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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翼的传奇——以色列空军的王牌们( 幻影王牌)五:赎罪日战争

 友里 2022-09-23 发布于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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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双垂尾骑士(收集整理)
参考资料
Ospery出版社 Israeli Mirage and Nesher Aces,作者Shlomo Aloni;
Isra Decal出版社 Israeli Air Force 101 First Fighter Squadron,作者Shlomo Aloni;
Airdoc出版社Israeli Air Force Tayeset119 Ha’atalef,作者Shlomo Aloni;
Ospery 出版社 Arab Mig-19 & Mig-21 Units in Combat,作者David Nicolle & Tom Copper。

鹰的加入

1971年是天火飞行员最悠闲的一年,这一年他们什么战果也没有取得----这是自1966年以来唯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一年。自10月起由于119中队过量消耗而停止作战任务后天火的机群数量一直在缩小。然而在1971年,随着鹰(希伯来文:נשר,发音:nesher)的到来三角翼机群的数量再次上升,这是这种战机是以色列版的幻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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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5是在“幻影”IIIE基础上设计的

起初鹰的服役给101和117中队带来了激烈的争论,但是这两种机型的并肩作战带来的比较也是不公平的。鹰比天火更重,载油量也更大,所以也就不需要混合编队了。之前飞行员们驾驶天火要比驾驶鹰更早脱离战斗。鹰同样也是一架更加优秀的战斗轰炸机,而且组成混合编队执行对地攻击任务,天火的表现也不及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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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天鹰

令人惊奇的是,在和天火的对抗训练中,驾驶鹰的飞行员不能将他们的所有优势展现出来,尤其是在敏捷性和机动性方面。这样的训练在其中一方油料告罄时结束。被击败的飞行员更加喜欢天火,但是天火和鹰在战斗中所表现的不同之处并不是那么重要,尽管鹰的战斗续航力的提升是不容忽视的。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IAI)的试飞员阿萨夫.本.努(Assaf Ben-Nun)回忆道;'我们把天火称作为运动飞机,那肯定是因为天火的机动性比鹰更好,鹰比天火多装载的一吨燃油也不可小看,天火只载油2.5吨而鹰可以载3.5吨----最重要的不同之处,天火由于它的燃油系数而受到更多的限制,如果是驾驶天火的话,在赎罪日战争的大多数空战中我就击落不了敌机。天火飞起来更舒服,更易于驾驶并且更具机动性,但是飞行员在驾驶鹰享受到成功后的几年里对它也是好评如潮。尽管天火机动性更强,但是在赎罪日战争期间获得的战果却没有鹰那样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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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鹰拥有像天火一样的机动性,那么它的表现会更加出色。但是从执行任务的角度来看,它证明了增加的燃油要比操作上的一点小损失更加重要。如果你驾驶着挂载两个500升副油箱的天火,那也只是和鹰的机内载油一样。我的观点就是,一架不带任何外挂的鹰要比带了两个副油箱的天火更加出色。’

在1973年三角翼机群的数量确实是翻了一翻,首先是144“阿拉瓦守护者”中队于1972年在艾其昂(Etszion)基地成立,然后是113“大黄蜂”中队在哈佐尔基地成立,同时117中队又重新成为一支完全使用天火的中队,119中队在1970年8月7日换装F-4,剩下101中队成为唯一一支与众不同的中队。三角翼机群的扩大给以色列空军带来的新鲜的血液,新飞行员在从飞行员学校毕业8至12个月后就被派至一线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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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A-4

兹维卡.维尔雷德(Zvika Vered)在1971年开始驾驶天火----距他从航校毕业仅8个月,他回忆道:'在飞机上面没有摄像机----只有照相枪,它在战斗机动训练中每隔5秒钟拍下一张照片,所以,在最后的总结中,一名飞行员只能从照相枪的胶卷里读出几秒钟的画面。那儿只有很少的双座飞机,所以都是在驾驶单座飞机时自我学习的。兰.梅尔(Ran Meir)是一名优秀的飞行员同时在战斗机动训练中表现得非常出色,但和他分享他的知识却很困难,如果我们能将今天的总结技术带回过去,那么一切都会变得非常简单。’

执行的任务由“战斗日”代替,这一整天里飞行员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飞行上面,三角翼飞机既参与保护侦察机,也去加入攻击机的护航编队,在1972年9月至1973年9月的类似的五天里,三角翼战机获得了14个战果,其中只有一个是用航炮击落的,没有新的王牌诞生,但是有七名飞机员加入到米格杀手的行列中。一场典型的战斗,使得新到来的飞行员初次参战就获得了两个战果。在1972年11月21日,117中队的代理中队长尤瓦尔.涅曼(Yuval Ne’eman)(座机天火79)带领着新来的兹维卡.维尔雷德去拦截叙利亚的米格-21,就像他们后来回忆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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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道公司生产F-4“鬼怪”

'这是场非常简单的战斗,F-4在前面带头,我们在后面跟着。他们在寻找目标,朝座舱内的雷达屏幕看,但是什么也没发现,最后是我们用肉眼发现了米格机。我们的高度在20000英尺,高射炮打不到我们,但是涅曼看见了米格机跟在刚完成攻击任务的F-4身后。我们随着他们一起俯冲下去同时我发射了一枚导弹,另一架米格机看见了我的导弹后马上脱离,所以涅曼也跟着他转向。我发射的导弹击中了那架米格,它爆炸了我也没有看见飞行员跳伞。当涅曼最终也击落了他的那架米格机时他非常兴奋,所以他问我“2号机,你在哪?”我不得不一直跟在他后面。

'那天下午我和父亲通了电话,而且他对我说“祝贺你”。我非常吃惊,收音机里已经播出了那场战斗,但是他怎么知道是我击落了那架米格呢?我问他,然后他回答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是你的生日!”

赎罪日战争

1971年3月4日,耶尔米.凯达尔(Yermi Keidar)成为了第二名因驾驶天火55而受重伤的飞行员。他昏迷了7天,脑部和体内严重受伤,手掌和手指被扎断同时一条腿粉碎性骨折。九个月后当他离开医院时他的伤腿被截短了2英寸,限制脚踝的活动并且不能再驾驶喷气机,他受到的伤势如此引人注目以至没有人在意他的要求----没有人,就是这样的,除了以色列空军司令本尼.配雷德(Benieled)和101中队的中队长阿维.拉涅尔(Avi Lanir)。来自医院的报告说如果凯达尔再次弹射的话那么他的那条伤腿就保不住了,也就是因为如此才没有让他再次驾驶喷气机。

然而,在1972年5月5日,他在完成身体检查后又回来和拉涅尔一起驾驶一架双座的天火。第二年,凯达尔非常肯定自己已经获得了足够经验,然后参加了他的第一场战斗,那就是赎罪日战争。

这一天是犹太人赎罪的日子,在这一天里以色列的一切东西都停止下来,没有车辆、没有广播、没有电视节目肯定也就没有飞行。但是在赎罪日早上----1973年10月6日----在艾其昂(Etszion),144中队的中队长曼纳海姆.沙龙(Menachem Sharon)命令他的高级代理耶尔米.凯达尔去组织一个四机编队沿苏伊士运河执行侦察任务。任务的主要目的就是证实情报部门说的马上要开战的消息。中队已经召回了所有的应急飞行员和预备役飞行员,凯达尔在其中挑选出两人做他的2号机和3号机,4号机从现役飞行员中挑选,他到达目标上空的时间是14:00,他回忆道:'我们从低空飞向始发地点,在那里我们爬高后开始巡逻,就像平常一样,我巡视着天空,但是看不见侦察机----不是幻觉,什么都没有。这很奇怪,在拉起两分钟前,控制台还打破无线电静默告诉我“马德里,航向270”。一开始我非常惊慌,我以为我迟到了,但是我后来才反应过来我收到的命令不是爬升而是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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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7,整体性能在米格-19之上

'控制台告诉我敌机在哈希巴(Om Hashiba)上空并且要求我爬升到10000英尺,但是我什么也没发现。然后控制台又说“他们在低空”,我们随后俯冲,但是仍旧什么也没发现,控制台再次说“他们在8000英尺高度。”所以我们又开始爬升。突然,在我爬过7000英尺后才发现了他们----低空有四架苏-7,距离地面大概只有300英尺。我们扔掉副油箱后跟在他们后面冲下去,我的左边是阿萨夫.本.努(Assaf Ben-Nun)(座机鹰15),右边是施穆尔.曼纳海姆(Shmul Menachem)(座机鹰03)和尤塞夫.拉维(Yosef Lavi)。我腾给了阿萨夫足够的空间以使他可以追赶后面的那架苏-7,然后重新咬住平行飞行的敌3号机。我发射了一枚蜻蜓-2并且非常准确的朝目标飞去,但是擦过那架苏-7的尾喷口后却没有爆炸----也许接近机身时引信失效了。就在那时,我在左边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爆炸,和我在同一水平线上的那架苏-7消失了,阿萨夫把它击落了。’

很明显,阿萨夫.本.努已经获得了他在赎罪日战争中的第一个战果。他是为数不多的自1960年起就作为预备役目前还在驾驶喷气机的飞行员。在1956年的西奈半岛战斗中他就已经是一名现役飞行员,驾驶P-51D,然后在六日战争中驾驶神秘IV。在两场战争中他都被击落过,然而他在六日战争期间获得了他的第一个战果。本.努在1960-1968年间是一名有争议的飞行员,他当时以试飞员的身份加入了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IAI)。如果有什么要嘉奖给一名驾驶IAI产品击落敌机的飞行员,那就是成为幼狮(希伯来文:כפיר, 发音:kfir)战机的首席试飞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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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道:'我们看见四架苏-7在低空飞行,耶尔米就在我右前方一点点远处,他跟在一架苏-7后面,我也是,他们在我们的导弹射程内。我听见导弹锁定后的“兹兹”声非常强烈,所以我就发射了导弹,但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这些苏-7在低空飞行而且他们的视野不是很好----那里很模糊。我朝座舱内看去同时激活另一枚导弹。当我再次朝外望去时我找不到那架苏-7了,但是仍然能听见导弹锁定的声音。我看见耶尔米在我右边并且确认我的导弹锁定住的不是他的飞机。我找不到那架苏-7,但还是决定在看不见目标的情况下发射导弹。我跟着导弹的尾迹再次发现了那架苏-7。导弹命中后它爆炸了----赎罪日战争的第一个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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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当凯达尔击落他的苏-7之后,在他将目光转移到施穆尔.曼纳海姆追赶的那架苏-7身上时,他看见埃及飞行员跳伞了。同样作为一名IAI的试飞员,施穆尔将成为以色列空军的第13名王牌,也是赎罪日战争中的第一名王牌。但是现在控制台开始求救,埃及空军的图-16正在攻击雷达站,它们已经发射了AS-5巡航导弹。控制台要求凯达尔到雷达站上空巡逻,但是这样的命令不是非常令人高兴,鹰飞行员只击落了3架苏-7,他们的长机仍旧在逃,他命令施穆尔和本.努到雷菲迪姆上空巡逻,同时他独自一人追赶那架苏-7长机。本.努认为他已经猜出那架苏-7的航线了,所以他在低空打开加力,距苏霍伊后面仅有半分钟路程。

'我沿着一条公路飞行,公路的尽头就是一支以色列装甲集群的营帐。我背对着太阳,同时在地面上寻找苏-7的影子。我很远就看见了兵营,接着发现了他。在转向中他只拉起来了一点点----通常避免在低空、高速、大角度转向时撞地都是这么做的。我切入他的航线然后他扬起主翼。我现在他后面1000-1500米远处。我发射了我的第二枚导弹,它朝苏-7的尾喷口直奔而去。在一个巨大的爆炸后那架飞机消失了----飞行员没有跳伞。那个小子为了他的任务送了命。也许他们飞行时保持无线电静默,所以他也许算不上是阿萨夫的战果。然而,我击落的第一架苏-7的飞行员跳伞了,施穆尔击落的那架苏-7确实朝我们攻击了,所以他们也许打破了无线电静默。驾驶长机的飞行员仍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任务上。

在击落了所有的4架苏-7后,鹰开始在雷菲迪姆上空巡逻,直到另一支编队前来和他们换防。但是从那时起他们的油料就很少,但是艾其昂距离太远了。雷菲迪姆的跑道被埃及攻击机炸出了一个个大洞,但是尤塞夫.拉维仍然成功地降落在这个基地,剩下的3架鹰飞往阿里士,阿萨夫.本.努回忆道他们降落在阿里士的经过:'那个基地的指挥官正在睡觉,他不知道已经开战了,在地面上有加油车也有发动机起动车,但是一个地勤也没有。作为一个试飞员,我非常了解鹰,我知道机身上的哪些盖口打开后便可以加油,有五颗螺丝将那个盖子锁住了,一旦打开那个盖子就可以给一边的油箱加油。我们把它拔开,但是太紧----它一动不动。我试着打电话给艾其昂请求帮助,但是通往那里的电话线断了,现在已经不可能再联系任何人,可我还记得IAI公司领导的电话号码,乌尔里.巴特(Uri Bat)----一个平民。我问他“乌尔里,你知道如何给飞机加油么?我们扳不动那个被五颗螺丝锁住的盖子。”他解释道首先你要给系统减压,然后只用扳动那个把手就可以了。我们照做,给飞机加满了油。黑夜随后降临,同时我们也没有带减速伞。然而,我们在黑夜里飞行,没有借助减速伞就降落在了艾其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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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军队渡过苏伊士运河

这一天结束时三角翼战机击落了8架敌机,但同时,埃及人和叙利亚人的进攻明显取得了成功,埃及人在苏伊士运河东岸夺取了落脚点,叙利亚人攻占了戈兰高地的南端,直逼赫尔默(Hermon)山。以色列国防军迅速动员稳住了两线的平衡。起初以色列的反攻在北线取得了胜利但在南线却不成功。结果,10月8日至14日,埃及相对稳定,叙利亚的军队被以军往回赶,直到大马士革在以军的火炮射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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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埃及士兵摧毁的以色列坦克

在10月7日,117中队的兹维卡.维尔雷德(Zvika Vered)(座机天火07)的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明了这些三角翼战机飞行员们对自己事业的热爱。他描述了当时发生的情形:

艾里沙.佩里(Elishaeri)和我被召起飞去加入阿夫沙洛姆.弗雷德曼(Avshalom Fredman)和丹尼.施莱德(Dani Shlaider),他们正在和8架米格-21交战。当我们起飞之后才知道交流发电机失灵了,我飞机系统的一半都不能使用,包括空空导弹和加力燃烧室。但是我们还是继续,在加力燃烧室点火器旁边还有一个应急点火器,把油料灌进加力燃烧室然后点火。结果产生“邦”的巨响很可能损坏发动机。我们快速进入战斗,我选择了一个目标并且知道只有一次击中目标的机会。我在距他1000米时就开火,直到把他击落后才停下来,这个长点射几乎把我的弹药都打光了----我用不了导弹,炮弹所剩无几,所以我对艾里沙说“让我们离开这吧”。这就是我们确切所做的,我们进入,我击落了一架米格然后离开。’

天火在白天执行制空任务同时鹰也执行一些对地攻击任务。从地理位置上看,117中队在北部执行任务,击落的都是叙利亚战机。144中队基本上在南方作战,他们的战果都是从埃及人那里获得的,驻守哈佐尔基地的101和113中队两线作战,同时轮流驻防雷菲迪姆。

最主要的两个任务就是待命警戒和战斗空中巡逻,一天执行3次任务对这些飞行员来说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了,其中还有很多时间是花在座舱里待命警戒。许多次的紧急起飞都是徒劳----一场空战也没有,通常意味着飞行员在座舱里坐上1至2个小时然后飞到天上去转90分钟。一旦回来后,这样的过程再次重复。飞行员们越来越不耐烦而且精神压力也越来越大。但是三角翼战机的飞行员们感觉到他们的冒险和牺牲精神不及驾驶那些攻击机的弟兄们,不论在黑夜还是白天,攻击机飞行员的任务永远是那么危险。

急于击落敌机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在单打独斗中也损失了很多三角翼战机飞行员,从低空掠过高炮阵地。指挥官在给予强制训练时也遇到困难,强迫保存空军实力要比去击落一架米格-17更重要。然而他们也渴望不去压制这些飞行员的热望和进取心。另一个问题就是扔掉副油箱,在程序上,当编队被指向去交战时就会这么做,但是后来证明这不是主导空战结果的主要因素,这样的浪费是令人吃惊的,平均每支中队一天要扔掉50个副油箱。更重要的是,一旦扔掉了副油箱,他们就不可能继续执行巡逻任务。后来的程序转变为只有在飞行员目视确认目标后再扔副油箱,而机腹下的油箱则通常不扔掉,它们对于战机机动性的影响不是很明显。

战争的头三天,在两条战线上都出现了三角翼战机的身影。第一天,8架中的7架战绩都是在埃及前线获得的,第二天11架中除了2架以外也都是在埃及前线获得的,那天以色列空军队叙利亚防空军展开了毁灭性的打击。10月8日,20架中的17架战绩在埃及前线获得,但是那天以色列的反攻失败了。接下来的一天,所有三角翼战机获得的战果都来自叙利亚前线。这一天,101中队的预备役飞行员道尔.哈里士(Dror Harish)(座机天火52)也成为了王牌,四天后伊塔马尔.纽涅尔(Ithamar Neuner)成为王牌,13日,雷乌文.罗曾(Reuven Rozen)(座机鹰14)也成为了王牌,同样在这一天,拉南.尤塞夫(Ra’anen Yosef)(座机鹰20)获得了自己的第一个战果:

'当我们看见爆炸时我正在和伊兰.戈能(Ilan Gonen)执行巡逻任务。我们并不是准确的飞向交战地点。我通过目视识别了一架米格-17,我发射了一枚蜻蜓-2,五秒钟或十秒钟后戈能也朝着同样的目标发射了导弹。我看见我的导弹命中了,在一次爆炸后戈能发射的导弹才把他打成了火球。我还看见了另外一架米格-17,但是由于我飞得太快,所以我拉起来。周围的云很厚,我再次俯冲的时候什么也没看见----没有米格-17、戈能也不在,就我一个人,我已经深入敌人境内很远了,因此我决定回去找戈能。我非常得意,这是我的第一个战果,然后我在电台里听见了阿维.拉涅尔(Avi Lanir)的声音,他正带着两架飞机来和我们换防。这是我最后一次听见他的声音。’

在叙利亚前线已经损失了四架三角翼战机,至少有两架是在追赶敌机时被高射炮或者地空导弹击落的。第五个损失就是101中队的中队长阿维.拉涅尔。他在追逐中被一枚萨姆-3导弹击落阵亡。随着10月9日兹维卡.维尔雷驾驶天火25被击落俘虏,拉马特.戴维基地的指挥官雅可夫.阿加西(Ya’acov Agassi)命令所有117中队的飞行员在追赶敌机时避开已知的萨姆导弹阵地。然而12日,阿米采伊.罗其阿赫(Amichai Roke’ach)(座机天火85)又重蹈覆辙,成为俘虏。

在损失了拉涅尔之后,以色列空军司令本尼.佩雷德立刻颁布了条令,禁止三角翼战机的飞行员越过叙利亚的实际控制边界追赶敌机。如果飞行员成功地在边界线以西击落了敌机,但是这并不值得冒着被高炮和导弹击落的危险去长距离地向东追逐。但是雷乌文.罗曾(Reuven Rozen)在座舱里待命警戒时收到了命令,而且他对新发布的条例并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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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看见了两架苏-20,但是控制台说“那是我们的”。这种疑惑使得我浪费了击落了其中一架的机会,因为我就在他们后面。我靠近后看见了飞机上面的阿拉伯数字,但是那时他们已经降到低空高速逃跑----680英里/小时。我们越过了实际控制线。他们并排飞行,我发射了一枚导弹,它爆炸了,但是飞机仍然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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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很多高射炮火和地空导弹,但是我没有理睬那些,我看见高炮击中了那架苏-20的翼尖,我发射了我的第二枚导弹,结果和第一枚一样----在他后面爆炸可是他还在继续飞。控制官向他的上级报告说我正在追逐一架苏霍伊,并且他收到命令把我带回来。他大叫道“立刻回来!”但是我没有回应他。现在在低空高速飞行已经够困难的了,而且还要忍受无线电里的声音。

'那时,我已经远离实际控制线了,周围没有地空导弹也没有高射炮火,我试着把距离拉近,但却不能开火,我的降得比他稍微低一些才能使用我的航炮,但我们飞得是如此的低以至于想这样做都是不可能的。突然,我们飞过一片岩层中的一个凹坑,这就是我的机会,我开火把他击落了,如果我挂了空空导弹的话我还会去追击第二架苏-20,但是我现在深入叙利亚境内而且导弹也没了,我然后想起了一个完美的主意,它使得我一整天都非常骄傲。我的油料没有问题,因为我是在发射完第一枚导弹之后才扔掉副油箱的,所以为什么要回到那个布满高炮和导弹的地狱去?我重新和我的僚机编队,经过马弗拉克(Mafraq)、安曼和耶路撒冷回到基地,绕开戈兰高地的前线。

'当我降落了以后,中队长告诉我“你们被停飞了,直到战争后接到空军司令的命令。他命令不准追赶,你们违背了他的命令所以你们被停飞。”我回答道“我没听见,我飞机里的警报声干扰了我。”但是我仍然被停飞了。那天下午没有适合驾驶侦察机的飞行员,所以我和101中队一起执行侦察任务,那天晚上哈佐尔基地指挥官阿莫斯.拉皮多特(Amos Lapidot)会见了本尼.佩雷德将军,并且成功地为我现在的处境开脱,第二天我又飞起来了。’

当时以色列战绩第二高的王牌施洛摩.拉维(Shlomo Levi)(座机鹰21)在10月12日这天无比成功。他带领着阿莫斯.拉皮多特在18000英尺高度巡逻,然后收到了控制台关于敌机出现的警告;'地面控制官说“中间接敌,090,全速。”我们扔掉翼下的副油箱,打开加力加速并且检测我们的航炮。我们从低空飞越戈兰高地以免被萨姆导弹击落,阿莫斯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他们背对着太阳从东方俯冲下来,我们减速,扔掉机腹下的油箱然后转向北。但是当他们俯冲时我们不得不减速,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他们消失在战争的烟雾中,我们朝北飞,很低而且很快----将近600英里/小时距海平面只有300英尺高。希望透过模糊的雾来确定他们的方向。我注意到自己上方还有两架天火,天火飞行员和控制台一句话也没说,我看见他们挂载了白色的蜻蜓-2导弹,所以我认出他们是来自117中队的,他们发射了一枚导弹,但是击中了地面,然后他们也消失在烟雾里。

'当我突然发现一架飞机时我们已经在戈兰高地北部了,从后面看起来那像是一架苏-7,但也可能是架天火,我也不知道是否该开火,我们距离大概是1500米,导弹锁定的叫声很强烈,那架飞机转向西北,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最终,我决定爬升一点点,然后发现那是架苏霍伊。我降下来,发射了一枚导弹,看见了爆炸但是那架飞机仍旧在飞,向右转向赫尔默山。我没有跟随,才注意到那儿有两架苏霍伊。我选择攻击第二架,发射了我剩下的那枚导弹,接着半按下炮钮以便让照相枪拍照。导弹击中了那架苏霍伊,当时他正在进场----飞行员跳伞了。

'突然,我又发现一架苏霍伊,但是没有更多的导弹了,我把距离拉近到400米后开火,飞机的碎片到处乱飞同时它几乎停在了空中,我追上那架飞机然后看见他轻轻地翻过身来坠向地面。接下来我才注意到我已经飞过大马士革了,我现在得立刻转向回家。’

在赎罪日战争中,所有基地的警报器都没有响,117中队的飞行员埃里沙.佩里(Elishaeri)回忆道;'10月12日我们被召集起飞向东行,我们通过目视发现一架米格-21正在拉起,也许是来拦截我们,我们通常避免与敌人单机交火,以免在“三明治”的情况下误伤友机。但是我们还是冲过去了,我的僚机伊塔马尔.纽涅尔呼入“散开”。但是我注意到了危险的存在,云里钻出了四枚导弹,他翻过身,做了一个破S机动,然后转向北,高度降得很低。我激活导弹,导弹准确锁定,发射后命中目标。我问僚机报告情况,纽涅尔说“我击落了一架。”我们转去寻找其它的米格机但是一无所获,所以我们返航。我们没有惊动基地,但是两天后我们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攻击机飞行员的损失太大了。在最后的简报中证明我和我的僚机都朝同一架米格-21发射了导弹,我的导弹击中了那架飞机,纽涅尔的导弹击中的是火球。所以这个战果就划到我帐下了。’

至14日,叙利亚首都已经在以色列大炮的射程内,同一天埃及人发动佯攻结果导致了一场200辆坦克参与的激烈战斗,现在以色列开始反攻,在埃及北翼的第2军和南翼的第3军之间打开一个缺口,通过那个缺口直逼苏伊士运河。之后跨越运河然后在西岸建立起桥头堡。这次战略机动使得埃及第3军的退路被拦腰截断直到战争结束。以色列的反攻同时也消除了埃及防空军的威胁,埃及最高指挥部开始意识到以色列建立桥头堡后事态的严重性。同时因为防空军的崩溃,埃及人立刻加强了他们的空袭力度,那些埃及飞机则成为了以色列三角翼战机绝好的目标。

曼纳海姆.沙龙(Menachem Sharon)(座机鹰24)在10月14日成为一名王牌,48小时后施洛摩.拉维(座机鹰10)也获得了他的第5个战果,他在两天后再次参加行动:

'我们在以色列国防军打开的缺口上空飞行,我往下看----多么壮观啊,如此多的车辆。我想到如果埃及飞机来空袭的话他们随便开火都可以命中,控制台说“中间接敌,270,米格-17。”在低空有两支米格-17四机编队,我们扔掉副油箱后直接朝米格机飞去,我很惊讶他们飞得是如此的慢----大约只有250英里/小时。米格-17在低空的机动性是完美的,而且他们没有过载指示仪----只有一盏警告灯----在超过12个G时亮起。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架飞机就被限制了,很明了,只要飞行员还能看得见,他就能拉出12个G的过载!

'我跟在两架后面然后他们散开,我咬住其中的一架,大概是朝西北方向飞。我向他开火了,然后它开始冒烟,但是在它撞向地面之前我的僚机叫喊道“1号机,注意你后面”。我朝后望去,看见两架米格-17紧靠在一起向我射击,我那时的速度只有180英里/小时,高度在海平面300英尺以下,这些米格机可以轻易战胜我,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开加力加速并且降低高度,同时他们也没有导弹。我继续转向直到机鼻指向正东南方,然后我加速,但我觉得高度下降得太快,我快要撞向地面了。

'米格-17一个非常有趣的特点是它的航炮有一个朝上的射角,通常情况下,当一架飞机朝你开火时你向后看去可以看见他的机腹,但是因为那个向上的射角,你看到的是米格-17的机身上半部分。我向后望去同时看见了闪光,我又朝周围看了看,只有爆炸和沙丘,通过后视镜,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爆炸,我加速到400英里/小时然后往左转向交战区,一架飞机也没发现,只有一些烟柱。我靠近后观察到地面上有两个坠机点,最后确认那两架坠毁的都是米格-17。他们在朝我开火时由于航炮偏斜角使得他们没有注意到高度的下降而撞向地面。’

这两架米格-17归属113中队的中队战果,在他那天第三次被召从雷菲迪姆起飞后,拉维再次和米格-17交手,他回忆道,就在一次转向后,他就出现在一架米格-17的正后方:'我就在他后面,一阵航炮射击之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然后他坠毁在运河以西。我看不到飞行员是否跳伞了,但我的速度再次降到了240英里/小时,所以我提醒所有人“注意你们的速度”。我加速了,和今天早上一样,只是这一次我的后方没有那两架米格-17。

'我朝东南方向飞行,当速度到达420英里/小时后我开始转向西,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炸响同时飞机晃动起来。所有的警告灯都亮了----油料、发电机,所有的东西。同时,我借着眼角的余光看见一架飞机燃烧着坠向苏伊士运河东岸,我的发动机几乎一点推力也没有,所以我射掉两枚导弹,激活发动机紧急启动设备然后将航向定在雷菲迪姆。我报告说我中弹了并且呼叫我的僚机,但是他没有回答。

'最后,我发现一辆清扫车正在清理跑道,在我们刚起飞后没多久,一架受伤的A-4就降落下来,被阻拦网拉住了才停下,所以跑道不得不清扫干净。我猛拉起机头,触地然后打开减速伞,我要求控制台去布置阻拦网而且最后在一个高炮阵地边停下来。我打开座舱盖,爬出来,离开飞机20或30米远后往回看----飞机被萨姆-7击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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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迈克尔.祖克(Michael Zuk)(座机天火86)成为王牌,同一天四架117中队的天火护卫着F-4机群轰炸纳贝克(Nabek)附近的一座叙利亚桥梁。尤瓦尔.涅曼(Yuval Ne’eman)在赎罪日战争中击落了三架米格机,但是没能击落这两架使得他非常不高兴:

'战争期间,我注意到一名年轻的飞行员非常消沉,“出什么事了?”我问他。他回答说“战争都快结束了而我连一架米格机也没有打下来。”我回到作战室后看见有一个任务将要被发起,前往纳贝克为F-4护航。我被要求作为那支四机编队的长机。那个年轻的飞行员是我的僚机。我解释道这次任务是向北飞,而且叙利亚缺少出色的米格-21和适合它们的飞行员,这也是他咬住一架米格的机会。我们降到低空跟在F-4后面,当他们拉起投弹时我们也随之爬到20000英尺高度开始巡逻。

'当我们快要到达那里的时候3号机大叫“米格机!”我们转向,但是什么也没发现,我问3号机“你在哪里?”他报告了他的位置,但是离我们太远所以我命令他返航,也就在那时我看见下方有两架米格-21,我对我的僚机说“这就是你的米格机”起初他也没发现这两架米格,所以我们转了一圈直到他看见。他很快就击落了第一架并且开始追击第二架,我命令他脱离,但他没有放弃,我没办法只得回头。同时我一直在命令他脱离----我们的油料不多了。最终,他还是击落了第二架米格,他报告说他的油料告罄,我命令他向西朝大海飞,而在他贝鲁特上空30000英尺处发动机起火了,但直到飞进以色列的海岸才跳伞。我责备自己当初没有显示更多的领导权威,可我为他取得的那两个战果而感到自豪。’

在战争的最后六天,有10名三角翼战机飞行员成为王牌,回到南部的埃及前线,在一系列的空战中有希望取得更多的战绩,同时雷菲迪姆也成为了这场活动的中心。事实上,在19日获得所有的12架敌机都是由来自哈佐尔在雷菲迪姆待命的飞行员击落的,3名144中队的飞行员击落了6架敌机,就像阿里埃尔.科亨(Ariel Cohen)回忆到的:

'我们拦截了一支正在护航的米格-21四机编队。我是4号机,所以我是最后一个进入战斗的。我拉起时看见一架米格-21正在脱离,我抓住机会然后跟着他一起俯冲下去,在距他300米时开火。通常情况下,你得让目标在瞄准具里呆一秒钟,使得它能锁定目标,但是我把准星移到他前面。结果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那架飞机爆炸然后飞行员跳伞了。我又重新找到我的长机埃里.曼纳海姆(Eli Menachem),这时那支米格-21编队已经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另一支米格-21编队。我跟在长机后面,他咬住了一架在破S机动中的米格-21。但长机注意到这样很危险所以就放跑了他,但是我在更高处,所以我就跟在那架米格后面。我随着他一起完成了破S机动,在他后面发射了一枚导弹然后那架米格爆炸了。’

埃及人通常在下午发动攻击,这样就给了他们背对太阳的优势,他们飞向大苦湖,再朝北转飞往他们的目标----德维尔苏尔(Deversoir)桥头堡----然后再转向西北回到埃及领空,这样的规律使得以色列空军发起拦截的时间和空间都非常有限,同时使用“火车”战术,在编队尾部至少有两支四机编队,使得任何前去拦截的战斗机都会被夹在“三明治”中间,看起来,埃及人在攻击桥头堡的行动中或多或少得到了些经验。

1973年10月17日晚上,又有6名飞行员抵达雷菲迪姆基地,他们的任务就是使得这个前进基地的鹰机群保持在战斗警戒状态,阿夫拉哈姆.萨尔蒙(Avraham Salmon)、道尔.哈里士(Dror Harish) 、吉登.利夫尼(Gidon Livni)来自101中队,摩西.赫兹(Moshe Hetz) 、吉登.道尔(Gidon Dror) 、拉南.尤塞夫(Ra’anan Yosef)来自113中队。利夫尼是101中队的侦察官,尤塞夫是应急飞行员,萨尔蒙、道尔和哈里士是预备役飞行员,六人当时的战绩加起来共有22.5架。
18日,分遣队开始运转,中午,萨尔蒙和道尔拦截了一队埃及的米格-17,道尔回忆道;

'我们在攻击前就抵达了桥头堡,在发现四架米格-17由南向北飞向桥头堡时我们来了个360度转弯,阿夫拉哈姆追赶着左边的两架,但我又发现了四架米格-17从南向北俯冲下来,我机动到最后一架米格机的后方,此时在我前方总共有九架飞机,两支米格-17四机编队和夹在他们中间的阿夫拉哈姆。我咬住右边的一架米格机然后用一枚蜻蜓-2导弹击落了它,几秒钟后,我用第二枚导弹击落了右边的那架长机,然后我机动到剩下的米格机后方,用航炮尽可能多地击落它们。然后阿夫拉哈姆呼叫帮助,我击落的第二架米格机的残片打碎了他的挡风玻璃,他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带着他成功降落在雷菲迪姆,那六架米格机也安全返航了。’

下午,在雷菲迪姆警戒的鹰再次出击,保护以军在苏伊士运河东岸的桥头堡不受到埃及飞机的攻击。在一系列的战斗中,赫兹和利夫尼,还有哈里士和尤塞夫一共击落了两架米格-17和五架米格-21,其中被照相枪拍摄到的战果是所有三角翼战机中最清晰的,吉登.利夫尼驾驶鹰09在自左向右穿行时击落一架米格-21,拉南.尤塞夫驾驶的鹰10击落了另一架,照相枪拍摄到的这架米格机放出了减速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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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塞夫后来报告道;'攻击的米格-17和护航的米格-21是一个大编队,我很快飞到一支米格-21双机紧凑编队的后方。我一开火就击中了后面那架米格机的尾翼,米格机失控,放出了减速伞,当飞机接近与地面垂直的时候飞行员跳伞了。’

同日,施洛摩.拉维驾驶101中队的鹰18从哈佐尔基地紧急起飞,僚机是阿米特.埃什哈尔(Amit Eshchar),在前往苏伊士运河的途中,他们收到了地面控制台的指示,“接敌,180,25英里。”在扔掉副油箱后却没有发现敌机,随后鹰18的无线电也失效了,他之后回忆道;

'突然我们发现了它们,六架(利比亚)幻影把所有的外挂物都扔掉了,包括炸弹和副油箱,然后其中一架幻影的飞行员由于紧张过度把飞机飞进了海里,我们的飞机已经涂有黑底黄边的识别三角,而且他们飞机的迷彩颜色比我们的更深。他们发现了我们,然后试着在低空从海面上向西逃离。这时的太阳快消失在西边的地平线上,而他们正朝着太阳飞行。起初埃什哈尔与幻影的距离拉得过近,因此我对他说“在一边呆着。”然后发射了一枚导弹。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然后是一个爆炸----我击落它了。接着,我得知一支F-4E雪锤编队前来接敌,我非常担心被他们击落,我看见埃什哈尔在追赶着一架幻影,所以我命令他脱离。他说“再等一会儿。”然后也发射了一枚导弹。我不能朝太阳看,但是可以看见到导弹在水面上的影子朝幻影的影子直奔而去,然后导弹的影子撞到了幻影的影子,轰地一个爆炸。我再次重复道“脱离。”但是他回答道“等一会儿。”当我听见他的话时我已经朝回转向了,然后我听见他大叫“嚄!”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回答道“一架F-4E刚才擦肩而过。”幸运的是这个F-4E机组正确地识别了他而没有开火,在我的记忆中这场空战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播放----我们本可以击落所有的这六架幻影,就像打鸭子一样一架接一架地把它们敲掉,但那就是真实的战斗,我们击落了两架,而那架栽进海里的则成为了中队战果。’

10月20日,埃及人设计了一个圈套来围剿以色列战机,因为有四架鹰从雷菲迪姆起飞去拦截埃及人的攻击机编队,埃及人的诱饵是4架米格-21,但躲在低空为他们护航的那些米格-21,至少有十个双机编队。然而7架埃及飞机被击落,其中4架由吉奥拉.艾普斯汀(Giora Epstein)(座机鹰61)包揽,在艾普斯汀的僚机埃坦.埃德里斯(Eitan Edres)、尤拉姆.盖瓦、卡里赫曼.阿米拉姆(Kalichman Amiram)都退出战斗后他一人单挑10架米格-21,在进入战斗时他已经击落了一架米格,艾普斯汀很快又击落了另外3架,最后他非常惊讶他一人独自在空中,所有的米格-21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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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期间向以色列投降的埃及士兵

20日,阿拉伯人最终同意坐下来讨论停火事宜,但协议直到24日才出台,以色列的机动部队已经完成了对埃及第3军的合围,距离开罗不到100公里。在叙利亚前线,当地发动了一场夺回赫尔默山的反攻,这两次行动都非常成功,结果导致空中活动暂告一段落。吉登.道尔(Gidon Dror)在23日成为王牌----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我们的航向指向苏伊士市以西,高度25000英尺,速度0.9马赫----这是挂载副油箱后能飞行的最大速度。我们等待下一步指示,但是再也没有。当我们飞过科塔米亚(Kotamiya)空军基地后,开罗就清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但是仍旧没有任何人朝我们说话,在深入埃及境内后,没有地面引导,我们被米格-21拦截了。我们每人都朝不同的方向散开并且开始为自己的生命而战。和我交手的是两架闪亮的米格-21,看起来像是刚从生产线上下来的。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散开也没有利用他们数量上的优势,所以在四个或五个机动之后,我用航炮击落了后面的那架米格,那架长机立刻俯冲脱离,我发射了导弹,但击中的是沙丘,我的油料已经很少了,所以我没去追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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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29教练机

'在我返航的途中我看见两架米格-17从苏伊士运河方向飞来,后面还有两架L-29教练机。但是我控制住自己----我已经没有参加另一场战斗的油料了,在我降落到雷菲迪姆之后,我问地面控制官为什么他不理睬我们,得到的回答是在同一时间叙利亚上空也发生了一场空战,他们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里了,并且他们相信我们可以将局势掌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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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29教练机

在叙利亚上空,以色列.巴哈拉夫(Israel Baharav)获得了他的第10个战果,同时科比.里切特(Kobi Richter)将自己战绩提升到10.5架,使得他们加入以色列空军两位数战绩的一流飞行员行列。在赎罪日战争前,在此行列的只有阿舍尔.斯涅尔(Asher Snir)一人,但随着10月8日阿夫拉哈姆.萨尔蒙(Avraham Salmon)的加入后,耶胡达.科仁(Yehuda Koren)在16日,吉奥拉.艾普斯汀(Giora Epstein)在19日,施洛摩.拉维(Shlomo Levi)在22日也相继加入此行列。值得一提的是,伊夫塔赫.斯派克特(Yiftach Spector)在驾驶天火时就有8个战果在身,他自101中队调入107“橙尾骑士”中队后在赎罪日战争期间驾驶F-4击落4架敌机,也使得他成为了一名战绩两位数的王牌。战争最后一天的所有14个战果都是在一场空战中由三角翼战机飞行员们获得的。一支由以色列.巴哈拉夫率领的鹰四机编队是第一个进入战斗的,然后两架由埃里.曼纳海姆(Eli Menachem)率领的144中队的鹰加入,他们报告说,他们将要结束巡逻,但是油箱里还有不少余油,尽管撑不了一场空战:'我们向控制台请求加入战斗,他们允许了。所以长机命令我们扔掉副油箱然后开加力。但是我很经济地没有开加力,并且确实如此,一分钟后我的1号机和2号机因为油料耗尽而返航,但我和我的僚机可以继续下去。在远离交战区时我们就可以看见空战的痕迹,而且我们一进入就看见一架天火在起火。那是艾普斯汀,他的发动机完全停车了,这样的事情在幻影机上发生的话就会在尾部看见火焰,我立刻飞到艾普斯汀旁边,他身边有人护航对他来说是一种宽慰,尽管我不是他中队的一员,几秒钟后我们就把电台调至同一频率并且开始相互通话。

'他关掉发动机,重新启动然后和我们一起回到战斗中来。接着一架米格-21从我们右方向左擦过,他没看见我,他的腹部对着我们。我开始紧闭嘴唇,因为它离艾普斯汀太近,但距离正适合我。面对所有的单机,艾普斯汀发射了一枚导弹,但是那枚导弹连弯也没转。它就像一箭一样直接命中一架米格-21!我之后意识到我不能靠近艾普斯汀,他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打下来。

'我在充满战机的天空中独自飞行,没有开加力。我看见一架米格-21和一架幻影在做剪刀机动,他们的速度非常低,我的速度相对较快所以我说“剪刀里面的那位,让他走,我来搞定他。”我把那架米格机套入瞄准具,在进入航炮射程后开火打了一个短点射。我追上后看见了一个恐怖的大爆炸----那时我的速度是500英里/小时,那架米格机只有150英里/小时。’

结语

在赎罪日战争期间,74名三角翼战机飞行员在19天的时间里执行了近3000次任务,平均每10次任务中就有一场空战,这也意味着一名执行了50次任务的飞行员有可能参加了5场空战。113中队的应急飞行员拉南.尤塞夫(Ra’anan Yosef)在5场空战中击落3架敌机,144中队的预备役飞行员阿萨夫.本.努(Assaf Ben-Nun)在4场空战中击落4架敌机,平均每场击落一架。在赎罪日战争中,超过三分之一的三角翼战机飞行员成为王牌----证明了他们训练的高强度和专业水准,而且,其中只有五分之一的飞行员没有获得战果。

虽然总战绩令人印象深刻,最后分析,他们平均每天击落11架,分摊给中队那就是平均每个中队每天只击落2.6架。不可否认的是,最成功的飞行员就是那些在在正确时间和正确地点出现的,然后充分利用他们的机会。吉奥拉.艾普斯汀是当时以色列战绩最高的王牌,他在5场空战中击落了12架敌机。

驾驶着2马赫级别的战机去战斗,使用着从二战发展来的空战战术,但在赎罪日战争结束几年后这就只成为了回忆。

以色列幻影战机的最后4个战果是在1974年4月由101中队获得的,当时以色列正在和叙利亚争夺赫尔默山的控制权。在19日,阿夫拉哈姆.萨尔蒙(Avraham Salmon)驾驶天火58击落两架米格-21后使得他总战绩上升到14.5架,在以色列王牌中排名第二。10天后,吉登.利夫尼(Gidon Livni)在驾驶鹰78击落一架叙利亚米格-21后成为最后一名三角翼战机王牌。

就像他后来回忆道的,一名飞行员最好记住他的失误,而不是他的战绩:'在那场战斗中我本可以击落3架敌机的,但我不是那么幸运并且只击落了一架。我们巡逻了很长时间,当我们收到命令爬到高空去交战时,我们的油料都快用光了。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加速,扔掉副油箱后速度还是不够快。我们上方的米格机在战术上占据了优势,但我还是和博丁格尔.赫泽尔(Bodinger Hertzel)(座机鹰65)一起爬高,然而很快就证明了我们没有足够的能量来完成这次机动。

'然后我看见四架米格机在高空高速飞过,我跟在他们后面直至距离拉近到1000米,但我无法靠得再近了。我发射了导弹,但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那架米格机在我的视野里但是导弹却不发射----太伤心了。他们很快消失在前方。这些是侦察型的米格机,我们看见的其它飞机都是在为他护航的。我降下高度,看见两架飞机朝右转弯,但我不知道他们是米格还是F-4。我决定拉近到航炮射程内看看----我的导弹不管用了。我咬住后面的后面的那架米格,一个短点射后它起火了,飞行员也没有跳伞,直接朝地面撞去。’

最后的四个战果使得1966年至1974年间天火和鹰的总战绩上升到了397.5架(天火击落了282.5架,鹰击落了115架)。尽管历史在流淌,空战的历史也可以说明这些数字仍旧可以被改变。70年代的后半部分带来的事实不是争论,新一代战机的交付使得这些三角翼战机不再重要,首先退役的是鹰,而天火则坚持到了1982年----服役期将近20年。他们还参加了另一场战争,1982年6月在黎巴嫩上空。之后,阿夫涅尔.斯拉帕克(Avner Slapak)作为预备役飞行员仍旧在驾驶这种战机,在他获得了天火的第10个战果后,他很难忘记这15年间所发生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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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F-15一起巡逻,当我们被指明前往交战地点后,他们很快朝前加速然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们看不见他们,但是我们仍飞往交战地点。几分钟后,那些F-15回来了,驾驶他们的飞行员告诉我们他们获得了多少个战果,自那时起我意识到这场战争再也不是我们唱主角了。’

(译者后记:以色列空军三角翼战机的最后一个战果诞生于1979年6月27日,101中队的预备役飞行员沙伊.埃舍尔(Shay Eshel)驾驶编号874的幼狮(希伯来文:כפיר,发音:kfir)C.2使用怪蛇-3(希伯来文:פיתון,发音:python)空空导弹击落一架叙利亚米格-21,这是幼狮唯一的一个空战战果,同时这一天也是F-15第一次在空战中亮相,他们一共击落了4架米格-21,中东上空的空中战斗从此进入了崭新的一页,四代机开始成为天空的主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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