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城文学微刊 云峰诗友会‖云峰现代诗诗友会‖老屋湾大赛全部作品‖大赛评奖‖颁奖盛典‖获奖作品电子书‖搜作品‖搜作者‖大美麻城‖文化麻城‖编读同期声‖故事会‖散文‖现代诗‖诗词库‖近期热帖‖云峰现代诗诗友会‖诗友会年度热帖‖散文小说年度热帖‖点将台‖管理团队‖投稿须知‖举水晨读‖半月新帖‖精华作品‖抗疫诗文‖顾问专辑‖编委专辑‖乘马诗社‖学苑新苗‖黄土诗社‖校园新风‖视频汇‖读者信箱‖诗词评论‖唐风宋韵‖格律知识‖他山之石 《从大别山走出的共和国将星》链接: 缪倬云 作 者 简 介 缪倬云,女,兰州大学文学院在读学生。 1 但故乡再丰阜的雪,注定不会长久。雪后很快便是天晴,你常常会疑心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那样纯洁柔润的东西,转瞬就化作一地乌七八糟的泥泞?小路到处是水痕,湿漉漉咕咕哝哝。瓦檐之下,滴答答好似雨声,可头顶分明是明晃的太阳在悬着。 即便天晴了好几天,西北的雪依然堆在那里保持原有的形态。一定要说有变化,它也只是加深了土地的颜色,或者化成道路上坚硬的冰,斑驳而浑浊。 雪,在平整的屋顶上,静静躺着,过了很久也听不到叮叮当当的声音。那些躲在阴暗处的,则会停留更长时间。它们也会颜色变深,变脏,慢慢吐出包裹其中的泥沙、枯草、落叶,但绝不会泥泞。 ——再过一段时间它们便一同消失,毫无踪迹。让人不禁怀疑这场雪是否真正来过。 2 我见过很多形态的水:我见过大海,重涛叠浪,翻卷奔腾;我见过江水,波光粼粼,碧波如缎;我也见过瀑布,飞流直下,轰鸣如雷。还有大河,山泉,湖泊,池塘,我领略过它们的静谧,也领略过它们的翻腾。它们嘀嗒,它们流淌,它们低声细语,或哈哈大笑。它们有时争吵,甚至呐喊,还会发出滚石般的巨响。它们有时也像轻风一样温柔。 可是在今天之前,我从未见过沉默的水。它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一吁一唉都不能,完全没有办法讲述自己的故事。——它是冻湖。 西北温度剧烈变化带来的影响真是不可思议。冻湖旁边有几个小池子,早上我用木棍去试探冰池,无论怎么使劲,都不能在冰面留下一点划痕。到了下午,木棍却能够很轻松地搅动一池子水。同样地,早上的冻湖像沉睡数千年的化石,然而下午部分冰凌消融,不由想:那些冰块之下是否会有暗流涌动? “长冬来在白河口……”“河冰不开,天鹅不来……”没有去过大西北,很难真正读懂这些歌谣在文学作品里所要表达的真实含义。同样,没见过北国冻湖,也很难理解北方人豪爽中又不拘小节的性情。 3 二月,在我的家乡,淅淅春雨已经将树木洗得青翠欲滴了。屋檐一声鸟鸣,柳条一阵摇曳,池面一点新绿,无不宣示春来的序曲。到了三月,朋友圈晒出的春花一波又一波,粉红的樱花,艳红的桃花,素洁的梨花,黄澄澄的迎春花,烘腾出春的盎然。可惜我不能身临其境,感受故乡花开的喜悦。 看来这是大西北独有的春来的讯号。 2022年春天 你“在看”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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