艺和名声,让他自然而然成为了当时的大明星,很多王公贵族都渴望能与他有点交集子。有人仗着官高权重,一不小心就把清高的大才子当成了小鲜肉,其时官任太宰的武陵王司马晞就是这么做的。武陵王听人说大才子戴安道弹琴鼓瑟有清韵,很是好奇,派人去请他来自己的府上演奏一番,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和虚荣心,遭拒后又派戴逵的朋友戴着厚礼去请,戴逵没给司马晞一丁点面子,当着朋友的面把琴摔碎,说自己不愿做王门伶人。让这位司马晞成了历史上的笑谈。 戴逵的才华和人品也惊动了朝廷,孝武帝时,朝廷多次以散骑常侍、国子博士等官职延请他就任,他屡辞不就。戴逵虽然不爱做官,但也并非任情放任之流,相反,他深谙儒家、道家之道,强调自身修养,不重形式,不慕虚名,从始至终,深为人敬。所著《戴逵集》9卷,惜已散佚。 寄情山水,与友悠游 而对于志同道合之人,戴逵却青眼有加。宰相、名士、文豪谢安也想见识一下戴逵这位文艺青年,趁着戴逵从剡县到京师的时机,谢安亲自去看他,二人见面后谈琴说画,好不快活,直聊到红日西沉,谢安对戴逵的修养和情操都非常赏识,戴逵凭着自己的见识与雅量,成功圈粉了大学者谢安。 戴逵最爱山水,他拒绝各种诱惑,一生隐逸不仕,在自然山水间怡情养性,以毕生精诚致力创作,在绘画和雕刻艺术上取得了骄人的成就。 斯人岂可无友,戴逵到剡州之后,更与高僧名士交游甚密,书圣王羲之曾邀戴逵和许询住金庭,留下许家坂、戴公山的名胜。嵊州的逵溪、戴村,新昌的雪溪等地名都与戴逵相关。其时与郗超、刘炎、谢玄、谢安、王徽之等人往来不绝。他亲赴石城专为听高僧支遁讲经。在这个高逼格的朋友圈里,戴逵人格魅力爆棚,深受诸友敬爱,还留下了王徽之“雪夜访戴”“乘兴而来”的佳话。 支公好鹤,住剡东峁山。有人遗其双鹤,少时翅长欲飞,支意惜之,乃铩其翮。鹤轩翥不复能飞,乃反顾翅,垂头,视之如有懊丧意。林曰:“既有陵霄之姿,何肯为人作耳目近玩!”养令翮成,置使飞去。——《世说新语》 支公即清谈大师支遁,陈留(今河南陈留)人,生活在东晋中期的他,是在《世说新语》中出场最多的僧人。 支遁容貌奇异。 谢安称其:“双眼黯黯明黑。” 孙绰称其:“棱棱露其爽。” 一次,王濛在病中,亲疏不通, 支遁来,守门人告知:“一异人在门,不敢不启。“王笑道:“此必林公。” 支遁虽许身佛门,但性喜老庄。 在支遁之前,魏晋名士解析庄子的《逍遥游》,义理皆不能超越向秀和郭象。 及至支遁,以佛理解释庄学,并于余杭白马寺当众精讲《逍遥游》,引起轰动,成为玄学与佛学合流后清谈场上的沙门代表。 王濛如此感慨: “支遁法师探寻玄理的功夫不亚于我们的天才王弼。” 当然, 支遁的佛理本业也没放下,他写有著名的《即色游玄论》,认为“色即是空”,后成为佛教般若学六家七宗之一;同时,他又是一位诗人,他的一些诗句已见谢灵运山水诗的端倪。 此外,大师还爱养马放鹤,畅游山水。 也就是说,支道一人兼有众多身份:高僧、清谈名士、诗人、旅行家、皇家玄学顾问、宠物爱好者。 支遁是在二十五岁时放弃世俗生活的。 他早年栖于余杭山,后迁剡县讲经。其间往返于剡县与京城建康间,与当时的名士会稽王司马昱、谢安、王珣、孙绰、许询、王濛、刘惔、殷浩、郗超、王羲之等人交游,在很多著名的清谈聚会上,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清谈时,支遁的唇齿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从人生到宇宙,高议非常,往往令清谈高手们措手不及,束手就擒。 晋穆帝永和六年(公元350年),支遁从建康返回剡县,路过会稽时与内史王羲之相遇: “王逸少作会稽,初至,支道林在焉。孙兴公谓王曰: ”支道林拔新领异,胸怀所及乃自佳,卿欲见不?'王本自有一往隽气,殊自轻之。后孙与支共载往王许,王都领域,不与交言。须臾支退。后正值王当行,车已在门,支语王曰: ’君未可去,贫道与君小语。'因论《庄子·逍遥游》。支作数千言,才藻新奇,花烂映发。王遂披襟解带,留连不能已。” 清谈中,支遁那如繁花灿烂般明丽的语言与哲思征服了王羲之,乃请其入驻灵嘉寺。 支遁后返剡县隐居,并逝于山林。他一生潇洒,尴尬时候只有两次:早些时候,支遁欲在剡县买山隐居,受到僧人法深的讽刺;另一次,王徽之与谢万共评支遁的相貌,王说: “若林公须发并全,神情当复胜此不?” 谢曰: “唇齿相须,不可以偏亡。须发何关于神明?“ 支遁说: “七尺之躯,今日委君二贤! 大师爱养马与鹤。 关于养马,有人议论:一个和尚家的,天天玩马…。 支道答: “我爱的仅仅是马那神骏的气韵,你等俗人哪知其中奥妙!” 相对于养马,支遁更爱养鹤。 竹与鹤是东晋名士们标榜情怀的符号,支遁大大小小的鹤养了一群,天天徜徉其间。当然,也遇到了一些烦恼,比如有的仙鹤养着养着就飞走了,这实在让支遁郁闷。后来,为了防止它们飞走,支遁的弟子为他出了个主意:何不把它们的翅膀剪短了? 支遁一听,觉得是个不错的办法,依计而行,那些仙鹤果然老实了不少。 一次,有朋友从建康慕名拜访,带来一对小鹤作为礼物,支遁特别高兴。后来,这对小鹤渐渐长大了,翅膀管硬了,也有想飞的苗头,支遁照样将它们给剪短了:这回你们俩飞不了了吧?!两只小鹤回头看看翅膀,郁闷而忧伤地低下头。 望着被剪秃了的仙鹤,支遁突然难受起来;鹤本云中物,飞冲云霄是天性,怎能够将其束缚而做玩物? 自此,大师再也不干剪鹤的翅膀管的事儿了。 等那两只仙鹤的羽翼丰满后,支遁登上高山将其放飞。按宗白华先生的说法: “晋人酷爱自己精神的自由,才能推已及物,有这意义伟大的动作(支遁放鹤)。这种精神上的真自由、真解放,才能把我们的胸襟像一朵花似地展开,接受宇宙和人生的全景,了解它的意义,体会它的深沉的境地。” 有了放鹤这意义非凡的动作,支遁清谈更见哲思,佛理的加入也恰到好处。 佛教于东汉明帝年间传入中国,直至三国乃至西晋,其传播速度还是比较慢的。但到了东晋后,突然大行其道,名僧辈出,寺院林立。佛教之兴,与其教义切合动乱时代人们的内心特点有密切关系,此外还沾了清谈风气的光。 东晋时,玄学在义理上已难有新开拓,名士为了使清谈更有滋味,只得借助于佛理,而后者反过来又借助名士的地位,推进其传播。可以这样说,玄学和佛学的互相利用,是佛教在东晋大盛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比如殷浩,在当时被认为是清谈之宗,北伐失败废居东阳,在郁闷中开始接触佛经;名士孙绰也很信奉佛教,并专门为其写论;再比如何充,以宰相之位到瓦官寺,非常虔诚,遂有阮裕之语: “你的志向比宇宙还大,超越古今!” 何问: “您怎么今天忽然推崇起我来了? 阮答: “我只图做个食邑数千户郡守,而你却想成佛!” 东晋简文帝司马昱则认为:成不成佛放一边,常读佛经,陶冶性情的功效还是有的。这是当时的皇帝的看法。 南北方佛教交流频繁,总有僧人南下授道,此日又有僧人入建康瓦官寺与支遁共论《小品》。 《小品》是佛教“般若学”的一种,其义讲的是:一切皆因“缘”起,但其本性是“空”的。另一位名僧法深和名士孙绰也在座。辩论中,北来僧人屡设疑难,被支遁一一化解。作为当时一流的清谈家和佛学理论家,支遁对《小品》深有研究;殷浩晚年研习佛经,对《小品》有了心得,欲与支遁辩论,竟未实现。 现在,支遁与北来僧人共讲《小品》,辩答有致,言辞清丽,风度绝佳,没一会儿对方就招架不住了。 见此情景,孙绰跟身边的法深说: “大师,您是逆风家,为什么一言不发呢?“ 法深听后笑而不答。 在这里,介绍一下法深。 作为东晋高僧,法深也被称为道潜和尚。永嘉之乱前,法深曾游历长安,登坛讲经,对佛教经典的讲解深入浅出,听众云集。永嘉丧乱,法深独自南下,一为避难,一为弘扬佛法,受到皇帝、宰相的欢迎和礼遇。 晋成帝时,庾亮的弟弟庚冰一度执政,对僧人不拜皇帝、以异服随意出入宫廷等种种做法看不惯,提出对僧人进行限制与打击,但遭到信奉佛教的大臣何充的反对。在这种争论的背景下,法深离开建康,前往剡县山林隐居。 法深与会稽王司马昱关系颇好。一日,大臣卞壸(kun)去司马昱府上,遇到了法深,有下面的发问: “僧人自当超脱尘世,怎么还交游官宦人家?” 法深答: “在你眼里,这里是贵族朱门;但在我眼里,却与贫寒人家没什么不同。”这就是所谓“君自见朱门,贫道如游蓬户”。 支遁喜与名士交流,出镜率比较高,但在资格和造诣上,法深都不在其下,只是相对来说比较低调。当时,有后起者对法深指指点点,惹得法深不快: “黄口小儿,还是别对久经沙场的老人进行点评了!知道吗?我曾跟元明二帝、王庚二公周旋!“ 因佛理渊博,并不含糊支遁,不会望其风而倒,所以法深被孙绰称为“逆风家”。 现在,法深笑而不答,于是支遁向其发难: “白旃檀确实很香,但哪有逆风的本事呢?“ 白旃檀是一种香树,产于印度。佛经道:世间树香有三种,采自根部称“根香”;采自枝部称“枝香”,采自蕾部称“华(花)香”,此三香只能随风扩散,不能逆风。而波利质多天树却可逆风飘香。法深自明其意,但面对支遁的挑战,仍不予理睬,神情更为高迈。 支遁便越发急了。 按理说,关于白旗檀的比喻算个利器,但法深未发一言,以沉默为盾,于无声中占得上风;或者说,正是因为这沉默使得法深真的成了波利质多天树,即使逆风也可飘香。姜还是老的辣,法深到底高支道一筹。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公元366年,大师故去。八年后,旧友王珣路过支遁墓,伤感不已,他是怀念一个时代的远去吗?站在墓碑前,王珣心怀黯然: “遗迹未灭而其人已远!”后来,艺术家戴逵又过其墓,所言更令后人唏嘘:“德音未远,而拱木已繁…"。 时光奔流,斯人已去,而林树犹盛,人于天地间,真是渺小! 即使大师如支遁,也难逃时光的利箭,高逸的身躯终被岁月的枝叶掩盖。但是还好,其人虽远而德音未远。还有那云中的白鹤,其龄若有百年长,是否也于远天上听到大师那智慧的声音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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